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盧思涵(永州市第四中學1820班) 指導老師/王瑰榮
風再大,也無法吹走太陽。
——題記
李白曾言: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
時間的指針,按著它的節奏飛快轉動,從不給人喘息。這指針戳著我,把我趕到了十六七歲的年紀。這些年當中,耳朵里是父母的嘮叨,眼睛里是黑板上那寫了又擦的白色粉筆字,肩膀上扛著的是滿滿當當的書包——我多想是旅行的行囊。
一切都是這樣按部就班,平淡無奇。我不就是那時間的指針嗎?看似有活力,奔跑不停,其實伴著自己的,只是“吧嗒吧嗒”不變的聲響。難道這就是青春的滋味?
前幾天,在家清東西。一個畫本,我小時候用過的。封面上寫著“夢想”二字,每一筆都是稚嫩的。我已經忘記自己還有這樣的本子。但寫這兩個字的場景,以及兒時談夢想的事,又浮現了出來。那時候,爸爸媽媽打聽我有什么夢想,我揚起小腦袋,似乎實現這夢想就是在江河邊摘到一根柳條一樣。“那當然是考清華北大了!”怎么可能一雙腳同時踏進兩所學校。如此臆想,幼稚如當年的我。
我當然不敢繼續這樣提清華北大了,在十歲之后的年紀,不論跟父母,還是外人。這個夢想的分量,有多重啊?某種意義上,我在這個夢想跟前,已是徹頭徹尾的逃兵。
我也慢慢理解到,這些年,我會覺得如此疲于奔命,生活的色彩如此單調了,怕么就是遠離了夢想。
青春不就是五彩斑斕的畫卷嗎?一個有夢想當指引的畫卷。青春缺了夢想,這畫卷自然就黯然失色了。韓寒不是說,“我們可以一次一次去撞南墻,但我們不能一個一個失去理想”;另一位叫茨威格的不是說,“一個人對奇跡的信念,永遠是一個奇跡或一件美妙的事能夠產生的首要前提”。
我的確是離夢想有些遠了,以至于眼里的、耳朵里聽到的、肩膀上所扛起的,都那么灰色,無生趣。
倘若我一直記得自己的夢想,會不會不甘心在數理課上昏昏欲睡?會不會對著自己不堪的成績也有一些觸動?是的。除了夢想,還缺了一步一步去闖的步伐。
汪國真說:“既然目標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就只能是背影。”觸手可得的東西,永遠都不會是夢想。夢想的可貴,其實并不在于得到的那一剎,而是追逐它的過程。在這段旅途中,我們不斷地成長,不斷地認識自己,成為一個更好的自己。
“任風吹,任它亂,毀不滅是我盡頭的展望。”夢想像是天上高懸的那一輪太陽,即使我們滿身風沙,但只要抬頭看看,它永遠都是最耀眼的,永遠都在指引著我們去向何方。
我想,青春的主旋律就是拼搏,是帶著獨屬少年的那股狠勁韌勁去追去闖。而夢想,就是青春里的熱血。沒有夢想,青春就是一灘死水。所以當青春的畫卷緩緩鋪展,我們作為自己人生的掌控者,應舉起夢想的畫筆,為青春添上明麗的底色。
時間的指針,繼續“吧嗒吧嗒”。聲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