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云輝
成都大學
司馬相如在中國文學史上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他的漢賦磅礴大氣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漢賦一直以來被認為是漢代文學最具代表性的文學樣式,賦歷來被認為是漢代文學創作最具代表性的文學樣式。值得注意的是西漢二百多年,著名的漢賦作家多是蜀人。這與巴蜀文化自由神秘的特性和巴蜀重教的文化氛圍有密切的聯系。神秘的古蜀國是一個宗教神權國家,濃厚的巫仙文化使蜀人擁有奇特的想象,同時漢初文翁通過一系列的鼓勵性措施使儒學在蜀地興起、傳播,為蜀地教育的發展做出巨大貢獻。[1]其中司馬相如就是在汲取蜀地巫仙文化、儒學思想的基礎上創作出文辭優美的漢賦。
李白被譽為“詩仙”,是中國文學史上的的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峰。李白豪邁曠達的詩風不僅與他的性格有關,也與他生活的環境也有密切的聯系。李白的青少年時期是在巴蜀地區度過的,巴蜀地區的人文底蘊為李白的成長注入了源源不斷的動力和養分。首先,巴蜀地區道教文化十分的興盛,李白也深受道教文化的影響在思想上對老子和莊子多有吸收,他認同老子對宇宙和人生的認識,而在文風上多模擬莊子的浪漫恣肆。例如,他的《將進酒》等詩篇就是滿腔豪情和莊子浪漫恣肆的文風有一脈相承。其次,是巴蜀地區的山水也熏陶著李白飄逸浪漫的詩風,。總的來說,巴蜀地區從文化、環境都對李白浪漫主義書風的形成產生了重要的影響。[2]
近代以來巴蜀地區也誕生了很多大文豪,例如巴金、郭沫若、流沙河等。他們的成就或多或少都與巴蜀地區有著些許聯系。
巴金是享譽海內外的文學大師,杰出的社會活動家,著名的無黨派愛國民主人士,中國共產黨的親密朋友。巴金作為成都人,他與這座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對他的文學成就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巴金的《家》、《春》、《秋》都是以他在成都生活的經歷展開的。巴金出生在成都的一個封建大家族里,巴金在這樣的家庭里接受了良好的中國傳統文化的教育,同時也感受到了封建家長制的壓迫和虛偽。這些作品如果沒有巴金在成都生活的經歷,就沒有作家的思想積累、情感積累和生活積累,這些作品可能不會如此打動人心。所以巴蜀文化是巴金文學創作的重要源泉。除了在巴蜀地區的生活經歷對巴金的文學產生了重要的影響,巴蜀地區的川劇對巴金文學也是有重要影響的。巴金,自小就是一個地道的川劇迷,在他心目中川劇被視為“鄉音”。源自四川人生活的川劇,因為其語言的詼諧、幽默,不僅原汁原味地展現了四川人的生活,還折射出四川人的樂觀、豁達的精神特征。以巴金的短篇小說《豬與雞》為例,其中就包含了很多具有四川生活氣的方言“龜兒子”、“老子”、“個把”、“狗x的”、“默到”、“老漢兒”等,都是原汁原味的四川話,從而展現了一個地道的四川婦女形象。所以,巴蜀地區的生活、巴蜀地區的獨特文化對巴金的文學產生了深遠影響,造就了一代文學巨匠。
四川老鄉郭沫若是當代著名的大才子。可以說他是才華橫溢,涉及領域最廣、著述頗多、成就頗高的文化界領袖。文史哲經、詩詞歌賦、古今中外,他被后人稱為“文壇宗匠”。郭沫若就是在巴蜀地區重學的氛圍中成長起來。他在保路運動中郭沫若深受四川人民先亂后治精神的影響,先后創作了歌頌贊美這一精神的作品。例如1949年所作的長詩《四川人,起來》,“四川人,起來!象保路同志會圍攻成都府那樣,九府十三州,一百單八縣,全四川省的老百姓一齊起來!起來!”[3]殷切地呼吁四川人民先亂后治的精神的再度爆發,承擔起民族復興的使命。所以郭沫若的文學成就深受巴蜀重學風氣、四川人民精神力量的影響,巴蜀文化是郭沫若成長的沃土。
另一個巴蜀作家流沙河也在中國文學史上占據了十分重要的地位。流沙河在20世紀50年代-20世紀80年代對中國詩壇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流沙河的成就頁是以巴蜀文化為成長的土壤。首先,巴蜀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詩歌重鎮。司馬相如、揚雄、陳子昂、李白、薛濤、“三蘇”等,可謂是群星薈萃。流沙河的詩一定從這些詩人中汲取了養分,雖然在那個禁錮的歲月里他受傷害,但是受到前輩詩人精神傳統的影響,以及由此而形成的開拓創新精神的內在驅動,仍然使他為推動中國當代詩歌的發展作出了可貴的歷史貢獻。例如,在文革期間寫成、文革之后發表的《故園九詠》詩作,首首至情至性,應該是大陸.“傷痕文學”中一些最感人的詩篇。[4]
總的來看,“自古巴蜀出文宗”的說法是有理有據的。無論是古代的司馬相如、李白,還是近代的巴金、郭沫若、流沙河,他們的成就或多或少都與巴蜀地區的重學風氣、自然環境、民風民俗都有著密切的聯系,相輔相成鑄就了一批又一批的文宗,對中國文壇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我們通過梳理在全國有重要影響力的巴蜀文人,感受到了巴蜀地區深厚的人文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