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歌詞對搖滾精神的傳達

胡乃星

摘要：當提起搖滾樂，就我而言是對它很陌生的，甚至在前幾年不懂得為什么它可以讓一代又一代的年輕人為之著迷。直到我發現在我的愛聽清單中，有很多歌曲離不開搖滾，并對它有了感覺的時候，我才開始對它產生好奇并且能品味一二。我認為搖滾是當時當代的藝術產物，無論作為一個中國人還是任何一個東亞人，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相對內向、保守的，以至于很少有機會讓我們接觸到搖滾樂，并且像20世紀中期的英美的青年一代一樣為之癡狂。就算如此，搖滾仍然不斷被年輕一代所提及和追隨的原因，不僅僅是它多樣不羈的曲風，同時也是因為搖滾精神，用一首歌來講述一段個人故事和情感的能力。在我第二次聽到小理查德的《Tutti Frutti》，這首歌有著超級簡單的歌詞，讓我感受到創作者想要傳達的不羈、叛逆和自由的精神的時候，我打算就我對搖滾淺薄的理解，來談談歌詞和搖滾精神的關系。

關鍵詞：歌詞;搖滾精神;傳達

說到“搖滾精神”這個永垂不朽的話題，那么搖滾樂的精神是什么？ 我們都知道它起源于黑人，源于壓迫，源于不屈服于生活的思想。它告訴我們，真正的正能量是抵抗所有的壞時光和剝削。從20世紀五十年代——搖滾的開始。 像小理查德這樣的人用他獨特的聲音、舞臺表現力和狂野的節奏拍子來傳達他想要表達的內容，并且席卷了那個時代。“在不可抗拒的節拍下，獨特的聲樂宣告了音樂的新時代”是他登上搖滾名人堂時被賦予的評價。但這不是過譽，在當時他的首曲《Tutti Frutti》，這個作品幾乎沒有歌詞來傳達任何情緒化的信息，但仍然在一發布之后轟動一時。如果有機會聽一下的話會發現歌詞超級簡單易懂，像是小理查德把當時想說的話加了個旋律說出來一樣。歌詞在這首歌更多地起到讓旋律在半哼半唱的狀態下自然滑出，我認為在搖滾樂的早期需要使用旋律和節奏，因為這是一種更直觀或更刺激的方式來傳達給聽眾一種反抗，或者說是一種跳脫的態度。不信可以在郁郁寡歡的時候去聽一下這首歌，那種超脫感可以讓你開始帶著一種平靜而寬闊的胸懷迎接生活中的大小瑣事。所以在20世紀50年代的美國，搖滾樂以其強烈的節奏和獨特的氣質吸引了年輕人的注意力。那時大多數歌詞都贊美美好的時光，或是敘述了作曲人自己有趣的故事或表白自己對某人的愛慕。歌詞簡單易懂，沒有任何晦澀的語言，這是一種直言不諱，一種有什么說什么的態度，也是一種思想革命。但是我們不能否定歌詞的作用，它們只是以一種補充的方式豐富了作品。在許多情況下，歌詞成為一個“附加條件”，讓創作者更多地關注節拍和旋律是否足以表達情感。 因為當你的音樂足夠強大時，你已經把你對文學的理解融入了音樂，而這種表達方式很好地迎接來了搖滾樂的顛覆時代。小理查德標志性的舞步，鬼滑的演唱方式和鋼琴彈奏無一不充滿了物理沖動，從多重意識中汲取了爆發力。無論他走到哪里，現場沒有人能夠保持矜持和優雅。我想這就是他如何與聽眾溝通，以及他如何解釋搖滾精神的竅門吧。

接著來到了六七十年代，當社會矛盾層出不窮時，黑人的平權運動興起了。這時涌現了非常擅長寫詞的一批搖滾音樂家，其中不得不提的就是“吟游詩人”—— 鮑勃·迪倫，他以革命性的方式將他的波西米亞政治思想添加到搖滾或民歌中。他用歌詞來表達了對種族歧視的批判，踐踏了持續好幾個世紀的“主流”，也通過旋律表達了這種具有思維價值的歌詞，使他面對的觀眾群體真正開始重新思考生活的意義。

但有趣的是，他的音樂作品多年來一直受到質疑，人們認為他唱功不好、旋律不入耳，可事實是鮑勃·迪倫現如今仍然是搖滾樂中不可撼動的偶像。在音樂性上來說，我其實也欣賞不來他的部分作品，能彌補的是他作品中的文字讓一個個作品變得靈動、鮮活。歌詞和旋律一定是相輔相成的，如果一首歌可以被歌詞贏得，那么旋律中需要的是意境的搭配。所以歌詞一旦寫得具有良好的文學性、情懷或深刻的思想，旋律可以不那么搶風頭反而可以讓作品更好地為大眾所理解和共感。撇去歌詞不講，我認為鮑勃·迪倫的成功不僅是因為他的歌詞，也是因為他的音樂，他的唱歌、思維方式，以及從它們合成時產生的美麗的化學反應，是一個綜合體。要是沒有了這些襯托，鮑勃·迪倫的歌詞就會相對枯燥和單調，它們就不會有同樣的吸引力。跟小理查德時代不同，在這里歌詞對表達所謂搖滾的精神尤為重要。

回到主題，歌詞在搖滾精神的傳達中起了什么作用？宏觀上講，它起著起碼80%的作用。畢竟歌詞是最直觀表達情緒和信息的手段，肯定有一些搖滾藝術家以歌詞取勝，但也不乏有一些歌曲被音樂性帶到了另一個層次。音樂中的一切元素都很重要，至于關注哪一個，則是創作者的喜好和偏向。微觀上來看，搖滾中還有許多大大小小迷人的元素，比如排列結構、演唱風格、樂器和舞臺表現等，它們分別所表達的內容可以被一首歌這個綜合體很好地一同傳達出來。就好比當我播放著雷鬼音樂的時候，我不需要歌詞來給我助興。因為沒有創造者就談不上音樂這是最根本的問題。就像是我們在這里討論的搖滾精神一樣，其實搖滾精神是參差不齊的人的精神。即創造者的精神表達是最根本的東西。其次，如果沒有觀眾，搖滾樂如何傳播和存活？對于聽眾來說，當你聽到某首作品的時候潛意識已經把自己的個人經驗放在音樂的解讀上，在一定程度上賦予音樂新的意義。就像有一百個讀者就有一百個哈姆雷特一樣，所以不單論歌詞，搖滾精神同時也是多樣的集合體，就因為它的多樣性、無限性和自由，最后呈現的東西必定是感人的。這就是搖滾的魅力，也是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