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奧藝術歌曲的演唱教學探究

王雷

摘要：本文通過對舒伯特聲樂套曲《美麗的磨坊女》教學及演唱實踐，總結并展示這部德語藝術歌曲套曲的風格、背景和演唱等多方面的研究。

關鍵詞：舒伯特;《美麗的磨坊女》;演唱心得;德語藝術歌曲;教學感悟

中圖分類號：J6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 （2020） 06-0058-03

一、引言

德奧藝術歌曲起源于十八世紀末十九世紀初的德國和奧地利及周邊的德語地區，進入十九世紀以來受到文藝思潮和抒情詩歌發展的影響，出現了眾多浪漫主義風格的歌曲，其中大部分是用德語創作的（德語被稱作Lied），成為當時流行于歐洲的一種抒情歌曲形式。

早期的德奧藝術歌曲是具有日耳曼民族特點，擺脫外來藝術影響、適應當時時代特征的藝術形式。曾涌現出如：Gluck、Haydn、Mozart、Beethoven等一大批優秀的作曲家，他們對藝術歌曲初期的發展起到了不可缺少的重要作用。

提到德奧藝術歌曲發展，人們首先會想到（Franz Schubert）舒伯特，在短暫的31年生命里，他創作出了六百多首不同風格的藝術歌曲。而且精品眾多，其中的兩部聲樂套曲更是精品中的精品，分別是在1823年創作的由20首聲樂曲組成的套曲《美麗的磨坊女》和1927年創作的由24首聲樂曲組成的套曲《冬之旅》。這兩部聲樂套曲都是獨立的音樂小說，都是以主人公的曲折愛情故事作為創作背景，都采用了威廉·繆勒的詩集進行創作。雖然兩部套曲的音樂創作只相隔4年的時間，但是套曲中主人公的整體處境和情緒卻完全不同。

作品《美麗的磨坊女》D795“Die schone Mu llerin”，是以春天的小溪、鮮花、綠色作為背景，故事的主人公是個朝氣蓬勃的磨工，失敗的初戀經歷使之慢慢走向毀滅;而作品《冬之旅》D911“Winter Reise”，是以皚皚的白雪，伴隨著寒冷孤獨的流浪之旅。在過去的幾年中，我嘗試深入地學習、研究兩部作品并進行公開的演唱，最終錄制完成我的首張CD《美麗的磨坊女》，在不斷地研究、演唱，錄制過程中，我收獲了眾多心得體會想與大家一起分析、探討，共同推動藝術歌曲教育教學水平的提高。

首先，藝術歌曲的演唱者要具備清醒的頭腦和勤奮的學習態度，同時要有良好的樂理、視唱練耳基礎以及優秀的嗓音條件。在具備以上這些基本要求支撐下，聲樂技術的日常訓練和完善就顯得格外重要。

二、日常教學中發聲技術重要性的幾點體會

（一）歌唱站姿

正確的歌唱姿勢是進行歌唱訓練的基本和必要條件。在歌唱中正確的歌唱姿態是自然積極地，并且要保持順應歌唱狀態下的肌肉舒展狀。在整體歌唱過程中，歌者需要始終保持或調整到一種“松而不懈，緊而不僵”的狀態之中。（頸椎、脊柱保持直立挺拔，盆骨、雙腿、雙腳保持身體重心穩定。）

（二）歌唱呼吸狀態

在保持良好歌唱體態的基礎上，歌唱呼吸就顯得格外重要。呼吸是歌唱發聲的能源基礎。良好的呼吸可避免發聲器官和共鳴器官不必要的緊張和僵硬，能夠提供給較長樂句以足夠的支持。好的歌唱呼吸應該是在舒展、自然，輕松地狀態下進行的。盡可能采用胸腹式的呼吸方法，特別要注意日常橫膈膜肌肉的訓練。在吸氣時要注意吸氣的位置和吸入的氣量（根據演唱的需求）和吸氣狀態下的腔體舒展度間的關系。歌唱呼氣的過程是使用氣息的過程（歌唱中氣息支持的過程），合理有效的控制歌唱氣息，給歌唱提供高效的能源基礎（要盡可能保證呼氣過程中與吸氣過程中相同的腔體打開度）。對于呼吸的基本訓練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大家要根據自己身體不同的情況反復推敲，加強小腦對肌肉群的精準控制度。

（三）歌唱呼吸運用

在具有呼吸支持的條件下，氣息位置、氣息壓力、氣息吸入量等方而與聲帶間的配合就顯得尤為重要。找到在不同的音量和音高條件下的最輕松、最高效的聲音質量顯得尤為重要。（要避免聲帶用力過度、漏氣、無輕技能等現象的出現）對男女聲在不同聲區相互的轉換，特別是高聲區的聲音比例的分配都要進行專項訓練。

（四）藝術歌曲中音色和共鳴腔體的運用

在歌唱訓練過程中，共鳴腔體的控制，對聲音位置、音色等方而都有著重要的影響。特別是在德奧藝術歌曲演唱過程中，音色的變化都需要通過共鳴腔的調節來完成。

（五）聲樂技術中不同音型的演唱方法

在掌握一些歌唱技術的前提下，對于一些音符的演唱訓練也是能夠唱好藝術歌曲的必要條件。持續音的演唱（演唱長音符的穩定性，需要氣息、聲帶、腔體的共同配合）、連慣音的演唱（先用慢速的練習使每個音每個字之間穩定的轉換，保證圓潤連貫、清晰準確）、跳音和重音等（需要聲帶的閉合速度和橫膈膜有效支持）漸強和漸弱也是必備的演唱技巧，（要避免漸強狀態下的聲帶過度用力和漸弱狀態下的聲帶閉合不佳狀態）另外的裝飾音（如：琶音、倚音、顫音等）也需要進行針對性訓練。

三、演唱《美麗磨坊女》的歌唱心得

舒伯特的《美麗的磨坊女》是一部完整的文學人物傳記音樂小說，講述了流浪中的主人公成為磨工，追求磨坊主女兒的愛情故事。作為表演者（演唱者和鋼琴伴奏相互間的整體配合）通過這20首曲目中不同的音樂，要充分展現主人公人物內心的變化，同時要刻畫如小溪、獵人、磨坊等眾多場景及故事的發展。舒伯特在套曲創作中近半數曲目大膽的使用了分節歌和變化分節歌的創作手法，即便如此也沒有讓我們感覺到乏味。（德奧藝術歌曲受詩歌體裁創作影響，分節歌出現頻率較高）但是對于分節歌的表演者來講，就要充分的熟悉歌詞的具體內容，對于每句歌詞的具體表達的含義就顯得尤為重要。在聲樂套曲《美麗的磨坊女》中，舒伯特可能是處于一些音樂連貫性和緊湊性的整體綜合考慮，僅采用了威廉·繆勒25首詩歌中的其中20首詩歌進行了譜曲創作。在通過日常的演唱學習進行分析。

第一首《流浪》“Das Wandern”采用了五段體分節歌的形式，作為套曲開始交代了人物、地點、場景等。簡單具有青春活力的音樂開場，表現出了主人公樂觀的性格特征。作為第一人稱在套曲中出現，在開始的演唱就要給自己一個合適的人物性格定位。在套曲開始分節歌的演唱中，既要保證段落間的速度變化處理和詞義表達，更要注重整體的音樂律動性來體現人物性格和內心情緒。

第二首《向何方》“Wohin”是套曲中另一個重要角色——擬人化的小溪出現，主人公在迷茫中，在小溪的帶領下順著溪流一路愉快前行，愉快歌唱。鋼琴伴奏要模仿出小溪潺潺流水的感覺，音樂中與歌者相互回應交流，在演唱時要注意調式的轉換帶來的情緒變化。即：大調（茫然不知去向）——小調（憂傷）——大調（確定跟隨小溪的方向）。這首曲子的演唱難度較大，首先要注意長樂句的氣息保持和穩定（換氣動作要小而快）;另外在曲目中要注意小溪“詢問式”的演唱口氣。在初期練習時可采用慢練的方法，另外要注意音樂強弱的伸縮度和輔音咬字的速度，注意元音咬字的規格和元音轉換間的連接性。

第三首《止步》“Halt”這首整體的風格與第二首的音樂連接非常緊密，要始終保持興奮、喜悅的情緒去演唱（建議在演唱中第二、第三第四首曲子時，曲目間不要停留太長的時間）。要始終保持高漲的情緒，并處于遞進的狀態，同時控制好音量。這首曲子有相對較多大跳音程，特別要注意喉器的穩定和氣息壓力間的相互配合與調整。在演唱保持句子的整體連貫性時，可采用單獨練唱德語母音完成樂句的方法。

第四首《感謝小溪》“Danksagung an den Bach”與第三首也有著非常強的連接性。演唱時要注意到大小調間轉換的調式感，特別是第21小節要有新的音樂色彩。要注重對聲音的把控，表現出對磨坊主女兒的愛慕之心。整體情緒要具有演唱圣詠般虔誠的感覺，注意咬字的平穩性，避免聲音里出外進并保持均勻呼吸。

第五首《憩息》“Am Feierabend”是描寫熱鬧的工作和安靜的休息場景。磨工為了引起磨坊女的注意而拼命努力的工作，忙碌與失落，以及對磨坊女的向往之心都需要用足夠的語氣表現出來。這首整體演唱難度系數較高的歌曲，要避免用嗓過多出現的叫喊，特別是在人物轉換上需要多揣摩下功夫（磨工自己、磨坊女宣敘調間的語氣）。

第六首《疑問》“Der Neugierige”這是一首速度較慢的曲子，要注意氣息的保持和單詞換詞過程中的連接性。曲子是磨工抱著對愛情的向往，不知所措的情緒去詢問小溪。22小節開始雖然是中低聲區演唱（“O”母音要保持德語的語音特點，保持靠攏、稍暗，帶有部分“U”母音的喉咽腔狀態），而且需要盡可能控制好聲音使用半聲唱法，用非常慢的速度保持，保持安靜的心態。33小節在詢問是與否的句子中再次出現宣敘調，整體情緒要體現出無助和困惑。第三段再次運用緩慢的速度演唱，重新刻畫了人物的性格（表現出憂郁神情）。

第七首《焦急》“Ungeduld”又是一首分節歌，磨工不知所措，異想通過八哥兒、紫羅蘭花等間接的方式表達迫切的愛意。這首曲子整體速度偏快，對歌唱咬字要求較高。特別要在德語語音上多下功夫，要注意歌詞咬字的清晰度和準確性。分節歌要注意多段歌詞的含義和表達（在演唱時自己要有一定的畫而感），避免觀眾審美疲勞。

第八首《早安》“MorgengruB”一首相對舒緩的早安問候曲，也讓聽眾的緊張情緒得到了緩解。這首分節歌整體音樂柔和，但需要找到飽含深情的感覺。既要體會出對磨坊女日思夜想的心境，又要保持小心翼翼喚醒磨坊女的愿望和深情的問候，期待著與姑娘見而。可在練唱時增加保持元音情況下的哼唱感覺，使聲音具有高位置和音樂線條的連貫統一性。

第九首《磨工之花》“Des Mu llers Blumen”再次采用了分節歌的形式，要注意六拍子的律動性和流暢度（練習時可找華爾茲舞步的律動方式）。磨工在姑娘窗前種下了鮮花，借小花再次表達了對姑娘暗戀之情。在演唱時要表現出期望和積極的煽情狀態，避免出現旋律反復的乏味感。特別要注意歌唱中旋律的流動性和鋼琴的整體配合（音樂間的呼吸和律動）。

第十首《淚雨》“Trilnenregen”這是套曲中出現唯一的一次與磨坊女在小溪邊約會的場景。同樣采用了分節歌的音樂進行創作，舒伯特巧妙的運用了調式的轉換，讓聽眾充分感覺到磨工情緒上發生的一系列變化。這次約會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激情和甜蜜，兩人默默坐在那里，磨坊女借口下雨而離開的尷尬場而。在演唱時要根據歌詞和音樂的發展不斷地轉換角色，要對磨工內心情緒變化加以揣摩和表現。

第十一首《屬于我》“Mein”是第一段落中最后的一首，也是整個套曲中的高潮部分。體現出磨工自認為獲得愛情后按捺不住的激動和喜悅，是一首表現愛的贊歌。對于歌者要始終保持高度亢奮的狀態演唱這首歌，注意調控好聲音和呼吸間的比例關系（在演唱時要注意氣息位置的穩定性和靈活性）。同時建議控制好聲音的規格，使之處于一個輕松、靈活的聲音狀態。對于整體速度較快的德語藝術來講，還要處理好咬字問題（在保證歌唱元音的同時，輔音的清晰度和咬字速度顯得格外重要）。

第十二首《暫停》“Pause”在欣喜后冷靜下來的過程中，磨工對不確定的愛情，慢慢在悲傷和矛盾中徘徊。作品風格與第十一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是套曲中我個人比較喜歡的曲子之一。在演唱過程中這首曲子盡可能使用輕機能高位置（這首曲子對弱聲的控制顯得格外重要，與此同時保證元音的統一和連貫度），宣敘調在戲劇中的語氣變化也顯得特別重要。（第63小節要注意調式轉換的感覺）。

第十三首《綠絲帶》“Mit dem gru nen Lautenbande”作品曲式曲調活潑輕松，主人公想送給磨坊女綠色的絲帶作為信物，對這份愛情還抱有一絲希望和幻想，他相信他們都喜愛綠色。這首曲子要注意演唱跳躍性大音程時喉器穩定性問題和小音符的緊湊連貫性，在單詞密度較高、輔音字母較多、速度較快的曲目中，避免越唱越慢的現象出現。（亦可采用單獨練習輔音的方法練唱旋律）

第十四首《獵人》“Der Jaiger”是套曲中另一個重要的轉折點，讓整體的情緒也變得緊張起來，磨工情敵獵人的出現注定要打破原有的寧靜。雖讓只是一首一分多鐘的曲子，但是演唱難點在于全曲兩段歌詞中所有單詞之間沒有一個休止符;歌詞中單詞的密度也非常高，既要保證每個單詞的咬字清晰度，也不可降慢速度越唱越慢;演唱時，要始終保持一種緊張激動、對情敵憤怒的情緒下完成。（亦可采用在節拍律動中讀繞口令的方式進行歌詞的單獨訓練）與鋼琴伴奏間的配合也顯得極為重要。

第十五首《嫉妒與矜持》“Eifersucht und Stolz”失去愛情希望的磨工處于一種思想混亂不知所措的狀態，失去理智的磨工，寄托于小溪帶領一會去這邊，這一會去那邊來挽回那本就虛無縹緲的愛情。與第十四首具有類同的心理狀態，同時多了一分無奈（演唱時兩首曲子時間間隔不要過大）。在演唱時要注意八分附點音符的節奏型，同時要注意保證整體的速度和緊張的情緒。

第十六首《可愛的顏色》“Die liebe Farbe”綠色再次出現，（前而兩首曲子像暴風驟雨一樣，磨工慢慢地在悲傷和絕望中接受了現實）而這次是磨工希望用綠色的青草裝飾他的墳墓。整個故事的發展和音樂的基調是沉重而悲傷的，磨工的悲傷伴隨著失意的愛籠罩著整段音樂，與舒伯特后期創作的套曲《冬之旅》中的《老藝人》有著高度相似的音樂色彩。再次采用了分節歌的形式，在演唱時要避免觀眾審美疲勞（盡量做出段落間有理有據的處理）。這首曲子需要在良好氣息的支持下保證音樂連貫性，同時一定要在歌詞（帶有自嘲性的語氣）含義、音樂的強弱和速度上做一定的處理。

第十七首《可恨的顏色》“Die bose Farbe”這首回旋曲的創作結構，可愛的綠色變成了可恨的顏色，悲傷激動的心情，掩飾不住最后的沖動和最后的絕望。這首曲子語氣和風格與上一首有著明顯的不同，但調式結構存在著很大的關聯性。鋼琴模仿獵人號角和馬蹄的聲音對比，給歌者以很大的戲劇想象空間。舒伯特的這首曲子在力度變化上非常豐富，同時要注意演唱時的語氣變化和16分音符的音準、時值及咬字清晰度。

第十八首《凋零的花》“Trockne Blumen”在經歷了激動的情緒后，磨工悲傷情緒的背后是令人感動的純真和令人悲傷的樂觀（磨工希望在死亡中得到愛的理解和愛的滿足）。歌者要尋找含著眼淚微笑演唱的戲劇沖突效果，這個音樂需要從類似于葬禮音樂的緩慢沉重中向前發展慢慢放大，在結尾處分節歌中要做到絕望、悲壯的色彩。對于聲音來講需要一點一點的慢慢釋放，盡量減少聲帶基音在共鳴腔體里的比例。

第十九首《磨工與小溪》“Der Mu ller und der Bach”，這是磨工和小溪的最后一次對話，對變得沉穩的磨工形象和清新脫俗的小溪形象再次定位。凄美的音樂像搖籃曲一樣，磨工沉入冰冷、寧靜的小溪中。痛苦從這首曲子一開始就顯現出來了，歌者在演唱把控作品風格的同時，盡可能使用半聲的感覺，要嚴格控制聲音的線條感。避免滑音出現的同時，讓輔音咬字更加夸張化、準確化。

第二十首《小溪搖籃曲》“Des Baches Wiegenlied”這是套曲的最后一首，小溪唱著搖籃曲，默默守護者磨工的寧靜。雖然舒伯特大膽的再次采用了分節歌的創作手法，然而卻沒有讓人感覺到枯燥單一。歌曲以及套曲的結尾處慢慢歸于平靜，似乎預示著只有離開了喧囂的世界才能得到永久的安寧。在演唱這首搖籃曲時要保證絕對安靜的心理狀態，不需要太多的聲帶拉力，保證良好穩定的呼吸支持;但需要音色更多的體現出寧靜、柔和、溫暖、深情的感覺。（在練習過程中，可采用雙腳內一字的站立，同時雙手內翻的方法進行練習）。

當然對于演唱好德語藝術歌曲來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是一名優秀歌者不懈努力追求的方向。首先需要有優美的嗓音條件、伸縮自如的聲音張力、清晰的歌唱咬字等不可缺少的條件）的同時，對音樂修養、文學修養、語言天賦和整體的表現力要求極高。（像歌劇表演是具有舞美服裝和搭檔，便于戲劇的直接表現，一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如中國的小品）而德奧藝術歌曲完全是靠著歌者的人聲和鋼琴的變化以及有效結合完成的，舞臺上沒有過多的舞美道具，服裝和更多的其他演員等，而德奧藝術歌曲的表現形式更加類似于中國傳統評書或單口相聲表演，所用的變化基本上是由聲音單方而敘述完成的。

四、結語

德奧藝術歌曲在藝術歌曲領域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世界聲樂領域中，我國對于室內樂演唱和教學還存在一定的差距和不足。希望通過筆者對德奧藝術歌曲 舒伯特套曲《美麗的磨坊女》演唱和教學方而的一些分析和理解，來拓寬、豐富青年歌者的學習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