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含糖飲料在過去30年里消費的急劇增長,有效促進減少含糖飲料消費的干預措施可能對公共衛生和衛生保健成本產生重大影響。Carlos和Petrona的研究試圖開發一種有效的干預措施來促進含糖飲料的減少。結果表明糾正關于含糖飲料消費的描述性和禁令性的錯誤估計是有效的風險降低技術。此外,這兩種干預措施都很簡短,易于實施,增加了它們的潛在效用。對于今后的工作來說,重要的是確定是否可以加強干預措施的影響,從而在不降低其實際效用的情況下持續減少含糖飲料的消費。
人們越來越關注糖分添加的健康風險,尤其是在含糖飲料(含糖飲料s)中,這些飲料不含基本營養素(例如,碳酸飲料,運動飲料,能量飲料)。美國在1977到2002年間含糖飲料s的消費量每個年齡組都翻了一倍,與此同時,肥胖癥患病率也出現了顯著上升。除了與體重增加和肥胖有關,含糖飲料s的飲用還與其他多種健康風險有關,包括2型糖尿病、高血壓、冠心病、中風、認知功能低下。
年輕人,尤其是大學生,是含糖飲料消費率特別高的人群之一。有研究發現而社會措施更適用于兒童,譬如在學校安裝更多飲水裝置以及禁止含糖飲料s在販賣機里出售,但并不適用于大學生,因為他們有更大的自由和獨立。甚至價格上漲也不一定能降低大學生的含糖飲料s的銷量,有研究發現對于大學生來說含糖飲料s口味甚至比價格更重要(Block,Gillman,Linakis,&? Goldman,2013)。因此,信息干預已成為大學生減少含糖飲料消費的首選方法。Yang和Chiou(2010)采用行為經濟學的方法發現:當向大學生被提供金錢購買飲料時,他們通常購買價格較低的飲料。當接觸過健康方面的信息,他們會購買更健康替代品——即使價格更高。這些研究表明,在降低大學生含糖飲料攝入量方面,信息化干預的效果是有希望的。
以社會規范為基礎的干預在各種環境下都有效地影響了信念和行為。Cialdini,Reno和Kallgren(1990)對兩種社會規范進行了區分:命令性和描述性。命令性規范指的是一個人基于別人贊成或反對的東西而認為應該做什么,而描述性規范則指的是別人實際做了什么。在健康行為的背景下,人們往往高估風險行為的接受度(禁令性規范)和流行度(描述性規范),從而增加自己的不健康行為以符合感知規范。現在有大量的文獻表明糾正誤解的規范(或建立保守的規范)對于減少飲酒、吸煙、過度日曬、不良飲食在內的各種健康風險行為的有效性。但是迄今為止還沒有研究使用社會規范的干預來減少含糖飲料的攝入量,這些發現為以下觀點提供了一些支持:增加一種基于社會規范的干預可能比簡單地告知人們服用含糖飲料的健康風險更有效。
然而,在許多健康領域的研究(如防曬、安全性行為、煙草使用、咖啡因攝入)表明,通過自我肯定的過程可以減少防御反應。自我肯定過程突出了個人重要價值和個人優勢,突顯了總體自我價值不依賴于任何特定的行為以及支撐了自我完整性。這樣,個體就會更容易接受健康風險信息,而不是覺得需要組織防御。因此,有理由相信自我肯定也可能增強對含糖飲料消費風險信息的接受能力。
當前尚未有研究探討通過糾正錯誤的社會規范或肯定自我來減少含糖飲料攝入量的效果。此外,據我們所知,在任何健康風險或其他領域的研究都沒有調查基于社會規范的干預和自我肯定相結合的有效性。為了厘清這些問題,研究者進行了兩種個實驗,考慮到其他健康領域廣泛的關于糾正錯誤認知規范和單獨的自我肯定過程的有效性的文獻,我們預期每一種干預都會對含糖飲料的意圖和行為產生有益的結果。一方面人們可能會認為兩種獨立有效的相互作用結合起來,會產生比單獨作用更強大、更積極的效果。
事實上,如果個體將糾正誤解的認知規范理解為一種可能對自我完整性造成威脅的信息,那么自我肯定就會降低防御能力,增加對風險信息和社會規范信息的接受能力。那么那些經歷自我肯定過程并同時接受含糖飲料風險和社會規范信息的被試會表現出最高的含糖飲料攝入減少的意圖和行為。但自我肯定過程也可能會削弱社會規范干預的任何影響。換言之自我完整性的強化可能會減少對他人行為或認可的關注。如果是這樣的話,含糖飲料減少的意圖和行為在接受含糖飲料風險和社會規范信息但不經歷自我肯定過程的被試中應該是最高的。
Carlos?和Petrona?的研究探討了糾正錯誤認知的社會規范或在努力減少含糖飲料消費的背景下自我肯定的效應。第一次檢驗結合自我肯定和糾正錯誤認知規范在任何情況下的有效性。也是首次用實驗檢驗自我肯定和糾正錯誤認知規范在多種情境下的的有效性。我們的發現模式在兩個實驗中大體上是一致的。幾乎沒有證據表明,自我肯定過程或單獨或結合社會規范信息影響含糖飲料的消費意愿或行為。需要指出的是,以往的研究表明,自我肯定過程可能主要有效地提高了那些與風險行為相關/重要的個體對風險信息的接受度)。但我們研究中的高含糖飲料用戶在自我肯定后并沒有更容易接受含糖飲料風險信息。相對于自我肯定的弱影響,信息干預操作對含糖飲料消費認知和行為產生了很強的影響。實驗一的結果表明,那些接受了含糖飲料 風險信息或者社會規范信息更相信他們生活中重要的人希望他們減少含糖飲料的消費。實驗二發現,接受兩種信息中的任何一種或兩種的被試表示,他們感知到的主觀規范更高更傾向于減少含糖飲料的消費,而且在有機會時選擇加糖汽水的可能性比沒有接受這兩種信息的被試要小。那些同時收到這兩種信息的人表現出了強烈的減少含糖飲料攝入的意愿,并且在后續的調查中他們表現出了更多減少的行為,這些行為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或者準備做出改變的。然而并沒有證據表明含糖飲料風險或社會規范信息實會導致隨訪時含糖飲料的消耗量低于基線。我們制定了一系列問題來評估被試的飲料消耗量。當然可能只回憶調查前一天的飲料消耗量會不能完全代表其飲料消費狀態,但回憶過久的可能會出現記憶偏差和迎合社會取向的反應偏差。因此,對報告的飲料消費沒有影響可能是由于該措施的弱點。未來的工作需要進一步研究獲得更準確和可靠的飲料消費信息的方法。也可能是這些干預措施的影響力足以改變人們的意圖和改變的準備,但卻不足以改變人們的實際行為。含糖飲料風險和糾正錯誤認知的社會規范信息干預都是簡短的(每次約2-3分鐘),并且主要是文字(盡管風險信息確實包括一些圖像)干預。但是這種短暫的干預都能改變了人們的意圖和準備行為。
作者簡介:羅西,女,1989年1月出生,碩士研究生學歷,研究方向為心理學,現任職于湖南第一師范學院,講師職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