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信貸對中小商業銀行財務績效影響研究

馮溫喻 曾文悅

摘要：隨著綠色金融的不斷推行與綠色經濟的不斷發展，綠色信貸業務逐漸成為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新的利潤增長點，不斷影響其財務績效。基于此，現以我國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作為研究對象，運用2012—2018年我國10家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發展綠色信貸的面板數據，實證分析綠色信貸對我國中小股份制商業財務績效的影響。得出發展綠色信貸對我國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具有正向影響的結論。并從擴大貸款規模、細化審核體系與開發多元化綠色信貸產品等三方面提供改進建議，為我國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更好地實施綠色信貸政策提供借鑒。

關鍵詞：綠色金融;綠色信貸;財務績效;中小商業銀行

中圖分類號：F830?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913X（2020）10-0089-05

一、引言

2007 年，銀監會發布《節能減排授信工作指導意見》，開啟了我國綠色信貸制度的早期探索。綠色信貸的概念，在銀監會2012年發布的《綠色信貸指引》中被正式提出。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在《關于報送綠色信貸統計表的通知》發布后正式建立了綠色信貸統計制度，并通過金融機構每年開展自我評價不斷加以完善。銀監會在2014年發布《綠色信貸實施情況關鍵評價指標的通知》，要求各商業銀行每年開展一次綠色信貸實施情況的自評工作。在一系列政策的推動下，各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陸續制定了綠色信貸政策，使得綠色信貸規模得以快速增長。

鑒于此，本研究對在國家實施綠色金融大背景下，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開展綠色信貸是否對其財務績效產生影響進行研究。從而，可以找出其影響與不足，并且對其不足提出改進建議。進而，可以給予綠色環保企業更多貸款支持。一方面，不僅可以加快我國綠色經濟發展的速度，而且可以在綠色環保領域培養新的經濟發展方向。另一方面，對于提高我國經濟發展質量與增長潛力均具有重要意義。

二、基本概念界定與文獻綜述

根據He 和Liu（2018），綠色信貸是指商業銀行給予符合國家產業和環保政策的企業信貸支持，同時嚴格控制對不符合國家產業政策和環保政策企業的信貸支持。[1]商業銀行財務績效是指商業銀行的戰略及其實施與執行是否為其最終的營業目標作出貢獻。目前，國內學者關于開展綠色信貸業務對商業銀行財務績效影響看法不一，主要存在三種觀點。

首先，開展綠色信貸業務對商業銀行財務績效具有正向影響。何凌云等（2018）運用系統 GMM 回歸方法得出商業銀行發展綠色信貸能夠有效提高總資產收益率的結論。[2]宋亞偉（2019）從綠色信貸制度體系演進和商業銀行履行社會責任角度，研究發現商業銀行積極履行社會責任、執行綠色信貸政策能夠有效地提高財務績效。[3]張琳和廉永輝（2019）進行實證研究發現，綠色信貸占總貸款比重上升有助于提高商業銀行的凈息差。對規模較小、流動性水平較高的銀行而言，綠色信貸對銀行財務績效的改善效果更強。[4]從銀行收入結構分解的視角得出，綠色信貸占總貸款比重的增加有助于提升銀行資產收益率、規模較小和流動性較高的銀行投放綠色信貸更能改善財務績效等結論。[5]

其次，開展綠色信貸對商業銀行財務績效具有負向影響。李迎旭（2015）認為，銀行間實現綠色信貸程度不一，實行綠色信貸的銀行會喪失很多“兩高”企業客戶，而不實施的銀行就會趁機瓜分市場份額，致使實行綠色信貸的銀行利潤受損。[6]韓豐霞等（2017）研究發現，綠色信貸的開展將更多的信貸資源以較低利率引向綠色產業，限制高污染行業獲得銀行信貸，短期內銀行損失“兩高一剩”企業客戶，低利率的綠色信貸無法彌補這部分利息收入。[7]屠紅洲和屠金光（2018）認為，綠色項目建設周期長、投資金額大，面臨較大的政策波動風險，存在普遍的“漂綠”現象，質量無法保證且相關激勵機制較為欠缺，開展綠色信貸的銀行反而面臨更高的風險和更小的利潤空間。[8]

最后，開展綠色信貸對商業銀行財務績效的影響隨時間推移而改變。張晨和董曉君（2018）通過非線性動態演化模型分析得到綠色信貸與銀行績效之間呈倒 U 型關系，綠色信貸占比較低時，替代效應顯著，銀行績效提高;綠色信貸占比提高時，擠占效應、風險放大效應逐漸顯現，銀行績效下滑的結論。[9]進一步，王建瓊和董可（2019）通過對12家商業銀行的面板數據分別進行理論分析與實證研究后發現，綠色信貸業務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盈利能力的影響并不顯著，綠色信貸規模與資產質量呈顯著的倒 U 型關系，不良貸款率隨綠色信貸規模的擴大先增后減。[10]顏廷峰等（2019）基于動態面板系統GMM模型進行實證分析發現，綠色信貸對銀行財務績效的提升效應短期較弱但長期明顯。[11]廖筠等（2019）基于面板VAR模型研究發現： 綠色信貸對銀行經營效率有長期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且這種作用在短時間內會逐漸增大，長期將趨于平穩。[12]

現有文獻為本研究提供了有價值的參考和借鑒。綜合現有文獻，關于綠色信貸業務對商業銀行財務績效影響的研究雖已取得一定的成果，但仍然存在不足。第一，現有學者對于綠色信貸業務與銀行財務績效之間的關系存在分歧，尚未形成共識。第二，現有學者的研究大多把所有的商業銀行一并研究，鮮有對商業銀行進行分類細化研究。鑒于此，研究將以我國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作為研究對象，在承襲已有文獻的基礎上，從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官網披露的年報與社會責任報告搜集數據，建立多元線性回歸方程，深入研究綠色信貸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財務績效的影響，刻畫出提升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財務績效的路徑。并通過實證分析檢驗，找到使綠色信貸對商業銀行財務績效有正向影響的新策略，讓更多的商業銀行積極主動地實施綠色信貸政策。

三、綠色信貸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財務績效影響的機理分析

從現有學者研究來看，開展綠色信貸業務主要會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產生提高資產收益、降低環境風險、樹立良好形象等有利影響。同時，也會產生擠占核心業務、喪失部分客源、增加營業成本等不利影響。總的來說，開展綠色信貸業務主要會產生正負兩方面影響。

（一）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通過發展綠色信貸改善其財務績效

1.抓住綠色機遇，提高資產收益。在如今商業銀行同質化經營日益嚴重的情況下，發展綠色信貸業務可以使其抓住綠色經濟發展的機遇，獲得差異性經營的競爭優勢增強其特色。在綠色環保政策不斷落實的過程中，社會公眾的環保意識不斷提升，綠色產業作為我國新的戰略產業將會得到快速發展。所以，綠色信貸業務具有很大的發展潛力。尤其是在國家不斷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后，“兩高一剩”企業的貸款額度正在不斷的減少，綠色信貸業務將可能成為商業銀行下一個利潤增長點。此時，商業銀行為更多的綠色環保企業提供貸款，積極開拓綠色領域的市場，有利于搶占先機，增加其綠色品牌的知名度，從而可以獲得更多優質的綠色信貸項目，提高其資產收益。

2.降低環境風險，提升資產質量。在生產經營中，企業如果對社會環境產生破壞，不僅會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且會給社會公眾留下不好的印象，從而影響企業的收益，間接造成貸款給其的商業銀行風險增加，不能如期收回貸款。商業銀行因此面臨的環境風險主要有聲譽風險、責任風險、信用風險。第一，商業銀行的聲譽難以用價值衡量，屬于無形資產，聲譽受損會直接影響利益相關者對商業銀行的評價與選擇。第二，責任風險，商業銀行為企業提供貸款，需要為其授信行為承擔責任風險。第三，信用風險，向具有高污染的企業發放信用貸款，在較短的時間內能夠取得較高的回報，但如果企業產生環境污染問題，不僅會損害商業銀行的社會形象，而且將會面臨較高的信用風險。[13]相較于這幾類風險，商業銀行將信貸資金更多地提供給發展前景好的綠色環保企業，有利于降低環境風險與提升資產的質量，從而可以提高貸款的回收率。

3.樹立良好形象，促進長期發展。商業銀行積極開展綠色信貸業務，主動承擔社會責任，有利于樹立良好的社會形象與提高社會聲譽。獲得較高社會認可度的商業銀行，易形成難以超越的競爭優勢，贏得更多的支持。[14]首先，是獲得綠色環保者的支持，獲取環保意識較強的客戶。隨著公眾環保意識的不斷提高，對積極支持環境保護的商業銀行認同度更高，也更愿意與綠色聲譽較高的銀行開展合作。[15]其次，更易獲得綠色環保投資者的支持。商業銀行積極開展綠色信貸業務，向資本市場釋放出支持綠色環保企業的信號，使得商業銀行與外部投資者之間信息更加流通，有助于吸引更多綠色投資者，進而提高低利率綠色債券發行的成功率。最后，獲得政府與監管部門的政策支持。商業銀行積極承擔社會責任，響應國家政策發放綠色貸款，政府部門會給予財政補貼和資金支持。[16]此外，還會與綠色信貸業務發展比較好的商業銀行進行業務往來與合作。

（二）綠色信貸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發展的不利影響

1.產生擠占效益，擠占核心業務。商業銀行可利用的人力、物力等資源有限，因而要權衡各業務之間的資源分配。[17]開展綠色信貸業務會分散商業銀行的資源，商業銀行把人力、物力、財力用于給綠色環保企業提供貸款等非核心業務中，相應的用于核心競爭的資源就會減少，會對商業銀行的財務績效產生不良影響。

2.喪失部分客源，機會成本增加。商業銀行的貸款資源與額度是有限的，在把貸款資金傾向綠色環保產業的同時，“兩高一剩”的企業得到的貸款資源就會相應的減少，商業銀行將會損失高污染企業客源，而這部分客源可能會成為競爭對手的新客戶。與此同時，會出現被動續貸的問題，前期投資較高的“兩高一剩”企業如果資金鏈斷裂，會導致其經營困難，商業銀行可能會面臨貸款資金收不回的問題，從而蒙受巨大的損失。

3.營業成本增加，經營效益下降。商業銀行在為綠色環保企業提供貸款時，需要對企業的環保情況進行監測。由于我國綠色經濟起步晚，缺乏相關的先進經驗可以借鑒，商業銀行在對綠色環保企業環境情況進行評估時，缺乏相應的技術支持，在審核的過程中難免會產生一定的人力與物力成本。同時，綠色信貸項目回收周期長、管理成本高、前期投資資金數額大、利率低，從而使得其貸款成本相對較高，會增加商業銀行的經營成本，影響其財務績效。

由此，研究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1：綠色信貸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財務績效具有正向影響

假設2：綠色信貸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財務績效具有負向影響

四、綠色信貸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財務績效影響的實證分析

（一）樣本選取與數據來源

我國于2007年正式頒布綠色信貸政策，各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落實國家政策需要一定的時間，而大部分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開始披露綠色信貸相關數據的時間為2012年，在這之前相關數據不完整。為保證數據的可得性與實證分析結果的嚴謹與可靠性，選取2012—2018年間10家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公布的綠色信貸數據進行研究，共計10個有效樣本、70個觀測值為平衡面板數據，數據來源于10家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官網披露的社會責任報告與年度報告。

（二）變量選擇與定義

1.被解釋變量。為研究綠色信貸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財務績效的影響，研究借鑒何凌云等（2018）采用資產收益率ROA 衡量銀行財務績效。[18]以資產收益率ROA作為被解釋變量，衡量商業銀行的財務績效。資產收益率的計算公式為：

ROA=（NOPAT/AT）*100%? ? ? （1）

公式中，NOPAT為凈利潤、AT為資產總額

2.解釋變量。研究所建立的模型解釋變量為綠色信貸規模，用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披露的綠色信貸余額進行衡量。

3.控制變量。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面臨的政策要求、市場風險等外部影響因素幾乎都差不多，為了讓實證分析的結果更加有說服力，研究選取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內部影響因素作為控制變量。控制變量為：貸款總額、不良貸款率、資產總額。貸款是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主要的盈利點，假設其貸款的規模越大，盈利水平就越強;不良貸款率可以反映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貸款的質量，影響貸款的回收，從而進一步影響其財務績效;資產總額是衡量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經營規模的標準之一，會對不良貸款率產生一定的影響。

在所選取的解釋變量與控制變量當中，綠色信貸規模、貸款總額、資產總額這三個變量為水平量，為了提高變量的穩定性，研究對這三個變量都做了取對數處理。變量說明表，見表1。

（三）模型選擇與設定

所研究的對象為10家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7年間發展綠色信貸對其財務績效影響的情況，是典型的面板數據。

（四）實證結果分析

研究利用EViews 8軟件分析綠色信貸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財務績效影響，具體的分析過程如下。

1.描述性數據統計。從單個變量來看，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資產收益率（ROA）中位數為0.009，比均值要大，呈現右偏的趨勢，標準差為0.002，表明其波動較小;綠色信貸規模（LNG）中位數為2.388，比均值要小，呈現左偏趨勢;貸款總額（lnLC）中位數為6.201，比均值大，呈現出右偏趨勢，標準差為0.314，說明波動比較小;資產總額（lnTA）中位數為6.512，比均值大，呈現右偏趨勢，標準差為0.281，表明波動也比較小。從總體來看，綠色信貸規模（lnG）均值為2.415，說明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積極開展綠色信貸業務。貸款總額（lnLC）與不良貸款率（NPL）均值分別為6.146和1.37，表明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貸款質量總體偏好。資產總額（lnTA）均值為6.473，表明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資本充足。

2.回歸結果分析。表3是綠色信貸規模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財務績效影響回歸結果，被解釋變量為資產收益率（ROA）。從表中可以看到綠色信貸規模（lnG）回歸系數為0.001328，大于零，假設1成立，說明綠色信貸政策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財務績效具有正向影響，能夠較好地提升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的財務績效。資產總額（lnAT）的回歸系數為0.007189，大于零，表明資產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財務績效具有正向影響，資產總額的提高有助于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盈利能力上升。貸款總額（lnLC）回歸系數為-0.00472，小于零，說明貸款總額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財務績效具有負向影響。根據綠色信貸規模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財務績效具有正向影響，可知貸款總額當中對財務績效產生負向影響的可能是“兩高一剩”企業的貸款。不良貸款率（NPL）的回歸系數為-0.001307，小于零，說明不良貸款率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財務績效具有負向影響，意味著發展綠色信貸業務能夠使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資產質量得到提升。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資產質量越高，盈利能力就越強，從而能夠給其帶來良好的社會聲譽與提高社會形象。

五、結論與政策建議

研究以10家開展綠色信貸的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作為樣本，通過分析2012—2018年相關的數據，研究開展綠色信貸業務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財務績效的影響。主要得出了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開展綠色信貸對其財務績效雖然沒有顯著的影響，但是具有正向影響，開展綠色信貸業務能夠提高其財務績效。不顯著的主要原因：第一，綠色信貸規模較小、期限長、資金流動性低，短期內無法實現較大規模的盈利。第二，綠色信貸審核與管理機制不夠完善。第三，綠色信貸業務的開展形式比較單一，相關的金融產品比較少，且缺乏相關的專業人員。為了能讓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更好的推行綠色信貸政策，根據研究的結果，提出以下幾條建議。

（一）構建獎勵機制，擴大貸款規模

政府部門可通過稅費優惠、財政補貼等福利政策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發展綠色信貸業務予以支持，為其分擔由于為環保項目提供貸款所承擔的信貸風險，使其發展綠色信貸業務的風險抵抗能力得到有效增強。[19]從而，可以減少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開展綠色信貸業務的成本，提高盈利性收入。可以加強其開展綠色信貸業務的積極性，給予綠色環保企業發放更多的貸款，達到擴大綠色信貸規模的目的，增加其資本總額，從而對其財務績效產生更加顯著的正向影響。

（二）細化審核體系，完善管理制度

政府與相關部門應合作加大人力與財力的投入，建立一套完整的綠色信貸審核體系，進一步細化相關的評估標準，以便減少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在識別綠色環保企業時的直接成本，提高貸款的質量。此外，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在發放綠色貸款之后，應成立專業的“綠色信貸業務環境風險管理”小組，對發放貸款的綠色環保企業貸款后的情況進行全方位動態化跟進與管理。如及時跟進項目建設過程中或者經營過程中出現的環境風險，以便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及時作出積極的反應，降低貸款面臨的環境風險。

（三）加大產品開發，培養專業人才

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應該在綠色信貸制度的引導下，豐富其綠色信貸產品，減少對污染企業的貸款，降低其不良貸款率。一方面，結合市場對綠色信貸業務的需求，融合綠色環保與社會責任開發出多樣化綠色信貸產品。另一方面，需要同時兼顧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擴大綠色信貸規模，從而可以提高財務績效。與此同時，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應該調整內部組織結構，減少“兩高一剩”業務的專業人員，培養一批發展綠色信貸業務的專業人才，加強其對綠色信貸政策的認識與對綠色環保企業的識別能力。從而實現更加高效的實施綠色信貸政策，提高自身的競爭優勢與競爭力。

總之，綠色信貸業務對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具有正向影響也有負面影響，只要中小股份制商業銀行積極采取有效措施，不僅會使綠色信貸業務對其財務績效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而且會加快我國經濟向綠色化轉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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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 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