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談大白菜病害的變遷

說起大白菜的病害，種類不少。20世紀80年代筆者在北京市做過一次蔬菜病害的基本調查，當時發生的病害就有22種[1]，這些病害有些發展成了重要病害，但有些病害因危害不嚴重或發生的范圍小，對大白菜的產量和品質影響不大。限于篇幅，這里僅介紹幾種對市場供應影響較大的病害。

大白菜“五大病害”

在20世紀末，自大白菜“三大病害”受到一定的遏制以后，在生產上又出現了2種嚴重病害：黑斑病和黑腐病，其和大白菜病毒病、霜霉病、軟腐病一起被人們稱為大白菜 “五大病害”。

大白菜黑斑病

大白菜黑斑病是個世界性的病害，1836年首先在甘藍上發現，在我國1919年即有記載。在大白菜上最早的記載是1937年，發生在江蘇。自20世紀40—60年代該病逐漸蔓延，但對產量沒有造成明顯的影響；至20世紀70—80年代，其危害明顯加重，如在北京1975年即有一次中度的流行，此后1978、1982、1983、1987年都有過較大面積的發生[2]；最嚴重的是1988年，那時推廣的一個大白菜品種是“北京106”，因該品種對大白菜“三大病害”抗病性較強，同時栽培性狀也較好，所以在全市種植的面積極大，但在實際生產中該品種對大白菜黑斑病的抗性較差，造成大白菜黑斑病的大流行。據北京市植物保護站記載“大白菜黑斑病始發于8月20日，比歷年早20～30 d”，9月底市領導到郊區看大白菜，還以為這年大白菜“豐收在望”，但是過了國慶節，“10月7—10日調查全市7 800 hm2（11.7萬畝）大白菜發病率均達100%，并出現大面積菜田葉片枯死情況。10月下旬測產，發病嚴重田占17.8%，減產30%；中等田占27.8%，減產15%；較輕田占36.7%，減產5%；輕病田只占17.7%，僅此一項總計產量損失11%以上”。實際上那一段時間不只是北京發病嚴重，云南、貴州、河南、河北、山東、天津、遼寧、吉林、陜西、甘肅、寧夏、內蒙古都有過較大面積的發生。至1991年還在遼寧、吉林、黑龍江等地大流行，除1996年北京再次大流行外，1999年在內蒙古呼倫貝爾市大爆發。這些情況的出現，使大白菜黑斑病研究與防治成為相關科技推廣人員工作的重點。

◎ 危害癥狀

大白菜黑斑病主要為害葉片和葉幫，在葉片上病斑近圓形、褐色，有明顯的同心輪紋，病斑邊緣有黃色的暈圈（封底圖1），嚴重時連接成片，使葉片自外向內干枯。葉幫受害時形成長橢圓形褐斑（封底圖2），種植感病的品種時會造成整塊地大白菜大面積的枯黃（封底圖3）。

◎ 危害病原

經研究，大白菜黑斑病的病原一般由3種鏈格孢屬的真菌構成，其中以蕓薹鏈格孢［Alternaria brassicae(Berk.) Sacc.］為主，還有蕓薹生鏈格孢［A.brasicicola(Schw.)］、蘿卜鏈格孢（A. raphaniGroveset Skoloko）。有人認為細交鏈孢（A.altenata）也是白菜黑斑病的病原，但試驗表明后者對大白菜的侵染力很低，一般只在瀕于死亡的組織上見到。

蕓薹鏈格孢在1～35 ℃都可以生長，最適的溫度為20～25 ℃，調查發現在不同的地方和季節里，這3種病原引起的黑斑病發生頻率是不同的，一般蕓薹生鏈格孢適合溫度較高的季節或地區，例如：在廣東該菌出現的頻率要高一些；但是，鑒于受到大白菜生長季節的限制，在大部分地區一般造成嚴重損失的病原菌仍以蕓薹鏈格孢為主。

◎ 防治措施

鑒于選育抗病品種仍是防治大白菜黑斑病的重要手段。在此期間，科技人員在病原生物學、流行學、病原的生理分化、抗病性的遺傳規律、產孢及抗病性鑒定技術等方面都有大量的研究，并形成1套成熟的技術。

防治大白菜黑斑病，應貫徹農業防治和化學防治并重的綜合防治技術：（1）選用抗病品種：例如北京地區，在發現“北京106”不抗黑斑病以后，改用過“北京新一號”及“北京新二號”，考慮到農藝性狀，“北京新三號”優勢更大；因此，多年來北京的窖藏大白菜仍以“北京新三號”為主。（2）輪作倒茬，安排好鄰作：連作田會造成病原的積累，所以提倡輪作；此外，還需要注意盡量不要與十字花科蔬菜鄰作，以免其發生的黑斑病傳播到大白菜地。（3）收獲后注意清除病殘：因為采收時田間會留下大量的外葉，上面的病菌有可能增加田間的菌量，應當及時清除。（4）化學防治：對大白菜黑斑病有效的藥劑很多，但比較經濟有效的農藥包括50%福美雙可濕性粉劑500倍液、50%異菌脲1 000倍液及其復配劑50%異菌·福可濕性粉劑1 500倍液等。根據筆者的試驗，選擇防治時期非常重要。經過對比，在病害出現后，即大約在9月上旬開始，每周噴藥1次，連續3次的防效最好且經濟，過早或過晚用藥效果都不好。鑒于此時大白菜已經封壟，為了不傷及外葉，還試行過播種時預留打藥行的種植方法（封底圖4）。由于防治技術的提高，進入21世紀以來，大白菜黑斑病雖有發生，但是嚴重性明顯降低。

大白菜黑腐病

黑腐病實際上也是一種世界性的十字花科蔬菜病害，1889年首先報道于美國的肯塔基州。在我國自1970年開始發生，據調查在1972、1975年及1977年在北京發生的相當嚴重，發病率分別為54.1%、98.3%及94.0%，病情指數分別為27.1、46.0及37.4[3]。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黑腐病逐漸普遍發生，即在廣東至黑龍江廣大區域內都有出現。實際上，在十字花科蔬菜中受害更為嚴重的是甘藍、花椰菜及蘿卜，大白菜、蕪菁、苤藍次之。

◎ 危害癥狀

在為害大白菜時，黑腐病從苗期到成株期都可以發生。苗期發病時致使子葉呈水浸狀，擴展至真葉時葉脈有條斑，嚴重時幼苗枯死。成株期發病最常見是水孔侵染，在葉片邊緣產生“V”字型的黃褐色病斑，邊緣往往有黃色的暈圈（封三圖5），但病菌也可由傷口侵染，發生在葉片的任何部位，嚴重時病斑互相融合，造成葉片枯死，使整塊田一片狼藉（封三圖6）。有時病菌可延著被侵染的葉片葉脈發展，形成網狀的黃斑。后期病部可通過系統侵染擴展至全葉或引起葉柄中肋的腐爛，導致植株扭曲。有黑腐病的植株還易感染軟腐病，引起類似于軟腐病的癥狀，嚴重時造成葉片枯死，但僅由黑腐病菌引起的病株不產生臭味。

◎ 危害病原

大白菜黑腐病[Xanthomonase campestris pv.campestris（Pammel）Dowson]為薄壁菌門黃單孢菌屬油菜黃單孢菌油菜變種，其病原菌菌體短桿狀，寄生單鞭毛，無芽孢，不產生莢膜，大小為（0.7～3.0）μm×(0.5～0.6) μm，菌體單生或鏈生，革蘭氏染色陰性，好氣，在馬鈴薯培養基上菌落呈淡黃色；在牛肉汁培養基上起初是乳白色，后轉為黃色或臘黃色，圓形或不規則形，邊緣完整略突起，薄而平滑，有光澤，老齡菌落呈放射狀。適應溫度較高，雖5～38 ℃都可生長，但最適溫度30～32 ℃，致死溫度51 ℃[3]；因此，播種過早或多雨的年份病害較重。

◎ 發生規律

大白菜黑腐病菌除能在窖藏大白菜（包括種株）上越冬外, 帶病的種株、種子、病土以及十字花科雜草均可以成為該病的初侵染源，并通過帶菌的肥料，經風雨、農具以及昆蟲等媒介傳播蔓延。成株期發病，多數由葉緣水孔及各種傷口侵入。先在薄壁細胞內繁殖，后進入維管束，引起葉片、葉柄及短縮莖腐爛發病。在采種期病菌可由花梗沿維管束進入種皮，或經種莢的維管束進入種臍，引致種子帶菌。

高溫多雨，高濕、多露條件有利于病害的流行。此外，在播期偏早、與其他十字花科蔬菜連作、水肥管理不當、植株徒長及早衰以及病蟲防治不及時的情況下，發病較重。不同品種對黑腐病的抗性有一定的差異。

◎ 防治措施

防治十字花科蔬菜黑腐病應當采用以農業防治為主的綜合措施，包括：（1）種植抗病品種，目前種植的“北京新三號”較抗病。（2）實行輪作。發生嚴重的地區與非十字花科蔬菜實行2～3年輪作。（3）選用無病種子并進行種子消毒。種子消毒，可用45%代森銨水劑200～400倍液浸種15～20 min，再用水沖洗后播種，或用50%琥膠肥酸銅（DT）可濕性粉劑，按種子質量的0.4%拌種，但不可用鏈霉素、新植霉素處理種子。大白菜子葉對鏈霉素、新植霉素十分敏感，使用后會引起藥害，使子葉變白，終因無葉綠素不能制造養分而枯死。（4）加強栽培管理。即要適時播種、合理澆水與蹲苗、及時防蟲，減少其造成的傷口，發病初、收獲后及時清除病殘等。（5）發病初期及時噴藥防治。可用的藥劑包括1∶1∶240的波爾多液、50%福美雙可濕性粉劑500倍液、72%農用鏈霉素可溶性粉劑、1%～2%新植霉素、0.5%～1.0%氯霉素、45%代森銨水劑900倍液、50%琥膠肥酸銅（DT）可濕性粉劑700倍液或60%琥銅乙膦鋁（DTM）可濕性粉劑500倍液，每7～10 d噴藥1次，連續噴灑3～5次。

進入21世紀以來的大白菜病害

進入21世紀以來，大白菜的五大病害年年都有發生，但只要防治及時，一般不會給豐產帶來太大的影響；但在生產中出現一些新的問題，比較突出的有以下幾個病害的發生。

大白菜干燒心病

大白菜干燒心病, 又名焦邊病、 干心病，是一種大白菜生理性病害。

大白菜干燒心也是個世界性的病害，在我國20世紀50年代即有發生，至70年代日趨嚴重。1983年曾在我國北起黑龍江南至福建，東起大連西至新疆大面積的發生。進入21世紀后，在有些地方放松了對蓮座期大白菜的水分管理，干燒心病仍是窖藏大白菜的重要病害。

◎ 危害癥狀

干燒心病在田間始見于蓮座期，病株幼葉的邊緣干枯或卷縮，雖仍可包心，但在外層會有一部分心葉邊緣干枯，葉肉呈薄紙狀，無食用價值（封三圖7）。較輕的病株，在收獲時外觀正常, 剖開葉球可見到中部個別至部分葉片的軟葉局部變干, 呈灰黃色干紙狀（封三圖8）。有時病部在大白菜的貯藏期繼續擴展，使上半部葉片呈水浸狀，葉脈暗褐色，表面黏滑，但沒有臭味。嚴重時，病株失去食用價值（封三圖9）。

◎ 危害起因

國內外學者對其起源做過大量的研究，多數認為干燒心是由于生理缺鈣引起的。在大白菜結球的初期，如果遇到天氣干旱、澆水不足或不勻、返鹽或重施氮肥就會使土壤溶液的濃度增高，造成鈣素供應的不足，新生的葉片即會出現壞死，引起干燒心病；但是，也有人認為干燒心是由于缺錳引起的，且噴灑0.7%的硫酸錳（每667 m2噴灑50 L）能起到減輕病害的作用。

◎ 防治措施

防治大白菜干燒心病，一般采用綜合的措施來預防：（1）增施有機肥。大白菜施肥應當以有機肥為主，使土壤有機質的含量保持在2.5%～3.0%為宜，也有的采用壓綠肥的方法增加有機質的含量，如在麥茬田種大白菜時有50 d的綠肥生長期，每1 000 m3壓入綠肥2 500～3 000 kg，對干燒心病防治效果較好；在施足有機肥的基礎上適當追施化肥，氮肥尿素要優于硫銨；此外，注意調節磷鉀肥的比例，使用時可以將磷肥摻入堆肥中，經發酵后再施用。（2）小水勤澆。避免澆大水，造成土壤的忽干忽濕；每次澆水后及時中耕；破除土壤板結，改善土壤結構；在易發生干燒心的地區，或遇到干旱的年代，要縮短或取消蹲苗期；降低土壤電解質濃度；在包心期，土壤不可過干，要保證植株充足的水分供應；（3）對缺鈣的土壤應增加土壤中鈣的含量。主要的方法是在大白菜包心初期，使用 “含鈣顆粒劑”的微肥制劑，每株4～5 g；還可以分別使用拌種型和噴灑型的“大白菜干燒心防治豐”，在不同的階段拌種和噴灑，對控制大白菜干燒心病可起到一定的作用。

大白菜黃萎病

黃萎病早在20世紀末即在北京品種試驗田中有少量發生，但因其較難識別，一般未引起人們的重視。目前除北京外，在云南省玉溪市通海縣也有發生[4]。近年來，隨著病情的加重，在某些大白菜品種上，可造成連片發生，致使其整株死亡，且有加重的趨勢。

◎ 危害癥狀

黃萎病在苗期即可發病。發病初期，病株一般表現為生長緩慢，與干旱缺肥所引起的癥狀相似，但仔細觀察可見病株外葉維管束先變褐色，繼而葉脈葉肉變黃，最后擴散至整葉干枯，最后整株死亡（封三圖10）[4]。

該病在包心期表現明顯，其癥狀表現起初為個別植株的外葉局部出現黃化，黃化區不斷地擴大，使半個葉片變黃。隨著黃化進程發展，整株菜葉由外向內黃萎。在大白菜結球中后期植株矮化，葉球葉呈水浸狀，葉柄海綿狀干枯，外葉向下萎蔫，露出葉球。此時除葉幫維管束變褐、變黑外，拔出病株剖開主根，可見其維管束變為褐色或黑褐色（封三圖11）。

◎ 危害病原

大白菜黃萎病由半知菌亞門的真菌大麗輪枝菌（Verticilliumdahliae Klebahu）引起。該病原菌在PDA培養基上生長緩慢，菌絲初為白色，3～7 d后轉為灰黑色，并可產生大量的分生孢子梗。分生孢子梗纖細，其分枝基部略膨大，被稱為瓶梗。瓶梗一般2～3層，輪狀，上部有一個頂枝。在瓶梗頂端著生分生孢子。在培養基中觀察，分生孢子形狀大小各異，一般長橢圓形，無色，大小為（3.5～5.6）μm×（1.5～2.5）μm；微菌核一般產在培養基中，近球形或長條形，大小一般為（30.20～59.40）μm×（27.60～79.50）μm。

病菌可在土壤中存活6～8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可由人、畜、農具、灌溉水及有機肥傳播。田間落葉及病殘株可使病原菌得到積累，加重病情。病菌主要由根部的傷口入侵，經薄壁細胞，進入維管束，在其中大量繁殖與生長并引起系統發病。病菌在14～26 ℃均能生長，以22 ℃條件下菌落生長最快，而當溫度升至32 ℃時，菌落不能生長。

◎ 防治措施

防治該病應采取以農業措施為主的綜合防治，包括（1）輪作倒茬：在疫區要與非十字花科的蔬菜輪作倒茬，水旱輪作一般1年，在旱田輪作需要4年以上。（2）采用抗病品種。（3）中耕施肥時要注意避免傷根，遇雨時要注意及時排水。（4）收獲后及時清除病殘。（5）使用農藥處理種子及土壤或使用農藥灌根。處理種子：可用種子質量0.3%的50%多菌靈可濕性粉劑拌種。處理土壤：每667 m2可用2 kg的50%多菌靈可濕性粉劑拌入50 kg細土，撒入行間或定植穴；此外，可使用20%二氯異氰脲酸鈉可濕性粉劑300～400倍液，每15 d噴灑1次，或使用2.5%咯菌腈懸浮液1 000倍液、70%惡霉靈可濕性粉劑2 000倍液，每株灌根100 mL。

大白菜褐腐病

大白菜褐腐病也不是一個新病害，早在20世紀50年代就有發生。當時僅有個別的植株發病，又因僅為害葉幫，發生后在收獲時清除掉即可，一般不被重視，但近年來發現在京郊及周邊地區發生有所增加。2018年，筆者在北京的鄰區（河北省涿州市）了解到，該地區大白菜褐腐病發生嚴重，影響到了大白菜上市和貯藏。

◎ 危害癥狀

大白菜褐腐病在苗期可引起大白菜立枯絲核菌猝倒病，在成株期引起葉片生斑。如在不結球白菜上，常在葉片上引起褐斑。病斑與黑斑病相似，但無輪紋，中間易破裂，在大白菜、甘藍及不結球白菜的葉柄外壁接近地面菜幫上生有褐色或黑褐色凹陷斑，發病重的葉柄基部逐漸腐爛（封三圖12），或病葉發黃脫落。濕度大時，病斑上現出褐色或黃褐色蛛網狀菌絲及菌核。

◎ 危害病原

大白菜褐腐病的病原菌為立枯絲核菌（Rhizoctonia solaniKühn），屬于半知菌真菌的無孢菌群。主要以菌核隨病殘體在土壤中越冬，在土壤中可營腐生生活，一般可存活2～3年。

◎ 發生規律

立枯絲核菌菌核萌發后產生菌絲，與白菜受害部接觸后直接侵入致病，借雨水、灌溉水、農具及帶菌肥料傳播，擴大危害。菜地積水或濕度大、通透性差、栽植過深、培土過多過濕、施用未充分腐熟的有機肥等情況下，病害發生較重。

◎ 防治措施

防治褐腐病多采用以化學防治為主的綜合措施，包括（1）栽培措施。a.輪作倒茬：避免和感染褐腐病的十字花科蔬菜連作；b.摘除早期的病葉，帶出田外深埋或銷毀。（2）藥劑防治。發病初期噴灑12%綠乳銅水劑600倍液，每667 m2噴灑50 L，或用40%福美拌種靈（拌種雙）粉劑對水配成500倍懸浮液噴灑，每隔10 d左右防治1次，連續防治2～3次，有較好的防治效果。

鑒于褐腐病在大白菜上發病較晚，往往在發現時大白菜已進入包心后期，其發病的位置又比較隱蔽，防治起來難度較大。估計將來仍有加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