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種檢測方法在結核病診斷中的比較

周秋菊 王冬蓮 楊陽 涂茜 石慶新

[摘要] 目的 比較分析MGIT960液體培養法、結核/非結核分枝桿菌核酸檢測（PCR-熒光探針法）、Xpert MTB/RIF和直接涂片鏡檢在結核病診斷中的應用。 方法 收集我院2019年5～12月臨床上疑似為結核病患者的各類標本。將疑似結核病患者2天內所有的標本混勻后進行直接涂片鏡檢，然后平均分裝為3份，進行MGIT960液體培養、PCR-熒光探針法和Xpert MTB/RIF。 結果 2019年5～12月間總共收集了我院710份疑似結核病患者的各類標本。直接涂片鏡檢、PCR-熒光探針法、MGIT960液體培養和Xpert MTB/RIF檢測結核分枝桿菌的陽性率分別為12.0%、18.7%、21.4%和24.8%。以臨床診斷作為參考標準時，直接涂片法、PCR-熒光探針法、MGIT960液體培養和Xpert MTB/RIF檢出結核分枝桿菌的靈敏度分別為40.2%、60.3%、78.4%和70.1%，而特異度分別為98.6%、96.9%、100.0%和92.2%，且四種方法組間比較均具有統計學差異。 結論 四種臨床檢測方法在結核病診斷中各有優缺點，聯合應用可以更好的診斷、治療和監測結核病。

[關鍵詞] 結核病;Xpert MTB/RIF;PCR-熒光探針法;MGIT960液體培養法

[中圖分類號] R52? ? ? ? ? [文獻標識碼] A? ? ? ? ? [文章編號] 1673-9701（2020）16-0008-05

Comparison of four detection methods in the diagnosis of tuberculosis

ZHOU Qiuju? ?WANG Donglian? ?YANG Yang? ?TU Xi? ?SHI Qingxin

Department of Clinical Laboratory， Enze Hospital， Taizhou Enze Medical Center（Group）， Taizhou? 318050，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compare and analyze the application of MGIT960 liquid culture method， tuberculosis/non-tuberculous nucleic acid detection（PCR-fluorescent probe method）， Xpert MTB/RIF and direct smear microscopy in the diagnosis of tuberculosis. Methods Various specimens from clinically suspected tuberculosis patients in our hospital from May to December 2019 were collected. All specimens from suspected tuberculosis patients were mixed in two days， then directly smeared for microscopy， and then divided into three equal parts for MGIT960 liquid culture， PCR-fluorescent probe method and Xpert MTB/RIF. Results A total of 710 specimens of suspected tuberculosis patients were collected from our hospital from May 2019 to December 2019. The positive rates of direct smear microscopy， PCR-fluorescent probe method， MGIT960 liquid culture and Xpert MTB/RIF detection of Mycobacterium tuberculosis were 12.0%， 18.7%， 21.4% and 24.8%， respectively. Taking clinical diagnosis as the reference standard， the sensitivity of detecting Mycobacterium tuberculosis by direct smear method， PCR-fluorescent probe method， MGIT960 liquid culture， and Xpert MTB/RIF was 40.2%， 60.3%， 78.4%， and 70.1%， respectively， and the specificity was 98.6%， 96.9%， 100.0%， and 92.2%， respectively， and 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Conclusion The four clinical detection methods have their own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in the diagnosis of tuberculosis， and the combined application can better diagnose， treat and monitor tuberculosis.

[Key words] Tuberculosis; Xpert MTB/RIF; PCR-fluorescent probe method; MGIT960 liquid culture method

結核病（Tuberculosis，TB）是由結核分枝桿菌引起的慢性傳染病，是全球死亡人數最多的單一病原體所致的傳染病，也是全球十大死因之一。主要通過飛沫傳播，可引起肺結核和肺外結核。大約90%為成年人，男女比例為2：1。在全球范圍內，2018年估計新發結核病患者約1000萬（900～1110萬），結核病死亡人數約124萬，利福平耐藥結核病患者約48.4萬，其中耐多藥結核病患者約占78%[1]。2015～2018年間結核病的發病率累計降幅為6.3%，死亡率減少了11%[1]，遠低于《終止結核病策略》的目標，因此終止結核病的任務還是非常艱巨的。為了更多地減少結核病發病率和死亡率，需做好預防外，還需做到早發現早診斷早治療。目前結核病常用的實驗室診斷方法有MGIT960液體培養、Xpert MTB/RIF、結核/非結核分枝桿菌核酸檢測（PCR-熒光探針法）和直接涂片鏡檢檢查，通過比較各方法的靈敏度和特異度，為結核病的診治提供參考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2019年5～12月間我院接診疑似結核病患者710例，其中男529例，女181例，男女比例為2.9：1，年齡13～91歲，平均年齡（53.5±18.1）歲。收集痰液標本569份，肺泡灌洗液103份，胸水9份，分泌物8份，膿液8份，尿液6份，腹水2份，心包積液2份，腹透液2份，腦脊液1份。結核病患者納入標準參照結核病分類（WS 196-2017）[2]和肺結核診斷標準（WS 288-2017）[3]。

1.2 試劑和儀器

BACTEC MGIT960全自動分枝桿菌培養監測儀、分枝桿菌MGIT培養管和分枝桿菌培養添加試劑盒均購自于美國BD公司;GeneXpert MTB/RIF儀器及Xpert MTB/RIF檢測試劑盒購自于美國Cepheid公司;結核/非結核分枝桿菌核酸檢測試劑盒和晶芯Extractor36核酸快速提取儀由北京博奧生物有限公司提供，實時熒光定量PCR儀（型號7300Plus）由美國Applied Biosystems公司提供;抗酸染色試劑由珠海貝索（BASO）生物技術有限公司提供;結核分枝桿菌MPT64抗原由韓國Standard Diagnostics公司提供。

1.3 方法

將疑似結核病患者2天內所有的標本混勻后進行直接涂片鏡檢，然后平均分裝為3份，進行MGIT960液體培養、Xpert MTB/RIF檢測和結核/非結核分枝桿菌核酸檢測（PCR-熒光探針法）。

1.3.1 直接涂片鏡檢法? 首先準備干凈的玻片并做好標本序號標記，用竹簽挑取痰標本中干酪樣、膿樣或血性部分約0.05 mL，于玻片正面均勻涂抹成10 mm×20 mm的卵圓形痰膜，涂片自然干燥后，酒精燈加熱固定。然后滴加石碳酸復紅染液蓋滿玻片，染色5 min，流水輕緩沖洗染液，瀝水后自痰膜上端外緣滴加脫色劑蓋滿玻片，脫色1 min，流水沖洗，瀝水，最后滴加亞甲藍復染液，染色30 s，流水輕緩沖洗復染液，瀝水，待玻片干燥后鏡檢。

1.3.2 MGIT960液體培養? 嚴格按照SOP進行操作，首先配制2% NALC-NaOH標本前處理液，往50 mL離心管中加入等量現配標本前處理液消化處理15～20 min后，加無菌PBS（pH6.8）至約50 mL，蓋緊蓋子，混合后離心3000 g×15 min，去上清，加1～3 mL PBS懸浮沉淀，加0.5 mL懸浮液至提前加入0.8 mL分枝桿菌培養添加劑的MGIT培養管中，上機檢測。培養報陽后的標本先進行抗酸染色，抗酸染色陽性的進行結核分枝桿菌MPT64抗原檢測。

1.3.3 Xpert MTB/RIF? 嚴格按照SOP進行操作，首先往50 mL離心管中加入等量標本體積的樣本前處理液消化處理15～20 min，將處理后的標本加入2 mL到檢測匣中，30 min內進行上機檢測。通過GeneXpert Dx系統測量的熒光信號和內設的算法來判定結果。

1.3.4 結核/非結核分枝桿菌核酸檢測? 嚴格按照SOP進行操作，首先在無菌痰杯內加入等量的4% NaOH溶液對標本進行消化處理30 min，然后取1 mL液體加入1.5 mL EP管中，離心12000 r/min×5 min，去上清后加入50 μL核酸提取液，上機進行核酸快速提取。準備擴增反應液管，每管加入2 μL標本核酸和陰陽性對照品，上機進行PCR擴增。PCR結束后，根據樣品的Ct值判斷結果。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23.0統計學軟件進行分析。計數資料以例數或率表示，采用χ2檢驗進行統計學分析，Ρ<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通過陽性率、靈敏度和特異度等指標來比較四種檢測方法在結核病診斷中的應用，其中靈敏度=真陽性例數/（真陽性例數+假陰性例數）×100%，特異度=真陰性例數/（真陰性例數+假陽性例數）×100%。

2 結果

2.1 四種方法檢測結核分枝桿菌的陽性率

2019年5～12月間收集了我院710份疑似結核病患者的標本，對其進行MGIT960液體培養、Xpert MTB/RIF、PCR-熒光探針法和直接涂片檢查時發現，直接涂片法檢出結核分枝桿菌的陽性率最低，Xpert MTB/RIF檢出結核分枝桿菌的陽性率最高，四種方法檢測結核分枝桿菌的陽性檢出率分別為12.0%、18.7%、21.4%和24.8%，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見表1。

2.2 以臨床診斷為標準，四種方法檢測結核分枝桿菌比較

參照肺結核診斷標準（WS 288-2017）[3]，研究發現194例結核病，其中用直接涂片鏡檢、PCR-熒光探針法、MGIT960液體培養和Xpert MTB/RIF檢測結核分枝桿菌的靈敏度分別為40.2%、60.3%、78.4%和70.1%，對應的特異度分別為98.6%、96.9%、100.0%和92.2%，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見表2。

2.3 四種方法檢測結核分枝桿菌組間比較

此外，對直接涂片法、PCR-熒光探針法、液體培養法和Xpert MTB/RIF進行組間比較，結果發現兩兩方法間存在統計學差異，見表3～5。

3討論

結核病的臨床診斷需要根據臨床癥狀、影像學特征和實驗室檢查三大方面綜合來判斷。

目前，結核病的實驗室診斷技術主要有細菌學診斷技術、免疫學診斷技術和分子生物學診斷技術。細菌學診斷技術有傳統上的顯微鏡檢查（抗酸染色和熒光染色）和分離培養（固體培養法和液體培養法）;免疫學診斷技術常見的有T-SPOT、MPT64抗原和結核抗體的檢測;分子生物學診斷技術常用的有PCR-熒光探針法、基因芯片法和Xpert MTB/RIF。在本研究中主要是比較分析MGIT960液體培養、PCR-熒光探針法、Xpert MTB/RIF和直接涂片鏡檢法。直接涂片鏡檢法是最簡單的，一臺普通的光學顯微鏡就可以完成，一般的小醫院都可以開展，也是最快速的，抗酸染色20 min就好，問題是敏感度相對較差，據估計，抗酸染色進行痰涂片的敏感度為20%～70%，每毫升痰中至少需要105 cfu分枝桿菌才能為陽性，特異性為95%～98%[4]。通常認為涂片鏡檢中出現抗酸桿菌的機會與患者痰中桿菌的數量呈正比，如果痰中桿菌的數量小于1000 cfu/mL，涂片發現抗酸桿菌的機會將小于10%[5]。

為了提高靈敏度，建議留取三份不同時間段的痰標本進行涂片，且留取的痰標本的量最好≥5.0 mL[6]，或對痰標本進行離心濃縮、漂白劑濃縮等處理[7]。抗酸染色陽性只能說明抗酸桿菌的存在，除了結核分枝桿菌外，還有可能是非結核分枝桿菌和麻風分枝桿菌及個別的細菌如諾卡菌等。直接涂片法只能證明抗酸桿菌的存在與否，若想進一步證實細菌的死活情況、菌種鑒定及藥物敏感性試驗等，需要進行分枝桿菌的培養。培養法是診斷結核病的金標準，檢測結核分枝桿菌的敏感性為95%，特異性為98%[4]，在培養法中，痰中最少的分枝桿菌的數量可低至102 cfu，與抗酸染色相比具有非常高的敏感性[4]。局限性在于固體培養的時間長，一般需要6～8周，為了縮短時間，臨床上常使用的是快速培養法，我們研究中所用到的BACTEC MGIT960系統是全自動的，可連續監測分枝桿菌生長的情況，平均13.2 d報陽，大大縮短了培養時間[8]。據報道，BACTEC MGIT960和固體培養的污染率分別為5.0%和2.7%，與固體培養比較，液體培養的污染率高[9]。液體培養法報陽說明有分枝桿菌生長，經抗酸染色驗證后，需要使用PNB/TCH、MPT64、MALDI-TOF MS和分子生物學方法對其進行分枝桿菌的菌種鑒定和藥敏試驗，也可以對其進行菌種保存用于復查或科研。隨著分子生物技術的快速發展，越來越多的新方法用于結核病的輔助診斷。Xpert MTB/RIF是一種基于核酸擴增的分子生物學診斷技術，可在2 h內檢測是否為結核分枝桿菌復合群及是否對利福平耐藥。Xpert MTB/RIF通過檢測結核分枝桿菌rpoB基因的利福平抗性決定區域（RRDR）的突變來判定RIF耐藥性。據統計，大約95%的利福平耐藥結核病例在該81 bp區域中存在突變[10]。Xpert MTB/RIF是一個獨立的，完全集成并自動化進行樣本純化、核酸擴增、單一或復雜樣品中目標核酸序列檢測的技術，具有操作簡單、快速、交叉污染低、安全等特點。Xpert MTB/RIF檢出結核分枝桿菌的最小值為131cfu/mL，不同于分枝桿菌液體培養的檢出限（約10～50 cfu/mL）和涂片顯微鏡的檢出限（約104 cfu/mL）[11]，因此，Xpert MTB/RIF分析的靈敏度比涂片顯微鏡的靈敏度大約高兩個數量級，類似于固體培養，但不如液體培養敏感。Zong K等[12]通過meta分析得出Xpert MTB/RIF診斷結核病的總敏感性為93.0%，特異性為98.0%，靈敏度高于直接涂片法，略低于培養法，特異性和培養法差異不大。Xpert MTB/RIF在肺外結核病診斷中也具有較好的檢測能力，Vadwai V等[13]發現Xpert MTB/RIF對膿液、滑膜液、心包液和腹膜液等標本具有良好的敏感性（86%～100%），對淋巴結組織和胸水等具有中度敏感性（63%～73%），但對腦脊液的敏感性較差（29%）。另外有一篇報道Xpert MTB/RIF在淋巴結標本的敏感性最高（90%;95%CI：86～94），腦脊液敏感性中等（53%;95%CI：28～79），而腹膜液的敏感性較低（32%;95%CI：12～51），胸膜液的敏感性最低（30%;95%CI：17～44）[14]，這種不一致的結果可能與取材的質量和標本例數有關。Xpert MTB/RIF不足之處主要有無法區分活性菌和死亡菌，因此不能用于監測對治療的反應、治療成功、治療失敗或復發;無法區分結核分枝桿菌、牛分枝桿菌和卡介苗;昂貴;需要定期校準和維護等。另外，大約5%的利福平耐藥性不是由rpoB核心區域內的基因突變所致，因此Xpert MTB/RIF檢測利福平的耐藥性時會出現約5%的假陰性[10]。PCR-熒光探針法也是一種分子生物學診斷技術，采用實時定量PCR與熒光雜交探針相結合，對分枝桿菌進行定性檢測，可以用于區分結核分枝桿菌和非結核分枝桿菌，操作相對簡單，檢測速度相對較快，只需半天時間即可完成，檢測靈敏度50.3%，特異性98.9%，和抗酸染色比較，靈敏度有所提高[15]。非結核分枝桿菌和結核分枝桿菌同歸類于分枝桿菌屬，在細菌形態學上很難區分，培養法所需的時間長且需要借助其他的生化或免疫方法加以區分，加上近年來非結核分枝桿菌的分離率和患病率呈上升趨勢，每年估計上升2.5%～8%[16]，為了快速的檢測和區分結核分枝桿菌和非結核分枝桿菌，臨床上建議先用PCR-熒光探針法對分枝桿菌進行初步鑒定。PCR-熒光探針法的局限性主要有不能區分活性分枝桿菌和死亡分枝桿菌;不能用于區分鑒定非結核分枝桿菌;結核分枝桿菌與非結核分枝桿菌混合生長時，只能報告結核分枝桿菌核酸檢測陽性;如果引物、探針設計區段出現新的突變，可能造成假陰性的結果。盡管分子生物學和免疫學的診斷技術得到了一定的發展，但細菌學診斷技術（涂片顯微鏡檢查和分離培養）仍是診斷結核病的金標準，尤其是不發達國家和地區，細菌學方法是唯一的可行性技術。

結核病患者可分為初治和復治，初治患者會先選用2HRZE/4HR方案治療6個月，在服藥滿2、5、6個月時進行涂片和培養的復查，而復治肺結核患者會在服藥滿2、5、8個月時進行復查。耐藥結核病患者會在注射期間每個月復查1次，非注射期間每2個月復查1次。我們醫院作為耐藥結核病診治的定點醫院，每個月都會接診上百例耐藥結核病患者。經統計，MGIT液體培養陽性的152例標本中，有53例耐藥結核病，耐藥率為34.9%，低于2010年全國結核病流調結果中的42.1%[17]，說明診治有效。研究發現4種方法中Xpert MTB/RIF檢出結核分枝桿菌的陽性率最高，而理論上液體培養法的檢出限最低，液體培養法檢出結核分枝桿菌的陽性率應該最高，出現這種矛盾的結果與Xpert MTB/RIF不能區分活性菌和死亡菌有關。肺結核患者經過早期聯合適量規律的合理治療后，結核分枝桿菌被抑制或被殺滅，液體培養法為陰性時，Xpert MTB/RIF可能還檢出極少量的死亡菌株。因此，Xpert MTB/RIF不能用于結核病治療的監測。直接涂片法檢出結核分枝桿菌的陽性率最低，與直接涂片法的檢出限高，需要較多的分枝桿菌時才會出現陽性有關。PCR-熒光探針法和Xpert MTB/RIF為分子生物學診斷技術，通過PCR對結核分枝桿菌核酸進行擴增后，靈敏度大幅提高。以臨床診斷作為參考標準，我們發現直接涂片法的靈敏度為40.2%，低于Vadwai V等[13]研究中的51%，高于Al-Ateah SM等[18]報道的33.3%和Malbruny B等[19]報道的28.6%，遠低于Habous M等[20]報道的67.31%。PCR-熒光探針法的靈敏度為60.3%，高于梁建琴等[15]報道的50.3%，低于梁雪妮等[21]報道的87.5%。液體培養法的靈敏度為78.4%，低于Azadi D等[4]報道的95%。Xpert MTB/RIF的靈敏度為70.1%，低于Vadwai V等[13]報道的83%和Al-Ateah SM等[18]報道的94.4%。我們研究中液體培養法和Xpert MTB/RIF檢測結核分枝桿菌的靈敏度相對較低，可能與疑似結核病患者中診斷為結核病的例數較少有關。總體上，液體培養法的靈敏度最高，其次為Xpert MTB/RIF，最低的為直接涂片法;特異性最高的為液體培養法，其次為直接涂片法，因此Xpert MTB/RIF聯合直接涂片法、Xpert MTB/RIF可以快速準確的診斷結核病，液體培養法可以對結核病的治療進行臨床指導和評價，PCR-熒光探針法可以快速有效的鑒別MTB和NTM。

由于直接涂片法的靈敏度較差，培養法的周期較長，臨床上更多的依賴于分子生物學的快速檢測，Xpert MTB/RIF具有較高的靈敏度和特異度，能準確的診斷結核，還能判斷利福平是否耐藥，應用越來越多。分子生物學診斷技術的不足在于不能區分活性菌和死亡菌，不能用于結核病治療的監測。針對這個問題，研究人員正在嘗試著開發一個新的方案，通過對痰標本進行預處理，防止非活性結核分枝桿菌中的DNA被擴增。還有正在評估的一個替代方法，將DNA檢測改為RNA檢測。通過全人類的不斷努力，相信未來會真正的實現和完成《終止結核病策略》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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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0-0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