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法人》全媒體記者 趙青
2月2日,北京迎來了農歷鼠年的第一場降雪。這場雪從天黑下到天亮,紛紛揚揚,把籠罩著疫情陰霾的北京城包裹了起來。
與以往每次下雪場景不同,雪中的人們,不是圍上防寒的圍巾,而是個個臉上都戴著口罩。廣場上、小區里見不到堆雪人打雪仗滿地撒歡兒的孩子們,路上零星的行人,埋著頭趕路,行色匆匆。
庚子鼠年,一個極為特殊的春節。不見焰火,笑語漸悄,而這一切,都源于這場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
“媽媽,我們什么時候才可以出門呀?我想下樓踩雪?!迸畠旱脑挻驍嗔苏驹诖扒俺了嫉奈摇J茄?,從除夕夜開始,我們便過上了宅在家里的日子。活動空間也因此變成了從臥室到客廳,從客廳到廚房。這是我經歷過最漫長的假期。
9天前的1月23日,我們一家自駕從北京回山西老家過年,當天晚上,手機微信群里關于新冠肺炎疫情的討論逐漸升溫,各種與新冠肺炎疫情有關的視頻和消息,看得人心惶惶。按照傳統習俗,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兒,我們本是安排和叔叔伯伯一大家子人一起吃團圓飯、看春晚的。晚上9點,三叔在家庭群里發了一條消息,“鑒于當前疫情的嚴峻形勢,響應國家號召,取消明天的家庭聚餐。”
公公頓時不樂意了,“我們自己家人吃飯怕什么?!迸畠阂掺[騰著要和叔叔家的小孫女朵朵一起玩。畢竟,每一個春節團圓的日子,都花費了他們一年的時間去期待。
我嘗試做公公的思想工作,“現在疫情這么嚴重,我們還是等等吧,少出門為好?!?/p>
公公沉默了,我認為他是暫時接受了。
我給家在武漢的同學池子發了一條微信,“池子,你和家人都還好吧?”幾分鐘后,他在微信上回復,“我沒有回武漢,人留在北京過年,我姨媽感染了新冠肺炎,不過現在已經好轉了。但是武漢‘封城’以后,物資供應比較緊張,社區的消毒水、口罩完全不夠用,我把自己存的N95、都寄回家了。”
相比有家不能回的池子,我突然感到能和家人團聚是多么幸運的事。這一夜我特別難過,不想看電視,不想發朋友圈,不想做任何事,多少次打出的文字又全部刪除。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中,我們不僅看到了由于預判不足導致應急的手忙腳亂,和武漢“封城”后引發的連鎖告急反應;我們更看到了從中央到地方各級政府夜以繼日的防控部署,醫療隊伍和救援物資從四面八方向湖北緊急調運。
疫情之下,無論是對各級政府的應急能力還是對全體國民的品行素質,都是一個檢驗和洗禮。而當下,作為我們每一個普通人聽從指揮配合隔離,養成良好的衛生習慣,就是對抗擊疫情最大的貢獻。
嚴冬將盡,靜待春暖花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