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路
2019年底突然爆發的新型冠狀肺炎疫情,讓全國人民在即將投入新春佳節的喜悅放松時刻,轉瞬間進入到了緊張的戰時狀態。與2003年的“非典”相似,新冠肺炎疫情也可能是一起由于人為干擾生態要素,通過不良的生活方式、不潔的人居環境而導致的人民生命財產、國家社會秩序、國際民生交往受到嚴重干擾和破壞的公共衛生突發事件,是人們不尊重自然而受到的生態報復!
抗疫之戰帶來的強烈影響,不限于保障安全健康、搶救生命財產、確保經濟社會發展的應對策略,還引發了我們更廣泛的思考。從抗疫的視角看,如何借鑒中華民族傳統的宇宙觀、生命觀、健康觀,開展中國的人居環境建設?人的自然性與社會性是怎么樣的關系?如何從本質上實現人的深層次健康?如何補足發展中的人居短板,提前應對下一次危機,構建美好生活?這對中國的可持續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以防災避險為目標,人居行業從城市規劃、風景園林、建筑設計等角度,對優化綠地系統以減少疫情傳播,促進居民健康的綠色心理療法與康養景觀等思想,以及建筑密度與疫情傳播、住宅隔離等技術手段,均有所探討,但是多停留在具體的專業技術層面。目前疫情尚未結束,針對人居環境的討論大多是在網上,或剛開始立項研究,完整的學術文獻尚不多見。
吸取全社會和專業人員的廣泛思想討論,通過中國傳統文化中人與自然的關系、中華醫學與中國園林對比、強國大城與小國寡民的城鄉平衡對比,探索人居環境策略,應對下次瘟疫之“未病”。
悠久歷史上的波瀾不驚。不論是從聯合國190多個會員國的空間角度看,還是從四大文明古國發生、發展和消亡的時間角度看,具有5 000年悠久文明史的中國都是全世界唯一古老文明不曾中斷的國家。歷史告訴世界,古老的中國在經歷了無數的天災、人禍、天災加人禍之后,始終巍然屹立;更證明了中華民族的傳統智慧對宇宙的認知趨近于客觀真理,其保健國民的中醫思想和方法趨近于人的生命本質。
我們往往視中醫為治病的手段,其實中國傳統文化就是協調生命與自然的關系,中國傳統醫學就是在人體層面上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筆者認為,傳統中醫文化是先秦時期遠古圣賢們在超常智能狀態下對宇宙生命的認知,是祖先留下的珍貴遺產。當代人在常態智能狀態下之所以感覺中醫不可思議,是因為存在認知的維度!
中醫是對失衡生命的再平衡。中醫在人體生命領域充分體現出中華民族的宇宙觀,拋開中醫的五運六氣、奇經八脈、子午流注等理論,其核心思想就是氣化論和經絡論,即人體生命之氣的發生、演化及在人體內的運行規律[1]267。因為萬物皆由混元氣演化而來,宇宙之氣需要陰陽平衡,在五行之氣相生相克的動態作用中,中醫通過對人體氣機的調節,把握生命的有機平衡,所以才有了這次中醫抗役“清肺排毒湯”臨床有效率在90%以上的功效[2]。傳統文化對人體生命的認識也是人民的生命健康和人居環境建設的內在基礎。
抗疫之戰帶出了中西醫治療手段之爭,又隱含了東西方文化本質的深度思考,人的本質是人的自然性還是社會性?如何讓人類實現深層次健康?
當代混元整體理論[1]11在吸收古今宇宙觀、中西生命論和馬克思關于人的本質論述的基礎上,進而提出了“人的科學”:“在研究人這個自然物種時,從這個類的本質和規律上來說好像是社會科學,其實,它什么也不是,它就是人的科學,一門獨立的、綜合的、整體的科學,是包含了豐富社會內容的自然科學和包含了豐富自然內容的社會科學,是高度完善的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的高度整合”[3],并據《黃帝內經》的“正氣存內,邪不可干”思想,提出對不同病癥可以不辨證施治,實現了大道至簡、大醫至樸、大藥至廉。
實踐證明,中華傳統文化確實是可以救命的人類瑰寶,其人本精華更值得人居行業深度挖掘借鑒。
遠古“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今朝“國之難事,在毒與病”。諾貝爾獎獲得者萊爾德堡格指出:“和人類爭奪地球統治權的唯一競爭者就是病毒。[4]”面對21世紀前2個10年中國出現的2次大瘟疫,我們應當提前尋找下一個10年可能發生的第三次大瘟疫的危機對策。一旦再次發生“病毒來勢之兇,疫情傳播之烈,范圍擴散之廣,全社會所面臨的挑戰和壓力之大……堪稱是前所未有”[5]的情況,我們就是吃了一塹而沒有長一智,失敗就沒有變為“成功之母”。
遠古先賢針對人體的“病”與“亂”,提出“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夫病已成而后藥之,亂已成而后治之,譬猶渴而穿井,斗而鑄錐,不亦晚乎”的論斷[6]。這里所說的“未病”不是沒有病,而是指身體已受邪但還沒有明顯癥狀的階段,防之于未萌,治之于未亂,因為“治未病”成本最低,也最容易。在未來可能再次發生疫情之前,我們應當從優秀傳統文化中充分吸取營養,把握自然與社會有機結合的人的本質,發揮中國園林的優勢特點,補強人居環境短板。如果能用這次抗疫成本的一小部分來治療人居環境的“未病”,通過構建園居生活方式來治療城市的“未未病”,用中國傳統園林文化提升人民素質和環境質量,才是長久上策。
中國古人把包括人在內的整個宇宙看成是一個大的生命流行化育過程,一切學問都是對生命規律的揭示,醫學與其他學術之間都是關于生命的學問[7]。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人居領域典型表現的中國園林,也具有相似的特質:自然人文結合,詩情畫境優美,意境直指人心。中國園林貌似是風花雪月式的文人雅好,其本質是生命的藝術,人居環境是關于生命的學問,中國園林改造的不僅僅是外在的環境,而是在優化人類本身。如果中國園林脫離生命本質,就會流于追求感官層面的愉快。
中國園林在人居環境領域充分體現出中華民族的宇宙觀。天人相類理論認為,天地是一陰陽一太極,人身亦是一陰陽一太極,亦即后世所說的:“人身乃一小天地。[1]26-27”人體的生命規律要符合宇宙秩序,才能安然無恙。自然大宇宙、城市中宇宙、園林小宇宙、人體微宇宙、人體局部(頭、面、耳、手、足、五臟等)微微宇宙,人居環境就是要構成一個“其大無外,其小無內”、天人合一的混元整體,中國園林就是構建在我們生活中的宇宙模型,使人這個微宇宙生活在園林小宇宙里,進而融合在自然大宇宙中。通過多層次、具體可感的“天人合一”模型,追求人的生命優化。
中華傳統的養生文化認為,如果通過“耳、眼、鼻、舌、身、意”六感官而獲得生理快感,只帶來人們追求表層享受的“內氣外放”,而缺乏主動運用自我意識的“外氣內收”,則耳聽美聲、眼觀美景、鼻聞美味、舌嘗美食、身觸愉快和意亂情迷可被視為盜竊人體內氣的“六賊”。《涅槃經》卷二十三說:“六賊者,眼、耳、鼻、舌、身、心是也。”此六根妄逐塵境,如賊劫財。我們常規認識的6種感官享受是初級的,會由于帶來“內氣外放”而消耗更多精力,是與滋養精氣神相悖的,是有害于深層生命健康的。因此,修身養性必須“藏六”,同時“守一”(圖1、2),守住萬物之“道、理、禪、意、元、氣”的“一”。晉葛洪《抱樸子·地真》中說:“守一存真,乃能通神。”即人們只有守住了“一”,才能達到最高的境界。
中醫不但提出了“砭針灸藥”四大醫術的“外治”方法,先秦諸子更系統強調了“內經”“內業”“心經”“心術”等內向型地運用意識、獨特的“內修”“反省”之法。如果說中醫學是人體的“內經”,那么中國園林學就像是人體的“外經”,但是“內”與“外”必須同時兼顧人的“性”與“命”,園林才不會止于賞心悅目的景觀層面,才會從生境到詩情,從畫境追求意境,直到滋養身心。
不同于當代的國際奧林匹克運動單獨“修命”的“更高、更快、更強”——也更受傷,中華民族提倡的是修身養性、性命雙修。通過修煉形體的“修命”與修養意識的“修性”共融,實現人天和諧、健康長壽,實現深層次的健康。
中華傳統文化倡導的生命本質層次的健康,不局限于常規的在綠道中騎行、公園里散步這樣的生物層面運動,而是在人的生命意識高度和五臟六腑深度的運動,是“祛病、強體、增智、長功”、從疾病治愈直到智慧升華的持續過程。治病是增智的初級階段,智能是祛病的高級目標!因此,我們要提供優美的園林景觀,同時更要內外兼修,實現對風花雪月、良辰美景的“外氣內收”,才是生命質量的根本保障。
中醫通過調氣來平衡體內的氣血,中國園林則通過山水布局、負陰抱陽,庭園圍合、藏風聚氣,詩化意境、意氣不二,來實現對園主的身心滋養。
中國園林不僅是視覺景觀的藝術、造型的藝術,也不僅是生態環境的改善,而是生命的藝術。從某種意義上說,傳統園林就像“中醫”,在于修養人;景觀就像“西醫”,在于看好景。我們用西醫,絕不放棄中醫瑰寶;我們要景觀,更要發揚祖宗的園林遺產,滋養中華民族的身心。
但此前50~100年的問題是,作為全人類共同財富的中醫一直在走向衰落。如果說自“五四運動”中醫開始衰落,是伴隨著中國傳統文化的整體式微,那么,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園林開始的景觀西化進程,則是伴隨著我們缺乏文化自信開始的。
尤其要防止在我國人居環境建設的現代化進程中,中國園林忘記了初心,湮沒了使命,從外部形態到立意構思,如果內在氣質也被割斷,傳統園林則會從“精、氣、神”3種狀態切斷內在的聯系,中國傳統園林思想也會被逐漸邊緣化。
自從走出了山林洞穴的“第一自然”,人類不可能回歸到原始自然中,也不可能成為食物鏈上的一環,并成為病毒的宿主。人類如果要與自然和諧相處,就必須使自然生態系統、野生動植物和城鄉人居環境,分區有序合理,功能相互支撐,國土空間規劃將從頂層來協調生態、生產和生活的關系。
生態指自然環境,生產和生活指文明成果。我們不但要嚴格保護原始生態系統的第一自然,更要積極構建城市中的第二自然——城市園林(圖3、4),改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直接獵食第一自然中野生動物的茹毛飲血生活方式,而轉向追求良好的生態環境、詩情畫意和理想意境,讓市民“居城市而享山林之樂”。

圖1 河北邢臺玉泉寺“藏六”匾額

圖2 玉泉寺另外一側的“守一”匾額
城市的人居環境系統迥然異于原始的自然生態系統,它屬于人化的自然與自然的人化相結合[8]——第二自然。在城市第二自然的構建中,不應一味追求原始生態系統中的野生生物多樣性,貿然增加人與野生動物的接觸風險,而是要在人工生態系統中構建鳥語花香、風花雪月的宜居環境,實現馴化動植物和景觀多樣性,才能降低野生動物傳染人類病毒的風險,實現城市中人與自然的和諧。城市建設與其中第二自然的有機結合,共同構成了人類的現代城市文明。
城市第二自然應當分層次構建,包括山水園林城市的頂層規劃、公園城市的全域整體構建、城市公園綠地中擬自然生態系統的完善、開敞空間里充足的陽光和空氣等自然要素、屋頂花園和垂直綠化的廣泛應用、居家觀賞植物的藝術點綴、室內自然通風和采光等自然因素的充分實現。要盡量減少全天封閉的“××城”完全隔離自然的工作和生活模式,讓人們的一切生活盡在自然中。
城市人居環境應當以山水骨架為基礎、藍綠空間為主導、園林城市為目標,把整座城市建成一座大公園。現代風景園林的生態健全、景觀優美、游憩娛樂、文化教育和防災避險等功能的發揮應不止于城市公園綠地的空間范疇,而應當覆蓋所有的城市用地空間。要用生態健全和美麗宜居的尺子,建設花園式住區、單位、廣場、市場、工廠及花園林蔭道等,讓市民安全、放松地生活、工作在陽光中、和風里、園林間、樹蔭下,徹底消除瘟疫滋生的死角。
城市曾經滿眼的繁華貌似非常宜居,但在面對瘟疫和災難時,它會變得像一個超級監獄,高層高密度的城市環境存在令人壓抑、身心緊張、易于瘟疫傳播的痼疾。在土地財政路徑下,城市政府從追求土地收入總量最大化轉向每塊出讓用地收入的最大化,而住宅用地又是面廣量大的市場需求,由此導致居住用地的容積率不斷提高[9]。
我國的城市化率已經達到60%以上[10]。從確保中華民族人口素質、長遠發展的角度講,人居環境應當提倡“望山近水,鄉愁記憶”的居住理想,確保大多數居住在城市里的中國人民享有身心輕松的生活空間、逍遙自由的思維空間、精神想象的創作空間。否則,建設用地一再節省,居住用地容積率不斷提升,把縣城都建成香港似的石屎森林(圖5、6),沒有了精神的愉快,又有何意義?
壓抑的居住環境只能讓市民“活著”,缺少“生活”,更談不上通過“詩意棲居”來培育人杰。從人的本質發展角度看,建議把既不見山也不近水、缺少綠色空間、喪失了歷史文化和鄉愁記憶、令人心理壓抑的高層高密度城市居住區域,直接評估為現代版的“城市貧民窟”,為中華民族的人杰輩出提前消除人居障礙。
失衡的城鄉再平衡。我國發展的不平衡、不充分問題,最典型的就是城鄉的不平衡。高鐵的“八縱八橫”布局將聯系、構建起中國的強國大城體系[11],強烈地拉動了國家的經濟發展。但是,大城市尤其是中心城區,似乎沒有實現“城市讓生活更美好”,反而聚集了更多的“城市病”。平時環境壓抑,災時又可能封閉,甚至封閉也不能確保安全。北京師范大學生命科學學院劉里遠教授將“鉆石公主號”郵輪視為“一個高度理想的新冠病毒傳染實驗的居民樓模型”[12]。
城市對策。高強度開發使得城市人口過于密集,難說宜居。首先,新規劃的城區應當實現居住用地的低層低密度布局;其次,要在開發強度很高、城市人口過于密集的城市更新中,確保留白增綠、減人減房,盡快完善公園綠地系統;第三,應當平衡居民生活的品質欠賬,引導他們開展郊外山水之間鄉居生活,使之在周末能夠暫時緩解城市壓力,修復身心,同時又能創新生活方式,帶動市場消費。
重建城鄉平衡。城市與鄉村的關系應當從彼此相互制約到相輔相成,乃至相反相成。中國的城市化率已經超過60%,但不能一味追求城市化率數量70%、80%的不斷提升!德國國土面積的90%散發著鄉村的氣息,約4 400萬人生活在鄉村,占德國總人口的一半左右[13]。
建議采用“新型鄉村化率”來平衡“新型城鎮化率”的增長。將來城鄉統籌發展達到平衡時,市民每周可能有一半時間在城市生產,創造物質財富;另一半時間在鄉村生活,創造精神享受。疫情期間待在家里不出門就是作貢獻,可能真的會成為常態。

圖3 浙江仙居風景名勝區(第一自然)

圖4 蘇州城市山林退思園(第二自然)

圖5 荊軻(雕塑)回鄉不敢認高樓易縣

圖6 福建永春縣城越長越高
人居環境建設應當繼承和發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崇拜自然、敬畏自然、尊重自然、保護自然、順應自然、改造自然、利用自然、回饋自然、和諧自然的一貫宗旨,協調生產、生活與生態的關系,為國民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為民生福祉和生命質量的提升保駕護航。中國園林用歷史文化整合普通的山水林田城,形成人與自然有機和諧的生命共同體,徹底消除城市中的臟亂差環境。
中國傳統文化獨具鐘靈毓秀、人杰地靈觀念。就是說優秀的人居環境不但有利于人們從大自然中獲得無窮的免疫力,遠離瘟疫,而且可以聚集天地靈氣,造就人才輩出。田園風光的鄉村雖然比不過名山風景的“山水清音,元氣淋漓”,但是比城市環境更加適宜居住,尤其適合兒童健康成長、老人減少疾病。
鄉村特有的分散居住、低流動社會的特性,是一種天然的防止疫情傳播的機制和空間。鄉居生活位于接近自然的田園風光生態系統,便于構建“雞犬之聲相聞,彼此不多往來”的“小國寡民”系統,適合市民的周末休閑和瘟疫時的相對隔離。17年前“非典”疫情蔓延時,許多居民去城市郊區購買別墅或其他低密度住房[14]。當年我6歲的女兒就是在被封閉的農村自家庭園里,和老人共同享受了“非典”時期安全、快樂而放松的鄉居生活[15](圖7)。
要讓市民回歸到自家兒時曾經的庭園中:自己的天,自己的地,風花雪月,撥動心弦,使人們再次通過“仰觀天文,俯察地理,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遠取諸物……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16]的宜居環境和生活方式。逐步實現三層次目標:初級放松身心,隔離防疫;中級鐘靈毓秀,人杰地靈;高級寧靜致遠,參悟宇宙。
由于每個家庭的鄉愁記憶、文化品位、審美情感和功能需求不同,才會形成鄉居環境中“百家庭園,百花齊放”的局面。可以通過真實生動的中國人日常健康的園居生活,提供更豐富、更高水平的“李子柒”效應[17](圖8),體現東方的生活價值觀,同時最大限度地減少病毒傳染途徑。
2020年,在完成國家脫貧攻堅戰的基礎上,鄉村的短板很快補齊。我們必須同時補齊城市人居環境的短板,用中國優秀園林文化倡導的園居生活方式,提升民眾的文化素質和生活品質,陶冶居民情操,優化人居環境,提高城市安全系數,遠離瘟疫生存的環境。我們應當結合國家的發展戰略,穩步推進國家經濟社會多層次發展目標的實現:扶貧攻堅+小康社會、清潔衛生+富裕生活、綠化美化+幸福園居、生態文明+美麗中國。

圖7 非典時期北京的農家天堂

圖8 李子柒田園牧歌生活(引自https://image.so.com/view?q=%E6%9D%8E%E5%AD%90%E6%9F%92&src=srp&correct=%E6%9D%8E%E5%AD%90%E6%9F%92&ancestor=list&cmsid=36cc9e23caff587b67910d672596fef9&cmras=2&cn=0&gn=0&kn=50&crn=0&bxn=13&fsn=123&adstar=0&clw=2 66#id=20abf688559853ddde37b2d6717cd312&currsn=0&ps=90&pc=90)
在特大疫情面前,我們更要吸收傳統文化中的人與自然協調觀念,站在哲學的高度,抓住人居環境的本質規律特征,統籌城鄉的平衡發展。建議采用“新型鄉村化率”來平衡、決定中國“新型城鎮化率”的增長水平,以高層次的發展,補齊人居環境的短板,提前布局下次的疫情應對。
注:文中圖片除注明外,均由作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