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摘要:語篇語言學為翻譯研究提供了一個嶄新的視角,文章以語篇和語篇翻譯的關系為視角,分析了英漢語篇的異同以及由此產生的對翻譯的影響,并探討了翻譯過程中如何處理好語篇的銜接和連貫等問題。
關鍵詞:語篇 語篇翻譯 銜接 連貫
語篇分析興起于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語篇分析開始為翻譯研究者所關注。迄今為止,中外翻譯研究者在把語篇引入翻譯研究后,取得了一系列重要的研究成果,其中,最具影響力的語篇分析模式當屬韓禮德在《功能語法導論》(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中建構的系統功能語篇分析,此外,西方翻譯研究者Juliane House、Mona Baker、Bell、Basil Hatim等也都從不同層面對語篇翻譯做了深入的研究,我國學者黃國文、張美芳、李運興、呂祖純等相繼發表文章和專著,使語篇翻譯在國內的研究也取得了重要進展和突破。
一.語篇與語篇翻譯
中外學者在在各自的著述中,對語篇做過不同的闡釋和定義,比如:韓禮德和哈桑(Halliday & Hasan)認為語篇既指書面語言,又指口頭語言,是特定語境中的統一整體,具有篇章性(texture)[1](1976:101);Michael Stubbs 認為:“一般說來,語篇分析指對句或小句以上的語言結構的研究,也就是對對話或書面篇章這樣一些較大語言單位的研究。”(Roughly speaking, it refers to attempts to study the organization of language above the sentence or above the clause, and therefore to study larger linguistic units, such as conversational exchanges or written texts.)[2]夸克(1985)等認為語篇既是語義單位又是語用單位,是一個既依賴于語言因素又依賴于交際因素而形成的有始有終的連貫的整體[3];也有學者從交際維度對語篇進行闡釋:Beaugrande & Dressler將語篇定義為“交際事例”(communicative occurrence),需要滿足七個條件:銜接性(cohesion)、連貫性(coherence) 、信息性(informativity)、情景性(situationality)、意圖性(intentionality)、可接受性(acceptability)和互文性(intertextuality)[4];德國功能語言學家Nord認為語篇是“交際互動過程”(communicative interaction),“對于語篇的理解和分析,只能放在特定情景下的交際活動框架并與這一框架聯系起來。”(The text can only be understood and analyzed within and in relation to the framework of the communicative act-in-situation.)[5]國內學者黃國文認為:凡是語篇,“都必須合乎語法,并且語義連貫,包括與外界在語義上和語用上(semantically and pragmatically)的連貫,也包括語篇內部在語言上的連貫”[6](1988:7);胡壯麟認為:“語篇指任何不完全受句子語法約束的在一定語境下表示完整語義的自然語言……目的是通過語言這一媒介實現交際任務或完成一定行為”。[7]
綜合中外學者對語篇的研究,可以從以下三個方面對語篇進行理解:從語言結構上看,語篇是由相互關聯的詞和句子按照一定的語法和邏輯組成的有機統一體,語篇的基本單位是句子,一般來說,語篇大于句子,它可以是一個意群、段落或整篇文章,其內部具有層次性,即語篇、句子、小句、詞組、詞、詞素;從語義的角度看,語篇是由句子等語言符號所組成的意義的載體,句子與語篇之間的關系是一種體現與被體現的關系,即句子作為語言所呈現的形式體現了語篇所承載的意義,語篇意義較多受語言內因素影響,比如語義的銜接、連貫等,此時,語篇的意義呈現一種“靜態”特征;從語用的角度看,語篇是在特定的情景中為完成特定的交際功能而形成的有始有終的整體,受語境、交際意圖等語言外因素影響,此時的語篇意義呈現一種“動態”特征。
從上述語篇的分析中不難看出,意義不是孤立地存在于詞或句子之中,而是存在于整個語篇之中。傳統的翻譯多以字、詞和句子為單位,西方圣經的翻譯和中國佛經的翻譯就是基于字詞的翻譯。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中國學者林語堂等提出了以句子為單位的翻譯思想。[8]在翻譯實踐中,以字、詞、句為單位,無疑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但卻忽視了在句子之上的更大的級層——語篇,語篇對其下的各個級層具有統領意味,語篇不是由互不相關的字詞和句子雜亂堆砌而成,而是由字詞句按照一定的語法和邏輯、圍繞中心意義而組成的連貫的整體。所以如果只以字詞句作為翻譯操作的單位,則極有可能將承載整體意義的語篇拆散,這樣的翻譯,即便在字詞句的層面達到意義的對等,卻難以達到語篇層面上的整體意義的對等。故譯者在翻譯實踐和翻譯研究中要樹立牢固的語篇意識,把翻譯的對象當作一個完整的意義單位,把譯文與原文的“語篇對等”當作翻譯的標準。譯者首先是源語文本的接受者,之后又是譯語文本的生產者,在這過程中,譯者站在語篇的高度審視源語文本和譯語文本,有利于更準確地理解原文和構建譯文,使翻譯活動做到“從大處著眼,從小處入手”,即從語篇的高度著眼,從詞句的具體翻譯操作入手。這樣,翻譯的具體操作圍繞著語篇的整體意義進行,譯文不僅要達到意義上的語篇對等,還要盡可能達到形式上的語篇對等。正如李運興所指出的:語篇“是翻譯決策的最終落腳點,是評判翻譯質量的最后仲裁”。[9]
二.英漢語篇對比及翻譯
無論是英語語篇還是漢語語篇,其對語料的采集都會圍繞特定的主題進行,即語篇內部在思想內容上要保持一致性(unity),在一致性原則下,進行語料編排時,又要遵循一定的邏輯性,即語篇內部的語段、句子的排列合乎思維邏輯,前后連貫,使語篇具備完整連貫的內部組織結構。這種內容上的一致性和結構上的連貫性(cohesion)是英漢語篇所具有的共同屬性。這種共性為英漢語言之間的轉換提供了可能性。
然而,英漢民族在各自的歷史發展中形成了不同的哲學傳統,其思維模式、認知圖式等也各不相同,作為這一切的載體的語言也在多方面呈現出不同的特征,這些不同特征在英漢語篇的建構模式上也有所反映。
首先,在主題的呈現方式上,漢語語篇在語言表達上比較含蓄,在點明主題之前總是習慣于做一些鋪墊,“王顧左右而言他”,在主題的外圍一圈又一圈的繞著彎子,通常到最后時刻才切入主題;英語語篇在語言表達上通常相反,一般先點明主題,然后圍繞主題一圈一圈地向外圍擴展。這種主題呈現方式上的差異要求譯者在翻譯操作中對譯文進行必要的結構調整,以使譯文更符合譯入語的思維習慣。比如下面這段介紹風景勝地黃龍的文字:
在四川西部有一美妙去處。它背依岷山主峰雪寶嶺,樹木蒼翠,花香襲人,鳥聲婉轉,流水潺潺。他就是松潘縣的黃龍。
譯文一:There is a fine spot in the western part of Sichuan province. It lies beneath Xuebao, the main peak of the Minshan Mountain. It is filled with green forest, fragrant flowers, bubbling streams as well as songbirds. It is Huanglong, which is located in Songpan country.
譯文二:One of SiChuans finest spots is Huanglong, which lies in Songpan country just beneath Xuebao, the main peak of the Minshan mountain, Its lush green forests, filled with fragrant flowers, bubbling streams and songbirds, are rich in historical interest as well as natural beauty.
漢語語篇先做外圍描述,最后才點明這一美妙去處在哪里,譯文一盡管語法正確,但不合乎英語語篇的布局習慣,行文略顯生澀,譯文二做了必要的結構調整,開門見山,點明地點,再進行外圍的描述,符合英語的語篇表達習慣,行文也更流暢。
其次,在語篇的連接形式上,漢語語篇中小句較多,且句與句之間的語法結構呈隱性,即較少使用語法連接詞,句群的外在形式結構松散,語篇的連貫性主要靠語義貫通于句子之間,語篇結構“形散而神不散”,注重意合;而英語語篇注重形合,句與句之間多靠連詞連接,語法結構呈顯性,且句子內部往往又用語法連詞引出從句,故英語語篇中長句較多,結構復雜。請看下面的例子:
東邊閃電出日頭,西邊閃電必有雨,南邊閃電天氣熱,北邊閃電有雷雨。
If it lightens in the east, it will be sunny; if it lightens in the west, it will be rainy; if it lightens in the south, it will be sultry; if it lightens in the north, it will be stormy.
可以看出,漢語的連貫性靠句子之間的邏輯語義連接貫通,如果我們加上語法連接詞,則可以清晰地看出句與句之間呈現這樣的邏輯關系:如果東邊閃電則出日頭,如果西邊閃電則必有雨,如果南邊閃電則天氣熱,如果北邊閃電則有雷雨。所以在英譯語篇中,譯者遵循英語形合的特征,加上了相應的語法連接詞。
再次,在意境的表現形式上,漢語語篇往往憑借形象思維和靈感,借助具體想象和華麗的辭藻來渲染氣氛,表達感情,漢語的寫景狀物常常虛實結合,在事物的表層現象之上營造一種意境;英語語篇更側重于用平淡的語言進行客觀簡潔的描述,用指稱籠統的抽象名詞表達復雜的理性概念。因此,在英漢語篇轉換時,需對原文進行整合和重構,以符合譯文讀者的思維模式和審美習慣。試看下面這段出現在企業宣傳畫冊中的城市介紹的文字及其翻譯:
惠州市是廣東省轄城市,位于廣東省的東南部,珠江三角洲的東端,屬于今日珠江三角洲經濟開放區。戰國時期屬楚國,隋朝稱“循州”并設府。公元1021年改稱惠州。據《方興紀要》載:惠州“東接長汀,北連贛嶺,控潮海之襟要,半廣南之輔翼,大海橫陳,群山擁后,誠嶺南之名郡也。”
譯文:Huizhou city is located at the south-eastern part of Guangdong province and the east part of Pearl River Delta, which is under provincial administration. It is an open zone of economic developments. It has been an administration prefecture named Xunzhou ever since the Sui Dynasty (581—618AD). After 1021 it was named Huizhou until now. The city is a very important spot for her strategic and geographic position.[10]
這段文字,尤其是篇末部分,結構工整,節奏感強,富有氣韻和平衡美,符合漢語讀者的審美情趣,但對于英語讀者而言,這種辭藻的堆砌往往給人一種浮華不實的感覺。譯者對原文進行了重新審視,按照英語的思維模式,將原文華麗的語言轉換成了英語平實的語言,尤其是篇末,用籠統的抽象名詞和結構簡單的陳述句的表述替換了原文氣韻不凡的華麗描寫。同樣,在前文介紹四川黃龍的譯文二中,增加了“are rich in historical interest as well as natural beauty”等文字,把原文的“美妙”一詞做了具體化處理,給英文讀者更加明晰的印象。這些處理都體現了奈達(Nida)所說的“翻譯就是翻譯意義”(Translating means translating meaning)。[11]
總之,英漢語篇在主題呈現方式、語言結構、語義系統和表達模式等方面有著各自不同的特點,譯者要對兩種語言進行宏觀文體、篇章結構以及文化背景等方面進行對比研究,在翻譯實踐中,根據英漢語篇的不同特點,對譯文做出適當的調整,使譯文既忠實于原文,又符合譯入語的語言特征,符合譯文讀者的思維模式和審美情趣,這樣的譯文更容易被讀者接受。
三.語篇翻譯中需要處理的幾個問題
從上述英漢語篇對比中可以看出,英漢語篇在篇章結構、銜接手段、連貫方式以及語言表達上都有許多不同之處,因此,在語篇翻譯的策略與技巧上,我們需要處理以下幾個問題:
(一)整體與局部的關系問題
語篇是一個有機的統一體,在語義、結構上具有完整性,這個整體是由各個局部組成的,但又不是各個局部的機械總和,而是由局部所組成的完整的體系。正如前文所述,語篇是一個級層體系,這個級層體系從上往下依次是篇章、次篇章、句子、小句、詞組、詞、詞素。每一個在下的級層都是對上一個級層的體現,意義隨著語言級層的上升而逐漸明朗,詞句與語篇的關系正如磚瓦與樓房的關系,樓房的整體結構設計得再好,如果沒有磚瓦,或磚瓦等建筑材料的質量低劣,樓房的整體效果和質量也就無從談起。因此,語篇翻譯中整體與局部的關系是整體統轄局部,局部服從整體的關系。譯者翻譯時既要有整體概念,總攬全局,又要對局部精雕細琢。
(二)銜接的問題
銜接是把語篇中各個不同部分聯系在一起的語法、詞匯及其它手段的統稱,是語篇的整體性得以實現的重要手段之一。按照韓禮德和哈桑的劃分,銜接手段大致可以分為兩種:詞匯手段(lexical cohesion)和語法手段(grammatical cohesion),詞匯手段包括詞匯重述(reiteration)、同義(synonymy)、下義(hyponymy)和搭配(collocation)等,語法手段包括照應(reference)、省略(ellipsis)、替代(substitution)和連接(conjunction)等[1](1976:57)。這里僅以詞匯手段中的同義銜接為例,看看銜接手段在語篇翻譯中的處理:
Four months before election day, five men gathered in a small conference room at the Reagan-Bush headquarters and reviewed an oversized calendar that marked the remaining days of the 1984 presidential campaign. It was the last Saturday in June and at ten oclock in the morning, the rest of the office was practically deserted. Even so the men kept the door shut and the drapes carefully drawn.
譯文:離大選還有四個月,里根-布什總部的一間小會議室里聚集了五個人,他們審視著一份標有1984年總統競選活動所剩日期的巨型日歷。那是六月份最后一個星期六,早晨十點鐘,辦公室里實際已沒有其他人。盡管如此,這幾個人還是把門關好,還小心翼翼地拉上窗簾。
譯文中將office譯為辦公室,從詞和單句的級層看,沒有任何不妥,但從句群和語篇的級層看,問題就出來了:既然辦公室里已經沒有其他人,他們為什么還要關門、拉上窗簾呢?關門、拉窗簾只能防外面的人,對于辦公室里面有人沒人,關門、拉窗簾是沒有防范意義的。顯然,這里的office與headquarters構成上義詞和下義詞的銜接關系,這里的office就是指上文的headquarters,也是指總部的意思。因此,正確的譯法應該是“總部里已沒有其他人”, 這樣的理解和翻譯才能譯文在意義上與原文保持一致,在邏輯上通順自然。所以翻譯時應該將“辦公室”改為“總部”。如果上例中用與“總部”不同的詞“辦公室”來進行上下文的詞匯銜接, 那么就會造成上下文地點轉移,給讀者模糊不清的感覺, 這樣就不能很好地構成一個語義完整的語篇。[12]
(三)連貫的問題
許多語言學家都把銜接看作是語篇的表層結構關系,而連貫則是語篇深層的語義連接關系。黃國文指出:“連貫指的是語篇中語義的關聯,它存在于語篇的底層,通過邏輯推理來達到語義連接;它是語篇的無形網絡”[6](1988:11)。可見,銜接是通過詞匯和語法手段,使語篇在外在形式上成為統一的整體,而連貫卻是通過語境信息和邏輯關系使語篇在內在本質上達到統一。從語篇翻譯的角度看,“譯者只有透徹理解看似相互獨立,實為相互照應的句內、句間或段間關系并在此基礎上加以充分表達才能傳達原作的主旨,使譯文讀者產生與原文讀者相同的聯想”。[13]如前文所說,英漢語篇存在許多不同,一般來說,漢語表“因”分句在表“果”分句之前,英語則比較靈活。在因果類語篇中,漢語大致采取先因后果的信息組織順序。而英語則不同。例如以下一條英語便箋:
Dear Shelley,
Much to my regret I was unable to see you off at the airport yesterday,owing to the fact that my little daughter was suddenly taken ill early yesterday morning,and I was needed at home.
Yours truly,
John
譯文:
親愛的雪萊:
小女昨晨突然生病,使我不得脫身,因此未能到機場送行,十分抱歉。
約翰
英文便箋的開頭,John直接向Shelly道歉,然后才說出沒去機場送別的原因:他的女兒病了。相反,漢語在解釋或拒絕時,為了避免傷及對方的面子,通常采用間接的語篇組織方式,即“因”在前,“果”在后,對于中國人來講,這種方式更容易接受。故在這一譯文中,信息順序與原文相比做了調整,符合漢語譯文讀者對道歉信的接受期望,因此,對譯文讀者來說是連貫的,交際也是成功的。在翻譯實踐中,為了達到語篇的連貫,有必要對原文語篇的外在結構形式進行調整。再如:
Without a steady supply of fresh blood, without the oxygen it carries, the human brain is quickly impaired. In four minutes, brain cells, starved for oxygen begin to die, and serious brain damage results. In another few minutes, the brain is completely destroyed.
This was the crux of a stubborn problem. The heart could not be taken out of action for more than four minutes — very little time to repair a heart defect, until a solution could be found, operation on the open heart would be impossible.
譯文:人腦如果得不到穩定的新鮮血液,得不到血液中的氧,就會很快受到損傷。大腦細胞缺氧四分鐘后就開始死亡,導致嚴重的腦損傷。如果缺氧時間再長幾分鐘,大腦就徹底損壞了。
心臟停止跳動不能超過四分鐘。問題難就難在這里。用這點時間來修補心臟的缺陷是遠遠不夠的。不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就不可能打開心臟進行手術。
為了保證譯文語義上的連貫,譯者充分地考慮了原文的主要信息。譯文本著突出主要信息的原則,突破原文的表面語言結構,把主題詞“人腦”、“心臟”置于段首,語義的這種連貫如實地在譯文中得到了再現。譯文與原文形式上沒有對等,但卻達到了語義上的對等。
四.結語
在語篇意識視角下,譯者首先要對源文的主旨進行整體把握,認清源文語料的組織構建,同時要進一步分析這些語料在該組織建構下闡述主題的方式。通過對語篇進行綜合分析,可以確保盡可能充分地理解源文,正確地解釋源文中的語言現象和語篇結構,為翻譯操作提供必要的保證。在充分理解源文的基礎上,譯者需要根據譯入語的特點進行謀篇布局,遣詞造句,以自然流暢的語言再現源文的主旨和神韻。
參考文獻
[1]Halliday, M.A.K. & Hasan. Cohesion in English[M]. London: Longman.1976
[2]Stubbs, M. Discourse Analysis[M]. Oxford: Basil Blackwell, 1983: 2
[3]張艷萍. 語篇翻譯與語境[J]. 牡丹江教育學院學報, 2009(2):57-58
[4]Beaugrande R.de & Dressler W. Introduction to Text Linguistics[M]. London: Longman, 1981:3
[5]Nord, Christiane. Text Analysis in Translation[M]. RofobiB. V.1991: 12
[6]黃國文. 語篇分析概要[M]. 長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8
[7]胡壯麟. 語篇的銜接與連貫[M]. 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4:1
[8]Xuanmin Luo. Linguistic Contributions to the Development of Translation Studies in China[EB/OL] (2002- 10-2) [2019-12-13] https://www.erudit.org/en/journals/meta/1999-v44-n1-meta1 68/003523ar/
[9]李運興. 語篇翻譯引論[M]. 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1:19-20
[10]湯富華. 企業對外推介英譯的文體與文化思考[J]. 中國翻譯,2000(6):35
[11]Nida, Eugene A, Charles R. Taber.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ranslation[M]. New York: E. J.Brill, Leiden,1986: 9
[12]黃瑩,曹盛. 英漢語篇詞匯銜接手段對比研究[J]. 寧波工程學院學報,2009(4):11-15
[13]趙桂華. 翻譯理論與技巧[M]. 哈爾濱:哈爾濱工業大學出版社,2002:211-212
基金項目:上海教育出版社委托項目“新形勢下高職英語分類教學與研究”(SK2017A1058);高等職業教育創新行動計劃在線開放課程“新視野英語教程”(XM-06-16)
(作者介紹:吳平安,安徽職業技術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翻譯、英美文學、英語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