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寧
(華容縣文化館,湖南岳陽 414200)
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是當前文化領域的重要工作內容,既要汲取先進的遺產保護與搶救經驗,又應依據本國國情制定行之有效的保護方案,以便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發揮出真正的文化引導作用。文化圈理論是在1940 年左右才有了廣泛發展,因其具有顯著優勢,故而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應積極予以推廣。
文化圈理論屬于文化人類學范疇,它與宗教信仰、社會經濟等活動群體具有相似的文化特征,通常情況下,文化群體為了保持獨立性特色,往往需要具備扎實的基礎,進而有效抵抗外來文化的侵襲。在文化圈理論基礎上,能夠展現出文化分布的區域特征。按照文化圈理論內容可將文化劃分為物質與非物質文化兩部分。其中非物質文化還包含倫理道德、生活習俗等精神力量。
在進行文化圈定位時需要參照一定的質量評定依據、數量標準對文化群體中的關聯進行全面了解,這樣才能達到文化傳承的目的。而從文化圈理論應用方法上,所依靠的標準應作為地區文化發展的首要條件。比如數量標準是指各個地區類似文化的集合,而非單純性疊加。在確定文化圈的過程中需對文化成分進行細致分析,并預測潛在文化移動方向。
另外,針對不同區域內的文化成分,既要掌握地理分布特點、具備民族群體基本文化,又要擁有相對獨立的文化叢,這樣才能體現出它真正的影響力。同時,民族文化在遭受外來文化干擾時會存在文化圈文化成分分散風險。因此,文化圈的數量及質量評定標準常作為非物質文化檢測依據。文化圈理論還可分為融合度高文化圈、融合度低文化圈、獨立文化圈、綜合文化圈等類型,因其具有持久性、自足性等特征,所以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有著重要作用。
文化圈理論最早是由拉采爾提出的概念,它在《人類地理學》著作中對人類文化地理分布展開了深度討論,并認為文化具有外延性特征。之所以會得出此種觀點:一是參照了地理方法對文化分布位置進行追蹤;二是結合相似的民族文化及歷史事件,將某個為地區存在的普遍現象定名為文化圈,從而實現文化圈理論的補充說明。在拉采爾看來,文化所體現出來的相似性既存在于單個文化形態中,又可發現于多個文化圈中。隨著社會文明的發展,文化圈現象也更加明顯,包括宗教信仰的大范圍推廣及婚葬習俗的傳播、神話故事的延展等,這些具有一定關聯的文化要素組合成文化圈。其中重要的衡量標準即為數量標準或質量依據,在多個地區中社會背景可能存在差異,但文化底蘊卻有相似之處,這也促使文化圈理論實現了再發展[1]。
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應用文化圈理論可實現文化要素的精準分類,進而有針對性地實施保護措施。
以絲綢之路甘肅段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為例,在文化圈理論的支持下,可將該地區文化圈進行細致化劃分。比如在游牧族文化圈中,包括藏族文化圈、蒙古族文化圈等,又因其都具有馬文化特色,由此又可歸到騎射文化類別中。非物質文化遺產對于人類文明演進與文化多樣性發展與研究均有較為顯著的現實意義。因此,基于文化圈理論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保護可對科學發展觀的貫徹起到積極作用。在非物質文化遺產實現精準分類時,還能幫助人們加深對文化保護事項的理解,使其產生搶救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意識,進而有利于推動社會進步。
在絲綢之路甘肅段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中,可在文化圈理論的指引下,將其按照歷史背景、地域特色、文化基礎細分為12 個種類,包括民俗風情類、舞蹈類、競技類、巖畫壁畫類等,而整體文化圈大體上有農耕文化圈、畜牧業文化圈兩大部分。當每個文化元素更加細致時,可在后期文化保護方面找到最佳手段,以免發生錯漏問題,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造成破壞。雖然此種應用手法具有一定的優勢,但也存在些許缺陷。好比在區域范圍內出現文化轉移、民族遷徙等事件,或在戰爭侵擾下出現文化交融現象,這些都會導致原有文化圈轉化為綜合文化圈。因此,應考慮到外界因素對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中的不良影響,防止文化圈文化成分有所偏差[2]。
為了確保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得到有效保護,應在文化圈理論的協助下設置專門的職能管理機構,使其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體現出較強的職能作用。非物質文化遺產屬于全世界的財富,它能促使人類擁有更光明的發展前景。
在《非物質文化遺產公約》中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內容進行了詮釋。而我國為了保護中華民族寶貴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專門出臺了《文物保護法》、《非物質文化遺產法》等,并先后設立了省級、市級、縣級職能管理組織,使其對我國傳統工藝、節慶活動、曲藝舞蹈等文化進行特殊保護。以往人們較為關注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而今隨著文化圈理論的深化,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也成為了當前文化發展的核心事項。同時,在設置職能管理機構時還應根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類型積極與其它關聯部門保持緊密聯系。比如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應同體育主管機構相互合作,而醫藥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應在醫院、藥監局、質檢單位的配合下增強保護工作的有效性,由此擴大文化圈影響力。
遺產保護需要經過大量排查遴選工作,非遺文化的保護需要建立宏觀意識,制作全國遺產分布圖,逐步展開排查,以達到全面保護的目的。如彝族火把節文化,作為彝族最盛大的節日,跨越云南、貴州、四川三個省份,還有佤族、白族、納西族等少數民族過同一個節日。對于少數民族共有的文化空間,也應根據文化圈理論,采取保護措施。在文化圈理論基礎上,整合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對遺產保護思路進行創新,逐漸開發出具有遺產文化特色的產品和服務,滿足群眾精神需要。需要積極借鑒國內外非遺保護經驗,積極創新,發展文化經濟。如河南省根據清明上河圖創新保護思路,建設以宋朝為背景的實景公園,公園內設置女子斗雞、高蹺、蹴鞠等文化活動項目[3]。將清明上河圖中描繪的市井生活搬運到現實生活中,形成了文化活動。不僅再現了名畫風貌,更實現了對非遺產品的創新性保護,形成了良好的經濟收益和社會效益。通過對非遺保護思路的創新,達到理想的保護效果。同時能夠豐富文化業態,創新文化經濟,讓非遺保護得到持續發展。
根據文化圈理論,建設遺產文化空間具有突出優勢,能夠聚集非遺資源,集中社會力量實踐保護措施,最大程度上達到保護效果。目前我國已經批準了21 個文化生態保護空間,探索各個省市非遺資源,結合當地文化圈特點,建立特色遺產文化空間,促進非遺文化的傳承,對非遺資源展開重點保護。如蘭州市以黃河文化作為文化圈,建設非遺文化生態保護空間,以絲路文化為文化圈建設河西走廊非遺文化保護空間。遺產文化空間的建設,不僅是對非遺資源的保護,更有助于傳承發揚非遺文化,推動非遺文化的可持續發展。如青海省著名的熱貢文化空間,在回族、撒拉族、藏族、哈薩克族等多個民族中形成文化圈,構成了熱貢藝術文化空間。在該區域范圍內,每年舉行“六月歌會”,各個民族的人們舉辦藝術表演活動,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和深厚的文化背景。通過構建文化空間,能夠將我國少數民族的風俗習慣長遠流傳下去,對傳統文化發展有深遠意義。
綜上所述,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應用文化圈理論,不但有助于弘揚我國優良傳統,而且還能實現文化經濟的創新發展,故而具有一定的實踐意義。為了達到最佳保護效果,應借助文化圈理論從精準分類、管理機構、保護思路、文化空間等方面著手,促使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能在新時代背景下得到妥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