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憶往昔 塵封記憶

申小平

昨晚一夢，使一逝去往事如昨天發生歷歷在目，那是我在上初中時候的一慘痛經歷。我一直在文章里對一姓高的女生耿耿于懷，卻忽略了另一名看上去長得很斯文的靦腆小女孩，為彌補這一缺憾將昨晚夢境聯結，細測人生。

叫她文吧，我與文是初一級的優等生，我們在初一級都是同學中間稱贊羨慕的尖子生。我出身貧苦，她則是書香門第，因為這里的區別，我在人面前總是略顯孤僻卻又喜好與同運人或差生靠攏。因差生都特崇拜我，我也能體諒到他們因成績差在同學中自卑的苦處。不巧的是文的父親忽然在教師崗位上因急發心臟病結束了生命，使得文的處境一下子變得竟與我不差上下。但她的哥姐們對她極好，再加上她還有極疼愛她的母親呵護著她，所以她還能在學校修完學業。我昨晚的夢境里，再現了曾經在出版《深山女兒魂》時刪去的賀抒玉老師認為應該刪去的章節，也許就像賀老說的一樣，我當時真是想表達的太多，恨不得一下子把這些事情都讓讀者知道。故，上學的經歷，尤其是在學校里的受辱刪去了很多。盡管后來在敘事長散文《身世》里有過補充，但我提到姓高的女孩竟然忘記了文。

我夢見了文來看我，我卻甩了她一記耳光，她摸摸臉頰沒說一句話走了。本來這一記耳光我多少年來一直想甩在姓高的女孩臉上，卻不曾會恨文徹骨，只是有時回想起對她的舉動有些不可思議而已。

我清楚記得，自高氏女孩丟失干糧侮辱我人格后，這個文在我面前總是表現出大獻殷勤的態度是在高氏女孩的背后，在高的面前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文是由三班合并在二班的，她平時說話聲音柔弱，并沒給我中下什么不好的印象。而在我停學后，她卻在周記里用紅筆給班主任寫了這樣一段話：號里的干糧再也沒有丟，因為偷干糧的同學已經走了。這是我的另一名同窗好友在信里寫給我的，她說她當時心痛的把這句話撕了。我當時的處境是母親病逝，非但停止學業不算，還是我們家的主勞力，種地喂豬想幫扶我三哥成家，而且還面臨著在十幾歲的花季就要找婆家，一切由著姐姐哥哥們的意見，不住的受訓挨罵。對于學校里發生的事唯一能聽我訴說的媽媽已經不會安慰我了。對于這信件給我帶來的只能是無數個難眠之夜。思索人生，在幼小的心靈里已經壓迫我不知怎么生活才是無過無罪。

為什么？為什么這個文下的定義就是偷干糧的同學走了。據我所知，走了的只有我一個。高氏女孩的干糧丟了還是沒丟在我心中再次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如果是真的，那號里的偷干糧女生會是誰呢？天天有人喊，而這人卻還在天天偷？那么，是高氏或是還有人故意與我作對嗎？那時候只有我一人天天去教師辦公室尋作業本，因我當時是學習干事。我已走了，干糧不丟就沒事了，可文卻為何要故意用紅筆寫這話以便引起班主任的注意呢？

說來也巧，在見這信不久我便從集鎮上見到了文，也見到了高氏女孩。文看見了我，友好地從兜里掏出了五香瓜籽給我嗑，可我絲毫沒有要接她的吃食的意思。我只是不認識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視她許久，直到她對我的目不轉睛感到不好意思卻又過分地討好過分地對我親熱說友話更讓我視而不見。這時她只能謙恭地告辭。我當時只是有認不得她的感覺很陌生很陌生，并沒有想要問她或打她，或許是我太善良了吧？可是，如果是初面印象，人們的感覺也許是她比我善良，我嗓門大直言快語，而她斯文柔弱標準的溫柔女性。后來我見到了高氏女孩，沒想到也是她叫我過去，在學校，她一向是仇視我的。她叫我的聲音更是情同姐妹般讓人羨慕，說了一大堆我不應停學的話，在學校嫉妒的眼神轉化成無比的愛憐，還讓我去學校，同學們都想我。我也想學校，想老師想同學，可我面無表情始終沒向她說難聽話，我實際上是最不想見她了。看到她我就來了氣，要不是當時處境也是那般的難言，我從心里是多么想給她臉上甩一記清脆的耳光呀。我至今記得她面對我近乎癡呆的目光還是那樣地坦然微笑，不知她是否在追悔以前的過失還是知道我的現狀反應出了是人都有善意一面的心理狀態，那時的我心里心里仍然是哭著的。哭蒼天無情，干嘛要把我的命運擺弄成事事不順有冤無處說的絕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讓我好想在十幾歲了卻人生;天知道，她們還是中學生可我已走向婚姻，可以說也是魔窟。因為這些苦難的錘煉使我遇事總是逆來順受，可偶爾分辨一兩句在人眼里便是傷到極點會遭無數人數落，我的不是是比雨滴還要多的。所以我在忍受，我在心里呼喊不平，我記日記。也許正是這些原因把我逼向文學這條愚人之路。好在現在的我終于有了自己的性格，敢于為自己的人權爭辯，敢于向不尊重我的人挑釁！所以對我而言，如今無論多貧窮都是略感欣慰的：因為至少我還能是人，在這世界上生活說話做事，世界已經承認了我是這地球上的一員。盡管在人們的眼里有些陌生，但我也不知為什么，或許只有我也認不得自己才能在這大千世界立穩腳步。唉！

轉眼已時隔二十多載，卻不知何故，老天將這過去的一幕在夢境中結了帳，又讓我幾夜不能進入很好的睡眠狀態。我思索人生，分析人生，逃避人生，挑戰人生。經歷過了各種各樣的人與事，對于文與高氏女孩這種做法早已是見怪不怪。可偏偏的，她卻在昨晚走到我夢里挨了我響亮的一記耳光。令我感到有些費解的是，生活中的我從未想過要去打這個人一記耳光呀。等睡夢中醒來我已是淚水一片，長噓短嘆后感嘆這世事如風，抹去的是逝去的苦澀青春，抹不去的卻是塵封的記憶會夢憶往昔。記下這個夢境，告誡后來的人：做人最好還是坦蕩誠懇些好，切勿讓他人在夢境中都想打你或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