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智寧 曹曉雪 任佳 張文通
北京理工大學
著名的波特假說,是由美國經濟學家波特在1991年提出的:“政府為保護環境實施的政策不會增加企業成本負擔,反而能激發企業的創新能力,使企業獲利”。在波特理論提出之前,新古典經濟學家曾認為保護環境會增加企業的成本,將擠占原本用于生產的投資,從而降低企業的競爭力,是企業的盈利能力下降,導致經濟發展受到阻礙。因而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是無法兼容的。
但波特假說就否定了這一觀點,它認為合理的環境規制可以激發企業技術創新對經濟發展的推動作用,從短期看,企業為了實現保護環境的目的勢必會增加成本,可能會使得其競爭力減弱;但從長遠看,企業為了保護環境所付出的成本會被創新多帶來的效益抵消,可以實現經濟效益與環境效益的雙贏。
實際上政府規制能夠引致創新早在1932年就提出過相似的論述,但是只有波特從理論角度以及案例的分析首次系統闡述了環境保護和企業競爭力之間“雙贏”結果的可能性。但是由于波特主要是以大量案例分析來證實其假說,因而缺乏明確的理論建構,遭到新古典經濟學家的質疑。盡管波特假說一直以來都受到爭議,但這一觀點強調出了政府在促進經濟與環境關系過程中所起到的調節組織作用,為企業提供環保方面的技術信息,解決與企業與市場之間的信息不對稱問題,引導企業在實現環境保護的基礎上實現創新和自身發展。
生態紅利是通過生態環境改善所推動的產業結構升級、技術更新,帶動的生態環境產業的發展,以及為人們提供的良好的生活品質,改善人居環境等等一系列的內容。生態紅利的創造,需要依靠綠色經濟的發展。綠色經濟的發展依靠的是綠色發展理念的樹立。綠色發展理念讓人們擺脫工業時代的發展模式,而走向一種后現代的社會發展理念。同時讓人們重新建構起可持續發展的社會價值觀。這一理念的樹立,不僅可以讓人們共享大自然的生態紅利,也會激發社會治理中的生態紅利,更可以將環境治理的壓力轉化為企業綠色創新的動力,享受經濟發展的生態紅利。
通過生態紅利的獲取,企業可以獲得創新的動力,依靠節能減排使得環境質量得以穩步提升,與此同時,技術的革新會帶動企業生產結構的優化,進而推動我國經濟結構的調整及優化,使社會發展趨于協調方向發展,由此國民收入水平和生活質量得以提升,群眾的幸福感和獲得感也會大大增強,這將會推動生態紅利最大程度的釋放。
由于生態環境保護的外部性特點決定了環境保護無法在自由市場經濟條件下有效率配置,因此需要當地政府因時、因地制宜制定環境規制的政策措施。通過相關的理論和實證研究,我們發現環境規制提升了經濟發展與環境的二元系統的整體協調水平,并沒有制約二者的兼容性,也沒有對經濟發展產生強烈的制約作用,因而政府可以大力完善和豐富環境規制的政策舉措。
因此,各省在進行環境規制政策的制定時,要堅持環境規制的強度,加大對排污企業的懲罰力度,通過硬性的環境保護標準,限制相關企業的污染排放量,嚴格企業的準入退出機制,進行定期考核檢查,從根本上轉變對粗放式的生產模式和重工業發展路徑的依賴,幫助促成具有清潔性、可持續性的產業結構,打造綠色產業的生態鏈。
與此同時,也應加強相應的輔助性政策,例如提供扶持政策,設立專項基金引進綠色先進技術,從而幫助企業降低治污費用,提高治污的積極性,推動環保產業的發展。
過高的控制-命令型環境規制會嚴重影響企業在利益方面的訴求,因此市場激勵型環境規制就顯得尤為重要。深化排污費制度改革,將第三方有償使用制度納入第三方治理體系中去。相應企業就會向第三方機構繳納費用來獲取相應的排污量。而超出限額的部分則會受到環保部的責令整改。這樣不僅會使排污的總量的得到相應的控制,也為第三方的治理機構拓展了市場空間。
積極發揮媒體等輿論導向作用,利用新聞宣傳、治理成果曝光等途徑督促企業進行污染的自我監控、自我規范,從主體自身角度提高企業自主治污的積極性。
現階段我國經濟發展與環境規制的兼容性和協調性逐年提升,但二者的協同性發展也受到某些因素的制約,如我國西南部地區經濟發展相對較為落后,且以農業為主的第一產業比重相對較大,產業結構不盡合理。此類地區不應當滿足于當前的良好生態環境,更應當科學地評價各項產業的發展情況和實際生態環境情況,結合本地自然資源稟賦充足的優勢,在保證既有生態資源不被破壞的前提下大力開展經濟建設,全面深化改革,優化產業結構和資源配置,堅定不移貫徹落實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展理念,改善民生,促進經濟的縱深發展,走出一條充分結合自然條件優勢的環境友好型經濟發展道路。
具體可通過提升環境污染治理投資、增加無害化處理廠個數、保護自然保護區等途徑對環境治理水平產生影響,規制企業的生產行為,對企業的技術創新能力的提升產生影響,促進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從而拉動經濟發展,提升經濟效益和經濟活力,釋放生態紅利,為廣大人民群眾帶來正向的發展紅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