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敏俊 吳川靈



摘要: 文章對中國近代自機器紡織工業技術中文圖書出版以來,紡織圖書的出版數量、出版時間、出版種類、作者、出版者和出版地情況進行了統計與分析。結果表明:從1891—1949年,紡織圖書有1 569種,可分為發軔期、成長期和曲折期3個發展階段,出版種類分為與紡織相關的工業技術、工業經濟、農業科學、農業經濟、貿易經濟、服裝、編結和科教文化等,作者分為個人、官方機構、行業組織、企業、學校、學術團體和科研機構等,出版地分布于全國多數地區。這些圖書為中國近代紡織技術史、經濟史、文化史、教育史、出版史的研究提供了珍貴的史料,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 近代中國;紡織圖書;統計分析;數量;種類;作者分布
中圖分類號: TS101.91;G239.29
文獻標志碼: B
文章編號: 10017003(2020)09009606
引用頁碼: 091204
DOI: 10.3969/j.issn.1001-7003.2020.09.017(篇序)
Statistics and analysis of textile books in modern China
SHI Minjun1, WU Chuanling2
(1.Library of Donghua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51, China; 2.Donghua University Press, Shanghai 200051, China)
Abstract:
The number of textile books published, publishing time, types, authors, publishers and place of publishing were counted and analyzed since the Chinese book of machine textile industry technology was published in modern China.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re were more than 1 569 kinds of textile books in 1891-1949, including three development periods: the early period, the growth period and the tortuous period. The classifications of publication included industrial technology, industrial economy, agricultural science, agricultural economy, trade economy, clothing, knitting, scientific and educational culture related to textiles. The authors were classified into individuals, official institutions, industry organizations, enterprises, schools, academic groups and research institutions. The publications were distributed in most parts of the country. These books provide valuable historical materials for the research of textile technology history, economic history, cultural history, educational history and publishing history, and are of great significance.
Key words:
modern China; textile books; statistics and analysis; number; type; author distribution
收稿日期: 20200324;
修回日期: 20200806
基金項目:
作者簡介: 施敏俊(1963),副館長,主要從事圖書情報學研究。
中國近代紡織工業從萌芽開始到興盛經歷了曲折發展、逐漸成長的過程。中國近代紡織圖書作為見證近代中國紡織工業發展的文獻史料,對于研究中國近代紡織技術史、經濟史、文化史、教育史和出版史具有重要意義。先輩們懷著科學救國的理想,自強不息,百折不撓,學習國外先進科技,積極投身民族復興事業。他們翻譯、整理和編撰了一大批紡織圖書,為中國紡織工業的進步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他們留下的學術力著和科學精神是后人可貴的財富。
已經有一些學者對中國近代紡織圖書或與紡織相關的農業類圖書進行了研究[1-9],其中文獻[1]是中國近代紡織圖書研究的重要文獻,它提供了130余種近代重要紡織圖書的信息,是較早統計紡織圖書的文獻。而對中國近代紡織圖書進行更深入研究的文獻不多,因此本文在統計結果的基礎上,對中國近代紡織圖書的出版數量、出版時間、出版種類、作者、出版者和出版地情況逐項進行分析探討。
1?統計依據
1.1?統計來源
本文的統計來源由五部分組成,分別為:《中國近代紡織史》[1];《民國時期總書目》[2];《中國明清時期農書總目》[3-6];上海圖書館館藏、南京圖書館館藏、東華大學圖書館館藏;超星百鏈云圖書館、復旦大學慧源共享平臺、孔夫子舊書網站等檢索結果。
選擇這些途徑和文獻作為統計來源的依據是:《中國近代紡織史》列舉了中國近代各年份出版的主要紡織書籍,提供了重要的數據支撐。《民國時期總書目》是根據上海、北京、重慶三大圖書館藏書編制而成的,這三大圖書館的民國文獻收藏量位居國內各大圖書館之前列;它較為系統和詳盡地匯集了民國時期的出版物,也是迄今為止收集數量最多的文獻資料,并且按照圖書分類法進行了分類,對統計分類提供了指導依據。《中國明清時期農書總目》對明清時期的農業圖書進行了較為系統的分類,有助于對清末民初這一時期與紡織相關的棉、毛、絲、麻生產和手工紡織技術等農業類圖書的收集。上海是近代中國紡織工業發展最為集中的地方[1],是全國最大的紡織工業基地,擁有一批近代民族紡織技術人才,近代主要紡織學術團體和行業組織都建立在上海。上海是近代全國出版機構云集的地方,商務印書館、中華書局、世界書局、大東書局、開明書店五大教科書出版商,其總部均設在上海[10]。上海圖書館和東華大學圖書館的近代紡織圖書收藏數量較多且都按照中國圖書分類法進行了分類。南京作為原民國政府所在地,南京圖書館收藏的近代文獻也相當豐富。“超星百鏈云圖書館”等書目搜索平臺為在全國更大范圍內進行書目搜索提供了很好的幫助,同時“孔夫子舊書網”等商業網站上的實物照片等內容也起到了進一步驗證與拾遺補缺的作用。另外,本文對中國近代出版的紡織、染整、化學纖維等紡織工業技術圖書,服裝、刺繡編結圖書,紡織工業經濟圖書,紡織貿易經濟圖書,以及棉、毛、絲、麻等與紡織原料、手工紡織技術相關的農業經濟類,農業科學類等圖書進行了匯總統計。
1.2?收集范圍與分類原則
關于紡織圖書的范圍沒有嚴格的限定標準,從狹義的角度范圍分,按照中國圖書分類法主要是輕工類中的紡織工業技術,包括紡織、染整、化纖、服裝刺繡編結等;從廣義的角度看,應該還包括與紡織原料相關的,在中圖分類法中歸在農業科學中的有關紡織經濟作物,如植棉、蠶桑、苧麻和畜牧業中的動物纖維等,同時也包含了與紡織業相關的農業經濟、工業經濟和貿易經濟,以及與紡織相關的教育、文化、歷史等領域。
文獻[1]盡管較多列舉了近代主要紡織工業技術的部分圖書,但也包含了部分紡織工業經濟、貿易類及少量的農業經濟作物類圖書,如《中等植棉學》,所以為更全面反映中國近代的紡織圖書,本文從廣義的角度進行了收集。
按照中國圖書分類法,將有關紡織范疇的圖書分為7個方面加以分類統計:1)把紡織、染整工業技術(中圖分類號TS1)和化學工業(中圖分類號TQ)中與紡織工業有關的內容等列為第一類,簡稱“工業技術類”。2)把服裝、刺繡、編結(中圖分類號TS9)等內容列為第二類,簡稱“服裝、編結類”。3)把工業經濟(中圖分類號F4)中有關紡織工業的部分列為第三類,簡稱“工業經濟類”。4)把農業經濟(中圖分類號F3)中有關紡織農業經濟的部分列為第四類,簡稱“農業經濟類”。5)把農業科學(中圖分類號S)中的纖維農作物、動物纖維、蠶桑等與紡織原料棉、毛、絲、麻相關的內容列為第五類,簡稱“農業科學類”。6)把貿易經濟(中圖分類號F7)中有關紡織品貿易的部分列為第六類,簡稱“貿易經濟”。7)把有關紡織行業的文化、教育、歷史、藝術(中圖分類號G、J)等列為第七類,簡稱“科教文化類”。
2?統計結果與分析
統計得到中國近代自機器紡織工業技術中文圖書出版以來,紡織圖書的數量共計1 569種,如圖1所示。根據統計結果和中國近代紡織圖書史上重大標志性事件的發生時間,可以把中國近代紡織圖書的發展分成3個階段,即發軔期(1891—1919年)、成長期(1920—1936年)和曲折期(1937—1949年)。本文分別就各時期的圖書出版狀況,包括重要事件、出版數量、出版種類、作者、出版者、出版地等加以論述。
2.1?發軔期(1891—1919年)
1891年,上海江南制造局翻譯館出版了中文版圖書《紡織機器圖說》《西國漂染棉布論》。這是中國近代首次涉及機器紡織工業技術的圖書,由此拉開了中國近代紡織工業圖書出版的序幕。此兩書由供職于上海江南制造局翻譯館的英國傳教士傅蘭雅翻譯。在1891—1919年近30年時間里,每年出版數量僅為幾種或十幾種。該時期出版總數為245種,其中紡織技術圖書以翻譯或編譯為主。
表1為該時期紡織圖書分類的分布情況,共分為工業技術、農業科學、工業經濟、農業經濟、貿易經濟、服裝編結、科教文化類7個類別,分別根據中國圖書分類法進行分類統計。
從表1可以看出,該時期以蠶絲、棉花等紡織原料為內容的農業科學和農業經濟類圖書出版量最多,約占總數的3/4;而以機器紡織為內容的工業技術和工業經濟類圖書屬于起步階段,出版量不足總數的兩成;其他類別的圖書則更少,只有幾種。
1891—1919年,中國紡織業主要以自給自足的手工紡織為主,出版的紡織圖書內容主要是以蠶桑、植棉等以紡織原料為主的農業經濟作物和手工紡織技術為主。尤其是受絲綢外銷的刺激,各地興辦蠶桑業,蠶桑圖書的數量較多,這也反映了當時的紡織業狀況。該時期隨著機器紡織工業的逐步建立,紡織原料在數量和質量上都已不能滿足工業發展的需要,這推動了近代國外先進農業科學技術的傳入和中國傳統農業技術的改良。機器紡織工業的發展也推動了紡織工業技術的引入和普及,這段時間開始出現了以翻譯國外紡織圖書或編譯國外紡織文獻為內容的紡織工業技術方面的圖書。
圖書的作者可分為個人、官方機構、行業組織、企業、學校、學術團體、科研機構和其他,如表2所示。
從表2可以看出,在1891—1919年,紡織圖書作者以個人作者為主,占了總數的八成多,以行業組織、企業、官方機構、學校、學術團體、科研機構等名義出版的圖書很少。究其原因,早期的紡織業以手工業為主,紡織圖書主要是紡織原料為主的農業生產和手工紡織業,往往是由進士、舉人、地方官員和實業家個人在生產實踐中積累經驗總結或通過收集、整理前人出版的文獻,依各地實際情況編撰而成。隨著18世紀西方工業革命和紡織工業的迅猛發展,清末民初掀起了赴歐美、日本留學潮,他們學成歸國后,通過翻譯國外圖書,開始引入西方發達國家的紡織技術。而當時的行業組織、學術團體等機構弱而分散,也缺乏先進紡織技術的人才,所以在紡織圖書的出版方面未能發揮太多作用。
此段時期的代表性作者及所著圖書有傅蘭雅的《紡織機器圖說》《西國漂染棉布論》,陳啟沅的《蠶桑譜》,陳秉濂的《棉業考》,孫琳的《紡織圖說》,張長、彭應球的《工藝染織新編》,鄭辟疆的《制絲教科書》,穆藕初的《植棉改良淺說》,沈壽口述、張謇整理的《雪宦繡譜》等。
主要出版者有江南制造局翻譯館、杭州蠶學館、新學會社、商務印書館、科學書局、新華書局、鴻寶書局、宏章書局、大同書局、翰墨林書局、江南農學總會等。
表3為該期間中國近代紡織圖書出版地的分布情況。
從表3可以看出,在1891—1919年,由于年代久遠,出版印刷技術相對落后,流傳至今的同一種書有不同地區不同機構的刻本、石印本等版本,有些圖書較難考證最初的出版地。而在較為明確的出版地中,上海、浙江、江蘇、安徽等紡織業較早興起的江南地區較為集中,還有北京、廣東、四川、湖北、河南、天津等傳統絲業和棉業地區。
2.2?成長期(1920—1936年)
1920年,華商紗廠聯合會出版了由朱仙舫編著的《理論實用紡績學》,這是中國學者自己編著的第一本紡織技術圖書,自此,以他為代表的中國一批紡織技術專家,開啟了著書立說的征程。紡織圖書的年出版量也于該年首次突破20種,在隨后的時間里開始由緩慢至快速地增加,并于1936年達到最高峰(年出版量達到127種)。該時期出版總數為724種,紡織技術圖書以編著與編譯并存。
表4為該時期紡織圖書分類的分布情況。
從表4可以看出,該時期與紡織相關的農業科學和農業經濟類圖書的出版量降到總數的一半以下;紡織工業技術和紡織工業經濟類圖書的出版量上升為總數的1/3;紡織貿易經濟、服裝編結、與紡織相關的科教文化類的圖書數量也顯著增加,各有幾十種。
隨著機器紡織工業的擴大和成熟,從纖維加工、紡紗、織造到印染,這樣一個生產加工流程就應運而生。每道工序都有值得學習和研究的課題,與之相對應的紡織圖書也開始增多。紡織產品已擺脫自給自足的模式而開始流通經營銷售,貿易經濟的圖書也多了起來。另外,紡織專業學校的開辦等促使科教文化類圖書的增長,美化大眾生活的服裝編結類圖書也日趨增多。同時,這時期出版印刷業得到了較大的發展,也促進了圖書出版業迅猛發展和數量的增長。
表5為該時期紡織圖書作者的分布情況。
從表5可以看出,在1920—1936年,除了個人作者繼續最多外,官方機構和企業的圖書有了大量的增加,行業組織與學校、學術團體、科研機構的圖書也開始活躍起來。隨著商品貿易的發展,官方機構開始在蠶絲和棉花等紡織原料領域起主導作用,如在絲業和棉業的統制、改進和商品檢驗等方面。民營紡織企業大量興辦,對紡織技術圖書的需求也隨之上升,以企業名義出版的圖書也開始增多。此外,紡織行業組織促進了紡織業的發展,對紡織原料生產統計、紡織企業組織、紡織商品交易等起著積極的作用。學校、學術團體、科研機構對紡織業人才培養、紡織科學研究、紡織經濟調查等方面做出了重要貢獻,所以它們的出版物也占據了一席之地。
此段時期的代表性作者及所著圖書有朱仙舫的《理論實用紡績學》《改良紡織工務方略》《紡織合理化工作法》《紡織》,蔣乃鏞的《理論實用力織機學》,傅道伸的《實用機織學》,諸楚卿的《染織品整理學》《染織機械概論》《染織概論》,張迭生的《染色學》《漂棉學》《染色試驗法》,陶平叔的《染織工業》,張漢文的《精梳毛絨紡績學》《精紡工程》《毛紡學》,朱新予的《夏秋蠶人工孵卵法》,穆藕初的《救濟棉業計劃》,李秉權的《中國羊毛品質之研究》,陳紹云的《紗廠實用手冊》,方顯廷的《天津地毯工業》,余颯聲的《纖維素化學工業》,趙良壁的《人造絲制造法》,尹良瑩的《中國蠶業史》,朱啟鈐的《絲繡筆記》,孟洪詒的《英漢紡織辭典》等。
主要出版者有華商紗廠聯合會、新學會社、商務印書館、中華書局、世界書局、大東書局、染織紡周刊社、國立北平大學工學院、南通學院紡織科學友會、金陵大學農林科、國立東南大學農科、工商部(實業部)商品檢驗局、全國經濟委員會棉業統制委員會、整理棉業籌備處、中國合眾蠶桑改良會,以及各省的棉業試驗場、棉產改進會、蠶絲統制委員會等。一些紡織圖書還成系列地出現在著名出版社的圖書品牌中,如商務印書館的“萬有文庫”有10種,“工學小叢書”有11種;中華書局的“中華百科叢書”有3種。
表6為該期間中國近代紡織圖書出版地的分布情況。
從表6可以看出,在1920—1936年,上海的出版量遙遙領先,達326種,占了整個數量四成多。另外,超過100種的是江蘇,超過30種的為廣東、天津、浙江,超過20種的是山東、北京、湖南。上海作為中國近代紡織工業和紡織貿易的中心,其行業龍頭地位與紡織圖書的出版量高度一致,也與這一時期上海擁有像商務印書館、中華書局、世界書局等眾多出版機構有關。而其他出版量靠前的地區,有的是地處沿海,貿易便利;有的是近代各時期的政治中心,官方機構云集;有的是絲綢和棉紡織生產的重鎮,企業眾多。因而,這些地區的圖書出版數量也較大,與當地紡織工業的發達程度是相匹配的。
2.3?曲折期(1937—1949年)
從1937年起,由于抗日戰爭的全面爆發,紡織圖書的出版量驟減,并持續在低位徘徊,直至1947年才再次上升,并于1949年再次回落。這一時期,紡織圖書的出版經歷了曲折的發展過程,該時期出版總數為600種。
表7為該時期紡織圖書分類的分布情況。
從表7可以看出,該時期紡織工業技術和紡織工業經濟類圖書的出版量已上升為總數的一半以上,與紡織有關的農業科學和農業經濟類圖書的出版量則下降為總數的三成左右,而紡織貿易經濟和紡織行業科教文化類圖書數量的占比有所下降。
隨著機器紡織工業的發展,有關紡織技術的圖書也朝著更深層次和更廣闊的空間發展。此類圖書首次在圖書分類中占據首位,上升趨勢明顯。然而,受到戰爭的影響,紡織工業經歷了長達十年的低迷期,紡織貿易和科教文化事業也遭到嚴重摧殘。出版行業因戰爭的破壞而陷入困境,相應地,紡織圖書的年出版量明顯萎縮,直至抗日戰爭結束后的1947年才又恢復增長,而1949年又因戰爭而遭受挫折。
表8為該時期紡織圖書作者的分布情況。
從表8可以看出,該時期的圖書作者分布,與上一時期相比相差不大,還是個人作者最多,官方機構和行業組織略有下降,唯有學校、學術團體、科研機構與企業的比例增大。這是因為隨著紡織工業的發展,特別是抗日戰爭勝利后,社會經濟渴望得到快速復蘇,新組建的中國紡織建設公司出版了較多的生產管理圖書,學校、學術團體、科研和出版機構等也紛紛回遷恢復工作,也催生了圖書出版的繁榮,相應地圖書出版數量得到了增加。
此段時期的代表性作者及所著圖書有蔣乃鏞的《實用織物組合學》《紡織染工程手冊》《英華紡織染辭典》,杜燕孫的《國產植物染料染色法》《棉練漂學》,何達的《最新棉紡學》《紡織力學》《現代棉紡織圖說》,黃希閣的《紡績工程學》《紡織機械》《紡織原料與試驗》《纖維工業辭典》,陸紹云的《紡織日用手冊》,張方佐的《棉紡織工場之設計與管理》,呂德寬的《棉紡工程》,雷炳林的《彈簧大牽伸與雙喇叭》,楊樾林的《漿紗學》,陶平叔的《實用機織學》,瞿炳晉的《紡織計算學》,應壽紀的《纖維材料學》,丁憲祜、王世椿的《人造纖維》,李升伯的《十年來之棉紡織工業》,吳味經的《日本朝鮮棉業近況》,嚴中平的《中國棉業之發展》,胡竟良的《中國棉產改進史》等。
主要出版者有商務印書館、中華書局、正中書局、纖維工業出版社、南通學院紡織科學友會、中國紡織染工業補習學校、中國紡織染工程研究所、中國纖維工業研究所、中國紡織建設公司、中國科學圖書儀器公司,全國紡織業聯合會、中國經濟統計研究所、國民經濟研究所,金陵大學農學院、全國經濟委員會棉業統制委員會,以及各省棉產改進會(所)等。這一時期,商務印書館的“職業學校教科書”有11種紡織圖書,中華書局的“中華文庫”有3種紡織圖書。
表9為該期間中國近代紡織圖書出版地的分布情況。
從表9可以看出,在1937—1949年,上海的出版量仍然最多,達270種,占了整個數量四成多。而出版數量排名第二的由江蘇換成了四川(包含重慶),超過40種的為江蘇,超過20種的是北京、湖南、天津。全面抗日戰爭期間,大量官方機構、學校、科研和出版機構等單位內遷,四川、云南等西南地區的圖書出版數量有所上升,而重慶作為陪都,成為臨時的政治中心,因而其圖書出版量明顯增加。綜上,紡織圖書的出版與當時的政治經濟局勢緊密相關。
3?結?語
中國近代紡織圖書從無到有,從少到多,經歷了發軔期、成長期和曲折期3個發展階段。對其出版數量、出版種類、作者、出版者、出版地的統計分析,勾勒出了紡織圖書出版的歷史軌跡,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近代紡織工業發展的歷史風貌。對這些近代紡織圖書的整理和研究,也能為當代紡織業的發展提供經驗借鑒。如《杭州蠶學館章程》《南通私立紡織專門學校學則》等反映了中國歷來重視紡織教育;張謇于1914年為南通紡校題寫的校訓“忠實不欺,力求精進”,至今仍有教益。盡管現在的時代與中國近代相比,有著天壤之別,社會和平穩定,科技發展日新月異,經濟實力顯著提高,但近代紡織圖書出版發展史中所蘊含的精神、理念、氣節等是永不過時的,從中能以史為鏡,繼承中華民族優秀的傳統文化,為當代社會發展提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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