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葉麗
摘 ?要:在2020年6月的第十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十九次會議”中,通過了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在2021年1月1日開始正式實施。新《檔案法》的實施進一步推進了我國檔案管理工作的發展進程,大大提高了我國檔案治理能力,實現了檔案管理的現代化發展,為現代社會檔案事業的前進提供了有力的法律保障。本文簡要分析了公民視角下新《檔案法》的修訂情況,對公民視角下新《檔案法》的利益平衡問題體現形式進行深入探究,以期能夠為檔案工作有關人員的新《檔案法》研究提供可靠的參考資料。
關鍵詞:公民視角;新《檔案法》;利益平衡
檔案是我國社會發展與建設過程的真實記錄,檔案工作是進一步維護黨和國家歷史真實面貌、保障人民群眾根本利益的重要事業。在原本《檔案法》實施的三十多年期間,逐漸形成了系統、完善的檔案收集、檔案管理、檔案利用、檔案維護體系,切實保證了我國的檔案資源安全,促使檔案資料成為我國社會建設的重要資源。新《檔案法》的推出與實施,是立足新時期社會環境,堅持依法治國戰略,提出全新檔案工作的法律依據,其中條例更加符合現代社會實際情況,既能夠切實維護各方利益,有效環節利益沖突,也能夠提高檔案工作效率,為我國檔案事業的發展提供支持[1]。
一、公民視角下新《檔案法》的修訂情況
(1)健全制度設計。新《檔案法》中,明確提出了檔案法的適用范圍和應該納入歸檔范圍的材料,且提出了單位檔案工作責任制。這一制度的提出能夠促使檔案管理、檔案歸檔流程更加清晰,明確了檔案發生變動或撤銷、檔案合并等情形時的移交規定。清晰的工作流程、明確的制度依據,能夠進一步提升檔案管理的有效性,促使各環節檔案工作有據可依,有助于我國當下工作的提質增效[2]。
(2)加大檔案開放力度。新《檔案法》中提出“一切社會主體享有依法利用檔案的權利”,這一條例的設定直接表示我國公民個人、企事業單位、社會機構等均能夠利用檔案資源,大大提升了檔案的服務性、便民性,擴大了檔案的覆蓋面,讓更多的主體能夠利用檔案資源。新《檔案法》中將縣級及以上各級檔案館的檔案封閉時期從原本的30年調整為25年,同時鼓勵與支持其他檔案館向社會開放檔案,要求檔案館通過多種方式發揮文化宣傳功能,與圖書館、紀念館、博物館等協作,共同研究與編輯有關史料[3]。可以說,這一舉措進一步強化了公民個人的檔案享有權益,也為社會各個機構的發展提供相應的檔案權益,是利益平衡問題的側面體現。
(3)構建安全管理體系。在新《檔案法》要求:“檔案館與檔案形成單位要按照國家有關規定,配置相應的檔案庫房、檔案管理設施與設備”,要求檔案單位建立健全檔案安全工作制度,加強對檔案的安全風險管理,消除檔案安全隱患。要求檔案館對接收的電子檔案進行檢測,保證檔案的完整、真實、安全與可用。
(4)加強監督檢查。新《檔案法》列舉了關于檔案監督檢查的6類事項,明確提出關于檔案主管部門、檔案工作人員監督檢查工作規則;對一切單位、個人賦予了向檔案主管部門、有關機關舉報檔案違法行為的權利,進一步體現了利益平衡問題。
二、 公民視角下新《檔案法》的利益平衡問題體現形式
新《檔案法》實施背景下,公民視角的利益平衡,強調關于檔案的一切利益的分享、理性尋求;這就需要探尋各方利益的相似點與聯通之處,根據一定的價值標準對利益進行整合。從新《檔案法》的修訂內容也可以看出,利益平衡理念已經被引入其中,且對公民利用檔案、不同單位利用檔案的權利與風險進行了平衡。
(一)調整封閉期,滿足公民利益訴求
根據上述新《檔案法》的修訂內容來看,將原本的封閉期滿30年調整為滿25年,提出:“立檔單位應自檔案形成之日起滿20年,向有關檔案館移交;屬于縣級國家檔案館接收范圍內的檔案,立檔單位應當自檔案形成之日起滿10年,向縣級國家檔案館移交”[4]。根據這條修訂內容可以看出,在新《檔案法》實施之后,不僅縣級國家檔案館具有開放檔案的職能,其他級別的國家檔案館也將逐步開放檔案。對于已經具備開放檔案功能的縣級國家檔案館,需在以往工作的基礎上,遵循《保密法》條例,分別明確機密級國家機密資料的保密期為20年,秘密級國家機密資料的保密期為10年;之后將不涉及個人隱私、商業秘密的檔案對外開放。從公民視角來看,這條條例的提出意味著能夠在規定時間內享受更豐富的檔案資源,具備更多的檔案信息權利。由此可見,新《檔案法》中這項內容的修訂,是對公民權益與國家權益平衡之后的結果;封閉期的縮短能夠進一步滿足公民對自身檔案的利用需求,是我國公民對自身權利形成認知的主要體現。
(二)保留檔案公布權,需要關注公民檔案利益與風險
新《檔案法》中對檔案公布權采取了保留措施,這主要是由于檔案領域、社會公眾對檔案的公布權存在較大的爭議,歸根結底是因為這一權利的隱患較大,若沒有有效把握檔案信息公布的尺度,則會直接引起檔案信息泄露、個人隱私泄露、不同級別的機密泄露等。但是檔案公布權的保留,又在一定程度上限定了檔案部門對檔案信息的利用[5]。在今后的發展過程中,若能夠更好的利用《保密法》、《政府信息公開條例》等其他有關法律文件,則可以適當下放這一權利,將公布權移交政府部門,這樣既能夠有效減輕工作壓力,也能夠更好的規避由于“不公布檔案”所承受的行政訴訟風險。此外,公民在利用檔案信息時,也存在這樣的權利與義務平衡問題,公民既可以享有檔案公布的權利,也需要承擔由于檔案公布引起的風險。
(三)限制檔案出售權,平衡個人與公共利益
(四)新《檔案法》中對“檔案出售”的權利采取了限制措施,提出:“非國有企業、社會服務機構與個人形成的檔案,對國家具有重要價值的...所有者應妥善保管”,提出輔助條例為:“保管條件不符合要求,或者由于其他原因導致檔案嚴重損壞的.....制定檔案館可以代為保管”、“嚴禁將檔案出售給外國人”、“檔案出售需要依法征購”。這條內容的修訂對檔案的流通加以限制,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國家利益,維護公民切實權益,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平衡個人與公共利益關系。
結語:
綜上所述,新《檔案法》的推行在極大程度上彌補了原有《檔案法》內容逐漸不契合現代社會發展需求的情況,為檔案工作質量的穩步提升提供有力依據。在今后的新《檔案法》推行與實施過程中,要充分發揮其“能夠更好的平衡各方利益”的優勢,從利益平衡問題入手,深入發掘新《檔案法》的應用價值。一方面,新《檔案法》中的調整封閉期能夠維護公民利益,另一方面的“保留檔案公布權”、“限制大量出售”、“提出代保管權”等進一步平衡了個人與公共的利益,均衡不同權利主體權益,從而保證檔案工作的有序開展,提高我國檔案工作的整體水平。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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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琦.新《檔案法》實施背景下檔案法規體系建設的困境與出路[J].檔案與建設,2021(01):12-17.
[5]任瓊輝,劉東斌,吳雁平.論法律規制下的檔案“用有度”特征——新修訂《檔案法》的規制解讀之二[J].檔案管理,2021(01):7-11.
[6]張琛瑤.淺論新《檔案法》的內容創新和實施對策[J].蘭臺世界,2020(S2):1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