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午兵
摘 要:底線思維實質上是一種積極主動的前瞻性系統戰(zhàn)略思維,它要求行為主體站在全局角度正確認識風險,立足最壞打算,積極防范風險,并在守住底線的基礎上實現更好的結果。具體到偵查工作之中,偵查工作的底線是打擊犯罪,保障人權,偵查工作應緊緊圍繞該底線目標開展工作。就處置涉命事件而言,公安機關應踐行底線思維,樹立“有案推定”意識,對于涉命事件積極展開調查,對于可能存在犯罪事實的事件即應及時立案偵查。而且,對涉命事件做出不立案的標準也應高于其立案標準,只有綜合分析現有材料,足以排除一切可能有犯罪事實存在的合理懷疑的涉命事件方可作出不立案決定。
關鍵詞:底線思維;涉命事件;立案
一、底線思維的涵義及偵查工作的底線
(一) 底線思維的具體涵義
所謂底線,原意指運動場地兩端的端線,后被引申成為事物發(fā)展過程中不可跨越的臨界線、臨界點。[1]一旦底線被突破,將會導致事物發(fā)生性質的改變,其后果是主體所無法接受的。所以,底線是事物由量變到質變的閾值與臨界點,是不能逾越的最后界線。
底線思維則是建立在正確認識底線基礎之上的前瞻性系統戰(zhàn)略思維,其實質在于要求行為主體站在全局角度正確認識風險,立足最壞打算,積極防范風險,并在守住底線的基礎上實現更好的結果。
(二)偵查工作的底線
前文講到,底線是事物由量變到質變的閾值與臨界點,是不能逾越的最后界線。偵查工作的底線也就是偵查工作產生質變的臨界點,如若偵查工作的開展未能達成底線目標,偵查工作就會發(fā)生向不成功方向轉化的質變。
一般說來,底線目標是行為主體行為預期的具體化。目的則是某種行為活動的普遍性的、統一性的、終極性的預期宗旨或方針。因此也可以說,偵查工作的底線是偵查工作的所要實現的預期宗旨,是偵查工作的目的所在。
偵查與犯罪是相互對立的,在人類社會的發(fā)展過程中,自從有了犯罪,就出現了打擊犯罪的偵查,偵查是犯罪這一社會現象的伴生物。[2]
犯罪是對社會秩序的嚴重破壞,國家作為社會公共利益的代表者,有責任保護社會秩序和社會成員不受犯罪的侵害。國家通過設置法律,將專門國家機關按照分工分為偵查機關、公訴機關和審判機關,各機關間各司其職,互相配合,互相制約,共同致力于打擊犯罪。偵查機關按照法律規(guī)定開展偵查,在不影響正常社會秩序和不對社會和個人合法權益造成損害的前提下,查清、證明案件事實,查獲犯罪嫌疑人。隨后案件被移交公訴機關提起公訴,并由審判機關對犯罪行為實施者進行定罪量刑。[3]國家合法合理地實施國家強制力打擊犯罪,也就阻止了犯罪行為對社會的繼續(xù)危害,保護了廣大人民的利益,有利于恢復正常的社會秩序。
由此可見,偵查目的具有層次性,偵查的深層目的是維護社會穩(wěn)定,其直接目的則是打擊犯罪,保障人權。
而就偵查工作而言,打擊犯罪,保障人權的偵查目的是偵查工作所要實現的預期目標,如若偵查工作未能實現該預期目標,也就意味著偵查工作失去了其存在的基本價值與意義。所以,筆者認為,實現打擊犯罪,保障人權就是偵查工作的底線,偵查工作必須緊緊圍繞實現這條底線目標而開展,各種可能影響該底線目標實現的潛在因素均可視為相關風險。
二、當前偵查工作在涉命事件處置中的存在的問題
所謂涉命事件指涉及公民非正常死亡的事件,按照加害源與被害目標的關系可將其分為他殺、意外、自殺三種類型。他殺是指一人或多人,故意侵害另外一人或多人生命權,致其死亡的案件。[4]意外是指因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自然災害或突發(fā)事故而導致的一人或多人死亡的事件。自殺則指某人出于自身意愿,在受自身意志支配下通過各種手段結束自己生命的事件。
立案意味著國家公權力的介入,是對公民權利的有效救濟途徑。立案的前提是事件性質的確定,事件事實的調查又服務于事件性質的確定,確定事件性質具有篩選分流的功能,只有可能牽及犯罪的涉命事件才會被立案。一般而言在涉命事件的三大類型中,只有他殺和部分自殺事件才會被立為刑事案件進入偵查階段,立案與否將成為事件處置的分水嶺。回顧幾起影響較大的涉命事件,其受到關注的焦點都在于立案與否的問題上。
由于涉命事件涉及到公民非正常死亡,而生命權是人公民最根本的人權,所以涉命事件的處置會受到死者親友乃至全社會的共同關注,公安機關若對事件的不當處置則可能造成不良的社會影響。近年來,因公安機關處置涉命事件不當所引發(fā)的輿論熱潮乃至大規(guī)模群體性事件時有發(fā)生,對政府公信力和社會秩序都產生了一定影響。
筆者認為公安機關在處置涉命事件中普遍存在兩大方面問題。
(一)處置工作欠規(guī)范。首先,公安機關處置涉命事件缺乏相應的規(guī)范指導,事件調查工作受偵查人員主觀意志影響較大,具有較強的隨意性,極易因為偵查人員個人認識偏差而出現對事件性質的錯誤判斷。其次,對于事件性質的認定依據也存在誤差。在涉命事件處置過程中,公安機關常常將法醫(yī)鑒定意見作為立案與否的根據。客觀地講,法醫(yī)鑒定意見能說明死亡的原因,卻不能簡單替代對事件性質的判斷,[5]其只能作為立案依據之一,究竟是否立案應當建立在對事件材料的綜合分析之上。最后,忽視了對涉事親友的安撫、解釋工作。在涉命事件中,涉事親友往往情緒波動較大,極有可能導致不良事件的發(fā)生。這也要求公安機關在處置過程中要重視對涉事親友的安撫、解釋,做好相關維穩(wěn)工作。
(二)處置工作開展較為草率。首先表現在事件定性草率上。公安機關基于績效考核、警力不足等方面的壓力,在處置涉命事件時往往有所懈怠。不少基層公安機關在調查初期缺乏對案件全面認識的情況下,就先入為主地對事件產生了“非刑事案件”的內心確信,只圖早結案。
其次是調查工作草率。這主要有兩方面表現,第一,公安機關在開展涉命事件調查工作時往往只注重得出結果,而對于事件的緣由及發(fā)生過程往往有所忽略,此舉可能會讓期待弄清事實真相而又情緒激動的死者親友們難以接受。第二,公安機關在調查過程中往往只注重得出是否為他殺的結果,忽略了可能存在的其他犯罪行為。如就自殺事件而言,自殺不只包括自己實施自殺行為導致死亡的結果,其還應包含意識、意志方面的內容,即出于自身意愿,受自身意志支配實施自殺行為導致的死亡。對于那些出于非自身意愿導致的自殺,如被脅迫自殺、被騙相約自殺等,也應立案偵查,追究相關責任人刑事責任。
以上兩大方面的問題主要集中于確定事件性質和查清事件事實的過程中,最終又都落腳于立案與否的問題上。由此看來,完善涉命事件的處置工作,必須要從立案入手加以解決。
三、底線思維在涉命事件立案中的運用
刑事案件偵查是一個動態(tài)的認識過程,由此,可以把偵查過程分為啟動偵查、基礎偵查、深入偵查、終結偵查四個工作階段。[6]
啟動偵查階段的主要任務為審查事件性質,確定是否立案。根據我國《刑事訴訟法》規(guī)定,立案是刑事訴訟活動的開端。它雖不屬于刑事訴訟意義上的偵查程序,但是偵查是以立案為前提的,立案為偵查提供合法性依據,并且立案也是由偵查機關實施的。從這個意義上講,立案是偵查工作的起點,更是偵查工作的組成部分。啟動偵查階段必須處理好是否立案的問題,任何立案不實的做法都是該階段存在的可能影響偵查工作底線目標實現的風險,偵查主體應緊緊圍繞底線目標,正確認識風險,主動防范風險。
(一)底線思維在初查中的運用
在涉命事件啟動偵查階段,偵查機關往往并不能通過所接受的有限線索而對事件性質做出判定,這是由偵查與犯罪的特點及對抗關系決定的。偵查與犯罪出于立場、目的、利益等方面的矛盾,導致雙方處于對立關系,犯罪人的目標是通過自身周密的策劃,盡最大可能實施犯罪行為來滿足自身需要,并不被發(fā)現,所以其犯罪行為本就具有較強的隱蔽性,留下的相關線索有限,而且絕大多數犯罪人為掩蓋犯罪、逃避懲處都會實施一定的反偵查行為。相對而言,偵查活動則一般是在犯罪活動發(fā)生后進行的,是典型的回溯性認識活動,需要依靠不斷收集案件線索材料來認識案件,甚至偵查活動的起點就伴隨著犯罪人設置的障礙,其從始至終都在處于智力博弈過程中。[7]所以,在啟動偵查階段,事件線索有限是常態(tài),但事件線索有限卻并不意味著犯罪事實不存在,如若輕易忽視相關線索,則很有可能造成對事件性質的錯誤判斷,進而產生了“放縱犯罪”的惡果。這違背了偵查工作“打擊犯罪”的底線目標。
初查是調查涉命事件的必經程序,公安機關在接到涉命事件相關警情后,應立即展開初查,堅持從最壞結果出發(fā),樹立“有案推定”的意識。這要求公安機關從兩個方面做好工作。首先,將每一起涉命事件都看作“疑似命案”,積極主動開展調查,防止因為暫時的線索不足而產生主觀懈怠,進而導致對事件性質的錯誤判斷。其次應注意發(fā)現其他線索,及時固定、收集可能有犯罪存在的相關證據。但在此需要注意,“有案推定”并不意味著要求公安機關在初查階段就確定犯罪嫌疑人。初查是為立案而做的準備,而且在偵查啟動階段,有關犯罪嫌疑人的各項線索、證據通常并不明顯。所以,在初查過程中的重點調查內容和線索證據應圍繞是否可能存在犯罪事實展開,而非圍繞犯罪嫌疑人展開。
(二)底線思維在立案中的運用
在經過初查對事件有了大致了解后,公安機關需要確定是否立案。筆者認為,公安機關對于可能存在犯罪事實的涉命事件,即應本著對事實真相負責的原則及時立案偵查,這是堅持底線思維來正確理解立案條件的結果。底線思維要求立足最壞結果,主動認識并防范風險。涉命事件中可能存在犯罪行為就是最壞結果,為了避免出現“放縱犯罪”的風險,公安機關必須盡一切可能查明事實,實現對犯罪的打擊。
根據我國《刑事訴訟法》規(guī)定,立案的條件是“認為有犯罪事實,需要追究刑事責任”。由于人對于事物的認識是一個逐步深入的過程,而立案與否卻是將初查所獲得的對案情的感性認識作為依據,這顯然不符合認識規(guī)律,再加之受到初查階段可實施手段措施方面的限制,使得這一判斷結果必然會或多或少與客觀現實存在一定偏差,也就可能會出現立案偵查后發(fā)現沒有犯罪事實而撤案的正常現象。所以立案與否是偵查主體根據法律,對照犯罪構成要件而對事實所做出的具有蓋然性的主觀判斷。其應包括兩者情形:警方接到報案后經審查確實有犯罪事實存在;或警方接報案后經審查不能排除有犯罪發(fā)生的可能,即可能有犯罪事實存在。[8]筆者認為對于涉命事件的立案,其事實根據并不是一定要已經發(fā)現了犯罪事實,而是可能存在犯罪事實。
同時,對于涉命事件的立案而言,“可能存在的犯罪事實”不應僅局限于他殺,至于自殺事件中的被脅迫自殺、被騙相約自殺,以及在事件調查中發(fā)現的其他犯罪行為都應包括在內。
公安機關在處置涉命事件時堅持從最壞結果出發(fā),對于可能存在犯罪事實的涉命事件及時立案開展偵查,避免應當立案而不立案的現象出現。至此,可能有人會質疑,如此為之雖有利于打擊犯罪,但會不會因此產生立案隨意化進而導致對人權的侵犯?筆者認為,立案本身并不會侵犯人權,只有強制偵查行為的采取才會侵犯人權,而公安機關內部和檢察機關對于強制偵查行為的實施有著一套較為完整的審批監(jiān)督體系,有效制約了強制偵查行為的無序開展。[9]由此可見在立案中堅持底線思維并不具備相應的危害性。與之相反的是,公安機關對于可能存在犯罪事實的涉命事件及時立案偵查恰恰是對保護人權的重視。生命權作為最根本的人權,是國家法律重點保護的對象。公安機關對存在疑點的涉命事件積極調查,重在查清事件事實,查明是否存在犯罪事實,以給死者親友乃至全社會一個交代。正所謂“為死者言,為生者權”,這體現了公安機關對人民生命權的重視,更體現了對死者親友的人文關懷。所以,公安機關對于可能存在犯罪事實的涉命事件及時立案偵查,既有利于打擊犯罪,又彰顯了對保護人權的重視,是圍繞偵查工作底線目標開展工作的體現。
(三)涉命事件中不立案標準的探討
筆者認為,對涉命事件做出不立案的標準應高于其立案標準,這體現了公安機關對涉命事件的重視和對公民生命權的高度負責。
從底線思維角度出發(fā),公安機關對于涉命事件的立案標準是建立在對事件的主觀判斷之上的,這與涉命事件的不立案標準是不同的。涉命事件不立案決定的事實根據應是綜合分析現有材料,足以排除一切可能有犯罪事實存在的合理懷疑。值得注意的是,做出不立案決定是建立在對現有材料的綜合分析之上的,那么何謂現有材料?此處應指偵查人員通過初查所獲取的相關證據材料。因受到初查階段手段措施的使用限制,材料收集工作具有一定局限性,只要現有材料不能完全排除有犯罪事實發(fā)生,即應及時立案偵查。不立案標準要求偵查人員摒棄主觀擅斷,嚴格分析現有材料,只有可排除一切合理懷疑后方可做出不立案決定。
具體而言,筆者認為“綜合分析現有材料,足以排除一切可能有犯罪事實存在的合理懷疑”的不立案標準應包含以下內容:
1、事件事實已查清,無存疑情節(jié)出現。事件事實指涉命事件發(fā)展到最后的結果,其應包括客觀事實和法律事實兩部分。就客觀事實而言,比照刑事案件構成要素,其應包含:(1)何人,即死者身份。(2)何事,即導致死者死亡的事件。(3)何時,即死者死亡的時間過程。(4)何地,即死者的死亡地點。(5)何物,即導致死者死亡的物質或工具。(6)何情,即死者死亡的發(fā)生過程。(7)何故,即導致死者死亡的原因及自殺者的動機。[10]查清事件客觀事實需要查清以上全部要素。
而就事件法律事實而言,需要對事件進行涉法審查,即按照犯罪構成要素對事件進行審查,以判斷是否有人需要承擔刑事責任。只有事件的客觀事實和法律事實均查清,才算是事件事實查清。
是否存在可疑情節(jié)是建立在查清事件事實基礎之上的,無存疑情節(jié)說明公安機關所得出的結論具有唯一性,事件事實無其他可能存在。此處的判斷主體不僅包括公安機關,死者親友及社會公眾也應包含在內。這就要求公安機關應對死者親友及社會公眾提出的合理懷疑予以重視,面對此類合理懷疑應積極調查,必要時可提起立案偵查,以保證調查結果對得起歷史和人民的檢驗。
2、現有材料足以證明死者死亡確因不可抗力或自身因素導致的。在涉命事件中,只有以上兩種情形是無需他人承擔刑事責任的。不可抗力是指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自然災害或突發(fā)事故。而自身因素導致的死亡則是死者死亡確是與他人行為無因果關系,而出于自身意愿,在自身意志支配下的行為或由于自身疏忽大意而導致的死亡。只要現有材料不足以證明或不能證明死者死亡是因以上兩大因素所致,公安機關即應立即立案偵查。
四、底線思維在涉命事件立案中的運用的意義
(一)體現了公安機關對人民生命權的高度重視,有利于維護社會穩(wěn)定。
公安機關在涉命事件處置中踐行底線思維,積極主動開展調查,對于可能存在犯罪事實的涉命事件及時立案偵查,體現了公安機關對人民生命權的高度重視,有利于增強黨和政府的公信力。
前文提到,偵查是由專門國家專門機關實施的,作為國家機關而言,其深層目的在于維護社會穩(wěn)定。涉命事件由于涉及到公民非正常死亡,往往社會影響較大,公安機關稍有處理不當,就有可能造成不良社會影響,不利于社會穩(wěn)定。而底線思維在涉命事件中的有效運用則有效防止了涉眾型群體性事件、上訪纏訪事件、不當輿論熱潮等不良社會影響的出現,有利于維護社會穩(wěn)定。
(二) 有利于及時打擊、預防犯罪。
發(fā)現犯罪是打擊犯罪的前提,當下犯罪手段的日趨隱蔽化、科技化,不少命案都隱藏在涉命事件中,難以被發(fā)現。偵查人員對于可能存在犯罪事實的涉命事件立案偵查,有助于公安機關及時發(fā)現、揭露隱藏的犯罪,還死者及其親友以公道。如2017年陜西劉某被殺案中,偵查人員對于一起看似是交通事故致死的涉命事件積極調查,在發(fā)現相關疑點后及時立案偵查,最終查明其夫景某因婚戀糾紛將妻子殺害后偽造交通事故的事實,成功破獲了案件。[11]
同時,公安機關對涉命事件的重視,對于潛在犯罪人而言是一種無形的威懾,有助于實現犯罪預防。
(三) 從長遠看,有利于提高偵查效率。
一方面,涉命事件中可能隱藏犯罪,如未能及時發(fā)現就可能導致后期偵查取證困難,進而產生隱案、積案。底線思維要求偵查機關積極主動開展調查,有助于抓住戰(zhàn)機,及時發(fā)現犯罪,從而降低案件疑難程度。
另一方面,積極主動開展調查,必要時及時立案,有助于實現偵查資源的合理優(yōu)化配置。刑事偵查工作是一項時效性很強的工作,偵查機關收集到的證據數量和質量與取證時間離發(fā)案時間的遠近是呈反比的,若在最初未能及時啟動偵查,則偵查工作的難度將大大增加,與之相對應的則是偵查機關傾瀉于案件偵查中的成本與資源大大增加。所以,及時啟動偵查,從長遠看可以有效降低偵查成本,抓住有利戰(zhàn)機開展偵查,提高了偵查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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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西南政法大學刑事偵查學院,重慶?401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