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紅豆

在低年級的教學中,識字教學一直是學習的重點,如果能順利渡過這個階段,學生能更好地成長。反之,如果識字學習沒有打好基礎,將對學生以后的學習帶來消極影響。
低年級學生以形象思維為主,具有直觀性的特點。而在識字教學中,很多教師采用讀、寫、抄的方式,機械且枯燥,不符合學生的身心發展特點,導致學生學習吃力,書寫錯別字多,難以改正。
大部分漢字都有構字理據和組成規律,我們稱之為字理。在教學漢字的過程中,我們可嘗試從字理的角度解析文字,使識字變成鮮明、激動人心的場景,這樣學生的學習興趣將更加濃厚,識字的過程會更加輕松。
在教學中,部分教師認為:字理識字運用起來比較困難;字理內容比較艱澀;學生難以理解字理;所講內容與課堂有割裂感;等等。那么如何更好地將字理識字和教學融合起來呢?我們要抓住漢字的表意特點,并不是要求所有的字都從字理方面解析,而是用字理教學補充在識字教學中的難點,如形近字、易錯字等,同時結合圖片和PPT演示字的演變過程,進行合理的教學設計。
一、運用字理識記抽象漢字
不少漢字的部件經過長久的演變,本義也逐漸被人遺忘,學生對此難以理解,所以書寫時,識記困難,書寫易錯。如一些學生書寫“可”字時,“口”總是跑出來,看起來像“叮”;“耕”字的左邊部首總是記不清楚,不是不出頭,就是少筆畫。如果只是機械地抄寫,學生的學習效率并不高。這時,我們可以用字理識字的方法解決問題。如“可”字,“口”表歌唱,“丁”是拐杖,本義指用拐杖擊石歌唱,一般指向天表達感謝,引申為合宜、值得稱許、應允。如此,學生便不會將“可”當成口字旁,還可以幫助學生理解一系列有這個部件的漢字,如哥、歌、何等。又如“耕”字,從字形上來說,左邊不是學生熟悉的部分,也不能拆分成學過的字,學起來有困難。其實,“耕”可以分為“耒”和“井”,“井”指井田,非常形象;“耒”讀lei第三聲,從三年級語文下冊《守株待兔》一文中的“釋其耒而守株”可知,耒指農具,這時結合耒的圖片,學生便理解了:“耕”即為在井田里用耒來挖土。這時他們自然而然便記得了這個字,教學難點也迎刃而解。
字理識字將抽象的漢字賦予聲音和圖像,使漢字活了起來,讓學生學起來輕松有趣。同理還有“采”“棄”“男”等字,都可以用字理識字的方法來幫助學習。
二、運用字理辨析形近字
形近字辨析一直是學習的重難點,有許多形近字可以從部首區分,如“辯”字系列,是有規律可循的;而有些字之間僅僅是一點、一撇、一捺的區別,區分起來就非常困難。以“幼”和“幻”來說,如果我們只是告訴學生,哪個字多一撇,哪個字少一撇,學習效果一定不好,有可能有些學生正好記反了,甚至教師越強調,學生越混亂。我們如果從字理的角度來分析,會發現這兩個字的區別非常巨大,辨析起來很容易。“幼”是會意字,左邊是幺,表示極小的,右邊是力,表示力量極小,所以人們經常說幼兒、幼童;而“幻”則是指事字,“幺”表示蛛絲,右邊表示枝條,本義指搭在枝條上若有若無的蛛絲,引申為不真實的、虛無的。當我們將字形演變和相關圖片出示出來,學生便能自主發現兩個字的區別。
字理識字是從每一個字的起源去理解漢字,在這個發現的過程中,學生化被動為主動,興趣盎然,對語文的熱愛、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熱愛也在不知不覺中培養起來。
三、運用字理集中歸類識字
集中識字一般應用在同部首的形聲字上,如木字旁的字、三點水旁的字。而深入挖掘漢字的字理含義后,我們會發現更多可以集中歸類識字的系列,如“月”字系列。通常我們認為“月”就是月亮,那為什么“肚”“腹”等字也是月字旁呢?“月”這個部首的字可以分為兩類,一類表示月亮,如“望”“明”“朝”等字;一類則是表示肉,如與身體部件有關的字,“胞”“胃”“肩”“腿”等。這是由于甲骨文的“肉”字經過演變后,篆體的構形像一塊帶著一根骨頭的肉,從而慢慢變成了“月”形。字理識字的教學方法看似讓學習的內容增加了,難度也增加了,但實際上學生理解得更加深刻,衍生出兩個系列的字,學的字也相應增加了。
如果說以前我們學生的識字和中國的漢字文化是割裂的,不理解的,那么通過字理識字的方法,學生們好像和千年的古人開始了對話,他們深刻體會到古人造字的智慧,體會到傳統文化的魅力。
字理識字在低年級的教學中還有更多的應用方式,等待著我們去發掘和尋找。教育部基礎教育司在《關于當前九年義務教育語文教學改革的指導意見》中指出:“應充分考慮漢字的特點,以提高識字教學效率。同時,讓學生在識字過程中初步領悟漢字的文化內涵。”新的《語文課程標準》也指出:“培植熱愛祖國語言文字的情感,增強學習語文的自信心。”要讓學生真正喜歡學習漢字,有主動識字的愿望,并能感受漢字的形體美,字理識字的方法將是我們解決低年級識字教學問題的重要手段。讓我們帶著學生們走近中國造字文化,了解漢字的根源,一起感受漢字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