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鑫

這天下午,校園里又發生了一起瘋狗襲擊師生事件,有多名老師、同學被一條來歷不明的瘋狗咬傷,校園里人人自危。校方特別告訴大家,目前學校已經聯合警方開始清剿行動,并加強防范,確保師生人身安全,請大家不必驚慌,維持正常的教學生活秩序。
由于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三姐妹趕緊來到保衛科詢問瘋狗尸體的下落,以免又被焚燒了。接待她們的叔叔吃驚地反問:“瘋狗尸體?我們連它的毛都沒找到,如何消滅它?”
“什么?這條瘋狗還沒被打死?”她們又吃一驚。
“是啊,我們等派出所的警察來,一起把全校每個旮旯都搜了一遍,愣是沒發現它。現在只好加強防范了。”
英華女中在平靜中度過了三天,連日來全校師生無不擔驚受怕,很少出來活動,即使出來也要結伴同行,從教學樓到宿舍樓短短的200米距離,不少女生還拎著晾衣叉,如履薄冰地前進,一有風吹草動馬上舉叉就刺。
事發后第四天,彩玲忽然一大早出現在寢室門口,頭發蓬亂,還穿著睡衣,她推醒彩云、彩麗:“大姐、二姐,瞧我給你們帶什么來了!”
“什么?你把早點給我們送來啦?”彩麗迷迷糊糊地坐起來。
“我自己還沒吃呢!我花了幾天時間在網上跟蹤一幫職業斗狗徒,找到了給他們供貨的下家。我已經成功入侵這個下家的計算機,找到了一些重要證據。”
彩玲帶大姐、二姐來到機房,指著電腦屏幕說:“我從一開始就在想,發瘋的動物具備很強的攻擊性,什么樣的人會喜歡呢?除了戰爭狂人,估計就是那些職業斗狗、斗雞的了。我在網上發現了本市一個職業斗狗人發的貼,他高價購買能讓狗增強戰斗力的補藥,我想他可能就是要買致瘋藥。于是我連續跟蹤這個帖子幾天,發現有個跟貼人要跟他談,并留下了QQ號。我查到了他的計算機終端,入侵他的機器,拿到了一些關于致瘋藥的數據資料。我敢肯定,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這人是誰呀?”彩麗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看穿電腦。
“我說了你別吃驚啊。”彩玲定了定神才緩緩吐露,“他就是我們學校的郝老師。”
“郝老師?開什么玩笑。人家都那么一把歲數了,怎么會干這種缺德事?”
“IP地址就是他家的,沒錯。”
“走!去問問。”三姐妹徑直去郝老師家附近了解情況。郝老師住在6幢2單元701室。“咦,他住在周老師家樓上。”彩云發現了這個巧合。于是她們先來到周老師家調查。
“郝老師?他人挺不錯的,只是他那個兒子郝偉讓人不放心。”周老師說,“這個小子大學畢業找了不少工作,卻沒一個稱心的,干脆不去上班,在家做了‘啃老族。”
三姐妹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心里明白了八九分。
她們將信息提供給警方。這天下午,警方根據線索,在城郊一個廢棄汽車修理廠里抓獲了正在組織斗狗賭博的大批違法犯罪人員。組織斗狗的修理廠老板被當場抓獲,斗狗的雙方有30多人落網,其中有個叫阿旺的是職業賭徒,為了贏錢不惜高價購買興奮劑,給狗注射后使狗發狂,從而咬死對手。
興奮劑就是郝偉提供的。郝偉在大學讀的是化學制藥專業,學成后好逸惡勞,找工作高不成低不就,索性不找了。一次從網上得知有人斗狗賭博,需要讓狗瘋狂的藥,這下刺激了他的神經,做這個是自己的專長,而且還能賺大錢。他知道這是違法的,為了不讓別人找到他,他建了一家網站,專門銷售獸類精神藥物。
“事實上,如果不發生實驗動物逃跑出去后傷人事件,引起你們的調查,估計很長一段時間警方也不會發現他們的非法交易。”負責此案的馬警官說,“謝謝你們呀,克里斯蒂三姐妹,你們又立了大功。”
“別客氣,馬叔叔,我也猜到郝偉的那些實驗動物是怎么來的了。”彩玲想起6幢2單元7樓的陽臺,“周老師家的波斯貓貝貝就是他偷的,他把吊籃從自己家陽臺放到6樓周老師家陽臺,吊籃里面有新鮮的魚,等貝貝進去后再慢慢拉上來,所以只在周老師家陽臺上留下一些水跡。”
“沒錯!郝偉也是這么交待的,實驗動物都是他從學校附近偷來的,關在學校里一間久置不用的地下室里,由于注射了藥物,這些動物都成了啞巴,再也叫不出聲了。這就是那些貓狗深藏校園卻沒有被發現的原因。”
三姐妹長舒一口氣。“看來,再瘋的貓狗也沒人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