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東北部城市群大都會區發展概況

文/汪 凱 李 更 孫 靚 張犁朦（安徽省科學技術情報研究所）

美國東北部城市群地處美國東北部大西洋沿岸，位于阿巴拉契亞山脈與大西洋之間，它以紐約為中心，包含波士頓、費城、巴爾的摩和華盛頓等主要城市，南起弗吉尼亞州的北部，北至緬因州南端，向西延伸至賓夕法尼亞州東部和紐約州的東南部，由沿著大西洋海岸線廣泛分布的一連串大小城市組成。

圖1 美國東北部城市群

2006 年，由美國聯邦政府提議，由洛克菲勒基金、福特基金、林肯土地政策研究所等資助，由“美國2050”國家委員會管理，聯合美國區域規劃協會、林肯土地政策研究所、大學等機構的專家、學者和政策制定者，共同研究構建美國未來空間發展的基本構架[1]。“美國2050”空間戰略規劃對美國東北部城市群的地域范圍作出明確的界定，共涉及12個州及1 個特區，涵蓋142 個縣（市），約有40 個大中小型都市圈[2]?？的腋裰荨⒏鐐惐葋喬貐^、馬薩諸塞州、新澤西州、羅得島州幾乎全境都被納入其中。

按照上述區域劃分，美國東北部城市群面積達到15.85 萬平方公里，占美國陸地總面積的1.73%；2015 年，總人口為5399 萬，占美國總人口的16.8%；按照2012 年不變價計算，東北部城市群2015 年的GDP 經濟總量為3.63 萬億美元，占美國GDP 總值（3113 縣合計）的20.85%，是美國最大的生產基地、商業貿易中心和世界最大的國際金融中心。

一、大都會區的概念

美國的都市圈是由美國預算辦公室定義并劃定的經濟關系緊密、且包含著多座城市的都市化區域經濟體。2000 年的標準引入了“大都會區”（Metropolitan），用于指一個縣或一組縣，人口核心至少250 萬，常作為一個獨特的社會、經濟和大區域內的文化區。為了反映大都會區的持續分散化趨勢，又定義了一類人口集聚度相對較低的“微型都市統計區”（Micropolitan Statistical Area，簡稱MSA）。

美國預算辦公室2017 年8 月15 日發布的“大都會統計區劃定統計領域、合并統計領域和使用指南（修訂版）”，劃定了美國和波多黎各的945 個大都會統計區和微型都市統計區，其中有390 個大都會統計區，包括美國383 個、波多黎各7個。

東北部城市群共涉及37 個大都會區，其中完整覆蓋32 個大都會區，部分覆蓋5 個大都會區，另有12個縣不屬于任何都市統計區。

二、經濟情況

2018 年，美國商務部經濟分析局發布了全美383 個大都會區（Metropolitan Area）經濟統計數據。根據統計，2015 年，美國東北部城市群32 個主要大都會區的GDP 總量為3.80 萬億美元，占當年美國GDP總值18.22 萬億美元的20.9%。

表1 東北部城市群主要大都會區人口、GDP 情況（2015 年）

可以看出，年經濟規模在一千億美元以上的大都會區有五個，其中1.62 萬億美元一個——紐約都會區，千億美元至萬億美元四個——華盛頓都會區（4.92 千億美元）、費城都會區（4.19 千億美元）、波士頓都會區（4.08 千億美元）、巴爾的摩都會區（1.79 千億美元）。這五個大都會區是東北部城市群的主干力量，人口和經濟總量分別達到4000萬和3.1 萬億美元。

2013—2017 年，波士頓都會區的GDP 增速處于五大都會區首位，合計增長了11.4%，高于全美383 個大都會區的平均增速（11.2%），其余四個大都會區的增速都低于平均增速。GDP 增量方面，紐約都會區雖然五年GDP 僅增長了5.9%，但由于基數龐大，增量僅次于洛杉磯、達拉斯、舊金山都會區，高居全美MSA第4 位，東北部城市群第一位，波士頓都會區、費城都會區、華盛頓都會區緊隨其后，五年GDP 增量分別位于全美MSA 的第9、12、16 位。

表2 五大都會區GDP 增長情況（2013—2017 年）

表3 五大都會區人均GDP 和人均收入情況（2015 年）

圖2 東北部城市群人口變化情況

圖3 東北部城市群5 大都會區人口變化情況

2015 年，五大都會區人均GDP最高的是波士頓都會區，為85363美元，在所有大都會區中排名第五，華盛頓都會區與紐約都會區緊隨其后，分別為80731 美元、80055 美元，在全美大都會區排名依次為第8、9位。人均收入方面，五大都會區的排名是波士頓都會區（69391 美元）、華盛頓都會區（65830 美元）、紐約都會區（65284 美元）、費城都會區（57906美元）、巴爾的摩都會區（56141 美元）。

三、人口演變情況

1970—2015 年間，全美的人口從2.04 億增長至3.21 億，凈增57.5%，年均增長率1.01%。同期，東北部城市群的人口由1970 年的4278 萬上升至2015 年的5399 萬人，人口僅增加了26.2%，雖一直處于上漲過程中，但明顯低于同期全美人口增長率；進一步分析可以發現，該區域的全美人口占比從1970年的21.0%持續下降到2015 年的16.8%，平均每5 年下降0.47%，并呈現出持續下降的態勢，但自20 世紀80 年代開始降速在逐漸放緩。

對于美國東北部五大都會區而言，除了華盛頓都會區的人口幾乎翻倍，達到91.9%，高于全美平均增長水平34.4 個百分點之外，其余四個大都會區的人口增長狀況明顯低于平均水平，其中人口最多的紐約都會區同期人口僅增長了15.3%，位于五大都會區倒數第二，比末位的費城都會區高1.5 個百分點。

紐約都會區，從1754 萬增加到2022 萬，增加了15.3%，年均增長0.32%；華盛頓都會區，從317 萬增加到609 萬，增加了91.9%，幾乎翻倍，年均增長1.46%；費城都會區，從533 萬增加到607 萬，增長了13.8%，年均增長0.29%；波士頓都會區，從393 萬增長至478 萬，增長了21.6%，年均增長0.43%；巴爾的摩都會區，從209 萬增長至280 萬，增長了33.4%，年均增長0.64%。

為了進一步分析過去40 多年間這五大都會區的人口增長情況，與全美、東北部城市群人口的增長率進行對比，從1970 年起，計算他們每10 年的年均增長率，并繪制曲線如圖4 所示。

20 世紀70 年代，在全美人口年均增長率1.09%的背景下，東北部城市群的人口增長僅為0.08%，五大都會區的人口年均增長率均低于全美的平均水平，其中，紐約都會區與費城都會區表現最差，人口呈現負增長，年均增長率分別為-0.38%和-0.16%，華盛頓都會區、巴爾的摩都會區和波士頓都會區的年均人口增長率也分別僅為0.81%、0.51%、0.04%。

過去40 多年間，盡管人口階段年均增長率有所起伏，但比較20 世紀70 年代與2010—2015 年兩個時間段的年均增長率，總體有較為明顯提升的大都會區有：

華盛頓都會區：由0.81%提高到1.46%，其中，20 世紀80 年代達到最高峰，年均增長率達到了1.94%，是當時全美年均增長率0.94%的兩倍，也是東北部城市群年均增長率0.63%的三倍。

圖4 大都會區人口每10 年的年均增長率

波士頓都會區：由0.04%提高到0.91%，其年均增長率持續提升，在經過21 世紀初的增速放緩（0.37%）之后，2010—2015 年人口年均增長率達到了過去四十多年的最高峰，0.91%，首次超過了全美的年均增幅0.75%。

紐約都會區：由-0.38%回升至0.62%，從20 世紀80 年代之后，紐約的人口進入了凈增長的態勢，于90 年代達到最高峰0.84%，超過同期東北部城市群年均增速（0.78%）的區間，此后21 世紀初明顯放緩，年均增速回落大于0.32%，是五大都會區的末位，2010-2015 年有所回升，增速達到了東北部城市群的均值附近。

四、結語

隨著國內長三角城市群、京津冀城市群等區域一體化進程的不斷推進，眾多學者開展了國內外城市群的對比研究。美國東北部城市群作為全球六大城市群的典型代表，是美國最大的生產基地、商業貿易中心和世界最大的國際金融中心。本文明確了美國東北部城市群的區域劃分依據，并根據美國經濟分析局2018 年首次發布的按郡縣劃分的2012—2015 年國內生產總值（GDP）原型統計數據，對美國東北部城市群及其五個大都會區的經濟、人口情況進行了統計，為相關研究提供了依據和數據支撐。[本文系長三角滬蘇浙皖一市三省科技情報院所合作項目 “世界級城市群科技創新發展對標研究”研究成果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