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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饋贈” 還是“資源詛咒”?
——以政治學視角下移民匯款國際學術研究為中心的評述

2020-11-30 18:24:51張倩雨
華僑華人歷史研究 2020年3期
關鍵詞:國家研究

張倩雨

(中國人民大學 國際關系學院,北京 100872)

進入全球化時代,跨國人口流動在規模和頻率上都遠超之前。圍繞國際人口流動開展的跨國合作成為許多國家對外事務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各國乃至世界也形成了特定的管理制度和治理體系。其中,伴隨著跨國人口流動而發生的跨國資金流動,即移民匯款,日益成為重要的治理議題。

移民匯款,即在其他國家工作和生活的本國人將其收入所得匯給仍居住在本國的家庭成員的資金。匯款主體既包括已經取得他國國籍的移民,也包括因務工、留學或其他原因暫時僑居他國的本國居民。世界銀行最新數據顯示,2019 年,世界移民匯款總額超過6533 億美元,是僅次于外商直接投資(FDI)的第二大跨國流動資本,其中77.9% 流向了發展中國家。對許多發展中國家而言,移民匯款已成為維持宏觀經濟穩定的重要資金來源,在其GDP 中的占比已超過5%,在一些低收入國家占比甚至接近或超過30%,如海地(38.52%)、塔吉克斯坦(28.61%)、吉爾吉斯斯坦(28.50%)、尼泊爾(26.52%)。[1]在部分島嶼小國,移民匯款甚至是其唯一的外匯來源。[2]

作為跨國流動資金的重要組成部分,移民匯款首先受到了經濟學者的關注。國內的學者深入探究了移民匯款的發展效應及其影響機制,并總結了移民匯款所具有的乘數效應、投資刺激效應、貿易抑制效應、技術進步提升效應和人力資本積累效應。[3]此外,國內學術界還偏重從歷史學和社會學視角開展對移民匯款的研究,關注抗戰時期和新中國成立后的僑匯政策演變以及華僑華人、僑匯和僑鄉發展,并形成了一系列具有中國學界特色的移民匯款研究成果。[4]然而,移民匯款及其影響研究在政治學領域卻進展緩慢,直至近十年才因其與資源租金、外來援助等具有相似特征而逐漸受到關注,但移民匯款及其政治影響仍未得到國內學者的足夠重視。有鑒于此,本文擬以經濟學視角下的移民匯款研究作為參照,[5]著重梳理和歸納移民匯款這一研究對象在政治學研究視閾中的研究成果,并對未來可拓展領域進行展望。

一、經濟學視角下移民匯款研究的“悖論”

移民匯款因在減貧困、增消費、拉投資、促發展等方面的突出表現,被許多經濟學者稱作經濟發展的“推進器”。但部分學者認為移民匯款可能產生負面影響,因而不能忽視其“資源詛咒” 的一面。移民匯款究竟是“發展饋贈” 還是“資源詛咒” 是經濟學界爭論的焦點。

(一)作為經濟發展的“推進器”

由于具有穩定性和反周期性(counter-cyclical)特征,許多經濟學者認為移民匯款擴大了流入國居民的收入來源,提高了收入水平和增加了居民消費,并通過乘數效應促進了宏觀經濟發展,還為居民提供了應對經濟危機和自然災害的保障。[6]此外,移民匯款還有助于降低國家借款成本和延長貸款期限。與無擔保的公共債券(non-securitized public bonds)相比,有移民匯款擔保的債券能降低國家融資成本,提升國家信用評級,從而吸引更多投資者。[7]同時,移民匯款背后所代表的移民社群(diaspora networks)的存在將降低交易成本和信息成本,促進跨國投資的增長。[8]由于移民匯款的諸多重要作用,聯合國將每年的6 月16 日定為“國際家庭匯款日”(International Day of Family Remittances),并將降低匯款成本、通過匯款促進金融普惠納入聯合國的十七個可持續發展目標之中。

(二)真的有助于經濟發展嗎?

在菲律賓、墨西哥、印度尼西亞等勞動力輸出大國,移民匯款被稱作“當代英雄”(modern day heroes)、“經濟領域的英雄”(heroes of the economy)和“維持穩定外匯儲備的英雄”(foreign exchange reserves heroes)[9],但與此同時,一些學者對移民匯款的發展效應持懷疑態度。

一是移民匯款可能加劇而非減輕經濟不平等狀況。有學者觀察到,絕大部分移民匯款并未流向最貧窮的國家和家庭,而是流向了中等收入國家(MICs)和中等收入家庭,由此導致地區間發展不平衡、家庭間收入差距拉大,經濟不是更平等而是更不平等了。[10]另外,移民匯款還可能通過同鄉組織(hometown associations, HTA)以支持母國項目發展的方式輸送回國,其所帶來的積極作用可能局限于特定區域和特定發展項目,從而加劇國內發展不平衡問題。[11]

二是移民匯款可能造成經濟上的道德風險。研究顯示,移民通常與居住在母國的家庭成員達成“隱形合約”,即家庭籌資供某一成員向外移民,該成員則定期匯款以滿足家庭生活開支需要。這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是使其他家庭成員降低工作意愿、選擇主動失業以及將匯款投資于高風險的項目。勞動力供給的減少和高風險投資項目的盛行將對國家宏觀經濟產生消極影響,從而阻礙長期發展。[12]

三是對移民匯款的依賴可能削弱流入國宏觀經濟的穩定性。由于移民匯款加強了母國和東道國之間的經濟和金融往來,東道國內部的經濟問題很容易傳導到母國,特別是對移民匯款依賴程度較高的國家,其經濟將變得更為敏感和脆弱。如科特迪瓦的經濟危機使流向布基納法索的移民匯款減少,迅速導致了布基納法索的經濟衰退。[13]

四是移民匯款可能使一國經濟出現“荷蘭病”(the Dutch disease)的特征。戴維什·卡普爾(Devesh Kapur)最早在其2004 年的文章中提及移民匯款可能導致“荷蘭病”,但并未展開深入研究。隨后,經眾多經濟學者共同努力,移民匯款導致“荷蘭病” 的作用機制才逐漸被揭示:其一是支出效應(spending effects),即移民匯款將導致實際匯率升值,進而引起匯款流入國出口競爭下降、貿易逆差和國際收支失衡;其二是資源流動效應(resource movement effects),即資源將從可貿易部門流向不可貿易部門,導致匯款流入國可貿易部門的萎縮。[14]

以上簡要梳理可見,經濟學視角下的移民匯款,其作用具有多面性與復雜性,甚至對立性。下面著力分析政治學視角下移民匯款的影響,而很多時候,政治與經濟很難截然分開,移民匯款的影響具有政治經濟學的意涵。

二、政治學視角下移民匯款研究的五個領域

政治學視角下的移民匯款研究發展至今不過短短十余年,但通過借鑒政治學理論、比較政治、國際政治等學科的既有成果,實現了較快成長,形成了道德風險與政治腐敗、政治態度與政治參與、移民匯款與民主轉型、作為影響流入國政策的工具四類研究領域。近期,關于移民匯款與國家匯率制度選擇的研究開始興起,該研究從國際政治經濟學的理論視角切入,并嘗試與國際經濟學對話,從而拓展了政治學視角下移民匯款及其影響研究的視野和范圍。未來,政治學視角下的移民匯款研究或將在借鑒和吸收其他領域重要成果和跨學科對話中實現更深層次的發展。

(一)道德風險與腐敗治理

政治學者對移民匯款的關注最初源自“資源詛咒” 概念的延伸。這一概念形成于對非生產性財政收入(revenue windfalls)與政治腐敗之間關系的研究,如出售國內自然資源所得資金(石油租金)、官方發展援助等。由于移民匯款具有與非生產性財政收入相似的特征,因而被認為是一種新的“資源詛咒”。阿邁德(Faisal Z. Ahmed)測算,移民匯款每增加1 個標準差,腐敗將提高1.5 個百分點。[15]阿卜迪(Yasser Abdih)等學者認為,移民匯款加劇腐敗是通過兩種方式實現的:一方面,移民匯款降低當權者對稅收的需求,使公民的監督和問責減少,從而帶來當權者腐敗成本下降;另一方面,由于常被用于居民的食品、住房、醫療和教育開支,移民匯款成為國家財政在社會開支方面的替代物,原本應該用于提供社會保障的資金將被當權者挪為私用,而匯款接收者無形之中成為所在地區公共服務的提供者。[16]后一種被艾琳·格拉貝爾(Ilene Grabel)稱作“道德風險”(moral hazard),即,移民匯款通過填補政府職責的空缺,“鼓勵” 了政府逃避承擔再分配的責任。[17]此外,貝爾迪耶夫(Aziz N. Berdiev)等學者的研究表明,有移民匯款流入的家庭對國家腐敗的容忍度會顯著提高,而這種現象在非經合組織成員國中更為常見。[18]

然而,也有許多文獻表明,移民匯款與自然資源租金、官方發展援助等非生產性財政收入存在本質區別,因此并不必然會加劇腐敗,反而可能作為一種“發展饋贈” 減輕政治腐敗。伊斯克利巴-福爾奇(Abel Escribà-Folch)等學者強調,移民匯款由海外移民直接流向原籍國的家庭成員,不經過政府和其他政治組織或機構,因此不存在腐敗的途徑。同時,移民匯款還將產生收入效應、動員效應和學習效應,從而擴大政治參與,提高政府腐敗成本。其中,收入效應指匯款增加了母國居民收入,為其政治參與提供必要的資源;動員效應指匯款可用于支持特定的候選人或政黨,以及為示威游行提供資金;學習效應是指隨著匯款一同流入國內的新觀念和價值將改變居民的政治態度和行為方式。[19]提布爾斯基(Michael D. Tyburski)借助赫希曼的“退出——呼吁” 分析框架指出,移民匯款增強了居民對政府績效提高和體制改革的呼吁能力,同時也為他們提供了退出選項,即居民無需再用投票換取現任政權提供的公共服務,從而將塑造一個負責任的政府,“治愈” 腐敗。[20]

為了彌合既有研究中相互矛盾的結果,一些學者嘗試探究不同條件下移民匯款對腐敗治理的影響。提布爾斯基指出,移民匯款在不同政體類型中將產生截然相反的影響,在封閉型政治體制中(closed regimes),執政者依賴小范圍精英的支持便可穩固政權,移民匯款將為政治分肥提供可能,加之在這類政體中民眾政治參與的成本極高,因此移民匯款將加劇政治腐??;而在開放型政體類型中(open regimes),移民匯款則會“治愈” 腐敗。[21]伊斯頓和蒙蒂諾拉(M. R. Easton and G. R.Montinola)的研究顯示,移民匯款在民主政體中將促進社會開支,在獨裁政體中則促進軍事開支。[22]康特(Maty Konte)則關注個人的政治觀念和偏好如何調節移民匯款對腐敗的影響,她指出,若移民匯款接收者認為發展經濟是當政者的首要任務,那么移民匯款很可能帶來政治腐敗,因為當政者只需提供足夠的政治分肥便能穩固政權;然而,若移民匯款接收者將維護政治權利和公民自由看作當政者的首要任務,那么移民匯款將在很大程度上“治愈” 腐敗。[23]

(二)政治態度與政治參與

2008 年金融危機暴發后,移民匯款的反周期性特征幫助許多發展中國家的居民度過難關,使這些國家的執政者得以穩定政權。由此引發了政治學者對移民匯款影響政治態度和政治參與的研究。在政治態度方面,研究表明,移民匯款會顯著影響居民對現任政府的態度,有移民匯款收入的家庭由于生活水平提高,通常對宏觀經濟形勢的評價更好,在政府績效顯著降低時會比沒有移民匯款收入的家庭更傾向于支持現任政權。[24]與之對應的是,當移民匯款顯著減少時,居民可能錯誤地將生活水平的下降歸咎于現任政府“劣政”(bad governance)導致的宏觀經濟衰退,從而減少對其支持。[25]多伊爾(David Doyle)和加西爾(Ana Isabel López García)還關注到移民匯款如何影響居民對社會治安的感知,他們指出,由于匯款改善了居民的安全狀況(遷居到更安全的社區、更換更安全的門鎖和柵欄、購買私人安保服務等),他們將比沒有匯款收入的居民更愿意支持現任政權。[26]

在政治參與方面,移民匯款為接收者提供了政治參與所需的物質資源,還通過乘數效應增加非接收者的收入水平,從而帶來群體性政治參與的提高。[27]奧馬赫尼(Angela O’Mahony)和尼博拉蒂(Benjamin Nyblade)發現,在政治選舉開始前的三個月至半年時間內,移民匯款流入會顯著增多,他們將這一現象稱為“移民匯款的政治周期”(political remittance cycle),并指出,在競爭性越強的政治體制中這一現象將越突出。[28]梅塞格爾(Covadonga Meseguer)和伯吉斯(Katrina Burgess)總結了移民匯款影響流入國政治的四種直接途徑:一是用匯款支持特定的候選人、政黨或政治組織;二是政治捐款;三是動員并使用僑民的政治權利;四是運用匯款影響地方政府的治理模式和決策方式。[29]此外,長期生活在發達民主國家的移民,因接觸所在國的政治理念和參與政治實踐,會逐漸形成對民主和良治(good governance)的認識,從而對母國抱有更高的政治期待,并親身參與政治實踐。[30]弗茲(Tobias Pfutze)測算,墨西哥市鎮中的移民比例每提升1 個百分點,反對黨贏得市鎮議會選舉的比例將增加0.5 個以上百分點。[31]卡普爾指出,“政治精英” 向外移民將為當地居民參與政治提供空間,并提高他們的政治參與意愿,而移民匯款則推動這種意愿轉化為行動。[32]加西爾和梅登(Barry Maydom)則反駁了既有研究認為移民匯款替代政府公共服務的觀點,他們認為,移民匯款即使能用于私人安保服務,也無法完全替代國家暴力機關在維持社會治安和秩序方面的重要作用。因此,在犯罪率較高的國家,隨著移民匯款的增多,民眾將提高要求政府維持秩序的訴求,由此帶來的是政治參與的增加。[33]

然而,部分學者對以上觀點提出了反駁。古德曼(Gary L. Goodman)和希斯基(Jonathan T.Hiskey)指出,移民可能是先前就在政治上較為活躍的居民,從而產生“政治人才流失”(political brain drain),對當地政治參與造成消極影響。但他們也強調,移民匯款可能增強公民參與(civic engagement),如建立地方性公共組織以改善當地基礎設施建設等。[34]另外,迪昂(Kim Yi Dioone)等人指出,移民匯款能替代政府公共財政滿足居民對社會服務的需求,削弱了政府績效與居民生活狀況之間的關系,從而使居民政治參與減少。[35]杜奎特- 拉里(Lauren Duquette-Rury)在回顧了上述因果機制后提出,移民匯款對政治參與的影響方向取決于“缺席”(absence)、“回歸”(return)、“循環”(circularity)和“跨國參與”(transnational engagement)這四種機制何者居主導。[36]

(三)移民匯款與民主轉型

在移民匯款與政治參與的關系研究取得豐碩成果的同時,一些學者試圖將研究推進一步,探討移民匯款與政體變遷之間的關系,學者們認為移民匯款導致民主轉型還是威權鞏固,取決于調節變量的影響。阿邁德2012 年的研究顯示,與外來援助的作用類似,移民匯款將通過收入效應和替代效應延長獨裁統治。[37]但其2017 年的研究則對這個觀點進行了修正,并與伊斯克利巴- 福爾奇等人的研究形成了相互印證的關系。他們認為,移民匯款究竟是促進威權鞏固還是導致威權崩潰,取決于移民匯款的變化情況,即移民匯款增多會提高對當權者的支持,減少則導致選民將生活水平下降錯誤歸因于施政績效,從而減少對當權者的支持。[38]伊斯克利巴-福爾奇、梅塞格爾和賴特(Joseph Wright)還強調初始政體類型對移民匯款與民主轉型之間關系的影響。他們認為,移民匯款更容易在實行一黨制的威權國家中促成民主轉型,因為政權穩定有賴于當權者為精英提供政治分肥和為民眾提供公共服務,而移民匯款削弱了“購買” 政治穩定的有效性。[39]三位學者在2018 年的研究中進一步指出,移民匯款將使威權國家內潛在政治對手擁有更多資源,從而增加國內的政治抗議,而民主轉型很可能會在對政治抗議十分敏感的國家發生。[40]

伯吉斯還認為,如果向外移民是因對政治現狀不滿,將導致移出國勞動力市場分化、工會力量減弱,匯款流入則減弱了移民國內家庭成員對當權者施壓的動機,結果是以階級為基礎的集體行動面臨阻礙,民主轉型的可能性降低。然而,當向外移民動因是經濟時,長期接觸發達民主國家的政治理念以及擁有足夠的經濟資源時,移民將在移出國政治改革乃至民主轉型中發揮重要作用。[41]

(四)作為影響流入國政策的工具

移民匯款作為一種跨國流動資金,還會對國家間關系產生影響,尤其是匯款流出國可能將此作為影響流入國國家政策的重要工具。在2016 年特朗普參與美國總統選舉時,他表達了打擊非法移民和強化邊境保護的政策主張,此類研究就在此時興起。特朗普當選后,多次以移民匯款為籌碼試圖達成其政策目標,這為政治學者研究該問題提供了豐富實例。

辛格(Sabrina Singh)指出,移民匯款實質上造成了流入國對流出國的單方面依賴,特別是那些移民匯款是其主要外匯來源的國家,流出國已具有了以限制和切斷移民匯款為要挾,影響流入國政策和經濟發展的能力。[42]如2004 年薩爾瓦多總統選舉前夕,馬蒂民族解放陣線(FMLN)的民意支持率顯示該黨有望在大選中獲勝,但其候選人安達爾(Schafik Handal)反對美國倡導的中美洲自由貿易協定。為使大選結果有利于美國,三位美國眾議院共和黨人多次公開宣稱,若安達爾獲勝,將對流向薩爾瓦多的移民匯款施加限制。薩爾瓦多國內立刻掀起了“別讓他們因為安達爾而拿走你的匯款”“抵制馬蒂民族解放陣線” 的游行示威。最終,馬蒂民族解放陣線的對手民族主義共和聯盟(ARENA)取得了大選勝利。[43]移民匯款是墨西哥許多家庭的重要經濟來源。特朗普上臺后,也試圖以移民匯款為籌碼影響墨西哥的政治決策。特朗普多次聲稱將在美墨之間建立邊境墻,并要求墨西哥買單,否則將驅逐墨西哥在美的非法移民,并對從美國流向墨西哥的移民匯款進行嚴格限制。[44]

美國對古巴[45]、俄羅斯對塔吉克斯坦以及科特迪瓦對布基納法索[46]移民匯款施加的限制均表明,在移民匯款是重要收入來源的國家中,社會氛圍、經濟發展、政治決策均會受到匯款流出國的影響。因此,移民匯款起到了類似經濟制裁的作用,但不同之處在于,經濟制裁會同時給實施方帶來消極影響,而限制和阻斷匯款流動對實施國的影響微乎其微。

(五)移民匯款與匯率制度選擇

匯率制度及其選擇是國家對外經濟政策的重要構成部分,也是國際經濟領域的傳統研究議題。經濟學者通常聚焦于國內和國際經濟因素,關注不同匯率制度的經濟效率。但匯率制度同時關系到一國的主權貨幣定價和國家間貨幣關系安排,因此也是一個高度政治化的問題。近來,有少數政治學者嘗試從國際政治經濟學的理論視角切入,探討移民匯款與匯率制度選擇的潛在聯系。

在經濟全球化時代,對資本跨國流動的限制已日益減少,“不可能三角”(impossible trinity)①“不可能三角” 即一國無法同時實現資本自由流動、貨幣政策自主性和匯率穩定性,三者必須擇一放棄,如一個國家想允許資本自由流動,又想擁有獨立的貨幣政策,則很難維持匯率穩定。實際上變成了在貨幣政策自主性和匯率穩定性之間做抉擇的兩難困境。在國際政治經濟學相關學者看來,移民匯款通過影響國家在上述兩難困境中的政治權衡而對匯率制度選擇產生作用。辛格指出,移民匯款的反周期性特征使其能夠發揮與應對經濟危機時的貨幣政策類似的作用,如刺激總需求以拉動經濟增長,并保障經濟下行期公共物品的供給。在同樣面臨靈活性(flexibility)和可信性(credibility)的權衡時,移民匯款流入較多的國家因放棄貨幣政策自主性的成本較低,所以更傾向于選擇固定匯率制以彰顯應對通貨膨脹的決心。[47]加里加(Ana Carolina Garriga)和梅塞格爾則強調,不能籠統地認為移民匯款提高了一國選擇固定匯率制的可能。國家應對通脹通常有兩種策略——固定匯率制或保持中央銀行獨立。保持央行獨立相對來說成本更低,因為無需放棄貨幣政策的自主性,但這一策略透明度較低。因此,在不考慮其他因素的情況下,這些國家通常更傾向于選擇固定匯率制。但移民匯款有助于保持央行獨立,因此實施央行獨立的國家更有可能選擇浮動匯率制。[48]

三、總結與評述

(一)既有研究的局限與不足

圍繞移民匯款及其政治影響的研究成果中,仍存在以下局限與不足。

首先,既有研究主要以墨西哥等拉丁美洲國家為研究案例,這可能是基于數據的完整性和可得性,以及這些國家與美國在地理上的臨近性。但也不應忽視印度、菲律賓、埃及等移民匯款流入大國以及尼泊爾、塔吉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等移民匯款對經濟至關重要的國家。對中亞和中東歐國家移民匯款的考察可能會得出與拉丁美洲國家不同的結論,這是現有研究所缺乏的。此外,作為世界移民匯款流入最多的國家,印度各邦之間的移民匯款流入額存在顯著差異,非常適合做比較案例分析。埃及近年來頻繁的政治動蕩則為探究移民匯款與政治參與等提供了寶貴的經驗證據。

其次,既有研究對美國——拉丁美洲這一移民匯款流動通道(corridor)的聚焦,使研究議程不可避免地側重于民主觀念的傳播和移民匯款對拉美國家民主轉型的影響。然而,除美國、加拿大和歐洲國家外,海灣國家尤其是沙特阿拉伯、阿聯酋、阿曼、科威特、卡塔爾和巴林,外國居民占總人口的比重最高時超過50%,這些國家同樣是移民匯款流出大國。大量來自印度、孟加拉國等南亞國家的移民在石油繁榮時期進入海灣國家成為勞工移民。目前的研究中對這些移民匯款流動通道的考察還不夠,這可能會忽視移民匯款所帶來的一些重要政治影響。

第三,既有研究以大樣本的定量研究為主,探究移民匯款與政治因素之間的相關關系。然而,由于變量或指標選擇等方面的差異,學者之間產生了相互矛盾的研究結果,并由此提出了截然不同的因果機制。政治學者們關于移民匯款究竟是加劇還是減輕腐敗、促進還是阻礙政治參與、有助于威權鞏固還是民主轉型、帶來固定匯率制還是浮動匯率制等問題難以達成共識。因此,需要有小樣本的案例研究來細致探尋,以發現是否存在其他調節變量使兩種方向相反的因果機制得以共存,這就少不了過程追蹤式的比較案例研究。

(二)未來研究可拓展之處

第一,在移民匯款與政府提供公共服務關系的問題上,多伊爾認為,政府的稅收政策是其中一個因素。要求政府提供公共服務的訴求可能使政府的資源汲取能力增強,從而導致對移民匯款本身和因匯款產生的消費和投資征稅。但在那些本來腐敗就很嚴重的國家,政府資源汲取能力的增強并不會帶來公共服務質量的線性提高。[49]而且,對居民來說,如果根據受償意愿(willing to accept,WTA)來計算,他們通常會高估公共服務本身的價值,而根據支付意愿(willing to pay, WTP)來計算又通常會低估公共服務的價值,由此造成相較于對移民匯款征稅帶來的公共服務質量提高,居民更傾向于完全享受匯款帶來的私人服務質量的提高。因此,未來研究可以考慮政府的初始腐敗水平對移民匯款與政治參與的調節作用。

第二,直接對移民匯款本身征稅將導致寄匯轉向非正式渠道。由于非正式渠道難以監測和管理,并可能產生難以預測的影響,絕大多數國家并未對移民匯款征稅,移民匯款流入后所產生的消費和投資事實上也會給政府帶來稅收。因此,政府的稅收政策會對移民匯款產生直接或間接影響,并改變移民的寄匯策略和居民的匯款使用策略。例如,當政府制定的消費稅率過高時,移民可能直接寄回生產和生活資料而非資金;當資本利得稅率或個人所得稅率過高時,匯款可能更多用于消費而非投資,由此產生的后續影響可能完全超出政府最初的政策預期。[50]因此,從事政策研究的相關學者可以系統探究政府的稅收政策或其他政策如何影響移民的寄匯策略和居民的匯款使用策略及其由此帶來的影響,從而更好地服務于政策制定,使移民匯款真正發揮發展效應。

第三,經濟學者在關注移民匯款引起的匯率升值效應時,也探討了不同匯率制度對這種效應的調節作用,如移民匯款的匯率升值效應在實施固定匯率制的國家中更為明顯、[51]移民匯款導致通貨膨脹只發生在實施固定匯率制的國家、[52]移民匯款對經濟的促進作用在實施浮動匯率制的國家更顯著等。[53]目前,政治學視角下移民匯款與匯率制度選擇的關系研究還處于起步階段。未來,該研究可以嘗試將上述經濟學的研究成果融入,探討移民匯款如何改變國家所面臨的約束性條件,以及約束性條件的改變如何影響國家在各種政策目標中的權衡,從而提出更富啟發性的匯率制度選擇理論。此外,在國際政治經濟學的相關學者看來,一國的匯率制度選擇體現了不同利益集團的匯率制度偏好如何通過政治過程轉化為國家政策,因此,未來還可以就移民匯款如何影響國內行為體的匯率制度偏好和力量對比格局,從社會聯盟理論的視角展開研究。

第四,移民匯款的流入實際帶來的是對國家和社會關系的影響,因此,未來的研究可以嘗試結合米格代爾的國家—社會關系理論,分析移民匯款是否在強國家—弱社會和弱國家—強社會產生不同影響,并在改變國家與社會關系方面提出更具一般性的分析框架和解釋力更強的結論。

[注釋]

[1] 參見世界銀行數據庫:https://data.worldbank.org/,2020 年7 月8 日瀏覽。

[2] Devesh Kapur, “Remittances: The New Development Mantra?”, in Samuel M. Maimbo and Dilip Ratha eds.,Remittances: Development Impact and Future Prospects, Washington DC: The World Bank, 2005, pp.332-357;張潔、林勇:《國際僑匯對收款國宏觀經濟安全的影響分析》,《華僑華人歷史研究》2015 年第2 期。

[3] 崔兆財、張志新、高小龍:《國際移民匯款的經濟增長效應——基于發展中國家的系統GMM 分析》,《首都經濟貿易大學學報》2015 年第5 期。

[4] 相關研究包括但不限于,尤云弟:《抗戰時期民國政府的僑匯管控及其成效》,《華僑華人歷史研究》2016 年第3 期;楊世紅:《新中國僑匯工作的歷史考察(1949 —1966)》,《當代中國史研究》2002 年第2 期;張小欣:《建國初期僑匯政策的制定與發展(1949 —1956)》,《黨史研究與教學》2015 年第2 期;張小欣:《波動與穩定:1957—1977 年的中國僑匯政策》,《東南亞研究》2012 年第4 期;焦建華:《僑匯逃避期間中國銀行與信批局關系之探討(1946 —1949)》,《貴州社會科學》2017 年第5 期;焦建華:《承繼與變異:新中國初期僑匯業政策研究》,《中國史研究》2011 年第3 期;黃海娟:《華南地區捐款性僑匯的流通運作——20 世紀上半葉香港臺山商會的角色》,《民國檔案》2016 年第1 期;鄭一?。骸稄V西容縣僑匯莊的經營模式及網絡初探》,《華僑華人歷史研究》2013 年第1 期。

[5] 關于移民匯款及其經濟影響,國內學者林勇曾做過較為完善的觀點綜述,參見林勇:《國際僑匯對移民來源國經濟發展的影響——國外學術觀點綜述》,《華僑華人歷史研究》2011 年第1 期。

[6] Ilene Grabel, “Remittances: Political Economy and Development Implications”,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Vol.38, No.4, 2009, pp.89-90; Kapur, “Remittances: The New Development Mantra?”,pp.332-357;D. Andrew Singer, “Migrant Remittances and Exchange Rate Regimes in the Developing World”,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Vol.104, No.2, 2010, pp.307-308, 311; David Doyle, “Remittances and Social Spending”,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Vol.109, No.4, 2015;林勇:《移民匯款對經濟增長促進作用的實證檢驗——基于中國數據的分析》,《亞太經濟》2017 年第5 期;林昌華:《改革開放以來僑匯收入對中國經濟發展的影響及啟示》,《華僑華人歷史研究》2018 年第4 期。

[7] Grabel, “Remittances: Political Economy and Development Implications”, p.96;張潔、林勇:《國際僑匯對收款國宏觀經濟安全的影響分析》,《華僑華人歷史研究》2015 年第2 期。

[8] David Leblang, “Familiarity Breeds Investment: Diaspora Networks and International Investment”,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Vol.104, No.3, 2010, pp.584-600.

[9] Angela O’Mahony, “Political Investment: Remittances and Elections”,British Journal of Political Science, Vol. 43,No. 4, 2013, p.819.

[10] Grabel, “Remittances: Political Economy and Development Implications”, pp.86-106; Kapur, “Remittances: The New Development Mantra?” pp.332-357; M. Tariq Majeed, “Distributional Consequences of Remittances: Evidence from Sixty-Five Developing Countries”,Pakistan Journal of Commerce and Social Science, Vol.10, No.2, 2016,pp.274-295; 畢健康、陳勇:《埃及國際勞工移民與社會流動問題芻議》,《阿拉伯世界研究》2016 年第6 期。

[11] Grabel, “Remittances: Political Economy and Development Implications”, p.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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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Grabel, “Remittances: Political Economy and Development Implications”, p.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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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Grabel, “Remittances: Political Economy and Developmental Implications”,p.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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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Abel Escribà-Folch, Covadonga Meseguer, Joseph Wright, “Remittances and Protest in Dictatorships”, American Journal of Political Science, Vol.62, No.4, 2018, pp.889-904.

[41] Burgess, “Migrants, Remittances, and Politics: Loyalty and Voice after Exit”, pp.46-48.

[42] Sabrina Singh, “The Remittance Effect: Do Remittance Help Development”, Discussions, Vol.11, No.1, 2015,pp.1-2.

[43] Roy Germano, “Remittances as Diplomatic Leverage? The Precedent for Trump’s Threat to Restrict Remittances to Mexico”, Research and Politics, Vol.4, No.2, 2017, pp.2-4.

[44] Stephen Wilks, “A Complicated Alchemy: Theorizing Identity Politics and the Politicization of Migration Remittances Under Donald Trump’s Presidency”, Cornell International Law Journal, Vol.50, 2017, pp.285-305; Germano,“Remittances as Diplomatic Leverage? The Precedent for Trump’s Threat to Restrict Remittances to Mexico”, p.1.

[45] Susan Eckstein, “Remittances and Their Unintended Consequences in Cuba”, World Development, Vol.38, No.7,2010, p.1050.

[46] Gumisai Mutume, “Worker’s Remittances: A Boon to Development—Money Sent Home by African Migrants Rivals Development Aid”, African Renewal, Vol.19, No.3, 2005, p.10.

[47] Singer, “Migrant Remittances and Exchange Rate Regimes in the Developing World”, pp.307-323.

[48] A. Carolina Garriga, Covadonga Meseguer, “Remittances, Monetary Institutions, and Autocracies”, Oxford Development Studies, Vol.47, No.4, 2019, pp.452-467.

[49] Doyle, “Remittances and Social Spending”, pp.788, 791-792.

[50] 政府關于移民匯款的政策在實施中如何偏離預期目標,參見Eckstein, “Remittances and Their Unintended Consequences in Cuba”, pp.1047-1055。

[51] Lartey, Mandelman, Acosta, “Remittances, Exchange Rate Regimes, and the Dutch Disease: A Panel Data Analysis”, pp.377-395.

[52] Christopher P.Ball, Claude Lopez, Javier Reyes, “Remittances, Inflation and Exchange Rate Regimes in Small Open Economies”, The World Economy, Vol.36, 2013, pp.487-507.

[53] Emmanuel K.K.Lartey, “Exchange Rate Flexibility and the Effect of Remittances on Economic Growth”, Review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Vol.21, No.1, 2017, pp.103-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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