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 剛,王世強,盛祥梅
(湖南工業大學 體育學院,湖南 株洲412000)
根據2004年至2014年的《全國學生體質健康監測報告》相關內容顯示,我國青少年體質健康主要問題表現為:肥胖率和超重率持續上升、身體素質下降、以及近視不良等[1],而青少年體質健康出現的以上問題與缺乏體力活動有著密切關系。2018年《全球兒童、青少年體力活動報告》用10項指標評級49個國家的兒童、青少年體力活動現狀,該報告內容顯示當前兒童、青少年體力活動仍存在總體水平偏低、靜坐式生活方式增加的現象,而我國青少年體力活動的總體水平低于世界平均水平[2]。因此,分析兒童、青少年體力活動現狀是制定干預措施的重要前提。《全民健身計劃(2016-2020年)》提出:“將青少年作為實施全民健身計劃的重點人群,大力普及青少年體育活動,提高青少年身體素質”[3]。通過改善不健康的生活習慣,制定合理的干預措施,能有效地動員青少年體力活動的參與。
國外關于青少年體質健康水平下降的研究關注較早,一些發達國家政府在政策出臺和措施干預上普遍給予重視,并取得一定的效果。而國內學者們基于社會生態學理論對體力活動的研究只停留在理論研究上,而結合社會生態學理論應用到青少年體力活動的實踐中是當下所要解決的問題。本文基于社會生態學視角,對當前國內外青少年體力活動的相關研究進行梳理,并試圖結合社會生態學模型從個體、人際支持、學校、社區、政策等5個層面探討影響青少年體力活動的社會生態因素及其相互作用,探尋科學有效的體力活動干預策略,為我國進一步探索青少年體質健康促進的相關研究提供理論參考。
社會生態學是一門從多個層面分析和干預事物的理論學科,最初起源于心理學領域,1979年最早由美國著名學者Bronfenbrenner提出社會生態系統理論,認為個體行為的發展與周圍所處環境緊密相關,隨后將生態環境劃分為微觀系統、中間系統、外在系統、和宏觀系統4個環境部分彼此之間相互聯系,相互作用,提出個體與外界環境發展的生態學模型[4]。1988年Mcleroy對理論模型進行補充和完善,將社會生態學模型修訂為一個動態式的嵌套結構,將其劃分為個體層面、人際層面、組織層面、社區層面、政策層面5個部分,Mcleroy的社會生態學健康行為模型能夠清晰的從多個層面分析對個體行為產生的影響[5]。1992年Stokols提出健康促進的社會生態學模型,確立了核心遐想,即個體的行為會與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多個層面產生影響,改變人類行為最有效的方式是多個層面的共同干預,進一步支撐社會生態模型的發展[6]。2000年Emoons講解并補充了上游社會結構(組織結構、制度、政策等)對下游個人健康行為產生的影響,對健康促進的社會生態學模型進行更加深度的改進。
社會生態學理論應用十分寬廣,被廣泛應用于醫療衛生、體育、社會學等領域[7-9],而針對青少年體質健康這一領域的應用也較為常見,包括健康教育、健康行為、健康食品、等方面研究[10-13]。現階段,社會生態學理論廣泛的應用于青少年體力活動不足的研究中,主要探討青少年體力活動不足的影響因素及干預措施,如Welk等基于社會生態理論框架結合青少年的生長發育、心里和行為特點,初步建立了青少年體力活動的模型[14]。Sallis在Mcleroy和Stokols的理論基礎上,將社會生態學模型應用到體力活動干預的實踐中,并得出結論:青少年的體力活動受到多水平因素直接或間接的影響[15]。國內基于社會生態學視角用來分析青少年體力活動的研究吸引了許多學者們的關注[16-17]。
依照社會生態學理論,從個人層面、人際層面、組織層面、社區層面、政治層面由內到外5個不同層面分析影響青少年體力活動的生態因素,各層面間都有各自重要、關鍵的影響因素,并相互作用于體力活動參與。
體力活動的促進主要在個體內部的心理因素方面展開研究,主體在自我行為控制上起著關鍵作用,國內外學者將這些因素概括為自我效能、障礙感知、認知能力、樂趣、態度、信念等不同維度。
自我效能感是個體為達到預期結果而采取的特定行動的能力,是社會認知理論的核心組成部分。自我效能感的屬性包括個人的認知與知覺、自我評估過程、相關動作、選擇體育活動的能力、動態狀態與二維性質[18]。大量研究證實,自我效能會對個體的運動健康行為產生重要影響。Ardestani等以15至16歲的400名少女為研究對象,通過橫斷面抽樣調查,探討影響青春期女孩體力活動水平的影響因素,結果顯示,克服障礙的自我效能感和自我效能感是青春期女生體力活動的最佳預測指標[19]。還有學者提出將自我效能感與中等強度體力活動相結合進行測量與比較,結果表明,自我效能感對青少年享受體力活動產生重要影響[20]。Lee等基于社會認知理論建立結構模型,研究發現,自我效能感對體力活動的影響總體最大[21]。
目前,許多青少年對體力活動存在障礙感知,主要包括缺乏能量、技能和意志力、社會支持、時間、害怕受傷等障礙。Jodkowska等以2 300名13~16歲的學生為對象,結合多元回歸分析檢驗障礙感知與體力活動之間的關系。結果顯示,對于女孩而言,缺乏技能是體力活動障礙的最強預測因子,而男生則是缺乏時間[22]。另一項研究則通過匿名調查的方式,探討超重和肥胖青少年對體力活動的認知障礙,結果發現,超重青少年最常見的障礙為缺乏能量、技能和意志力,從而間接影響到體力活動的參與[23]。Dias等以1 409名高中學生為調查對象,通過計算泊松回歸模型中的患病率(PR),來分析閑暇時間的身體不活動與障礙感知之間的關系,研究發現女孩因為懶惰而不參與體力活動,而男生則是更愿意做其他事情,而他們共同的障礙是缺乏朋友的陪伴[24]。因此,感知障礙是影響個體內在心里參與體力活動的重要因素。
此外,青少年體力活動還受到其他心理因素的影響。認知能力是成功完成特定活動所出現的心里,個體對自身能力的認知在體力活動的參與時間上具有顯著作用。有學者指出,青春期的體力活動與成年前的認知能力有關[25]。在中等水平上進行體力活動的青少年,往往表現出更高的認知能力。此外,樂趣、態度、信念等心理因素同樣對青少年體力活動產生積極影響[26-29]。
從以上研究可以看出,國內外在青少年自我效能方面的研究受到學者們的廣泛的重視,但只關注某個方面的變量,覆蓋多個方面維度的研究尚顯不足。
在人際層面,社會支持是反映人際層面的一個重要維度,是目前相關研究最為完善的因素,是影響青少年體力活動的最為關鍵的生態因素之一。個人的社會支持主要來自家人、朋友、同伴、教師的支持。
在青春期時期,父母參與并觀察孩子們活動對行為上具有顯著作用[30]。任何形式家庭支持對青少年參與各項活動具有直接和間接的影響,包括家庭的結構、父母的價值觀念、文化水平、家庭的收入和工作情況等會對青少年參與體力活動產生重要影響。而朋友是除父母之外與個體接觸時間最長關系最為密切的人群,而青少年大部分時間處在學校環境中,在沒有父母監督的情況下朋友和同伴對其影響最大,處在青春期更加需要得到他人的鼓勵、支持與肯定,因此朋友的言行舉止在青少年參與體力活動過程中顯得尤為關鍵。
Lau等以22 909名9~12年級的學生為對象,通過線性混合模型來研究父母及朋友對孩子體力活動變化的影響,研究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父母鼓勵和同伴數量對青春期男孩和女孩的體力活動具有縱向影響,父母的支持和同伴數量增加,則體力活動的水平則增加,反之則減少[31]。Gill等對4 773名中學生進行橫斷面調查,研究發現,父母和朋友的支持使得青少年體力活動的增加,但由于性別,種族,語言對社會支持的看法出現了差異,家人和朋友的支持是青少年進行體力活動的關鍵因素[32]。張證指出,父母的學歷層次與青少年體力活動的水平成正相關[33]。Christofaro等調查父母當前和過去的體育鍛煉行為與孩子體力活動的關系,結果表明,父母從事體力活動與青少年參與中高強度體力活動密切相關[34]。
教師作為國家健康戰略部署的執行者,與青少年參與體力活動息息相關。尤其是體育教師,根據自己所學專業,在體育課堂或課后與學生互動交流向學生教授健康的生活知識,讓學生參與到體力活動中。Trigueros等以604位中學生為對象,調查教師在課堂上與學生進行體育活動時所表現的動機、尷尬和意圖,結果表明,教師對學生的自主性支持與學生參與體力活動的意圖成正相關[35]。Koka等通過結構式方程模型來分析教師的控制行為對學生閑暇時間體力活動的參與,研究發現,教師的控制行為,會讓學生在閑暇時間體力活動減少,相反自主支持則會有效增加,對未來青少年在閑暇時間體力活動的參與制定良好的干預措施[36]。
通過以上研究梳理可以發現,學者們對來自家人、朋友、同伴和教師的對青少年體力活動影響研究較多,但僅從3個維度來進行探討是不夠的,學者在親戚或知名人物等方面的研究較少,因此,不同接觸人群的支持對青少年體力活動影響是值得進一步研究的課題。
青少年處在學齡時期,而學校被認定為“通過體力活動促進青少年健康的最合理的環境”[37]。學校的環境和氛圍不僅能為學生提供學習知識技能的機會,還能為學生創造從事體力活動的機會。近年來,國內外研究人員以學校為基礎的青少年體力活動研究較多,并分析影響青少年體力活動的主要因素為領導的重視程度、課內外體育活動的開展、師資力量、硬件設施條件與建成環境等。學校作為兒童青少年活動場所的重要聚集地,對青少年體力活動同樣具有重要影響。
李勇俊等查找國外學校環境與體力活動關系的相關文獻,總結當前學校環境對青少年體力活動的影響因素,研究發現,學校場地設施數量、教師的臨場組織、體育課的設置、課外體力活動的組織、以及在學校與他人保持良好的人際關系等要素分別在不同程度上影響青少年日常中高強度體力活動[38]。銀小芹針對學校層面探討影響青少年體力活動下降的因素發現,體育教育的投入不足、體育教學模式的陳舊、以及教育目標的偏差是影響學生體力活動的主要原因[39]。還有學者研究證實,學校存在4類體育活動,主要包括學校競技體育運動、大課間休息、教室內短時活動、體育課,分別對學生從事體力活動產生重要影響[40]。Morton等研究發現,影響青少年體力活動的主要因素為學校的設施、空間、設備以及當地學校的相關健康政策[41]。當前,學校建成環境對青少年體力活動的影響成為現階段的主要熱點,它主要包括校內的建筑環境、場地設施的用途、食品環境以及校外周圍的安全性和功能性等相關要素,并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青少年體力活動的參與[42]。
從上述研究看出,當前學者針對學校影響青少年個體行為的相關研究較多,對其他組織機構研究比較缺乏。青少年處在學齡階段而學校作為組織層面的重要維度,但其他組織機構對青少年體力活動的監督和干預同樣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未來應開展進一步深化研究。
社區層面主要針對社區環境而言,它主要包含社區建成環境和服務來影響和干預青少年身體活動行為。社區對個體身體活動的影響因素主要是各機構團體的協作關系及社區成員共享的價值觀念,社區服務和建成環境都是機構團體間協作關系的某種表現形式。社區環境對青少年體力活動的影響僅次于學校環境和家庭環境,今后將成為學者們所研究的熱點話題。
社區建成環境的設計是居民體力活動參與的重要因素,優質的建成環境會帶來積極影響,國內外學者通過社區建成環境的適用性、美學性、便利性、安全性多角度分析發現與個體的體力活動存在重要關聯。秦真真以4 401名兒童青少年為調查對象,結果表明,社區內或附近的人行道與自行車隔離車道對兒童青少年的體力活動水平具有促進作用[43]。Mitchel等也指出,社區內公園的空間規模和多用途路徑會影響到體力活動的參與[44]。另外,在安全性較高和綠化環境較好的社區同樣與青少年體力活動的水平直接相關[45-46]。
社區服務主要以滿足居民的需求而存在的一種形式,社區的服務程度對青少年體力活動會產生間接影響。針對社區內青少年體力活動而言,蘇曉紅等發現,社區體育資源是居民體育鍛煉的重要保障,而社區組織的競賽活動、社區鍛煉的群體數量、體育的文化宣傳力度以及體育健身知識的普及都將影響青少年體力活動的參與程度[13]。Durand等研究發現,社區內友好社交互動的情境下不僅能改變父母的觀念還能間接地影響孩子們的體力活動[47]。Suminski等研究發現,高收入和低收入的社區與青少年體力活動的參與存在顯著關系,低收社區體力活動的資金來自政府收入或捐贈,而高收入社區青少年體力活動的機會大部分來自營利性企業收入,因此,社區資金來源驅動對青少年體力活動的類型和便利性起到關鍵作用[48]。此外,社區內外娛樂場所設施、房屋建設類型、也將影響到青少年體力活動的參與。
從以上研究可以看出,在社區層面上,學者們主要針對社區的建成環境和服務兩個維度來對青少年體力活動的影響展開研究。當前社區環境的涉及范圍廣,而當前的大多數研究只是小范圍的樣本,在信度上還有待鑒定,而環境是難以控制和衡量的變量,未來將擴大樣本量和范圍來提升研究結果的可靠性。
政策層面處在社會生態理論的最外層,對個體產生的影響最為廣泛。政府通過頒布有關體力活動的政策、法律、以及相關的規定從宏觀的角度去監督和干預青少年的健康,在政策的倡導和呼吁下,逐步向近端水平進行深度的挖掘和實施。面對青少年體力活動的缺乏,許多國家相繼制定和推行了相關的政策,覆蓋學校體育教育、身體活動相關的健康教育、社區支持、交通運輸、和大眾媒介等多個領域的范疇[15]。可見,政策是改變青少年體力活動最重要的因素。
目前,教育政策已成為學者們所研究的重點,而學校是實施政策的實踐場所,對于青少年體力活動的提升起到關鍵作用。Thornton等調查青少年課后進行體育鍛煉的情況,研究發現,學校在監管學生課余體育活動和提供運動場地和設施的政策和計劃,有利于青少年實現體力活動的目的[49]。還有學者指出面對全球兒童和青少年肥胖癥以及一些慢性疾病上升,認為學校是實行相關政策是最為理想的場所,學校應從體育教育和鍛煉的安全性上、課外體育活動、教師隊伍、體育設施充足性、往返學校交通、以及社區宣傳等方面進行政策的完善來提升青少年體力活動的效果[50]。在我國也相繼提出相關政策來改善青少年體質健康,但由于受應試教育政策的導向,在學生時期更加注重文化學習的培養,相對缺乏進行體力活動的時間,從間接上養成久坐行為。
當前基于政策遠端層對青少年體力活動的相關研究相對匱乏,大多數涉及教育政策的考量,而社會、經濟、文化、醫療需進一步擴展,未來在多方位領域的協調下調整影響不同類型青少年體力活動的政策法規,并運用到家庭、社區、學校環境等實際中去。
社會生態學具有開放性原理,因而不同層次間的影響因素相互作用于個體。從以上各層次對青少年體力活動的影響因素可以看出,學者絕大多數研究只關注某個維度或多個因素的影響,而對于多層次、多因素相互作用和影響的研究比較缺乏。為此,社會生態模型理論用來分析和干預青少年體質健康方面難以得到系統的檢驗。
目前,一些學者嘗試探討各層間因素的交互作用和影響方式。Loh等通過探討青少年校外體力活動的相關因素,結果表明建筑環境特征與社會支持對體力活動具有交互作用,通過人際支持來提高對建成環境利用率,從而對青少年體力活動產生影響[51]。Hamilton等也指出,朋友的支持與自我效能感之間的存在相互作用,自我效能較低的青少年在得到朋友的支持下,從行動上提高了青少年體力活動的參與[52]。
綜上所述,社會生態理論各層面間的因素存在相互作用和影響。從外層深入到內層,通過遠端的政策層面向近端的人際層、組織層、社區層等進行開展和實施,最后對個體層產生直接或間接的影響。
社會生態理論指出,個體在從事體力活動時來自社會及物理環境的交互作用來改變個體行為的變化,而其影響因素是多方面的。近年來,國內外針對以學校為基礎的干預措施的關注較多,但只針對單個層面的干預實踐難以保證實效性,應考慮不同層面因素的干預對青少年體力活動水平的影響,可在空間上更為廣泛,在干預效果上更加顯著。基于社會生態學模型的體力活動綜合干預可以有效的促進學生體力活動[53]。

表1 基于體力活動社會生態理論的干預策略概括[3]
在個人層面,應加強運動健康知識教育和動作能力的發展,提升運動技能和方式,讓青少年在實際運動項目中展現自己,消除障礙,增強趣味性,從運動中獲得愉悅感[54]。
在人際層面,依托個體關系密切人群列入干預計劃中,在家人、朋友、教師、同伴等具有有號召力、領導力和影響力的社會支持者進行綜合教育培訓,包括相關技能與知識,并通過多種方式來降低體力活動的不足,養成良好的社會支持環境。
在組織層面,對不同區域的學校環境進行不斷優化和改善。從理論角度出發,確立鍛煉目標,形成相應的校內健康規章制度和身體活動行為規范。在管理層面,加強學生的安全監督與保障。在實踐方面,著重從師資隊伍、場地設施條件、課內外體育活動入手,滿足學生的內心需求。有學者研究發現,基于校園環境的超重肥胖干預,有助于學齡前兒童體力活動水平的提高,同時這也對今后培養兒童青少年健康生活方式、促進體質健康、預防超重肥胖具有重要意義[55]。
在社區層面,整合社區現有的資源,為青少年提供體育設施條件、舉辦體育活動、加強安全保障、優化社區環境、提升社區服務等干預策略。在策略的實施上由相關組織與社會團體間相互協作共同來完成,促成干預的設計。Harris證實,基于社區游戲化的體育活動干預在間接上能有效改善公眾健康,提高身體活動的參與[56],這也為今后青少年在社區內體力活動的提升策略上提供了新的依據。
在政府層面,主要由政策法規的修訂、各政府部門間的協作、以及相關組織者對政策的宣傳力度等干預策略。政策作為社會生態學理論的最遠端水平,但其影響力對個體行為改變最大,應加大體力活動政策法規的傳播性,并依據政策法規對相關涉及層面進行調整和改善。
通過社會生態學理論5個層次的干預設計對青少年體力活動能產生有效的行為結果,但實踐中受實驗規模和相關因素的限制,在全面干預實驗上很難實施。隨著當前的進一步研究,干預實驗的設計在實踐操作中至少針對兩個以上層面因素才能取得相應的效果,因此,構建政府、學校、社區、家庭多方合作的聯合干預模式是減少青少年的久坐行為,促進青少年體力活動的參與的重要舉措。
社會生態理論應用于體力活動的研究在國內外相當缺乏,該理論對體力活動的影響因素進行了系統的分類和概述,但多數只停留在理論基礎研究上,而在實際運用中還存在一系列問題。例如,在政策層、社區層等遠端層的實踐干預需要大量的權力支持和資金支持,在項目設計和實施上比較困難。另外針對不同類型青少年人群的社會生態學理論模型設計關注較少,這也使得模型在有效性上很難得到系統的檢驗。目前國內外的相關研究大多只關注社會生態模型中近端層的維度和變量,但涵蓋多個層面的不同維度和變量研究較少。
隨著社會生態學理論的深入研究,在對個體行為與外界環境發展的研究上,依然需要研究者們在實踐中檢驗和運用。未來在青少年體質健康促進領域,對于社會生態學理論應用到體力活動干預中的前景廣闊,這將需要多學科領域的專家學者介入,包括心理學、醫學、社會學等。在實踐方面,政策制定者以及相關人士落實相應工作。通過模型中各層次的相互配合,對青少年體力活動進行全面系統的干預設計,特別是干預策略的實驗檢驗,在未來將創造出有利于青少年進行體力活動的社會生態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