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月
摘要:隨著社會發展,新型支付方式不斷發展壯大,其代表由支付寶,以及旗下產品螞蟻花唄,借唄;微信支付,中國銀聯等。新的支付方式帶來的便捷的同時,也引發了新的支付安全問題和法律問題。新型支付方式還介入了第三方支付平臺,使得法律關系更加復雜。司法實踐中涉及盜竊罪,詐騙罪,信用卡詐騙罪,合同詐騙罪,貸款詐騙罪的認定與具體網絡支付方式案件結合,本文分析不同情況下的適用情形,以期為司法實踐提供解決問題的思路。
關鍵詞:新型支付方式;盜竊罪;詐騙罪;處分意思;機器被騙
新型支付包括:在線支付,目前電子商務行業最普遍也是被行業公認的支付方式。如用支付寶、QQ錢包和微信支付等;電話支付,一種可以在線支付也可以離線支付的支付方式,用戶可以通過網站下訂單然后通過打電話支付,也可以通過電話下訂單電話支付;匯款支付,對于不具備網上支付和電話支付條件的用戶(比如沒有銀行卡網銀支付的用戶)可以通過直接匯款的方式進行支付。本文主要就在線支付方式下的侵財犯罪展開,重點圍繞支付寶,微信支付的方式展開,也是司法實踐中常遇到的。
首先,對于新型支付機構性質的正確認識影響到對于犯罪侵害法益的認識。2010年實施的《非金融機構支付服務管理辦法》,將新型支付機構統一為非金融機構,從實踐來看,機構也傾向于將自己定性為非金融機構,比如支付寶就在服務協議中明確說明其就業范圍為非金融機構就支付服務,據此有學者將新型支付機構定性為非金融機構,因此不能將新型支付環境下的侵權犯罪歸入金融犯罪之中,只能在侵犯財產犯罪范圍內討論。筆者認為,新型支付機構不能簡單的認為是非金融機構,不可否認的是,新型支付機構平臺從事具有金融業務的屬性。所以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新型支付方式從事的業務直接影響侵犯的客體。就目前情況來說,新型支付平臺從事的金融業務可以主要分為信用卡支付業務和小額貸款業務。以支付寶為例,其從事的主要業務是支付業務,同時行為人還可以通過使用"螞蟻借唄,花唄"等借貸功能,所以認為支付寶平臺同時從事小額貸款業務。據此而言,新型支付方式下網絡侵財犯罪的認定應當根據行為人所利用的業務和功能性質定性。如上所述,如今的新型支付平臺業務多樣化,導致新型支付方式實施的侵財犯罪行為在定性方面困難。如果行為人利用新型支付平臺的支付功能實施侵財行為,因該行為侵犯了金融管理秩序中的信用卡管理制度,理應以信用卡詐騙罪認定。同時,不需要區分錢款來源都可以視為信用卡業務延伸。有學者觀點認為在此應當區分實施侵財對象為賬戶余額和信用卡的不同。有學者認為侵犯賬戶余額應具體認定為詐騙罪,使用信用卡詐騙認為是信用卡詐騙罪。筆者認為,在司法實踐中,為了避免同案不同判,同時結合第三方支付的功能特點。筆者認為可將支付寶賬戶、余額、余額寶還是螞蟻花唄等信用支付產品,這些業務都可以視為信用卡業務的延伸因該行為侵犯了金融管理秩序中的信用卡管理制度,理應以信用卡詐騙罪認定。如果行為人利用新型支付平臺的貸款業務實施侵財行為,因該行為侵犯了金融管理秩序中的貸款管理業務,應當認定為貸款詐騙罪。例如行為人冒用他人名義使用螞蟻借唄向銀行貸款的行為。
新型支付關系中盜竊罪和詐騙罪不好區分的原因是主要是因為法律關系更加復雜,往往都存在這欺騙行為,以及第三方機構的加入。我國刑法規定的盜竊罪,是指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盜竊公私財物數額較大的,或者多次盜竊,入戶盜竊,攜帶兇器盜竊,扒竊的行為。其行為結構是違反被害人的意志,以秘密和平的手段將他人占有的財物轉移為自己或第三人占有。其中秘密平和手段中,秘密竊取通說理論主張手段的秘密性是構成盜竊罪的構成,要件這里的秘密性有兩個判斷標準,第一客觀標準是盜竊行為在客觀上具有不為被害人發覺的可能性,即使周圍人能夠發覺也是秘密竊取。秘密性判斷標準為主觀上有秘密竊取的故意和客觀上竊取行為,有不被發現的可能性。詐騙罪是指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用虛構事實或者隱瞞真相的方法,騙取數額較大的公私財產的行為。詐騙罪的結構為實施欺騙行為使對方產生。或者維持認識錯誤,對方基于認識錯誤處分財物行為人取得財物,被害人遭受損失。綜上筆者認為區分盜竊罪和詐騙罪關鍵是看行為人是否對受害人實施欺詐行為,進而導致受害人陷入錯誤處分財產的行為。盜竊罪成立不要求行為人有處分財產的行為,詐騙罪則要求被害人有處分意思和處分行為 。就偷換商家二維碼侵財來說,筆者認為構成盜竊罪,符合盜竊罪的構成要件,行為人以非法占有他人財產為目的,實施的秘密竊取或多次實施盜竊行為。雖然此案中存在著欺騙行為,但是欺騙的行為并沒有使顧客產生錯誤認識,從而處分財產。顧客在付錢時就意識到自己合法正常的消費行為。商家認為錢款到了自己的賬戶,商家收受到欺騙,但沒有處分意思和處分行為。行為人偷換二維碼是通過改變支付債權的渠道,侵害了商家原有的債權,最后受害人就是商家。
其中對于新型支付關系中的爭論點,為機器是否能成為詐騙罪的受騙者。筆者認為機器不能被詐騙,理由如下:首先在大陸法系中,當事人雙方應為自然人或法人,機器不能成為適格當事人。其次詐騙罪要求受騙者基于虛假行為產生錯誤認識。筆者看來,機器由人類編程創造,機器是沒有主觀意識的,所以更談不上產生錯誤認識。如果機器成為詐騙罪的受騙人,那么就會擴大詐騙罪。盜竊罪的入罪數額比詐騙罪的入罪數額小,盜竊數額在1000元至于3000元以上的屬于數額較大,詐騙罪數額在3000至于一萬元以上的屬于數額較大。這樣不利于打擊犯罪,提高了犯罪門檻。綜上所述,筆者認為機器不能成為被騙者。這里有觀點指出機器人分第三種,智能型和存儲型,簡單機械操作型,文中指出其智能型機器人可以被騙,筆者認為首先應該提出對于智能型機器的界定要清楚,其次對于在再復雜的智能機器都離不開人類的編程,機器的 所有意思其中都有蘊含編程者的思維。所以綜上筆者認為機器不能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