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這樣一群人,防疫時曾被嫌棄,復工時又不可或缺,他們是跨境流動的勞動者,在客居國被稱為“foreign worker”—外籍勞工、外籍移工。
盡管少數幸運兒可拿到永居證/綠卡,但大多數外籍勞工都知道,他們終有歸期。
根據工種和待遇不同,這群人可粗略分為:坐在辦公室里的白領移工,做著底層工作的藍領移工,又或是有著一技之長的技能移工,如廚師、護士、教師……
他們尋夢異鄉的途徑各異。像非洲和中美洲的一些國家,可能放任國民偷渡他國尋口飯吃;東南亞的一些國家,或有中介公司開辟半官方的外勞輸出渠道;印度則有遍布全球的“勞力行”,一條龍地培訓和壓榨本國IT勞工。
勞動與遷徙是這群人的兩大特征。當有著苛刻“保證人制度”的海灣阿拉伯國家的社會環境變糟,許多移工也會轉而申請歐美國家的工作簽證。
在特定國家、特定時期的宏大敘事中,移工甚至會被上升為輸出國的“英雄”,但也常常成為輸入國尖銳的社會爭議對象。許多移工帶著各自的念想跨越邊境,仿佛疆域的界線已經隨著他們的汗水暈開而模糊。然而,界線卻一直都在。他們在尋夢的路上流離,又在流離中不懈地尋夢。
全球化的浪潮打在他們的背上,將他們卷向遠方、卷向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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