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論《舊制度與大革命》中托克維爾的自由觀

楊巍

摘 要：《舊制度與大革命》是托克維爾關于法國大革命的著作，為作者對自由的贊美和熱愛而感動。本文對《舊制度與大革命》中托克維爾的自由觀進行討論。

關鍵詞：舊制度與大革命;托克維爾;自由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這首匈牙利詩人裴多菲的詩，中學學習的時候并不懂得，自由的可貴。在讀了《舊制度與大革命》后，自由是法國大革命發生的原因，深受感染，感到自由的無比價值，以及獲得自由的不易。

一、自由的內涵

在托克維爾的心中，自由居于首屈一指的核心地位：“自由是神圣之物……自由在政治領域的地位如同空氣在物理世界的地位。”“我熱愛自由、法律、尊重權利，但不愛民主——這是我最深處的感情……自由是我的最愛——這就是真相。”他愛自由既非出于政治權宜也非出于物質回報，而是出于自由本身的珍貴和崇高的志趣：“對于自由來說，一直能贏得少數人心的就是它自身的吸引力、它的獨特的魅力……這就是在上帝和法律的統治下，能夠無拘無束地講話、行動、呼吸的樂趣。任誰想在自由中追尋別的東西的人，都是天生的奴隸。”

他同時認為，自由是古老的，不同時代和地點的自由之共同之處在于它們都是獨立和尊嚴的昭示，都不能忍受外部控制并愿意為自己和群體的命運承擔責任。這種獨立地、負責任地行動的能力需要勇氣、智謀、警惕和相當的遠見卓識。自由既可被理解為對一種普遍權利的行使也可理解為對一種特權的滿足。在民主時代，所謂自由就是“每個人既然生來就具備了處事為人的必備知識，那生來便有的平等而不可剝奪的權利：在只涉及他本人的一切事務上，獨立于他人之外，并有權任意支配自己的命運。”托克維爾的自由并不等于隨心所欲，而是一種“均衡的，有序的，為宗教信仰、倫理道德及法律所節制的自由”。

二、自由的價值

“專制制度奪走了公民身上一切共同的情感，一切相互的需求，一切和睦相處的必要，一切共同行動的機會;專制制度用一堵墻把人民禁閉在私人生活中”。專制制度則使人們彼此分隔和孤立。此外，專制制度下，各階層的矛盾不斷激化。人民喪失了自由的意識，各個階層及階層內部產生隔膜，甚至對立。托克維爾指出：“唯有自由才能使公民擺脫孤立，促使他們彼此接近”。通過這些論述，托克維爾表明了作為一個健全的社會其內部的有機聯系即杜會團結而非機械關聯的重要性，這種有機聯系在專制政治中是絕不可能實現的，它只能建立在自由的基礎之上。雖然任何事情也沒有比學習運用自由更苦，但任何才干也沒有比保持自由的技巧可以收獲更豐，因為“政治自由能賦予整個社會一種甚至那些對它抱有最大期望的人也大吃一驚的活力和能量。”

自由是高貴靈魂的必備素質。“沒有自由的民主社會可能變得富裕、文雅、華麗，甚至輝煌......但是我敢說，在此類社會中是絕對見不到偉大的公民，尤其是偉大的人民的，而且我敢肯定，只要平等與專制結合在一起，心靈與精神的普遍水準便將永遠不斷地下降。”

三、自由的保證

1.以“普遍”的自由替代“特權”的自由方面

托克維爾指出，“在舊制度下，像今天一樣，法國沒有一個城市、鄉鎮、村莊、小村、濟貧院、工場、修道院、學院能巧各自的事務中擁有獨立意志，能夠照自己意愿處置自己的財產”。“普遍的自由至少是人們擁有獨立的意志，而在當時的法國中央集權的現實卻無法達成這樣的自由，倘若我們從城市走到村莊，我們便會遇到不同的權力，不同的形式，但同樣是依附中央”。大革命之后的法國政權強悍有力，而法國人民己經四分五裂、對政府百依百順，失去了原有的斗性。政府獨斷一切公共事務，在這個公共事務中根本沒有人民自己的意志。

托克維爾看來，之所以自由未能真正實現，除了政府獨斷一切公共事務并排斥人民意志之外，在很大程度上也要歸咎于特權階級的那些固步自封式的自由傳統。隨著中央集權進一步加劇，中央政府取代了地方政府所有的行政權力之時，那些原先的規章制度、古老的風俗習憤立刻走向了集權制的對立面并與之抗衡。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各個階級所維護的僅僅是本階級的利益與自由。在托克維爾看來，很顯然，這種自由并非普遍的自由而僅僅是一種特權自由。

2.加強公共教育與增進國民素質方面

托克維爾指出，經濟學派對付政府權力濫用的唯一辦法就是公共教育。不過，在托克維爾看來，經濟學派的這種思路如果運用到對于自由的爭取中倒是完全可試，因為他們認為經過制度改革的國家不僅要向民眾進行宣傳教育，而且要以特定的某種方式去培養民眾。這種國家的義務就是用必要的思想去充實人們的頭腦，灌輸感情。同理，可以通過宣傳教育的方式來教化民眾，讓自由的觀念潛移默化，使他們一養也向往自由。因此，那種旨在提高國民素質特別是在其中貫穿自由觀念的公民教育也是促進自由實現的重要條件。

3.司法是保護自由的又一武器

托克維爾表示，司法工作的最大目的，是用權利觀念代替暴力觀念，在國家管理與物質力量釋義之間設立中間屏障。在統治者經常注意和干預個人的最微不足道的行動，而個人又軟弱得無力自我保護和孤立得不能指望得到與自己同樣孤立的人的支援的時代，尤其需要司法來保證自由。民主時代的人們也特別需要規章的保護。規章的主要功能在于在強者與弱者之間、統治者與被統治者之間設立一道屏障，阻止強者或統治者做出決定，使弱者或被統治者有時間仔細思考對策。統治者越積極而強大，個人越消沉而軟弱，規章也就越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