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嘉鈺
(貴陽職業技術學院,貴州貴陽 550081)
英語作為全球的一種交流工具已被廣泛接受。 Modiano 指出,如果一個人不精通英語,那么他就無法成功參加國際活動[1]。因此,現在的英語不再是一種只被母語者廣泛使用的語言,而是一門擁有越來越多的第二語言使用者和外語使用者的語言。Jenkins 定義了三類講英語的人:歷史上以英語為第一語言的人(ENLS)、來自英國殖民地國家的人(ESLS)和英語沒有明顯用途的國家的人(EFLS)[2]。英語的大力普及創造了一個新的概念“語言帝國主義”,它指的是“一個統治國家通過向其他國家輸出他的語言來輸出其文化、社會、政治甚至經濟特征和意識形態的實踐”[3]。英語使用者是否是語言帝國主義的犧牲品,這是一個存在爭論的話題。有人認為英語的傳播所導致的語言帝國主義可以增進英語使用者之間的理解,而另一些人則認為只有少數特權人士享有這種好處[1]。本文將說明英語使用者在某種程度上是語言帝國主義的受害者。英語沒有明顯用途的國家的人(EFLS)受傷害較深,來自英國殖民地國家的人(ESLS)受傷害較少,而英語為第一語言的人(ENLS)沒有受到傷害。本文首先探討語言帝國主義對原有文化、科學領域、教師和所有學習者帶來的負面影響,以表明英語沒有明顯用途的國家的人(EFLS)是受害最嚴重的群體。其次,英語的強制推行在英國殖民地國家的人(ESLS)中的產生的負面影響表明他們也是受害者。然后,英語為第一語言的人(ENLS)幾乎看不到對他們存在任何影響,因此他們不是受害者。
站在英語沒有明顯用途的國家的人(EFLS)的角度來看:首先,語言帝國主義對原文化的負面影響是最顯著的不利因素。由于缺乏英語根源,這些國家有著不同于西方文化的文化特征。然而,在英語成為一種通用語之后,這種身份認同日益弱化。Modiano 指出,英語作為一種通用語,對至今仍保留著獨特身份的文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1]。英語使用的全球化導致了一種趨勢,即西方文化通過取代非英語母語者的本土文化而強加給他們的趨勢[4]。文化身份的喪失是一個危險信號,它標志著文化多樣性的下降。
第二,語言帝國主義可能使這些國家在科學領域蒙受知識的損失。這種現象可能導致其他語言中有價值的作品消失[4]。例如,如果這些國家的一位科學家用當地語言發表學術著作,他和他的工作可能永遠不會受到關注[4]。這樣一來,來自這些國家的科學家,特別是那些英語水平不高的科學家會感到被孤立和被忽視,這對學術界的發展是不利的。因此,對英語的重視使那些只以本國語言創作偉大科學著作的國家成為語言帝國主義的犧牲品。
此外,語言帝國主義使這些國家的教師感到內疚,這可能會在英語教學過程中造成障礙。他們認為英語教學是一個語言新殖民主義的過程,可能會把學生變成奴隸[5-6]。這一群體的教師可能會感到內疚,Modiano 認為外語學習對學習者的本土語言和文化都有潛在的影響。教師可能會在學生的頭腦中灌輸一種所謂的標準英語,其他種類的英語將被排除在外。意識到這一點但無法改變的教師會感到內疚,成為語言帝國主義的受害者[1]。
語言帝國主義不僅使英語教師產生負罪感,而且由于過分強調英語學習,所有英語學習者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在英語蓬勃發展的今天,盡管英語在這些國家毫無用處,但它仍然成為選擇社會精英的把關機制[7]。對于這個群體中的許多人來說,即使他們的工作與英語完全無關,他們仍然需要努力提高英語水平才能獲得晉升。韓國就是這些國家中的一員,韓國人的英語是“白領就業市場招聘和晉升的基本標準”。本案中的員工因強制學習英語而在工作中沒有實際使用英語而感到額外的負擔。因此,他們中的許多人根本不愿意學習它。因此,他們深受語言帝國主義的傷害。
從英語第二語言使用者(ESLS)的角度來看,盡管它對他們的影響比第一類人小得多,但他們也是語言帝國主義的受害者,尤其是當他們被禁止使用除英語以外的其他語言時。在寫作的時候,用英語替代母語來寫作的情況越來越普遍。這意味著他們放棄了他們的當地語言,而用母語進行語言學習和表達想法似乎更有效、更有益[1]。雖然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英語沒有明顯用途的國家(EFLS)中,但是由于英語不是他們的官方語言,他們也不會像第二語言使用者(ESLS)那樣經常在國內使用英語,所以這個意義上他們受到的影響較小。對于英語作為第二語言(ESLS)來使用的國家,英語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有些政策可能會禁止在某些情況下使用其他語言。例如,瓦努阿圖是一個語言多樣的國家,廣泛使用比斯拉馬語。由于英語是他們的官方語言,只用英語的政策禁止學生在學校使用當地語言[8]。然而,這似乎是無效的,不利于學生的學業進步,因為教師和學生都不能很好地說英語,從而阻礙了學生的學習。相反,使用當地語言實際上擴大了學生可以參考的資源范圍,并且在英語水平較低時可以幫助填補空白。因此,禁止使用其他語言及其造成的負面后果,是這些國家受語言帝國主義影響的最大問題。
對于英語為第一語言的國家(ENLS),語言帝國主義沒有明顯的負面影響。他們是母語者,他們提供規范,這意味著英語語言標準是由這一群體的人制定的[2]。因此,他們不能被視為語言帝國主義的受害者。相反,非英語母語者的缺點對于英語母語國家(ENLS)來說恰恰是好處。如果這些發展中國家開始相信,他們在各個方面的成功只取決于英語水平的提高,那么他們就淪為英語母語國家(ENLS)的潛在奴隸。(Net 1)英語母語國家(ENLS)的成員似乎預料到了這種對其他兩個陣營成員的威脅。也就是說,當其他兩個陣營成員遭受語言帝國主義之火的時候,英語母語國家(ENLS)的人就是放火并且微笑見證他們掙扎的人。因此,把英語母語國家(ENLS)的人作為語言帝國主義的犧牲品,對其他群體是不公平的。
綜上所述,可以看出,大多數英語使用者都是語言帝國主義的受害者,但以英語為第一語言的人(ENLS)、來自英國殖民地國家的人(ESLS)和英語沒有明顯用途的國家的人(EFLS)三個群體受到的影響程度不同。有證據表明,英語學習受到語言帝國主義的嚴重影響,包括文化多樣性的喪失、科學知識的喪失、英語教師的內疚感、社會壓力的增加等。對于英語第二語言使用者(ESLS),這種情況似乎好得多,主要造成他們對當地語言的忽視和語言使用上的障礙。對于英語母語國家的人(ENLS)他們沒有明顯的受傷害。盡管如此,世界強國的統治地位在不斷變化,很難說英語使用者將來是否會繼續成為語言帝國主義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