
他的存在,填補了當地痕跡檢驗的空白。這些年,他通過視頻偵查,破獲了500多起刑事案件,成了熟知全縣監控探頭分布的“活地圖”。他就是云南省大理州永平縣公安局刑偵大隊民警馬勛。
中等個頭,胖胖的臉頰……與憨厚的外表不大相符,他的工作“燒腦”度很高:指紋、足跡、視頻分析……在長達11年的時間里,他就呆在一個小縣城里,全心沉浸于痕跡檢驗領域。
他的存在,填補了當地痕跡檢驗的空白。這些年,他通過視頻偵查,破獲了500多起刑事案件,成了熟知全縣監控探頭分布的“活地圖”。他就是云南省大理州永平縣公安局刑偵大隊民警馬勛。
把毒販摁翻了,才發現他褲腰帶上別著刀
成為一名警察,是許多男孩兒時的夢想。對土生土長于永平縣的馬勛而言,這個夢想有著特別的意義——馬勛曾有兩名關系很好的中學同學,因過量吸食毒品死亡。他希望自己能親手懲戒喪盡天良的罪犯,成為一名刑警。
2004年,馬勛如愿考上云南警官學院刑事科學技術系,但卻從此進入了一個全然陌生的領域——痕跡檢驗。
“學起來很難。”馬勛說,痕跡檢驗專業的課程有手印學、足跡學、工具痕跡學、槍彈痕跡學、特殊痕跡檢驗如輪胎、開鎖等。“最難的是足跡學,即通過足跡推斷身高、年齡、體態等。”
一位公安部特邀專家曾到學校講課,有句話讓馬勛印象深刻:作為一名刑警,細節決定成敗。“這位專家很厲害,破了許多難破的案子,都是從很小的細節入手。”從那時起,馬勛隱隱找到了自己今后的方向。
實習時,馬勛被分配到了基層派出所。在那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警察這個職業的危險:在一次對零星販毒人員的抓捕行動中,“把一個嫌疑人摁倒時,才看到他褲腰帶上別著一把刀。”馬勛說,那一刻,自己真的害怕了。
多年后,因為所在的永平縣公安局警力較少,馬勛既要做痕跡檢驗工作,也要出去抓犯人。如今,他已經習慣于這種危險。
彌補當地空白,擔起痕跡檢驗重任
剛到永平縣公安局時,全局的痕跡檢驗還是空白,馬勛便擔起了痕跡檢驗的重任。
2011年,永平縣發生一起飛車搶奪黃金案,涉案金額17萬余元。由于這起案件大白天發生在縣城繁華路段,當地群眾人心惶惶,局里要求盡快破案。馬勛被分在視頻偵查組,當時,視頻偵查在公安系統內仍算不上主流偵查技術,大家對此也沒抱太大希望,重點仍放在線下排查。
馬勛卻鉚足了勁,和同事一起花了整整六天六夜,把視頻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案發后的視頻沒有追蹤到有價值的線索,馬勛和同事一致認為嫌疑人會在犯案前踩點,又去一點點翻案發前的視頻。
馬勛說,當時還是標清攝像頭,畫面不清晰,辨認起來很費力。等把案發前數天的視頻都看完,自己和同事已經吃方便面吃到想吐,眼藥水也滴完了好幾瓶。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個關鍵嫌疑人終于出現在鏡頭里。最終案子成功告破,金店把錦旗送到了刑偵大隊。此時,馬勛第一次深深感受到了作為一名警察的成就感,“也是從那時起,我覺得視頻偵查大有可為。”
腦海里印著攝像頭分布,他成了一份“活地圖”
為了一個疑難復雜的指紋,馬勛可以一動不動地坐著看一個通宵。當這種專注沉靜被用于他本來就很感興趣的視頻偵查時,產生了驚人的效果。
為干好視頻偵查,馬勛決定先對永平縣監控探頭的布局“摸底”。這些探頭有公安等機關設置的,也有旅館商店等私人設置的,一開始還比較少、相距較遠,后來隨著科技進步、社會發展,探頭越來越多。
為熟悉這些攝像頭的位置,馬勛有空就在縣城的大街小巷里到處看。漸漸地,這些攝像頭仿佛刻在馬勛腦海里,自動形成了一張地圖。
破案時,嫌疑人從哪個攝像頭里消失了,馬勛就能判斷出他接下來可能出現在哪幾個攝像頭里。
2018年,永平縣某村11戶人家一夜之間全部被盜。到達現場后,馬勛和同事并沒能發現多少有價值的線索,只有兩處痕跡和兩處足跡。而且由于地處農村,當地也沒有攝像頭,案件一度難以推進。
馬勛果斷擴大搜索范圍,從與村莊距離較近的攝像頭開始查找,終于發現了一輛可疑車輛。
憑借腦海里的“活地圖”,他循著視頻追到高速路上的監控,最終獲取了車牌號,抓獲了兩名嫌疑人。
深耕于痕跡檢驗十余年,許多案子的推進都少不了馬勛的努力。如今,他將繼續用自己腦中的“緝兇地圖”,為當地百姓的安居盡心盡力。
(新華網2020.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