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產品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文獻綜述

李嘉祺 王淑慧 王志文 楊昊楠

[摘?要]隨著第三次科技革命的到來，互聯網經濟正如火如荼地發展，電子商務作為互聯網經濟所帶來的產物，從而讓農產品的跨境銷售渠道進一步拓展。文章針對農產品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評價進行文獻梳理，以求通過文獻評述對農產品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評價方法和指標體系進行整理并對其提出改進建議。

[關鍵詞]電子商務;農產品;跨境;供應鏈;績效評價

[DOI]10.13939/j.cnki.zgsc.2020.22.174

1?關于農產品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評價的研究

1.1?關于供應鏈績效評價的研究

供應鏈績效評價是農產品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評價的理論基礎。最早的供應鏈績效評價是利用通用的平衡計分卡（BEC）定義了供應鏈管理績效的客戶、財務、環境、成長、運營5個維度指標來衡量供應鏈管理績效（N Elif Kongar，2004[1]）;之后有學者為了認識進而預測分析跨店信息共享對供應鏈績效的影響，提出利用離散事件模擬仿真模型（DES）并得出整個供應鏈之間的信息共享及店間轉運可以提高訂單執行率避免損失的結論（Watanarawee K，Baramichai M，2010[2]）;而后有學者對前人供應鏈績效評估模型進行歸納整理，按模型的來源，使用的分析類型，相關條件和約束，概念化程度和擬定的指標進行分類，并納入了決策水平，相關特定流程，績效與供應鏈成熟度水平之間的關系，對質量維度的興趣，人員能力和可持續性等標準，對不同成熟度水平的公司給出適合的評估模型（Dominique Estampe，Samir Lamouri，Jean-Luc Paris，2013[3]）;為了解決可持續供應鏈績效評價的多重指標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和存在測量誤差的問題，學者利用結構方程模型（SEM）這一驗證性的分析方法進行模擬，確定了運營績效、經濟績效、環境績效、社會績效四類一級指標下的15個二級指標的相對權重，得出了可持續供應鏈績效水平的評價方法，并應用之對幾家全球知名企業做了供應鏈績效評價（戴君，賈琪，謝琍，王晶，2015[4]）;由于供應鏈運作參考模型（SCOR）沒有解釋供應鏈績效評價對象之間的因果關系，缺乏對顧客滿意度、未來發展等方面的分析。而平衡計分卡方法以相關定量指標為主導，缺乏部分定性指標，無法進行綜合分析，沒有考慮供應鏈中所有的環節，缺乏對整體供應鏈參與者的分析。為了規避單獨使用供應鏈運作參考模型和平衡計分卡時所展現的劣勢，學者對比了供應鏈運作參考模型和平衡計分卡模型在績效評價中表現的優勢和不足，提出將兩者結合以彌補兩個模型的不足，并提出財務、供應商關系、分銷商、內部流程、發展、環境6個參考維度（唐旖旎，2019[5]）。

1.2?關于電子商務供應鏈績效評價的研究

雖然關于供應鏈績效評價的研究已有許多學者研究，但電子商務作為新興行業形態對其的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甚少。由此，在電子商務這一大背景下，利用實證分析，探究電子商務能力對供應鏈績效的影響是有效且必要的。為了厘清電子商務能力、供應鏈協同以及供應鏈績效三者之間的影響關系，有學者建立模型對電子商務對供應鏈協同以及供應鏈績效的影響進行實證分析，得出了內部電子商務能力和外部電子商務能力對供應鏈協同均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對供應鏈績效也具有顯著正向影響的結論（胥秀文，2019[6]）。

1.3?關于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評價的研究

由于關于電子商務供應鏈績效評價的研究較少，關于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評價也相應較少;同時，學者們也意識到發掘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評價指標間的邏輯層次結構及相互作用關系是十分必要的，于是學界出現了借用解釋結構模型（ISM）來梳理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評價指標的層級關系。為了找出影響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的直接因素及間接因素，分析其影響力的大小，有學者利用平衡計分卡建立了以市場、客戶、運營、學習與成長為一級指標的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指標體系，并運用解釋結構模型對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指標體系進行多級遞階分解，發現了以信息化水平為根源因素7個層級解釋結構模型的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評價的影響因素（蔡禮輝，饒光明，2016[7]）;后又有學者考慮到現代信息技術發展迅猛，供應鏈的許多環節都涉及信息技術，企業要想持續穩定的發展就得有競爭優勢，而信息技術就是其核心能力，在先前學者的基礎上對模型的一級指標做了改進，從客戶、財務、運營過程、成長能力、信息技術五個方面建立了評價指標體系，并運用解釋結構模型對影響因素進行了分析，將影響因素劃分為九個層級，而總體上成長能力、信息技術為支持層，運營過程為運營層，客戶和財務為結果層，五個方面共同影響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周婧怡，2018[8]）。

1.4?關于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的研究

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作為供應鏈績效評價的一個重要分支，相關研究還是比較豐富的。層次分析、因果圖、因子分析、模糊綜合評價、數據包絡分析法、主成分分析等方法相繼被使用到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之中。學者為了在家禽業眾多性能問題中找出性能最為薄弱的方面，使用供應鏈運作參考模型從內部業務流程和面向客戶的兩個角度評估家禽業供應鏈績效，運用層次分析法（AHP）發現性能問題，并將影響因素以因果圖的方式呈現出來，對測量性能3個薄弱方面——訂單履行、供應商提前期和產品周期提出建議（Ikhsan Bani Bukhori，Kuncoro Harto Widodo，Dyah Ismoyowati，2015[9]）;為了科學地反映供應鏈績效變量的大部分信息，并考慮到因子分析法（FAM）具有對高維空間變量進行科學合理的降維的功能和適用范圍廣、客觀程度較好、應用難度低、廣泛性高的優點，學者采用因子分析法評價了農產品供應鏈的績效水平，并從成本、運作、服務三個方面建立了評價指標體系（王勇，鄧旭東，2015[10]）;為了將定性的供應鏈績效評價指標評價轉化為定量評價，使結果清晰，系統性強，并解決模糊的、難以量化的問題，學者使用農戶、合作社、消費者和超市 4 個維度的20個指標運用模糊綜合評價法（FCE）對贛南臍橙“農戶+合作社+超市”渠道模式進行了綜合評價，并針對性地給出了績效提升建議（和杉，黃建華，2017[11]）;由于智慧供應鏈的提出比較晚，大部分研究都停留在定性層面，為了設計一套完整的智慧供應鏈績效評價體系，對我國不同行業的供應鏈績效進行評價，學者利用供應鏈運作參考模型和因子分析篩選出了供應鏈管理意識、計劃、采購、生產、柔性和智慧度等指標，使用因子分析和層次分析法確定指標構建了智慧供應鏈績效評價模型并進行實證分析，發現我國農業智慧供應鏈的績效水平偏低（李玉鳳，邢淋淋，2017[12]）;由于綠色農產品供應鏈進行績效評價數據繁多，為了避免直接使用評價方法而不宜得到結果，并對決策單元效率進行檢驗評價，學者取用了經濟指標、供應鏈指標、創新能力、環境指標利用主成分分析法（PCA）的降維功能得到幾個無相關的主成分代替原有相關的指標，結合數據包絡分析進行綠色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曹炳汝，樊顏青，2017[13]）。

1.5?關于電商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的研究

在研究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的同時，部分學者注意到了電子商務浪潮的影響，開展了對電商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的研究，有學者提出借用戰略地位與行動評價矩陣來考察電商農產品的發展前景。由于在互聯網背景下，大數據、人工智能等先進技術手段的運用致使零售新模式的崛起，學者使用層次分析法找出了新零售背景下的供應鏈模式與傳統背景下的供應鏈模式的區別，研究發現這些區別主要體現在數據的收集、物流鏈、對市場的反應能力和購買的便捷性上（魯羅蘭，梁艷妹，余戴柳，2019[14]）;由于戰略地位與行動評價矩陣（SPACE矩陣）能夠充分展現出內外部環境這兩者的融合以及環境發生的改變，體現戰略的響應能力及定位精準度，并且生鮮農產品電商正處于快速成長期，產業加速變革前進，與戰略地位與行動評價矩陣的適用范圍非常匹配。學者選取財務實力、競爭優勢、行業實力、環境穩定性4個維度，采用戰略地位與行動評價矩陣作為分析工具，得出了生鮮農產品電商有較大發展空間的結論（柯春媛，吳淦洲，2019[15]）。

1.6?關于跨境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的研究

因廣西臨近東盟，跨境貿易較為發達，少數當地學者憑借地理優勢對跨境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做了研究。由于跨境農產品供應鏈聯盟績效評價指標彼此之間的影響或制約關系是廣泛而復雜的，涉及多變量數據的探究，考慮到結構方程模型能夠提供一種進行數據分析和研究理論的完整綜合系統，學者利用財務績效、運營績效和綠色績效三個績效指標使用結構方程模型進行了跨境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并通過案例檢驗了評價方法的有效性（隋博文，2017[16]）。

1.7?跨境電商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小結

文章在總結上述供應鏈績效評價體系發展進程變革的基礎上，對供應鏈績效評價的理論進行整理，給出跨境電商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的理論框架（如圖1所示）。

2?供應鏈績效評價指標體系

2.1?指標概述

現對上述16篇有關供應鏈績效評價的文獻進行指標梳理，得到一級指標（維度）9項，二級指標144項。一級指標（維度）包括客戶、財務、環境、成長、運營、信息化、市場、意識和宏觀經濟，不同的學者根據其研究需要又設置了不同的二級指標。

客戶、財務、成長、運營是學者們最常用的一級指標（維度），這與平衡計分卡的四個維度的指標考量是完美契合的，這一點證明了相關學者指標選取的科學性;由于綠色供應鏈和供應鏈電子商務化的興起，不少學者也將環境和信息化作為兩個維度的評價供應鏈績效，說明了相關學者指標選取是具有前沿性的;宏觀經濟作為一個外生變量也被納入一些學者的研究中;另外，市場和對供應鏈本身的認可度也是部分學者的考量內容。每個維度也有許多極具代表性的指標，例如客戶維度中的及時到貨率、訂單完成率以及客戶滿意度;財務維度中的銷售凈利率，成本;成長維度中的新技術投資使用;運營維度中的物流、市場反應速度以及交貨柔性;信息化維度中的信息化水平;市場維度中的市場份額占有率等。

2.2?指標演進情況小結

在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階段，學者們將供應鏈績效評價的考察維度主要定位在客戶、財務、環境、成長、運營等方面，少數學者涉及了信息化和市場;在電子商務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階段，學者們將供應鏈績效評價的考察維度變動并不是很大，主要定位在客戶、財務、成長、運營、信息化和市場等方面;在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階段，學者們將供應鏈績效評價的考察維度主要定位在客戶、財務、成長、運營、信息化、宏觀經濟等方面，其中首次增加了宏觀經濟維度，并加入了許多信息化方面的指標;在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階段，學者們將供應鏈績效評價的考察維度首次涉及客戶、財務、環境、成長、運營、信息化、市場、意識、宏觀經濟全部9個方面，其中首次納入了供應鏈意識維度;在電商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階段，學者們將供應鏈績效評價的考察維度主要定位在客戶、財務、成長、運營、信息化、市場、宏觀經濟等方面，這一階段的主要表現為加入了許多宏觀經濟方面的指標;在跨境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階段，學者們將供應鏈績效評價的考察維度主要定位在客戶、財務、環境、運營等方面。綜上所述，在關于跨境電商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中，應著重關注客戶、財務、成長、運營等維度，同時適當關注環境、信息化、市場、意識、宏觀經濟等維度，并適當進行歸納整理。

3?供應鏈績效評價方法

3.1?方法概述

現對上述16篇有關供應鏈績效評價的文獻所使用的方法進行梳理，共得14種方法。平衡計分卡和供應鏈運作參考模型是供應鏈績效評價指標選取的兩個基本方法，進而采用文獻梳理法、實證分析法、層次分析法、因果圖法、因子分析法、模糊綜合評價法、數據包絡分析法、主成分分析法、戰略地位與行動評價矩陣法、離散事件模擬模型、結構方程模型、解釋結構模型等方法進行分析，而結構方程模型、解釋結構模型、層次分析法以及因子分析法是供應鏈績效評價中最常用的分析方法。結構方程模型是指根據績效評價指標選取及評價體系建構的研析，指標結構方程模型涵蓋兩個基本的模型，即測量模型和結構模型。測量模型主要描述的是潛在變量與觀測變量之間的關系，結構模型則主要描述潛在變量之間的關系;解釋結構模型是通過各種創造性技術，提取問題的構成要素，利用有向圖、矩陣等工具和計算機技術，對要素及其相互關系等信息進行處理，最后用文字加以解釋說明，明確問題的層次和整體結構。利用解釋結構模型，可以對影響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的因素進行層級劃分，明確直接影響因素和間接影響因素，為跨境電商企業提供決策依據;層次分析法則是將與績效評價決策指標總是有關的元素分解成目標、準則、方案等層次，在此基礎之上進行定性和定量確定權重從而進行績效評價的方法;因子分析法可以將供應鏈績效指標中眾多相關、重疊的信息進行合并、綜合，將原始的多個變量和指標變成較少的幾個綜合變量與綜合指標，以利于分析判定。

3.2方法演進情況小結

在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階段，平衡計分卡法、離散事件模擬模型、文獻梳理法、結構方程模型和供應鏈運作參考模型是供應鏈績效評價的主要方法;在電子商務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階段，實證分析法是供應鏈績效評價的主要方法;在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階段，平衡計分卡法和解釋結構模型是供應鏈績效評價的主要方法;在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階段，供應鏈運作參考模型、實證分析法、層次分析法、因果圖法、因子分析法、模糊綜合評價法、數據包絡分析法和主成分分析法是供應鏈績效評價的主要方法;在電子商務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階段，層次分析法和戰略地位與行動評價矩陣是供應鏈績效評價的主要方法;在跨境電商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階段，結構方程模型是供應鏈績效評價的主要方法。綜上所述，在關于跨境電商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中，應著重關注平衡計分卡、供應鏈運作參考模型的使用，并在結構方程模型、解釋結構模型、層次分析法以及因子分析法之中選取適當的方法來進行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

4?研究評述

4.1?研究局限

目前關于供應鏈績效評價研究中，雖然主要在平衡計分卡、供應鏈運作參考模型的基礎之上確定指標維度構建績效評價指標體系，采用文獻梳理法、實證分析法、層次分析法、因果圖法、因子分析法、模糊綜合評價法、數據包絡分析法、主成分分析法、戰略地位與行動評價矩陣法、離散事件模擬模型、結構方程模型、解釋結構模型等方法對績效進行評價并證明了方法的有效性。但在二級指標選取時不同的學者常有對同一指標歸屬界限不明的情況發生;而且在農產品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評價的研究方面，由于領域新，方向窄，鮮有學者研究，尚未見文獻發表。

4.2?研究前景

近幾年在信息技術和互聯網通信技術發展的推動下，農產品跨境電商供應鏈快速發展，急需供應鏈績效評價和提升策略的理論指導。相關學者可以考慮在系統分析農產品跨境電商供應鏈結構及現狀的基礎上，結合信息技術和互聯網通信技術對于農產品跨境電商供應鏈的驅動作用和由此帶來的供應鏈應對市場變化的管理創新，在經典的平衡計分卡4維度評價體系（客戶、財務、運營、成長）基礎上，結合供應鏈運作參考模型，適當增加合理的維度，在本文所列指標體系的基礎上，選取適用指標，構建農產品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指標體系，使用適當的評價方法對農產品跨境電商供應鏈績效進行綜合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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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廣西研究生教育創新計劃項目（項目編號：YCSW2020247）。

[作者簡介]李嘉祺（1997—），男，浙江紹興人，北部灣大學碩士;通訊作者：王淑慧（1970—），女，黑龍江大慶人，博士，北部灣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物流供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