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研學實踐教育協同機制分析

姜啟軍 鄒竑

摘要：在研學實踐教育的育人體系中，學校是研學實踐教育的決策者，青少年是研學實踐教育的需求者，研學機構是研學實踐教育的供給者，供應商是研學實踐教育的服務者。在課程建設、課程體系建設、師資隊伍建設和考核評價等方面建立有效的協同育人機制，是青少年研學實踐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關鍵。

關鍵詞：青少年;研學實踐教育;協同機制

一、引言

學校教育和校外教育是青少年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二者構成完整的現代教育體系。學校教育屬于傳統的教育方式，具有完善的邏輯體系，呈現抽象化、規范化、標準化和程序化等特點。研學實踐教育是校外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提高學生綜合素質教育的新方式。研學實踐教育彌補了學校教育的不足，區別于傳統教育方式，研學實踐通過探究式、體驗式和互動式的學習，從傳統的標準化、程序化向個性化和綜合發展方向轉變。國家對研學實踐教育越來越重視，2016年底，教育部等11部門《關于推進中小學開展研學旅行的意見》作為我國第一個關于推動中小學開展研學旅行的文件，由教育部、發改委、旅游局等11個部門聯合發布。2017年9月教育部下發的《中小學綜合實踐課程活動指導綱要》明確指出，中小學綜合實踐活動課程應以培養學生價值體認、責任擔當、問題解決、創意物化等方面的意識和能力為基本目標，是國家義務教育和不同高中課程方案制定的必修課程，是基礎教育課程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

基于此，研學實踐教育是個系統工程，需要各相關方的通力合作，共同努力，構建研學實踐教育的育人體系。在研學實踐教育的育人體系中，明確各相關方在研學實踐教育工作中的職責和相互關系，建立良好的研學實踐教育協同機制，是做好青少年研學實踐教育工作的關鍵。

二、研學實踐的內涵、特征及模式

1.研學實踐的內涵

研學實踐即研究性學習，是一種主動的學習方式和學習活動，以實踐為導向，通過探究式學習，發現問題，探究、解決實際問題，在現實環境中，可獲取有關道德、情懷、社會、文化、文學、地理、歷史、科學等各方面的綜合實踐感知和體驗。探究式學習既是學習的目的，又是學習的方法和模式，是“素質教育”的出路。陶行知提出的“教學做合一”理論，為我國開展研學實踐教育提供了理論指導。研學實踐把學校教育、社會教育和家庭教育銜接起來，通過“教學做合一”的實踐性和探究性的學習模式，促進書本知識和生活實踐經驗的深度融合，培養青少年的良好思想品德和健全人格。

研學實踐在國際上稱為探究式學習（Hands-on Inquiry Based Learning，HIBL）。約翰·杜威在《民主主義與教育》一書中提出了“做中學（Learning By Doing）”的教育原則，教學過程就是“做”的過程，從“做中學”也就是從“活動中學”，如果青少年沒有“做”的機會和載體，那必然會阻礙全面發展。其實，青少年生來就有一種要做事和要實踐的天性和愿望，對實踐活動具有強烈的興趣。行動學習理論創始人瑞文斯（Reg Revans）于1971年出版《發展高效管理者》，提出行動學習的理論與方法。瑞文斯認為行動學習是一群人就實踐中問題的解決組成團隊，在現有結構化知識的基礎上通過質疑與反思來獲得解決方案的學習過程，提出了學習公式“L=P+Q”，其中“P”表示“結構化知識”（ProgrammedKnowledge），“Q”（Questioning Insight）表示以“詢問”為主的學習方式。只有將“指導”與“詢問”結合起來，才是完整的、更有效的學習（Learning）。

2.研學實踐的特征

（1）研學實踐屬于跨學科的非正式學習活動

研學實踐通過非標準化和浸入式學習，具有目的性、組織性、教育性、趣味性、安全性等特征，圍繞某一主題的研學實踐，有明確的研學實踐目標和主題，以活動為載體，團隊成員通過一定的組織方式和實踐探究，獲取綜合能力，最終形成團隊的成果。

（2）研學實踐教育注重實踐性、交往性和自主性的有效統一

青少年通過研學實踐構建知識體系和實踐技巧，大家相互切磋和討論，在課程安排上體現青少年的主人翁意識，重構學生和教師的互動關系。除了結構化安排外，學生有一定自由度，可自由探索，注重學習生活體驗，注重感覺體驗與理性探究，打造學習化生活方式，促成學生個性發展。研學實踐是青少年學習的一種新形態，其核心指向學生的成長。

（3）研學實踐把學校教育與社會生活緊密結合在一起

研學實踐促使青少年走出校園，走向社會，把校內學習與校外生活實踐連接起來，注重知識學習和體驗學習相結合，具有一定的體驗互動性。研學實踐過程以問題為導向，以自然環境、社會生活、文化傳統等作為研學實踐的主題，以項目式專題研學為載體，采取情景導入、體驗、分享、引導、互動等方式，開發學生各種潛能，培養學生的社會適應力，在研學實踐中學習責任與擔當。

3.研學實踐的模式

研學實踐教育模式，以“實景互動體驗”等方式，讓學生成為體驗者、實踐者和探究者，教師則作為合作者、參與者、引導者，具體可以分為以下幾種模式：

第一種是以場館為主的研學實踐模式，主要是研學機構依靠場館優勢，為青少年提供一系列研學實踐課程和活動。

第二種是以學校為主的研學實踐模式，例如企業參觀、考察、探險等團隊活動，學校自行設計規劃研學實踐課程任務，并付諸實施。這種模式有時需要第三方服務機構的參與合作，并明確各自的權責。

第三種是學校和研學機構合作的研學實踐模式，雙方共同策劃開發研學實踐項目和課程。在實施過程中以研學機構為主，學校配合研學機構做好研學實踐活動項目。這種模式有時也需要第三方服務機構（如旅行社）的參與，例如跨地區的研學實踐等，通過學校、旅行社和研學機構的合作，確保研學實踐教育活動的順利進行。

第四種是國際研學模式。這種方式主要是學校和旅行社的合作，青少年到國外的一些研學機構進行研學實踐活動，主要有自然教育與生存調整、生活探究與職業體驗、文化考察與社會參與以及國際理解與文化交流等各種類型。

在具體的研學實踐過程中，各地區和學校開展研學實踐活動可能是上述四種研學實踐模式之一或組合。

三、研學實踐教育：各方主體及問題呈現

研學實踐教育涉及政府、學校、學生、教師、研學機構（營地和基地）和第三方服務機構（如旅行社）等各相關者，在研學實踐教育過程中，各相關方的作用和表現有很大差異。

1.學校是研學實踐教育的決策者和主導者

學校是研學實踐教育的主體，是研學實踐教育的決策者和主導者，在研學實踐教育過程中起主導作用。但有些學校缺少開展研學實踐教育的主動性和積極性，在研學實踐中只注重過程，并不關注研學實踐教育的效果如何，缺少過程管控和績效考核。例如，有的學校把研學實踐工作外包給旅行社，對于旅行社提供的研學實踐教育的內容、方式是否符合研學實踐教育的要求，能否達到學校預期的目標并不在意，只要研學實踐過程不出現安全事件就好。

教師是研學實踐教育的設計者、組織者和評價者，但很多教師以完成教學任務為本職工作，認為研學實踐工作和自己關系不大，對研學實踐教育缺少積極性和主動性，對如何提升研學實踐教育教學能力缺少深入研究，對研究機構的研學實踐教育內容也缺少了解，在研學實踐過程中更多是充當旁觀者的角色。

青少年是研學實踐教育的實施對象，是研學實踐教育的需求者，研學實踐應以青少年為中心，強調體驗式、探究式、互動式的學習，但是青少年在研學實踐中的主人翁地位沒有得到充分體現，在實施過程中存在“研而不學”或“學而不研”的現象。

2.研學機構是研學實踐教育的供給者

研學實踐機構是研學實踐教育的實施者，例如青少年宮、博物館、科技館、圖書館、職業院校等機構。不同研學機構雖然設置了各具特色的研學實踐課程，但是總體上看，研學實踐的師資水平和教育能力參差不齊，研學實踐教育方式單一，缺少研學實踐教育的吸引力和感染力，缺少互動和體驗，以講解或展陳為主。此外，學校和研學機構之間缺少有效的溝通和協作。在評價方面，基地和營地對研學實踐效果進行評價，例如通過問卷調查，記錄師生研學實踐過程，對帶隊教師和學生就研學實踐方案改進等進行訪談，收集研學實踐效果評價信息，但評價結果是否能真正促進研學機構提高研學實踐教育水平，還缺少有效的監督機制。

3.第三方是研學實踐教育的服務者

作為青少年研學實踐教育的第三方如旅行社等，為青少年提供研學實踐全程服務，但一些旅行社提供的研學實踐菜單和具體實施內容不一致或偏差很大。旅行社作為營利性機構，在研學實踐決策上，往往不能做到盈利和育人有效性的統一。由于當前政府職能部門還沒有制定統一、嚴格的研學實踐規范標準，很多由旅行社提供的研學實踐教育項目變相成為旅游產品，主要是組織學生到各地參觀、游玩等，形式大于內容，偏離了研學實踐教育的真正目標。旅行社也很難設計出高質量的研學實踐教育菜單。

4.政府是研學實踐教育的領導者和監管者

政府職能部門是研學實踐教育的領導者和監管者，這里主要是指各級教育行政部門。教育行政部門主要是做好研學實踐教育的頂層設計和整體規劃，對研學實踐教育工作進行監督、指導和考核，推動研學實踐教育健康發展。目前，教育部對研學實踐的內容做了規定，主要包括7個方面的教育：理想信念教育、愛國主義教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生態文明教育、心理健康教育、社會責任感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教育。但是，學校必須進行哪些相關主題的研學實踐課程，或者說哪些研學實踐項目和研學實踐主題是學校必須實施的研學實踐課程（這類似于大學教育關于必修課和選修課的規定），政府職能部門對此并沒有統一的規定。學校一般根據研學機構提供的研學課程菜單進行研學實踐活動，或者學校自主開發研學實踐課題，研學實踐處于無序的狀態。政府也缺少對研學機構的監督管理標準，如基地和營地的準入標準、建設標準、收費標準和退出機制等。

四、建立青少年研學實踐教育的協同機制

通過上述分析，本文認為建立青少年研學實踐教育的有效協同機制，是提高研學實踐教育水平、促進青少年研學實踐教育健康發展的關鍵。

1.研學實踐教育的協同機制

由政府、學校、教師、研學機構和第三方服務機構等構成的研學實踐教育協同機制見圖1，政府職能部門、學校、研學機構和第三方服務機構應就研學實踐的課程內涵、課程體系、人才隊伍、教育效果評價等方面的工作進行協作，建立分工明確、協作聯動、一體發展的研學實踐教育協同運行機制。強化區域統籌，推動區域研學實踐教育發展，從而有效解決研學實踐教育中出現的問題。

在研學實踐教育的協同育人體系中，地方政府是推動研學實踐教學協同育人的關鍵。地方政府要把研學實踐教育作為青少年校外教育的重要內容，設立具有研學實踐教育功能的部門和專員，建立研學實踐教育管理體系，制定青少年研學實踐教育工作規程，形成營地和基地之間、校際以及學校與社會相關部門的協作機制，協調解決政府教育職能部門、學校、研學機構和第三方服務機構在研學實踐教育過程中出現的新問題，整合研學實踐教育資源，形成校內外研學實踐協同發展的育人合力。

2.研學實踐教育協同內涵

在研學實踐教育的育人體系中，各相關方應就研學實踐教育的課程建設、課程體系建設、師資隊伍建設和考核評價等方面進行有效的協同。

（1）建設統一規范的研學實踐課程內涵

政府職能部門是研學實踐教育的監管者和推動者，應將研學實踐教育納入學校教育教學計劃，明確研學實踐教育的具體要求。研學實踐課程建設需要長期投入，很多學校和機構并不重視這方面工作，在政府的領導下，各相關主體聯合開發研學實踐課程是研學實踐教育協同的重要組成部分。根據本地區的研學實踐資源，圍繞優秀傳統文化、革命傳統教育、國情教育、國防科工、自然生態等內容，學校、基地營地等相關部門聯合編制具有區域特色和研學機構特色的研學實踐教育讀本和教材，開發研學實踐教育精品課程。

學校應將研學實踐與綜合實踐活動課程統籌考慮，促進研學實踐和學校課程的有機融合。在研學實踐課程設計、規劃和開發過程中，要統籌分析教學、實踐和體驗活動之間的聯系，增強研學實踐課程的教育性、實踐性、互動性。學校是研學實踐課程的需求者，學校在和研學機構、供應商合作時，要向研學機構提出開展研學實踐教育的具體目標和需求，研學機構根據學校對研學實踐教育的具體要求，開發相應的研學實踐課題，提供相應的研學實踐課程“產品”，滿足學校對研學實踐教育的需求。

研學機構如營地和基地是研學實踐教育的“產品”供給者，是各地區開展研學實踐活動的空間載體。營地和基地等研學機構要重視研學實踐課程建設，以精品課程建設帶動研學實踐教育教學水平，根據自身擁有的研學實踐資源，結合地域特色、文化特色和時代特色，與學校主動合作，共同開發研學實踐品牌課程，形成適合不同年齡段的學習單元和研學實踐課程標準。研學機構應根據學校教師和學生對研學實踐課程的反饋建議進行調整，不斷優化研學實踐課程，例如豐富陳列布展及解說內容和形式，增強知識性、吸引力和感染力。

當前，無論是學校還是研學機構，對于研學實踐課程建設應包括哪些方面的內容，還沒有明確的規定。本文認為，在研學實踐教育課程內涵建設中，應包含研學目標、研學對象、研學過程、研學成果、總結評價等方面，具體如下：

研學實踐課程要有明確的研學目標、主題和任務，注重將一般性質的知識介紹或宣傳與學段教育教學相適應的課程化轉換，面向生活實踐，依托文化載體，讓學生帶著問題去研學，增強研學實踐內容的教育性、針對性和有效性。

研學實踐課程的適應對象是哪個學段的學生，必須在研學實踐課程中給出明確的說明。必須結合不同年齡段學生的學習特點、學校課標與興趣愛好，結合地區資源特色設計適合不同年齡段的研學課程。

研學課程應說明研學實踐教育的過程、方式、材料和工具等，例如通過主題引入一展區探索一創意制作一討論分享一總結歸納—課后拓展等過程，通過案例教學、主題講座、專題討論、模擬辯論、分享體會、問卷調查、參觀采訪、親身體驗等方式，引導學生深度參與互動。在實施過程中，課程明確提供工具、身份、角色、方法與手段等具體要求。

研學成果可以用青少年喜歡的靈活多樣的形式來展現，如PPT匯報、作品展示、編寫宣傳冊，整理數據、補充缺失材料等，不能限定或規定具體的成果形式。

總結評價主要是研學實踐活動之后的交流、拓展與創新等，通過總結評價，進一步深化學思結合、知行合一。通過多樣的評價方式，如自我評價、組員評價、教師評價等，激發學生的研學實踐興趣。

（2）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研學實踐課程體系

政府、研學機構和學校之間有效合作，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研學實踐課程體系（產品系列），建立具有地方特色的研學實踐線路和網絡，形成研學實踐教育圖譜，各地區根據研學實踐課程系列菜單提供研學線路，這是研學實踐教育發展的高級階段。因此，研學實踐課程體系建設是一個地區研學實踐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

學校應根據本校地域特點及育人理念，將研學實踐課程與學校課程有機聯系在一起，形成學校主導、各相關方共同參與的研學實踐多學科課程體系建設機制，以校內實踐活動課程帶動其他綜合實踐課程開發。學校既可自主設置研學實踐線路和課程，又可與本地區研學機構或具有一定研學資源的單位（如高校、博物館等）緊密合作，共同開發研學實踐系列課程，形成具有學校特色的研學實踐課程體系，例如建構館校合作研學實踐新模式。

研學機構應結合自身特點設計形成覆蓋面廣、特色鮮明的研學實踐課程體系，滿足學校研學實踐教育的多元化需求。例如，營地可以把本地區各基地提供的單一研學課程串聯起來，形成布局合理、類型多元、內外銜接、資源共享的研學實踐課程體系或課程鏈。研學機構之間通過專題研討等方式，加強本地區和其他地區之間的研學機構互動交流，逐步建立以營地為樞紐、以基地為站點的研學實踐教育網絡，最終形成以營地為核心的研學實踐基地工作群，打造示范性研學實踐精品線路。

政府職能部門要對本地區研學實踐教育課程體系建設進行規劃布局，建立具有本地區特色的研學實踐教育圖譜，引導研學機構、學校之間通力協作，在研學實踐課程開發的基礎上，構建類型多元、分層遞進、課內外銜接、具有地方特色的研學實踐課程體系，促進研學實踐教育高質量發展。

（3）以課程建設為紐帶加強師資隊伍建設協同

具有較高的思想政治素質、較強的專業素質能力和教學水平的研學實踐師資隊伍是研學實踐教育成功的關鍵。政府職能部門應建立本地區研學實踐教育師資隊伍的準入門檻和管理機制，不斷提高教師的道德素質、知識素質、技能素質等方面的水平，對營地基地和學校的師資配置要有合理的規劃，師資隊伍結構與數量要能夠滿足研學實踐教育的任務要求。例如政府可依托名師工作室，助力研學旅行發展。

研學機構要以課程建設為紐帶，吸納學校教師共同參與研學實踐課程開發，加強研學導師的培養，研學導師作為一種新型專業人才，應重點培養其職業技能與職業素養。研學機構應積極整合地方資源，從高校、委辦局、專業場館等單位聘請具有一定教育教學水平和能力的專家、技術能手和業務骨干，不斷豐富研學實踐教育兼職教師隊伍。研學機構要建立健全研學實踐教師培訓制度，通過研修培訓、學術交流等方式，做好培養培訓規劃，提升教師研學實踐教育水平和業務能力。

學校要定期開展研學實踐教育教研活動，加強研學實踐課程建設，將研學實踐教育納入教師培訓體系，邀請基地研學教育人員定期交流最新研學實踐政策、發展動態和實施過程中存在的問題，關注最新社會熱點，了解研學實踐的最新要求，確保教師在開展研學實踐教育過程中具有協同育人意識。

（4）建立研學實踐教育多元評價體系

研學實踐效果評價主要是政府、學校、學生對研學機構的考核評價，政府對學校研學實踐效果的評價、學校對教師和學生研學實踐效果的評價，以及研學機構自身的評價等。建立政府評價、社會評價、單位評價、學校評價、學生評價等研學實踐教育多元評價體系，是研學實踐教育協同發展的制度保障。

政府職能部門可以對研學機構如基地和營地進行考核評價，以示范性營地建設帶動基地建設，推廣先進的管理理念、管理模式和管理方法。政府對研學機構考核的重點是項目目標和年度計劃執行情況，主要包括年度資金預決算和執行情況、研學實踐課程和線路開發、師資隊伍建設、教案、活動開展、研學實踐過程記錄、接待學生數量、教學過程評價等工作情況，以及形成的標志性成果和具體措施等。營地和基地在研學實踐教育過程中，要有明確的行動計劃和實施方案，明確工作重點、項目安排、預算需求經費來源和績效目標等，確保項目內容與行動計劃、實施方案的一致性。政府職能部門應建立供應商準入規范，加強對供應商的監管，規定學校委托第三方機構開展研學實踐，明確委托單位或機構承擔學生研學實踐的質量效果和安全責任。

學校要建立健全青少年研學實踐教育的評價機制，對學生參加研學實踐教育的過程和成效進行科學評價，在研學實踐教育中，學校教師要參與研學實踐教育全過程，例如做好研學實踐活動記錄等。將教師研學實踐納入年度績效考核，從制度上確保教師切實重視研學實踐工作，完善參與研學實踐教育教師的績效工資政策，制訂研學實踐教育教師優待辦法。

基地和營地應設置科學、合理、高效的組織機構，明確研學實踐教育的崗位職責與分工，對自身研學實踐教育實施過程進行嚴格考核。研學機構應根據學校對研學實踐教育考核評價結果，及時總結研學實踐教育中的不足，不斷優化研學實踐課程設置，為青少年提供規范、安全、優質的研學實踐教育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