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
1986 年出生的王玉新,做過13年感染科護士。新冠肺炎爆發時,已不在醫院工作的她以個人身份馳援武漢。60天志愿服務后回到沈陽,隔離期解除,重做普通市民。
由于沒有單位,出發時無人壯行,歸來時也只有親友相迎。若不是《南方都市報》一篇專訪,她的事跡恐無人知道。報道刊出后有人替她擔心,周圍人若知她曾去武漢幫助病患,會不會對她敬而遠之,甚至歧視?
這不是瞎操心,事實是每一輪疫情之后,救治者和痊愈者都會遭人冷落。2003年,SARS襲擊中國,很多治愈者不得不隱瞞身份,才能換來應聘面試機會。
無獨有偶,2014年非洲爆發埃博拉疫情,利比里亞一位護士在工作中被感染,痊愈后繼續履職,因其突出貢獻登上了美國《時代》周刊封面,并成為年度人物。兩年后這位護士剖腹產出現并發癥,因埃博拉治愈者的身份,當地醫生拒絕觸碰和收治,她因此失去生命。
自復產復工以來,歧視、解聘或拒絕聘用新冠肺炎痊愈者的新聞,不斷出現。顯然,病毒給人類的傷害,遠遠不止死亡和傷殘,還會逼迫人類暴露本能的恐懼與自私。
我國最高法已經下發指導意見:用人單位以新冠肺炎患者為由解除勞動關系,法院不予支持,嚴禁歧視湖北籍勞動者。法律只能約束人性,真正能戰勝人性的,仍需文明的力量。
如果,你面對的是新冠肺炎的救治者、痊愈者,他們和病毒已沒有關系,請擁抱他們。擁抱的瞬間,你不但戰勝了恐懼,也以文明的力量戰勝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