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艷飛
朱 怡*
楊 逸
趙紀軍
城市展園迅速發展為一類重要的新興園林形式,已是各類園林展會的主要構成部分,但針對城市展園的專門研究較為欠缺。將一座城市投影在新的時空環境中,用展園的形式展示城市意向,讓觀者認知和感受親本城市的山水意向、文化特質、發展定位和建設特點等。了解和認知這座城市,是城市展園的最主要任務。城市展園通過園林樣態呈現原生文明,在相異時空轉譯母體城市特征。從文化學上看,運用派生的次生現象反映原生文明,無論是復制、比擬還是轉譯,都是原生文本樣態次生化。城市展園是對親本城市的次生化再現,通過組織典型的要素、展示高度凝練的場所,塑造關聯的景觀意向,在園林設計中有其特殊性。
從單一地新建創造形式塑造園林意向,到原生與次生結合塑造園林形象,引發了對城市展園的研究熱潮,歸納和總結城市展園次生形式對原生樣態的再現方法和模式研究具有一定理論和實踐價值。從原生文本次生化的視角,探究其營造手法和設計特征,解析城市展園以小見大和見微知著的設計方法,具有一定的理論價值。以第十屆中國(武漢)國際園林博覽會的滁州園為實證①,闡述城市展園凝練母體城市的山水環境意向手法,解讀將原生城市歷史、文化及詩詞轉譯在園林形式中的要點。從理論和實證的角度,解析原生文化次生化視角下城市展園營造的設計方法,有一定的方法論意義。
城市展園是指在園林類展會中的特定地點,以展示一個特定城市的地理、歷史、文化及建設成就等各方面特色為主題,旨在讓參觀者了解參展城市的室外展覽性園林,由這個城市的政府出資并負責主持修建[1]。城市展園在中國是一種新興的園林形式,自1999年昆明世界園藝博覽會開始出現。城市展園作為參展城市的宣傳窗口,向游客展示自身文化表征、景觀特色、歷史人物、城市定位和發展潛力等,成為彰顯城市魅力、擴大城市知名度的重要媒介。在城市宣傳和建構柔性競爭力的驅動下,城市展園迅速在我國各類、各級園林類展會中發展為主要構成[2]。以近年的中國國際園林博覽會為例,城市展園占到整個展會的2/3(表1)。
中國城市展園是園林展進入我國后的產物,具有鮮明的階段性特征,至今有3個階段。1)模式探索、形式模仿的初步階段:自1999年昆明世界園藝博覽會開啟國內城市展園先河起,在各種級別和規模的園林園藝博覽會中,主要是學習西方或發達地區城市展園的營造經驗。主題大多以“逼真”地展現城市的地方特色、文化意象為主,多以大地風物、風景名勝和歷史典故等為主題,片段式的拼貼和符號化的描摹,展現代表性的地域意向,呈現形式雜糅、模仿縮微的園區。2)以2006年沈陽世界園藝博覽會為標志,在諸如國家和省市級的花卉博覽會、國際園林花卉博覽會和國際綠化博覽會等眾多園藝類博覽展會的不斷探索下,城市展園進入主題鮮明、形式探索的發展階段:立意大多“類似”地展現城市某種意向和風格,多以改革開放、歷史事件、詩詞歌賦和城市發展等為主題,主題式的組織和符號化的抽象,鮮明的專題化城市意向,呈現敘事性、主題象征的園區[3]。3)以2019年中國北京世界園藝博覽會為標志,城市展園進入立意精準、形式自信的成熟階段:經過長期的實踐和經驗積累,主題立意精準、形式豐滿,立意大多“轉譯”地展現城市內涵,多以城市事件、精神內涵、定位性質為主題,轉譯式的組織和敘事化的整體,明顯的特色化內涵意向,呈現敘事交融、創新創意的園區。從逼真到類似,再發展到轉譯,城市展園在辨析其自身特性和發展過程中,逐步把握發展的“內在秩序”,是成熟的重要標志[4]。

圖1 城市展園關聯轉譯的特征
城市展園的既有研究多集中在園藝、花卉和綠化博覽會的整體組織、個案介紹等方面,對城市展園類型設計的理論總結和方法歸納尚有不足。知網關于城市展園相關論文僅500余條;讀秀相關論文和書籍約有1 100篇,多為碩士階段初步的研究性論文和工程實踐經驗的總結性介紹。基于園林展的發展需求,王向榮等對發展歷程、發展態勢和總體設計進行了梳理[5-9];通過對諸如武漢園博會的長安園、上海園及鄭州園博會的青島園等案例解析,郝衛國等探討了個體城市展園的設計思路、特性特色、主題生成、空間類型、表現手法、分布形式和植物配置等[10-16]。
作為園林的一種類型,一種特定文化環境次生化的信息傳遞媒介,其關聯式的設計手法,如復制縮微、模擬概括、提煉抽象、敘事傳承、象征隱喻等值得進一步探索[17]。作為一種文化現象,城市展園是一種哲學釋義學的具體表現③。眾多的研究開始關注城市展園的內在邏輯特征,在認知諸如縮微、模擬、折射、轉換、隱喻、抽象的技法基礎上,逐漸認知到城市展園是對原生城市次生關聯轉譯的內在本質(圖1)。
正如威廉·狄爾泰(Wilhelm Dilthey)對文本學的解讀[18-19],城市展園是對原生城市文本理解之后,創作另一個關聯文本的過程。眾多的城市展園以園林要素詮釋原生文本的“前結構”與“前情景”。歷史文化、地理風貌、城市特征、風土人情、故事傳說、詩詞歌賦和著名園林等內容是原生文本的組構,也是城市展園的詮釋對象。原生文本是前有存在和設定,通過園林要素轉譯的派生,是地域性、歷史性、社會性和空間性的雙重詮釋的空間。這種“后結構”與“后情景”關聯前有的存在和設定,是城市展園的內在邏輯。

表1 近7屆中國國際園林博覽會城市展園比重②
文本的狹義概念是指一定字形、符號和句子組成的文字組合,表達特定意義;廣義概念是任何傳遞信息的集合,無論是文字、程序、影像、建筑、城市,還是園林[20]。文本是經過設計的文字形式,景觀是經過設計的環境,園林就似詩歌和散文[21],也是文本[22]。城市文本作為一種地域文化現象的符號集合,具有文本的組合性、結構性、層次性、可讀性和意向性;園林文本亦然。第二次世界大戰后,基于語言學和詮釋學,城市文本性解析的研究斐然。因城市展園發展較晚,文本屬性分析集中在表層研究,核心特征解讀較淺。
文本是自為的實體,原生文本和次生文本是相互關聯而各自獨立存在。原生文本是決定性的,是次生文本的參照。原生文本自我建構、原生發展,具有初始特定意義、結構和意向。原生文本具有不可復制性,次生文本是原生文本的讀取和解釋。
次生文本是從屬性的,是原生文本的再現。作為原生文本意義、內容和意向的派生,次生文本通過自身要素的組織、主題的彰顯和意向的設計對原生文本再現,是原生文本的解釋性媒介,具有可移植性和多解性。城市展園作為城市的次生文本,體現原生城市的意向和情景。
計成主張“借只有因”,城市展園不是簡單對原生城市實體要素的照搬,主要是從城市文本決定性要素中提煉和轉譯,對城市原生文本形式和意義的詮釋,藝術化地再現于規模有限的園林空間中。
在西方實體主義哲學視角下,文本存在有質料和形式2個屬性;東方樸素唯物主義認為文本存在有實質和形式2個屬性。在形式與實質的辯證認知中,《老子》提出“有形”和“無形”的極致認識——“大象無形”。實質是無形的,可以超越其外形,可以脫離形式存有。次生文本對原生文本的轉換,即是對形式和實質的關聯轉譯,其方法有3種。
1)同形轉換,以對關鍵的人文和地理地標的形態模擬為主。對城市內知名度較高的樓閣館所、山川河流的縮微和模擬,讓觀眾直接地感知主題城市的代表性要素,直接而明了。查爾斯·摩爾設計的新奧爾良意大利廣場,模擬意大利地圖、西西里島和古羅馬建筑柱式等,彰顯當地意大利移民的鄉土情結,是同形轉換的代表。同形轉換關注形式的提取,直接對原生空間的代表性要素形式進行模擬,注重形狀、事務的符號化轉換。
2)同意轉換,以對著名的人文節事和故事傳說的意向表達為主。對城市節事民俗和文學作品內容的演繹和展現,讓觀眾較為直觀地體驗主題城市的代表性文化,注重內容的相似性。如后文滁州園案例,部分再現歐陽修《醉翁亭記》的場景,通過敘事性游線組織場所。同意轉換關注敘事性的概括,形象鮮明地對原生文本的突出意義進行再現,注重場所、故事線的敘事性比擬。
3)形意衍生,以對顯著的城市性質和發展意圖的抽象外顯為主。對城市規劃目標和產業職能的象征和概括,讓觀眾較為明了地感知主題城市發展集合性特征,是較為自由活潑的方式。如2011第八屆中國(重慶)國際園林博覽會的安陽園,解構“安陽園”三字甲骨文的字形,通過水系展現字形,體現作為殷墟這一最關鍵的城市特征。形意衍生關注城市抽象性的意義,特色突出地對原生文本的代表性內涵進行外顯,注重意義和內涵的情景式象征。
從同形轉換的符號化轉換、同意轉換的敘事性比擬,到形意衍生的情景式象征,3種關聯轉譯的方法不是孤立運用,而是在城市展園中綜合運用。次生新文本向觀眾展示原生文本的前結構和前情景的特性,響應園林展的整體主題(表2)。

圖2 城市展園次生化設計范式及對比
一般的園林設計范式是基于設計主題,在設計者秉持的設計理念、歸屬的流派主義、運用的地域傳統和自主的構思組織下,賦形詮釋,安排空間結構、景點游線、材料元素和植物類型,生成原生性的園林。
城市展園的創建范式是在解讀原生城市的要素、結構、情景和定位基礎上,梳理代表性的形式和內涵,確定表達的主題。通過形式和意義的同形轉換、同意轉換或形意衍生的轉譯而賦形,繼而安排空間結構、景點游線、材料元素和植物類型,生成次生性的園林文本。需要強調的是,城市展園的設計師對原生城市的形式和意義的解讀、判斷、選擇和利用是主題詮釋、形式生成的前提(圖2)。
滁州市形兼吳風楚韻,神貫淮揚氣度。在1 000余年的立治建城演進中,宋有歐陽修醉翁詠唱,明有朱元璋發跡鳳陽,清有吳敬梓道盡科舉滄桑,近有小崗村“大包干”先驗先試。改革開放后,滁州發展態勢良好。追古溯今,滁州成為安徽地區發展的縮影。滁州從軟實力構建的角度,積極參與第十屆中國(武漢)國際園林博覽會,建設第一個滁州城市展園[23]。
作為著名的山水亭城,古城西南群峰秀美,尤以瑯琊山著名,林壑優美,溪流淙淙;城市古亭林立,如豐樂亭、敬一亭等,尤以醉翁亭馳名,細柱而屋檐深遠,下有涌泉。《醉翁亭記》描摹了滁州的山水特點和人文特征;滁州園解讀滁州的城市文本,凝練母體城市的特征,解析《醉翁亭記》中關于城市的人文意向,提取形式和意向,組織空間場所和路線,運用派生的形式去彰顯原生文明。

圖3 滁州展園總平面(3-1)、景點組織(3-2)和景點結構(3-3)
展園占地約2 000m2,位于園區中部主園路南側,坐北朝南。基地坐落在約500m高的荊山主峰旁一次峰,西南峰巒起伏,恰如“環滁皆山也”;周邊其他園林內部林草茂密,正如“望之蔚然而深秀者”,滁州也。從整體層次上來看,滁州園環境是滁州地理特征的模擬。
以“醉美滁州,亭美滁州”為主題,以滁州市為對象,綜合運用城市地理中山水形態的符號化轉換、城市歷史中醉翁宴飲的故事敘事性比擬,以及城市人民的“樂酲”氣質的情景式象征,體現滁州原生文本的情景和結構。

表2 園林文本關聯轉譯模式圖
一爿小園,從遇滁州、感滁州、游滁州和思滁州的脈絡,組織樂遇滁州、樂賞林壑、樂游泉林、宴樂酒酣、亭樂眾賓和賓散樂歸6個景點,闡述山水之樂、宴飲之樂、與民同樂3個主題(圖3),起、承、轉、合,全園空間變化豐富,處處響應滁州。讓游客感受滁州山水的盎然,感受醉翁的喜樂,體現滁州的地理、文化和歷史特色,是對其意境和環境最大的展現。
城市展園的建設,關鍵是形式和意境的轉譯,滁州城市展園是通過次生化方法彰顯親本城市的成功案例(圖4)。
樂遇滁州,首先是相遇滁州及周邊山水。在滁州展園西南側入口處,描摹滁州周邊山水的形態,展示其地理特征和城市意向。7級臺階和小廣場隔離出一定緩沖空間,描摹拾級爬山、駐足遠望,前有古城縮微模型,后面白色墻體前機切面火山巖堆疊出山水形象墻,不拘囿于傳統的疊石方式,以馬賽克搭接的形式,符號化地表現滁州古城周邊山巒起伏的形態,也似古城生長后的現代城市高樓林立天際線的剪影形態。既有山水自然環境的比擬,亦有現代城市的抽象,古話今說。注重山水和城市形態要素的符號化轉換,將城市山水原型和當下城市原型用現代符號轉譯在讀者面前。
樂賞林壑,初覽滁州山水后,再覽滁州的生態之美和歷史之宏。夾墻竹林限定出一條小徑,構建歷史之廊,使斑駁的條石地面和青磚墻體在灰色中協調,塑造時空交錯的情景,告知觀者滁州的歷史悠長;以聳立景墻和茂密竹林的形式,比擬表現滁州山林陰翳的情景,在竹林步道中感受隔壁“林壑尤美,水聲潺潺”。移步換景的步道是滁州演進的象征,在步道里逐漸從外部喧囂過渡,逐漸引導溯源城市母體。樂賞林壑注重林壑形態要素的符號化轉換,注重現代城市溯本過程的情景式象征。
樂游泉林,了解滁州歷史和山水后,感知滁州人豁達樂酲的精神。從樂賞林壑峰回路轉,“或歌于途,或休于樹”,往來不絕的“滁人游也”,滁州人在山水中半醉半醒的“樂酲”氣質凸顯。圍繞著水面,以“一池三山”的模式組織東、南、西側景點:東側布置高低條石石階,用馬賽克拼貼刻畫捉魚斗蝦、臨溪而漁的水岸;隨著起伏變化的條石步道,野芳佳木密布,以步道樹林類比林壑、平臺比擬山中場地、行進的進程比擬滁州山水游歷;南側布置歐文蘇體《醉翁亭記》拓本景觀墻與醉翁亭呼應,凸顯滁州市這一段文人故事。不在乎一花一木,而在乎游歷的過程,感受時空流轉、山水依然。樂游泉林注重場景的敘事性比擬,也注重精神意義的情景式象征。
宴樂酒酣,是《醉翁亭記》山水之樂意境和官民同樂情景的轉譯。歐陽修的一篇駢文文本,是發生在滁州故事的記錄,反映了士大夫通達的情操、與民同樂的情懷、官民一體的情誼,是滁州最著名的人文故事。水邊一只舊石臺和幾只老石墩雜亂散布,比擬宴桌;周邊移植了滁州特色樹種瑯琊榆,樹形恬淡,分枝優美,佳木林霏。游客自覺地參與宴樂場景,體驗歐陽修描摹宴酣的樣態,注重宴會形式的轉換和意境的營造。作為“一池三山”模式的西側景點,是飲宴游樂歷史情境的敘事性比擬,也是釋私顯公文人氣度的情景式象征。
亭樂眾賓,主體是再現醉翁亭。醉翁亭作為滁州城市的象征,也成為中國古代士大夫山水之樂意志和崇文樂世精神的符號。水際安亭,纖細的柱子起翹深遠,在考慮與園子協調的基礎上等比復制。醉翁亭的具象復制,請滁州老工匠原汁原味地修建,未采用現代材料和形式,是在滁州園整體現代化手法里的唯一的古代技藝體現。將醉翁亭視為一座古代雕塑,整體再現在滁州園中,是歷史之亭與現代之園的對話,成為滁州展園的點睛之處。最具代表性建筑的再現,直截了當地標示原生城市最具代表性的符號,也是滁州建筑文化技藝的符號轉譯。
賓散樂歸,游歷過醉翁亭,走到了滁州園的尾聲,營造思滁州之所。在轉角處,用青磚壘砌的一座景墻和一座月門,將園林留在身后,成為障景要素;外部青磚地面、一方馬槽與幾株荷花,圍合出一方狹長而靜謐的小空間。在此上方,醉翁亭一翼角飛揚,在游歷了滁州園后,給游客回思滁州園的空間。拾階而下比擬下山的過程,回眸看后方一處留白空間和醉翁亭起翹的翼角,歸去中思念滁州,用簡化的符號再次強化了滁州園的印象。留白的空間和最簡約的符號成為滁州城市意向的情景式象征。

圖4 局部實景
在當下城市形象推廣、軟實力提升和體驗經濟發展的訴求下,國內眾多城市熱切地參與各種園林、綠化和花卉展覽,城市展園建設日益重要。但城市展園主題寬泛、地域元素重復、表達缺乏新意的問題日益凸顯。解析城市展園的發展歷程,揭示其內在邏輯特征,歸納針對性的設計方法,具有一定的緊迫性。
城市展園發展的綜述,揭示了其從逼真至類似,再到轉譯的演進歷程。總結同形轉換的符號化轉換、同意轉換的敘事性比擬,到形意衍生的情景性象征的方法,將“后情景”與“后結構”與原生城市文本關聯,從文本視角解析城市展園是城市原生文本次生化的內在本質,揭示城市展園次生化的設計邏輯特征,歸納其轉譯方法,具有一定的方法論意義。
大象無形,中國哲學提倡不需要原生的場景,在迥異的空間可以用類似的方式講述一樣的故事。城市展園作為原生城市的投影,次生化轉譯能夠反映城市意趣。本文揭示的次生化方法可以更有效地指導后續城市展園的探索。
注:文中圖片均由作者繪制或拍攝。
注釋:
① 第十屆中國(武漢)國際園林博覽會的滁州園獲得2016年度“園冶杯”市政園林獎銀獎。
② 來源:各年展會官方網站,信息不全。中國國際園林博覽會,是自1997年由國家住房和城鄉建設部與地方政府聯合舉辦的園林綠化的國際性盛會,是我國園林綠化行業最高等級、最大規模的展會,是我國園林展覽的重要平臺,也是觀察我國風景園林設計發展的重要窗口。本文統計近7年中國國際園林博覽會城市展園比例,數據來源于各年博覽會網站,其中國內城市展園、港澳臺與國際城市展園分開統計,前者為國內城市展園。
③ 哲學釋義學(Hermeneutik),又稱哲學解釋學、哲學詮釋學,是關于解釋和了解文本的哲學技術,是根據文本本身了解文本、詮釋文本意義的一門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