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養式溫泉景觀環境構成要素及質量評價

龍正海 高成廣?

摘 要：溫泉景觀對康養具有支持作用，構建景觀質量評價體系可為康養式溫泉景觀建設提供參考。運用GST理論和AHP法構建康養式溫泉景觀質量評價體系，建立景觀質量的綜合計算模型，并劃分等級標準，對施甸縣石瓢溫泉景觀質量進行綜合評價。結果表明：具有代表性和客觀性的16項預選指標通過灰色篩選;評價體系中權重值由大到小排序為感官體驗（0.387 3）>生態環境（0.274 8）>空間感知（0.198 1）>基礎設施（0.139 8）;施甸縣石瓢溫泉質量綜合評價得分78.54，處于景觀質量的四級;針對石瓢溫泉景觀的優勢和不足，提出合理利用閑置空間，細化功能分區，營造良好的私密空間;善用植物要素，增強色彩豐富度，增加芳香植物的使用率，充分發揮植物與嗅覺結合的最大效益;增強人工音樂景觀設計;完善服務設施體系等建議。

關鍵詞：康養式溫泉;景觀要素;質量評價;石瓢溫泉

中圖分類號：TU986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060X（2020）05-0061-05

Study on Elements of Landscape Environment and Quality Evaluation of

Healthcare-Type Hot Spring

LONG Zheng-hai，GAO Cheng-guang

（College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Southwest Forestry University， Kunming 650224， PRC）

Abstract： Hot spring landscape plays a supporting role in healthcare. The construction of landscape quality evaluation system can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healthcare-type hot spring landscape. Grey system theory （GST） and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AHP） are used to construct the evaluation system including a comprehensive calculation model of landscape quality and a set of grade standard for the evaluattion of the landscape quality of Shipiao hot spring in Shidian County.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16 preselected indices with representativeness and objectivity passed the GST; 2） the weights in the evaluation system are sensory experience （0.3873）>ecological quality （0.2748）>spatial perception （0.1981）>infrastructure （0.1398）; 3） the score of landscape quality of Shipiao hot spring in Shidian

County is 78.54， at grade 4 of the landscape quality. According to 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Shipiao hot spring， some suggestionsare put forward for its construction： reasonable use of idle space， refinement of functional divisions， creation of good private space， making good use of plant elements， enhancement of color richness， increase of utilization rate of aromatic plants， giving full play to the maximum benefit of combination of plants and smell， enhancement of artificial music landscape design， and improvement of service facilities.

Key words： healthcare-type hot spring; landscape elements; quality evaluation; Shipiao hot spring

2016年8月26日《“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通過審議，2017年10月18日習近平同志在十九大報告中指出“實施健康中國戰略”，2019年7月我國出臺《健康中國行動（2019—2030年）》等相關文件。隨著相關文件的發布，我國已將人民健康納入優先發展的戰略地位。溫泉景觀環境作為健康資源的重要存在方式，其對保持人體健康和預防疾病的作用已經得到認可。因此，合理利用溫泉資源并合理搭配景觀要素能創造出優美舒適的康養環境，更能為國家“健康戰略”提供可靠的依據。研究表明，溫泉體驗有助于人體疾病的預防[1]以及人體亞健康狀況的恢復。同時，近年來越來越多的研究發現，景觀環境對保持和恢復居民的身心健康大有助益[2]，環境中的氣候[3]、空氣質量、植物景觀[4]、景觀色彩[5]、健康設施等能夠引起人體的情緒變化，合理的景觀空間布置能讓人釋放壓力等[6]。Widawski[7]對波蘭溫泉療養勝地不同類型的景觀進行了劃分，將溫泉本身、周邊自然資源、治療資源和保健旅游設施視為潛在的康養資源，Mi等[8]基于扎根理論對溫泉旅游顧客滿意度的12個關鍵因子進行評價;張信得等[9]分析了日本溫泉度假區的景觀營造經驗，認為我國溫泉景觀應注重溫泉文化塑造、人性化溫泉景觀營造、地形利用和營造、景觀小品特色設計、景觀水體設計、植物配置和選擇等，溫煜華等[10]通過7個要素20個因子對甘肅溫泉旅游地開發適宜性進行了評價，吳晶[11]指出云南山地溫泉景觀應注重植物的運用和溫泉景觀營造與人性化的設計等方面?？傮w看來，國內外對于溫泉資源康養價值的研究已經較為透徹，然而對于康養式溫泉景觀的營造及構成要素的研究卻較為缺乏。因此，筆者從人性化角度出發，探討康養式溫泉景觀的構成要素，并利用灰色統計分析理論（GST）和層次分析法（APH）構建康養式溫泉景觀質量評價體系。選取素有“民間溫泉康養勝地”之稱的施甸縣石瓢溫泉作為實例研究對象，有助于驗證康養式溫泉景觀環境構成要素的合理性，對探索溫泉康養旅游的發展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

1 構成要素分析

系統和準確地選取康養式溫泉景觀構成要素是決定研究評價結果是否具備科學性、合理性的重要標準。在借鑒相關研究成果的基礎上，篩選出文獻中使用頻度高的指標，形成以生態環境、空間感知、感官體驗和基礎設施為準則層（包含21項指標）的初選指標集合。根據灰色統計分析將康養式溫泉景觀初選指標集按照“高、中、低”分類，形成3級灰類白化分段函數[12]，并運用李克特量表法（Likert scale）設計灰色統計問卷，向康養景觀和溫泉景觀領域的相關專家征詢其對預選評價指標重要性程度的意見，共發放專家問卷20份，收回有效問卷20份。21項預選指標中，共16項預選指標灰色統計重要程度為高，根據灰色統計法，選取重要程度為“高”的16項評價指標（表1）為康養式溫泉景觀環境的構成要素。

1.1 生態環境要素

在舒適的氣候條件下療養保健，能夠減輕人體熱負荷，增強體魄。氣候舒適度（CC）由溫濕指數（THI）、風效指數（WEI）和著衣指數（DI）構成[13]，其計算方法如公式（1）;水體環境質量、空氣質量則直接影響著人們的生產、生活質量和身體健康;舒適的森林環境能減緩視覺緊張感，同時維持和修復人的身心健康，減輕生活工作壓力等;地形地貌是溫泉區的固有景觀資源，由于開發利用和界定較難，因此未入選;群落物種多樣性可反映該地區的生態環境狀況，但群落物種過多會影響景觀質量，并且不利于康養活動的開展，因此不予入選;環境整潔度屬于服務設施范疇，因此不單獨列出。

CC=0.6 XTHI + 0.3XWEI + 0.1XDI? ? ? ? ? ? ? ? ? ? ? ? ? ? ? ? ?（1）

1.2 空間感知要素

合理的功能分區能最大程度滿足康養者的需求，是景觀設計評價的重要依據?？叼B式溫泉景觀區劃應包括服務接待功能區、健康咨詢功能區、溫泉康養功能區、中醫保健功能區、康養休息功能區;基于溫泉康養的特殊性，康養者對私域空間界定的重視程度和敏感程度較高，開敞、半開敞及私密空間的合理布置能夠使人獲得足夠的安全感和舒適感;場地可達性廣義上由空間、時間和情感構成，合理的道路交通、景點布置能使人駐足，增強歷時體驗，反之則使人疲倦、厭煩;場地尺度性包括尺度和比例、韻律和節奏等，合理的場地和景觀元素的尺度感能給人自然舒適的感受，促進彼此交流與對話。

1.3 感官體驗要素

視覺是人獲得景觀美感度、景觀沖擊力的首要來源，不同的景觀視角、景觀色彩、景觀形態都能給人不同的心理感受，由此刺激人的精神感官，使人體產生直觀反應;聲覺景觀的體驗會刺激人的大腦，根據記憶和思考產生聯想，傳統園林中通過聲景營造豐富的意境美[14]，聲景能影響人內心情感的波動，景觀設計中利用環境、氣候、植物和音樂等多種不同的聲音進行聽覺刺激，例如“雨打芭蕉、蟲鳴鳥叫、驚濤拍岸、舒緩音樂”等，可以幫助患者達到身心方面的康復;通過嗅覺神經傳輸到大腦的氣味，能夠使人直接獲得愉快或悲傷的情感，此外氣味具有振奮精神或鎮靜情緒的作用;各景觀物質有著不同的肌理、質感、形狀、大小等，觸摸以上內容會使感官受到刺激，壓力緩解，理論認為接觸產生的舒適性能夠緩解心理和精神壓力，減少緊張和焦慮。由于味覺與康養式溫泉景觀質量關聯度不高，味覺景觀未能入選。

1.4 基礎設施要素

配套完善的服務設施是開展康養活動可行性的重要標志，完善的服務體系、衛生設施、照明設施及宣傳設施等能為康養活動提供安全性保障;休閑設施是各類康養活動的載體，優良的休閑設施配置能提供良好的靜養活動基礎，布局合理、造型優美、使用舒適的休閑設施，不僅能提高景觀美感，而且直接影響人工景觀的使用程度和使用頻率;康養設施通過康養者使用而直接從生理和心理方面作用于人體;地方文化特色是溫泉康養文化和特色的表達，能增強游客景觀認同感和信任感。由于溫泉康養活動目的性較強，而周邊景點豐富性對康養活動并無實質作用，因此未能入選。

2 構建評價體系

層次分析法（AHP）是對非定量事物做定量分析的一種常用方法，其定性和定量相結合、系統化層次化的特征在諸多研究中已經得到了較大范圍的使用和證實。研究將康養式溫泉景觀質量評價分為目標層、準則層和指標層3個層次，按照相對重要性標定進行兩兩比較，由從事風景園林規劃設計的老師（5位）、博士生（5位）和研究生（10位）共20位專家分別對16項指標進行相對重要性賦值，然后導入yaahp10.1軟件中進行分批處理，最終得出各層次指標權重結果（表2）。由表2可知，準則層中，權重由大到小排序為感官體驗（0.387 3）>生態環境（0.274 8）>空間感知（0.198 1）>基礎設施（0.139 8），表明通過景觀感知帶來心理變化的感官體驗和自然生態的景觀環境是康養式溫泉景觀評價的重要影響因素;在生態環境要素中，氣候舒適度權重值最高、森林質量次之，說明康養式溫泉景觀的自然康養氣候較為重要，溫泉氣候的舒適度是康養者最為注重的，而良好的森林景觀環境是提升景觀質量的重要因素，能給人帶來身心層面的放松;在空間感知要素中，場地功能性權重值最高，場地私密性次之，說明滿足康養者的多樣化需求和隱私安全感，決定著康養者是否愿意在景觀環境中多停留;在感官體驗要素中，視覺景觀權重值最高，觸覺景觀次之，表明視覺能感知到的景觀色彩、觀賞特征、景觀意境以及通過接觸景觀元素獲得的觸摸質感和溫泉沖擊體感是康養式溫泉景觀營造中較為重要的;在基礎設施要素中，休閑設施權重值最高，康養設施次之，表明休閑空間和靜養空間以及康療平臺對康養者具有較高吸引力，是基礎設施景觀要素中應注重的。

通過問卷調查、專家評分和實地測量可以得出各景觀評價指標的滿意度評分，用各指標層的滿意度評分與指標層的指標權重值乘積即可得出指標層的綜合得分，則康養式溫泉景觀質量綜合計算模型如公式（2）～公式（6），公式中A、B、C為表2中的相應指標項。

A=B1+B2+B3+B4?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

B1=0.484 3 C1+0.117 2 C2+0.167 8C3+0.230 7C4? ? ? ? ? ? （3）

B2=0.385 1C5+0.238 3C6+0.170 1C7+0.206 5C8? ? ? ? ? ? ? （4）

B3=0.453 6C9+0.083 7C10+0.153 9C11+0.308 8C12? ? ? ? ? ? ? ? ? （5）

B4=0.218 9C13+0.419 8C14+0.278 3C15+0.083 0C16? ? ? ? ? ? ? ? ? ? ? ? （6）

3 實例研究

3.1 研究區概述

石瓢溫泉坐落于保山市施甸縣太平鎮境內，總面積約3.15 hm2，基于其獨特的溫泉康養資源和地理環境，石瓢溫泉也被稱為“天然溫泉療養區”，每年有大批的康養者慕名而來，在民間康養目的地中有著相當重要的位置。石瓢溫泉地處低緯高原，屬于中亞熱帶氣候，溫泉區位于山腰偏下的溝谷區域，氣候濕潤溫和，夏無酷暑，冬無嚴寒，一年四季人體感覺均為舒適，堪稱“避暑圣地”和“保暖圣地”，而石瓢溫泉的環境空氣質量也達到GB 3095—2012 國標Ⅰ類標準。石瓢溫泉礦泉質量達到優質珍稀溫泉的標準，其泉水達到飲用天然礦泉水的標準。森林資源豐富也是石瓢溫泉的特色之一，石瓢溫泉區森林覆蓋率達到73.23%，自然植被率占比達到75.62%，人工植被率僅占24.38%，有效綠色覆蓋面積達94.32%，是天然的森林氧吧。溫泉區夏秋季節綠色環繞、空氣清新，冬春季節紅葉如火，良好的景觀條件與獨特的溫泉資源十分適合修身養性、調節情緒、康體療養。

3.2 評價結果

設計康養式溫泉景觀環境滿意度調查問卷[15]，于2019年1—3月開展實地問卷調查，共發放240份問卷，現場填寫回收有效問卷226份，問卷有效率達到94.17%。其中疾病恢復者為62人、保健養生者78人、旅游觀光者57人、休閑度假者29人;性別：女性117人，男性109人;年齡段：小于18歲12人，18～45歲92人，46～69歲81人，大于69歲41人，反映了康養體驗者層次的多樣化特征。

為了能夠數據化顯示評價結果，按100分制將康養式溫泉景觀質量評價結果劃分為5級：Ⅰ級（≤44分），景觀質量極差;Ⅱ級（45～59分）景觀質量較差;Ⅲ級（60～74分）景觀質量一般;Ⅳ級（75～89分），景觀質量較好;Ⅴ級（90～100分），景觀質量非常好。經綜合評價分析可知（表3），施甸縣石瓢溫泉質量綜合評價得分78.54分，景觀質量為Ⅳ級，景觀質量較好。其中生態環境質量（26.03分）和感官體驗質量（28.21分）是石瓢溫泉的優勢要素;而場地的空間感知質量一般，基礎設施更是其建設中較缺乏的。

在生態環境質量綜合評價中，氣候舒適度C1和森林質量C4得分較高。石瓢溫泉區對原有生態環境破壞較小，保存有大面積的原始林和天然林，其溝谷地勢有助于溫濕度的保持，優質的氣候條件和森林環境為溫泉康養提供了良好的條件。由于石瓢溫泉的康養人群眾多，人均康養時長達25 d，康養者產生的生活垃圾污染較多，因此，空氣質量C3和水體質量C2相對較低。

場地功能性C5在空間體驗質量綜合評價中得分最高。石瓢溫泉功能分區明確，設有專門的服務接待功能區、溫泉康養功能區、康養休息功能區、健康咨詢功能區，基本滿足各類康養人群的多樣化需求。石瓢溫泉共有各類泡池17個，僅部分配置有一定的植物或置石用于私密圍合，而其他休息場所均為開敞性空間，對于景觀元素的尺度和比例處理一般，導致溫泉場地私密性C6、場地尺度性C8質量略顯不足。場地可達性C7得分最低，各功能區之間距離較遠，地勢起伏較大，且未考慮無障礙設計，康養者到達場地內目的地極為不便。

在感官體驗質量中，視覺景觀C9和觸覺景觀C12綜合得分較高。石瓢溫泉利用高低錯落泡池的設置形成視野較為開闊的景觀觀賞點，區內有鳳凰木、洋紫荊、高山榕、菠蘿蜜等已成型的色彩豐富和觀賞價值較高的植物、也有其他色彩多樣的景觀小品;溫泉區設有天然洞穴熏蒸景觀，同時利用地勢形成天然的沖擊療法，既有瀑布既視感，又能使人獲得充分的觸感刺激，除此之外，在鋪裝材質上選用了凹凸感強烈的馬賽克、鵝卵石等進行足部按摩。聲覺景觀C10和嗅覺景觀C11綜合評分較低，主要是因為溫泉區內沒有營造人工聲景，也缺乏芳香植物的運用。

在基礎設施評價中，休閑設施C14綜合得分較高，主要是由于溫泉區的亭子、坐凳及休閑平臺等設施的構建相對完善，雖然布局仍有欠缺，但其符合人體工程學原理，使用舒適。服務設施C13、康養設施C15及地方文化體現C16得分較低，主要是溫泉區的服務接待較好，但燈光布置不合理，衛生設施的服務半徑較小，宣傳設施嚴重缺乏;雖設有健身步道和康養咨詢平臺，但康養資詢服務水平較低，同時缺乏配備完善的溫泉醫療體系;溫泉區僅對“石瓢”做了概念衍生，文化體現的景點數量較少，未形成獨特的溫泉景觀文化體系。

4 結 論

溫泉康養旅游是一種發展趨勢，溫泉景觀作為康養資源的重要部分，其景觀設計將是未來康養式溫泉發展的一個新方向。利用灰色統計理論和層次分析法（AHP）從生態環境、空間感知、感官體驗、基礎設施4個層面考慮，選取了16個評價指標，構建出康養式溫泉景觀質量綜合評價模型，結合實際調研，對石瓢溫泉進行了定性和定量的景觀質量分析，研究具備一定的科學性和客觀性，具有一定的現實指導意義。

研究結果表明，生態環境和感官體驗等先天資源是石瓢溫泉景觀的優勢，而在空間體驗和基礎設施的建設上較為欠缺，即對人性化感知景觀的塑造仍需加強?？偟膩碇v，應合理利用閑置空間，細化功能分區，選取尺度和比例適宜的景觀元素，營造良好的私密空間，增加空間功能性和趣味性，并改善內部交通;善用植物要素，增強色彩豐富度，并結合溫泉水體景觀合理布置康養性植物，增加芳香植物的使用率，充分發揮植物與嗅覺結合的最大效益;增強人工音樂景觀設計，將自然界悅耳的聲音加以利用，將可聽、可融、可收集、可加入的聲音引入康養環境中;完善服務設施體系，并將地方文化融入景觀的方方面面，可引入正規醫療機構，積極總結民間康養的經驗，區分人群，分類對待，科學進行溫泉康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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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煥裕）

收稿日期：2020-03-15

基金項目：云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藝術科學規劃項目（A2017YS16）;

作者簡介：龍正海（1995—），男，白族，云南保山市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風景園林規劃設計。

通信作者：高成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