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組合在海綿植物景觀營造中的應用潛力

陳素波

摘 ? ?要：本研究介紹了野花組合在海綿植物景觀中的含義及優勢，并詳細闡述了野花組合在海綿城市建設中的生態效益和經濟效益。其中生態效益包括增加生物多樣性、適應多種不利生境、改良土壤等方面：通過蜜源類及鳥飼類野花組合的運用，為多種動物提供食物來源;根據不同生境的條件限制，選擇耐旱型野花組合、耐陰型野花組合、耐寒型野花組合、耐濕型野花組合等應對不利生境;利用植物對土壤中的物質的附著、吸收、積累和分解等作用，實現土壤成分的改良。野花組合的經濟效益主要從植物的香料提取及干花制作兩方面進行了討論。

關鍵詞：野花組合;海綿植物景觀;應用潛力

中圖分類號：S718.4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DOI 編碼：10.3969/j.issn.1006-6500.2020.07.018

Abstract： Introduces the meaning and advantages of Wildflower meadow and sponge plant landscape， and elaborates the ecological and economic benefits of wild flower combination in sponge city construction. The ecological benefits include increasing biodiversity， adapting to a variety of unfavorable habitats， improving soil and so on. According to the conditions of different habitats， drought tolerant wild flower combinations， shade tolerant wild flower combinations， cold tolerant wild flower combinations and wet-tolerant wild flower combinations were selected to deal with adverse habitats. The improvement of soil composition can be realized by means of the attachment， absorption， accumulation and decomposition of soil substances by plants. The economic benefits of the combination of wild flowers were discussed from two aspects： the extraction of spices and the production of dried flowers.

Key words： wildflower meadow; sponge plant landscape; application potential

海綿城市本質上講是對工業化城市建設方法及灰色基礎設施建設技術的反思和修正，是一種人與土地、人與水的生態關系的回歸，當然是一種螺旋式上升的回歸[1]。在海綿城市的修復過程中，需要營造良好的植被生態基底，使自然的陽光、水、土地和植被都可以疊壘共生，提升植物景觀美感，野花地被是海綿城市建設的承擔者之一，具有集約高效的特點，是低影響開發（LID，Low Impact Development）的載體之一，因此，野花組合在海綿植物景觀營造中應用前景廣闊。

1 野花組合在海綿植物景觀中的含義及優勢

野花組合是20世紀70年代興起于歐美國家的一種新型花卉應用形式，設計師在掌握了草本花卉觀賞特性和生物學特性的基礎上，將其種子混配、播種后創造出的自然界草甸的人工群落[2]。廣義的野花組合不僅僅指各種草本花卉的組合種植形式，還包括綴花草坪。綴花草坪是以禾本科植物為主體，混播一定比例的草花從而達到花草互補，這種形式的錐花草坪在疏林草地的建植中比較常見。與傳統草坪相比，綴花草坪可對植物品種進行相應的人工干預，形成色彩豐富、季相變化豐富、觀賞期長的景觀效果，前期建植和后期養護成本較低。

2 野花組合的生態效益

梁雯和侯蘭功[3]在應用AHP對海綿城市植物景觀美感評價時表明，植物的生態美權重大于植物的意境美權重，這里的生態美傾向于人類感官的自然美感，除此之外，植物的生態美更應體現在植物所創造的潛在價值及其對環境的影響力，2種不同層次的美相結合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生態美。因此，在針對不同生境的植物群落的構建過程中，設計師在展現野花組合的個體風貌的同時，更應注重野花組合帶來的生態效益，如適應不同類型的生境、豐富動植物多樣性、生長基質（如土壤）的改良等。

2.1 增加生物多樣性

野花組合大多花色鮮艷、花粉豐富、結實率高，是最佳的蜜源植物、鳥飼植物，能夠吸引大量昆蟲及鳥類，如蝴蝶、山雀等，直接或間接為動植物提供棲息地及食物來源，也是生物多樣性的前提條件。常用的蜜源植物有紫云英（Astragalus sinicus L.）、紫花苜蓿（Medicago sativa L.）、小冠花（Coronilla varia L.）、草木犀（Melilotus officinalis （Linn.））、百日草（Zinnia elegans Jacq.）、雛菊（Bellis perennis L.）、萬壽菊（Tagetes erecta L.）、馬櫻丹（Lantana camara L.）、蓍草（Achillea wilsoniana Heimerl ex Hand.Mazz.）、紫菀（Aster tataricus L. f.）、宿根天人菊（Gaillardia aristata Pursh.）、宿根福祿考（Phlox paniculata）、麥稈菊（Helichrysum bracteatum Andr.）、藿香薊（Ageratum conyzoides L.）、金雞菊（Coreopsis drummondii Torr. et Gray）、南庭芥（Aubrieta cultorum）、香蜂草（Melissa officinalis L.）、山桃草（Gaura lindheimeri Engelm. et Gray）等。常見的鳥飼植物有觀賞谷子類、藍亞麻（Linum perenne L.）等，可以成為不同鳥類的食物來源。不同類型的植物形成的野花組合在生態修復過程中擁有巨大潛力。

2.2 適應多種不利生境

無論是在自然界還是設計施工中，不利的植物生長環境經常出現，而野花組合能夠在短時間內迅速達到預期的景觀效果，觀賞期長，后期維護成本相對較低，符合海綿植被景觀營造的要求。對不利生境的高度適應性是野花組合在生態效益方面的重要表現之一。在實際應用中，主要有耐旱型、耐陰型、耐濕型、耐寒型野花組合等，設計應用時盡量減少盲目性，適地適花，彰顯本土植物特色，保持植物景觀的生態穩定性。

2.2.1 耐旱型野花組合 我國具有豐富的地理環境，水資源在部分區域彌足珍貴，植物的選擇與種植也應因地制宜。耐旱型野花組合在干旱少雨的地區應用前景廣，如寧夏、甘肅、內蒙古西部地區，當地馴化成功的野生花卉更值得推廣，如內蒙古的興安石竹（Dianthus versicolor Franch. et Sav.）、菊葉委陵菜（P.tanacetiflolia Willd）[4]，形成的植被景觀地域特色強，還有利于當地植物資源的保護與開發利用，為馴化、改良新品種提供種質資源。

在海綿植物景觀的營造中，抗旱耐瘠薄的野花組合通常運用于路邊、巖石園、坡地等區域，常見的耐旱型野花品種如波斯菊（Cosmos bipinnata Cav.）、柳蘭（Chamaenerion angustifolium）、百日草（Zinnia elegans Jacq.）、高山紫菀（Asteralpinus L.）、月見草（Oenothera erythrosepala Borb.）、蛇目菊（Sanvitalia procumbens Lam.）、旋覆花（Inula japonica Thunb.）、紫田根（Saccharum arundinaceum）、細葉芒（Miscanthus sinensis cv.）、斑葉芒（Miscanthus sinensis Andress 'Zebrinus）等。綴花草坪可選用野牛草（Buchloe dactyloides）、早熟禾（Poa- annua L.）作為依托，草花可選用貓爪草（Ranunculus ternatus Thunb.）、蒲公英（Taraxacum mongolicum Hand.Mazz.）、點地梅（Androsace umbellata）、寶蓋草（Lamium amplexicaule L.）等。景天科的植物抗旱性強于金雞菊、大濱菊（Leucanthemum maximum （Ramood） DC.）等菊科植物[5]，如胭脂紅景天（Sedum spurium cv. Coccineum）、德景天（Sedum hybridum L.）、八寶景天（Sedum spectabile）、費菜（Sedum aizoon L.）。

2.2.2 耐陰型野花組合 不同植物對光的強弱要求不同，有些植物在生長過程中能耐一定程度的蔭蔽，即耐陰植物。耐陰植物常運用于林下光線較弱的環境，多以花卉或者綴花草坪的形式栽植，豐富地被層景觀。常見的耐陰花卉有二月蘭（Orychophragmus violaceus （L.） O. E. Schulz）、紫花地丁（Viola philippica）、麥冬（Ophiopogon japonicus（Linn. f.） KerGawl.）、蘭花三七（Liriope cymbidiomorpha （ined））、玉簪（Hosta plantaginea （Lam.） Aschers.）、紫萼（Hosta ventricosa（Salisb.）Stearn）、鳶尾（Iris tectorum Maxim.）、蔥蘭（Zephyranthes candida（Lindl.）Herb.）、韭蘭（Zephyranthes grandiflora）、蹄葉橐吾（Ligularia fischeri（Ledeb.） Turcz.）等，是林下地被的常用品種。

林下綴花草坪主要由禾本科植物與株型矮小且觀賞性強的草花構成。常見的禾本科植物主要有狗牙根（Cynodon dactylon （Linn.）Pers）、早熟禾、剪股穎（Agrostis matsumurae Hack. ex Honda）、高羊茅（Festuca elata Keng ex E. Alexeev）等，混播的草花有臨時救（Lysimachia congestiflora Hemsl.）、短須毛七星蓮（Viola diffusa Ging. ex DC. var. brevibarbata）、剪刀股（Ixeris japonica）、酢醬草（Oxalis corniculata Linn.）、綿棗兒（Scilla scilloides（Lindl.）Druce）、愉悅蓼（Polygonum jucundu-m Meisn）、雀舌草（Stellaria uliginosa Murr. var. uliginosa）、綬草（Spiranthes sinensis）、繁縷（Stellaria media（L.） Cyr.）、水金鳳（Impetiens uliginosa Franch.）等。地域不同，綴花草坪的品種選擇也不同，丁華嬌等[6]采用層次分析法發現：杭州蒲公英（Taraxacum mongoli-cum Hand.Mazz.）、聚花過路黃（Lysimachia congestiflora Hemsl.）、活血丹（Glechoma longituba （Nakai） Kupr）、皺果蛇莓（Duchesnea chrysantha（Zoll. et Mor.） Miq.）、紫云英（Astragalus sinicus L.）、蛇含委陵菜（Potentilla kleiniana Wight et Arn.）、匍莖通泉草（Mazusmiguelii Makino）、酢漿草8種植物是適合杭州市綴花草坪的優良植物，“蒲公英+早熟禾”，“活血丹+小毛茛（Ranunculus ternatus Thunb.）”，“皺果蛇莓+紫花地丁”等組合表現優良，作為杭州綴花草坪建植的參考，為杭州綴花草坪建植提供依據。

2.2.3 耐濕型野花組合 耐濕型野花組合主要含正常的濕生植物及綴花草坪兩大類。人工濕地主要是以濕生水生植物為載體，運用生態工程的方法，恢復自然濕地的生態結構和功能，而濕生植物通過過濾、吸附、沉淀、離子交換、植物微生物分解等方式來實現對污水的高效凈化，從而降低城市綠地的日常維護成本[7]。

耐濕型的綴花草坪主要應用于灘涂、駁岸區域，營造簡潔而富有野趣的空間體驗感。綴花草坪的品種可選用“李氏禾（Leersiahexandra Swartz）+毛茛（Ranunculus japonicus Thunb.）”、“野牛草（Buchloe dactyloides）+阿拉伯婆婆納（Veronica persica Poir.）”等組合;常見的草花如松果菊（coneflower）、草芙蓉（Hibiscus grandiflorusHibiscus moscheutos）、美國薄荷（Monarda didyma L.）、皇帝菊（Melampodium paludosum）、落新婦（Astilbe chinensis（Maxim.） Franch. et Savat.）、翠蘆莉（Aphelandra Ruellia）等。耐濕型野花組合的具體品種可在應用的過程中根據場區域氣候/場地需要等因素進行綜合搭配。

2.2.4 耐寒型野花組合 我國多類型的氣候是建立豐富而觀賞期長的地被觀賞群落面臨的挑戰之一，如東北地區冬季氣候寒冷，持續時間常，在建立植物群落時更注重其耐寒性，不斷篩選耐寒性強、早春開花早的植物。相關調查顯示，長白山野生花卉有127科，400多屬，800多種，如蒲公英、側金盞（Adonis amurensis Regel et Radde）、四季報春（Primula Obconica）、延胡索（Corydalis yanhusuo W. T. Wang ex Z. Y. Su et C. Y. Wu）、驢蹄草（Caltha palustris L.）、鈴蘭（Convallaria majalis Linn.）[8]等，資源開發潛力巨大。

2.3 改良土壤

植物對土壤改良作用的主要途徑有附著、吸收、累積和分解等方式，不同植物通過不同方式最終實現土壤改良，如增加土壤中的有機質、吸收土壤重金屬等有毒物質、改良土壤鹽堿度等。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實現植物生態層面上的土壤改良。

科學合理的種植模式有利于增加土壤中的養分，如禾本科—豆科作物復合種植模式是世界公認的可持續發展的種植模式，通過種間促進、生態位互補作用，該復合模式能夠增加作物產量、增強作物抗逆性和改善農田生存環境[9]，控制農田病蟲草害[10]。在農業生產中，以玉米—大豆間（套）種植模式為代表。趙海欣等[11]在研究禾本科草坪草混播天藍苜蓿、小苜蓿的效果研究中發現：天藍苜蓿（Medicago lupulina L.）、小苜蓿（Medicago minima（L.） Grufb.）與草坪草混播能有效促進草坪草生長，在葉色上，天藍苜蓿適合與葉片顏色較深的禾本科草坪草混播，而小苜蓿則適合與葉片顏色較淺的禾本科草坪草混播。在景觀設計應用中，豆科植物的推廣應該兼顧生產、生態功能，如小冠花、紫花苜蓿等。其中紫花苜蓿—水稻—水杉模式在生產性濕地景觀設計中得以運用，尤其是南方地區景觀營造中更有優勢，可充分利用田埂空間種植紫花苜蓿，宏觀上一方面優化群落構成，另一方面相比北方，南方氣候較為溫和，而紫花苜蓿（Medicago sativa L.）由于有較好的抗寒性，秋季水杉變黃，紫花苜蓿仍然為綠色，形成獨特的季相景觀;微觀上，豆科植物的固氮功能能有效改良土壤微生物結構、提高土壤磷有效性、改善作物磷素吸收[12]，有的豆科植物還可以修復鎘污染土壤，如白三葉（Trifolium repens L.）[13]。綠肥植物如紫云英（Astragalus sinicus L.）、香豆子（Trigonella foenumgraecum）、野豌豆（Vicia sepium L.）、蠶豆（Vicia faba L.）、 田菁（Sesbania cannabina （Retz.） Poir.）、白花草木樨（Melilotus albus Medic. ex Desr.）、黃花草木樨（Melilotus officinalis （L.） Pall.）、沙打旺（Astragalus adsurgens Pall.）、紅車軸草（Trifolium pratense L.）、百脈根（Lotus corniculatus Linn.）、油菜（Brassica napus L.）、黑麥草（Lolium perenne L.）等，通過固氮作用等增加土壤有機質，促進其他植物生長，與其他植物形成互利共生的關系。林華[14]通過研究在不同立竹密度毛竹純林中引入耐蔭、固氮能力強植物圓菱葉山螞蝗（Desmodium podocarphum），結果表明：引入3年后土壤含氮量高出69.23%，竹林筍產量比對照升高45.8%，明顯提高了竹林的自肥能力和立地生產力的長期穩定。

植物的根系對土壤中的重金屬離子及有毒物質具有吸收、吸附作用，主要應用在宗地等工業污染區。有研究表明，籽粒莧對土壤中的鎘具有富集作用，種植超富集植物并配活化劑既可以提高土壤修復效率，又可以節約修復成本[15];油菜（Brassica napus L.）、大花萱草（Hemerocallis hybrida Bergmans）和石榴對鎘、鉛、鋅的吸收、富集、運轉能力較好，可作為鎘、鉛和鋅復合污染重金屬土壤的修復植物[16-18]，為今后的污染區域植被修復提供理論指導。

鹽堿地植被生態脆弱，而耐鹽堿植物群落是鹽堿地鹽堿度改良、植被恢復的重要手段。我國具有豐富的野生鹽生植物資源，如喜鹽植物烏蘇里堿蓬、鹽蓬（Suaeda glauca （Bunge） Bunge）、老鼠簕（Acanthus ilicifolius L.）、海篷子（Salicornia europaea L.）等，抗鹽植物田菁、鹽地風毛菊（Saussurea salsa （Pall.） Spreng.）等，耐鹽植物大米草（Spartina anglica Hubb.）、二色補血草（Limonium bicolor （Bag.） Kuntze）等，堿土植物濱藜（Atriplex patens）、灰綠藜（Chenopodium glaucum L.）等。海綿植物景觀中常用的鹽堿類野花組合品種有野苜蓿（Medicago falcata L.）、西伯利亞蓼（Polygonum sibiricum Laxm.）、沙灘黃芩（Scutellaria strigillosa Hemsl.）、二色補血草、腎葉打碗花（Calystegia soldanella （Linn.） R. Br.）、香豌豆（Lathyrus odoratus L.）、羅布麻（A. venetum L.）、堿地膚（Kochia scoparia （Linn.） Schrad. var. sieversiana （Pall.） Ulbr.ex Aschers. et Graebn.）等。昌黎黃金海岸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內野生鹽生植物共計45種，隸屬20科36屬，優勢群落為“鹽地堿蓬+獐毛”群落、“鹽地堿蓬+蘆葦”群落、獐毛（Aeluropus sinensis （Debeaux） Tzvel.）群落，伴生堿菀（Tripolium vulgare）、海韭菜（Triglochin maritimum），豬毛菜（Salsolacollina Pall.）、鹽角草（Salicornia europaea L.）等[19]。

3 野花組合的經濟效益

當前出現的“花田”、“花?！本坝^，更多的是利用花卉的觀賞屬性，滿足人們的視覺審美，野花組合中的一些品種還具有一定的經濟效益，如干花制作、香料制作、食用、藥用等，尤其是在具有一定規模的景區中，大面積的野花資源應得到有效開發與利用，實現生態游憩與創收并舉。

植物干花是指利用葉片、花朵和果實等自然材料經物理或化學等特殊工藝干燥制作而成，既具有鮮花的自然形狀和風韻，又具有人造花的使用隨意、保存持久的觀賞花材，易耐久保存[19]。植物的種子、果核、花、葉、枝干都可以作為干花的原材料。常見的干花植物有千日紅（Gomphrena globosa L.）、麥稈菊（Helichrysum bracteatum）、霞草（Gypsophila paniculat-a）、藍刺頭（Echinops sphaerocephalus L.）、米蒿（Artemisiadalailamae Krasch）、二色補血草、尤加利（Eucalyptus globules Labill）、酸漿（Physalis alkekengi）、金槌花（Craspedia globosa Be-nth）等，可作為景區的休閑、藝術活動的原材料，也是文化層面的一種體現方式。

香料植物即芳香植物，芳香植物不僅具有凈化空氣、美化城市的生態作用，還可以通過精油提取、花葉曬干加工創造經濟價值，如玫瑰（Rosa rugosa）、薰衣草（Lavandula angustifolia Mill.）、香葉天竺葵（Pelargonium graveolensL'Herit.）、柳葉馬鞭草（Verbena bonariensis）、洋甘菊（Matricaria recutita）、桂竹香（Cheiranthus cheiri L.）、藿香（Agastacherugosus （Fisch.et Mey）O.Ktze.）、薄荷（Mentha haplocalyx Briq.）、檸檬香茅（Cymbopogon citratus（DC.） Stapf）、羅勒（Ocimum basilicum）、葫蘆巴（Trigonella foenumgraecum）、水果藍（Teucriumfruitcans）、香雪球（Lobularia maritima（Linn.） Desv.）等。

食用植物如黃花菜（Hemerocallis citrina Baroni）、桔梗（Platycodon grandiflorus）、百合（Lilium brownii var. viridulum Baker）、紫蘇（Perilla frutescens （L.） Britt.）、馬齒莧（Portulaca oleracea L.）等;藥用植物如夏枯草（Prunella vulgaris L.）、白芨（Bletilla striata）、卷丹百合（Lilium lancifolium Thunb.）、益母草（Leonurus artemisia（Laur.）S. Y. Hu F）。多種功能植物的應用與推廣不僅有利于種質資源的延續與利用，也是生態植被景觀人性化的體現。

4 結論與討論

野花組合的綜合效益很大，但也存在多方面的問題：如種植資源匱乏，野生資源開發滯后，導致種類過于單一，形成的景觀同質性強;景觀功能集中在觀賞性，對野花的其他功能未深入開發;在實際應用中，野花組合的前期投入成本低，但如果保持其景觀效果，后期維護成本并不低，這就需要今后在應用野花組合時需考慮其管理問題。

因此，面對野花組合在生態景觀應用中存在的優勢與挑戰，應客觀理性地看待野花組合的應用前景。目前來看，在強有力的生態政策引導與支持下，野花組合的應用主要朝兩大方向發展：一是后期人為管理力度加大且在成本方面能夠負擔得起的項目，如美麗鄉村建設、旅游景點的花海營造等;另一方向是通過人為干預的方式，以修復綠地、豐富植被多樣性為目的的項目，如山體修復、造林等。

今后在將野花組合應用于海綿植物景觀的過程中，在注重其實際需求、觀賞價值的同時，更應充分挖掘其潛在的生態效益和經濟效益，實現其價值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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