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軍
我們迅速跑了過去。
那是一只淡黃色的、個頭較小的金蝎,而不是大塊頭的帝王蝎,多少令我有點失望。
我們小聲地把小貓鼬召喚過來。小貓鼬繞著金蝎轉,想避開對方的尾刺再下口。金蝎呢,張開一對鉗子,高高地豎起尾刺,氣勢洶洶地擺出一副隨時發(fā)動攻擊的架勢。
如果是經驗豐富的成年貓鼬,會干脆利落地咬掉毒蝎的尾刺,沒了毒刺威懾的蝎子,就是一道脆爽多汁的可口點心。小貓鼬沒有那么多的實戰(zhàn)經驗,挨幾下是不可避免的。被蜇了幾次后,小貓鼬看準機會,一口咬掉了金蝎的尾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貓鼬對蝎毒有天然的抵抗力,蝎子的刺只會讓它有些痛感而已。
吃完金蝎,小貓鼬心滿意足地躺在一片樹蔭下休息。
帝王蝎還沒露面,我們繼續(xù)尋找。我挖蝎子的勁頭一點都不減。我忽然意識到,也許給小貓鼬找蝎子只是個借口,潛意識里是我自己更想找到一只帝王蝎吧。
經過不懈的努力,我們終于在一叢草下發(fā)現了一只帝王蝎。嗬——好大的一只帝王蝎呀!它渾身黑漆漆的,在熱辣的驕陽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它直豎著粗壯的尾刺,大張著一對強健的鉗子,個頭足有一個成年人的手掌大。
“這只蝎子可真大呀!”詹妮驚嘆道。剛才的金蝎和眼前的帝王蝎相比,簡直就像拳擊手輕量級和重量級的區(qū)別。
小貓鼬吃飽了,懶洋洋地躺著,不響應召喚。我們只得喚壽桃出場了。
聽到呼喚,壽桃從土洞里鉆出,興沖沖地跑過來。
“壽桃,瞧你的了!”我滿是坐山觀虎斗的期待。
壽桃一眼就發(fā)現了帝王蝎,瞬間充滿斗志,齜牙低吼著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我本以為會是一場拉鋸戰(zhàn)呢,誰知帝王蝎那高豎的毒刺在壽桃眼里根本就是個唬人的擺設。壽桃勇猛地沖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帝王蝎像鍋巴一樣吃掉了,絲毫不理會對方的刺,快得我還沒有回過神來,戰(zhàn)斗就已經結束了。
“真沒勁!”我心情復雜地小聲嘀咕了一句。一轉臉,看到詹妮捂著嘴在笑,可能是笑我看熱鬧不嫌事大吧。我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
之后,我們和幼崽們在院子里瘋跑,耐著性子教兩只幼獅它倆的名字。玩得正開心時,尼雷恩先生來了。
“爸爸,我們正在教小獅子們聽名字,可惜它們還是聽不懂。”詹妮像只小鳥輕快地迎了上去,向他“匯報”我們的工作進展。
“堅持下去,一定會有效果的。”尼雷恩先生親昵地撫摸了一下女兒的臉蛋,鼓勵道。
“可是爸爸,要是我的假期結束了它們還是聽不懂怎么辦?”詹妮說出了我們的擔憂。
“這真是個令人憂傷的可能結果。”尼雷恩先生聳了聳肩笑著,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也許是看到了我們臉上失落的表情,尼雷恩先生眨了眨眼睛,神秘地說:“我有一個好消息,你們知道了一定會高興得跳起來。不過,你們先猜猜看。”
“您要帶我們去巡邏。”我搶著回答。尼雷恩先生經常給我們講他巡邏路上發(fā)生的各種驚險刺激的事,如獅群圍攻長頸鹿、發(fā)現偷獵者的蹤跡等,每次都聽得我恨不得自己也是巡邏隊里的一員。
“不是。”尼雷恩先生笑著搖了搖頭。
“又要來一只幼崽了。”詹妮猜道。
要添加新成員,當然是個好消息,我和詹妮都盯著尼雷恩先生。
“是的,不過會是只什么動物的幼崽呢?”尼雷恩先生繼續(xù)賣關子。
我和詹妮爭先恐后,一連串說出了好多動物的名字,可是尼雷恩先生一直搖頭。
“這個新成員呀,可是個重量級的大塊頭噢。”見我們一直猜不中,尼雷恩先生笑著提醒道。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