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山”理論踐行下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評價

李娜

摘要：基于湖州市3縣2區2008—2017年的面板數據，選取了綠色經濟發展效率評價指標，利用DEA-SBM模型從時間和區域2個維度對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現狀進行了科學評價。結果表明，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值隨時間變化呈明顯波動趨勢，區域間效率值存在不同程度的差異。再從綠色生產、綠色生活、經濟結構、政府以及科技水平5個方面設計指標體系，運用 Tobit模型對影響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的相關因素進行了回歸分析。最后，提出了促進湖州市綠色經濟更好發展的優化路徑，以期為湖州市和其他地市進一步踐行綠色經濟發展提供思路和參考。

關鍵詞：綠色經濟;效率;DEA-SBM模型;回歸分析;湖州市

中圖分類號：F205? ?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39-8114（2020）19-0015-08

Abstract：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the three counties and two districts of Huzhou city from 2008 to 2017， the green economy development efficiency evaluation indicators were selected. The DEA-SBM model was used to scientifically analyze the current status of the efficiency of Huzhous green economy development from the two dimensions of time and region.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efficiency value of green economy development in Huzhou city fluctuates significantly over time， and there were varying degrees of difference in efficiency values between regions. Then an indicator system from five aspects： green production， green life， economic structure， government， and technological level was designed，the Tobit model was used to perform regression analysis on the relevant factors that affect the efficiency of green economy development in Huzhou city. Finally， an optimized path to promote the better development of Huzhous green economy was proposed， in order to provide ideas and references for Huzhou and other cities to further practice green economic development.

Key words： green economy; efficiency; DEA-SBM model; regression analysis; Huzhou city

十九大報告指出要加快生態文明體制改革，建設美麗中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中國經濟發展也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綠色經濟成為衡量經濟生態性的重要考量。長期以來，中國粗放的經濟發展模式使生態環境與經濟發展出現了很大的矛盾，致使一些地區面臨資源枯竭、環境污染等問題，阻礙了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因此，在經濟發展過程中，應著力解決經濟發展與生態環境之間的矛盾，不斷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優美生態環境需求，不斷推動中國生態文明建設取得新成效。

浙江省湖州市是習近平總書記“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的誕生地。近年來，湖州市深入踐行“兩山”理念，不斷推進綠色經濟發展，走出了一條生態經濟化、經濟生態化融合發展的新路子。本研究通過對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測算及影響因素分析，得出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現狀，提出促進湖州市綠色經濟更好發展的優化路徑，以期為湖州市和其他地市進一步踐行綠色經濟發展提供思路和參考。

1 文獻綜述

正確處理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問題關系到人類的可持續發展。從現有文獻來看，學者們研究綠色經濟相關問題的成果豐碩，主要體現在3個方面。①綠色經濟概念的提出。Pearce等 [1]于1989年首次提出綠色經濟，認為綠色經濟是一種可承受經濟，即人類可以承受的自然環境和經濟發展模式，不會因人類盲目追求經濟增長而造成生態破壞和社會分裂，不會因自然資源枯竭而造成經濟不可持續發展。但是這個概念并沒有得到國際社會的廣泛認可，直到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后，聯合國環境規劃署（UNEP）發起“綠色經濟”倡議，才在全球掀起了經濟“逐綠前行”的浪潮。UNEP認為綠色經濟是提高人類福祉和社會公平的同時顯著降低環境風險和生態稀缺性的經濟 [2]。②行業視角下的綠色經濟研究，涉及工業、農業和服務業。楊振兵等[3]基于技術進步要素偏向視角探討了中國綠色工業變革的最優路徑。李紅兵等[4]以西安市藍田縣某村落土地整理項目為例，利用DEA模型對綠色農業生態補償績效進行評價分析，提出農業可持續發展的對策。張新婷等[5]基于綠色服務內涵，認為政府綠色服務在整個運作過程中具有決定性的作用和地位。③區域層面的綠色經濟效率評價。孫金嶺等[6]利用SBM-Malmquist-Tobit模型分析了“一帶一路”重點省份的綠色經濟效率及其影響因素，其中東部沿海省份綠色經濟效率高于西部地區，技術進步促進了綠色經濟全要素生產率的提高，最后根據影響因子作用提出相應的對策建議。王仁文等[7]利用DEA模型中的交叉效率方法對長三角經濟區三省一市的綠色經濟發展效率進行橫向與縱向的評價與排序，結果表明上海市、浙江省、江蘇省的綠色經濟發展效率要優于安徽省。

綜上所述，由于研究綠色經濟的方法不同，得出的結論也不同，現有研究中探討單個城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的研究很少。湖州市作為習近平總書記“兩山”理念的誕生地，一直將綠色作為經濟發展的第一關鍵詞，實現了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共贏。因此，本研究以湖州市為研究對象，將湖州市的綠色經濟發展狀況作為典型研究樣本，借鑒數據包絡分析模型研究綠色經濟的方法，從時間和區域2個維度系統評價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的變化并對其影響因素進行分析，具有一定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2 模型介紹與指標體系構建

2.1 DEA-SBM模型

數據包絡分析（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DEA）是美國著名運籌學家 Charnes提出的測量決策單元生產效率的評價方法。傳統的DEA方法主要集中在CCR、BBC等模型，其核心思想是盡可能用較少的投入來獲得較大的產出。但是現實生產過程并非如此，生產過程會有一些非期望產出的副產品，只有降低這些副產品的產出才能實現最佳的經濟效率。

Tone[8]在傳統的DEA模型基礎上提出了非徑向和非角度的DEA-SBM模型，該模型將松弛變量引入到目標函數中以解決投入產出松弛問題，同時也解決了非期望產出效率評價的問題，使測度效率更加準確，這樣就可以實現期望產出增加的同時非期望產出減少。本研究利用此模型，以期更加準確地測算湖州市的綠色經濟發展效率。

假定生產系統有n個決策單元，分為投入、期望產出、非期望產出，分別由3個向量表示[x∈Rm]、[yg∈RS1]、[yb∈RS2]，定義矩陣[x]、[yg]、[yb]分別如下：

2.2 指標的建立

2.2.1 理論依據 新古典經濟學理論認為，一個國家的經濟增長除了受到勞動力和資本要素的影響外，還受到技術水平、自然資源豐富程度、國家公共安全等要素的影響，其核心思想可以用生產函數來表示：

其中[Y]代表產出，各變量分別代表技術、資本、勞動力等要素的投入。

2.2.2 指標選取 根據綠色發展效率DEA-SBM模型，結合新古典經濟學理論，本研究選取2008—2017年湖州市3縣2區（安吉縣、德清縣、長興縣、吳興區、南潯區）投入、期望產出、非期望產出指標相關面板數據來計算和分析湖州市的綠色經濟發展效率。在選擇指標時，首先考慮指標的全面性，即指標能夠全方位涵蓋到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的多個方面，每個指標都具有相應的綠色發展意義。其次，所選的指標具有可比性，在時間和空間2個維度上確保同一指標對不同評價對象能夠進行比較和分析。最后，確保指標數據的可獲得性。數據主要來源于湖州市2008—2017年統計年鑒，同時還有部分數據來源于各區（縣）的統計公報。

1）投入要素。為了精準評價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在考慮綠色環境保護的約束條件下，基于新古典經濟增長理論，選取資本、勞動力、技術、能源4個指標作為投入要素變量。①資本：資本在政治經濟學中的定義是指用于投資得到利潤的本金和財產，是經濟生產活動的源泉。本研究選擇當年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額作為當期的資本要素。②勞動力：勞動力是指經濟生產活動中有用的勞動能力，即人類生產力為改變商品的使用價值和增加商品價值的實際使用[9]。本研究選擇各區（縣）的年末社會從業人數作為衡量勞動力投入的變量，同時考慮到經濟發展過程中綠色環境因素，在期望投入中又增加了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方面的從業人員數量。③技術：持續的技術供給能力是經濟增長的關鍵性因素[10]，同時技術進步也能夠提升綠色環境的保護效率，有效的環境保護離不開先進的環保科技設備的支持。本研究選擇生態保護和環境治理方面的科技設備支出作為技術要素。④能源：一國（地區）在經濟發展過程中離不開能源的消耗，所以綠色經濟發展必定要考慮能源的利用程度，本研究選擇單位GDP能耗來衡量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過程對能源的依賴程度。

2）產出要素。產出要素分為兩大類，一是期望產出變量，二是非期望產出變量。①期望產出變量。綠色經濟發展的本質是經濟與環境和諧與共贏發展，區別于傳統的粗放型經濟發展模式，其內涵包含綠色環境與經濟發展2個方面，是對人們有利的產出即期望產出。本研究分別選擇人均公園綠地面積、湖州市2008—2017年國民生產總值來表示綠色環境發展水平和經濟產出水平。②非期望產出變量。一國（地區）在經濟發展過程中，都會伴隨著工業污染“三廢”向環境的排放，工業污染是一國（地區）環境污染的主要來源，是衡量環境污染的重要指標，是人類綠色經濟生產活動中不需要的副產品，即非期望產出。本研究選擇工業“三廢”排放量作為非期望產出變量，具體指標為工業廢水排放量、工業廢氣排放量、工業固體廢棄物產生量。綜上，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的評價指標體系見表1。

3 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的評價與比較

3.1 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概況

2008—2017年湖州市投入要素指標和產出要素指標趨勢見圖1、圖2，投入和產出要素指標的描述性統計分析結果見表2。從圖1可以看出，湖州市經濟發展過程中一直堅持綠色生態環境保護理念，2008—2017年湖州市能源消耗持續降低，2014年以后先進的環境治理科技設備不斷投入，替代了部分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的勞動力投入。從圖2可以看出，2008—2017年湖州市人均綠地面積不斷增加，能源消耗的降低并沒有影響GDP的持續增加。此外，非期望產出（“三廢”污染排放量）雖然有所增加，但是增速緩慢，部分時間段呈下降趨勢。這表明，近10年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已經初見成效，相關調控性政策落實到位。

3.2 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測算與評價

根據DEA-SBM模型，運用MaxDEA ultra 7.0軟件，從時間和區域2個維度分析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的變化情況。

3.2.1 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的時間演化分析 從時間維度分析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的演化過程。規模報酬不變（CRS）條件下效率測算值即綜合技術效率反映的是對決策單元的資源配置能力、資源使用效率等多方面能力的綜合衡量與評價;規模報酬可變（VRS）條件下效率測算值即純技術效率反映的是管理和技術進步等因素影響的生產效率。VRS條件下效率測量值是由CRS條件下效率測量值分解而來，所以一般情況下采用CRS條件下的效率測算值即綜合技術效率對綠色經濟發展效率變化進行分析，把VRS條件下綠色經濟發展效率作為參照對比。2008—2017年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測算值和走勢分別見表3和圖3。

CRS條件下綠色經濟發展效率值反映的是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過程中的整體資源配置情況;VRS條件下綠色經濟發展效率值反映的是湖州市在一定投入（資本、勞動力、技術、能源）下所獲得的最大的綠色經濟產出能力。從表3和圖3可以看出，2008—2017年，CRS條件下湖州市每年的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測算值都低于VRS條件下，說明綠色經濟生產過程中投入的資源沒有達到最優的合理配置狀態。

CRS條件下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呈明顯的波動趨勢，從2008年的0.696上升到2017年的0.863，但是在2010、2015年出現了峰底值，分別為0.766、0.593。主要原因是國務院在2010年出臺的《長江三角洲地區區域規劃》中明確把湖州市設立為生態文明示范區，2015年湖州市政府實行生態文明考核制度[11]，湖州市各級地方政府加大了綠色生態保護的力度，為了保護環境必然會犧牲一定的經濟增長，導致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有所下降。2次峰底之后，環境保護帶來的紅利得到充分釋放，公眾的環保意識增加，通過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思想，綠色經濟發展效率得到明顯的提升。

3.2.2 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的區域差異分析 從區域維度分析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差異。2008—2017年湖州市3縣2區在CRS和VRS條件下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測度值、在CRS條件下綠色經濟發展效率變化趨勢分別見表4和圖4。由表4可知，CRS條件下湖州市各區（縣）的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測度值從高到低排名依次是：吳興區、安吉縣、長興縣、南潯區、德清縣。吳興區、安吉縣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接近生產前沿面，說明其資源配置結構較為合理，其他地區的綠色經濟發展效率都處于中高水平。2種條件下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測算值存在一定的差距，說明資源配置結構存在較大的改善空間。

從圖4來看，2008年吳興區的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沒有處于效率前沿面上，但是在2009年以后達到了最優的生產效率，并長期穩定在效率前沿面上。2008—2014年安吉縣的綠色經濟發展效率都處于效率前沿面上，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測度值為1，但2015年降到最低點0.657，2016年又反彈到效率前沿面上，隨后在2017年又下降到0.538。主要原因是吳興區和安吉縣的產業結構中第三產業和第二產業的占比均大于其他區（縣），所以生產過程中環境污染小，附加值高，每單位GDP增長所造成的環境污染代價低，所以其綠色經濟發展效率達到有效狀態的年份比其他區（縣）多，基本實現了綠色經濟高質量增長。

長興縣和南潯區綠色經濟發展效率呈比較明顯的波動趨勢，長興縣的綠色經濟發展效率值在2011—2014年達到最優值1，南潯區在2010—2011年、2013—2014年達到最優值1，其他年份均未達到效率前沿面。說明長興縣和南潯區的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有上升的潛力，可以在較短的時間內提高，所以當地政府要確保綠色經濟發展政策執行的穩定性和連貫性，要保證綠色發展與經濟增長齊頭并進發展的趨勢。

德清縣的綠色經濟發展效率值呈U形增長，2008—2009年達到有效狀態，之后開始下降，2013年降至最低值0.378，隨后上升，2017年達到最優值1，處于生產前沿面。說明德清縣在2010—2016年為了保持經濟快速發展，而忽視了生態環境的保護，環境污染的增長（即非期望產出的增加）導致綠色經濟發展效率處于較低水平。

4 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影響因素分析

4.1 Tobit模型

Tobit模型[12]又稱受限因變量模型，是指因變量雖然在正值上大致連續分布，但包含一部分以正概率取值為0的觀察值的一類模型。Tobit 模型能夠解決受限或截斷因變量模型的構建問題，其回歸模型如下：

4.2 指標體系的構建

為了探討湖州市2008—2017年綠色經濟發展效率的影響因素，選擇使用Tobit模型進行分析。將DEA-SBM模型所測算出的決策單元效率值作為被解釋變量，由于效率值在0和1之間，所以回歸方程被解釋變量就限制在這個區間。

根據國內外已有研究文獻，本研究從綠色生產、綠色生活、經濟結構、政府、科技水平5個方面來分析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的影響因素，指標構成見表5。

4.3 Tobit影響因素回歸分析

基于Tobit模型，使用Eviews 9.0軟件對2007—2018年湖州市3縣2區的面板數據進行回歸分析，具體結果見表6。

1）單位GDP能耗對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有顯著的負向作用。由表6可知，單位GDP能耗系數為-0.174，通過了1%顯著性檢驗，表明全市企業生產過程中要堅持以綠色生產為核心，積極推進節能減排，提高資源利用效率，才能有效提升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

2）代表綠色生活層面的人均公園綠地面積和每萬人擁有公共交通車輛2個具體指標分別對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有顯著的正向作用和負向作用。由表6可知，人均公園綠地面積對綠色經濟發展效率的影響系數為1.042，并且通過了1%顯著性檢驗。每萬人擁有公共交通車輛對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提高產生了抑制作用。由此看出，人均綠地面積作為各區（縣）綠地建設水平的重要指標，起到了修復生態、改善人居環境的作用，能夠使人們體會到綠色生活帶來的幸福感，從而間接刺激人們對優質環境的迫切要求，所以增加人均公園綠地面積有助于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提升。每萬人擁有公交車輛對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有負向影響，主要原因是湖州市作為三線城市并沒有實行車量限號出行政策，家庭擁有私家車數量逐年上升，出行時人們往往更多會選擇私家車，勢必造成公共車輛浪費，導致資源的不合理利用，從而降低綠色經濟發展效率。

3）經濟結構層面中人均GDP對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具有顯著的負向作用，產業結構（即第三產業與第二產業比值）對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而對外開放程度（即對外貿易額占GDP比重）對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影響不顯著，只存在微弱的正向影響。這說明近幾年湖州市經濟結構中進出口貿易的比重較低，經濟增長更多依靠的是第二產業的拉動，第二產業大都是制造業，生產過程中不可避免地破壞生態環境。第三產業與第二產業比值的正向作用恰恰也說明這點。因此湖州市在發展綠色經濟過程中需要對污染嚴重的第二產業進行轉型升級，即將高污染、高消耗轉為低污染、低消耗，擴大第三產業比重優勢，實現經濟結構的綠色化。

4）環境治理的投資額對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有顯著的正向作用。環境治理投資額的系數為0.038，并且通過5%的顯著性檢驗。這說明政府增加環境治理的投資額，一方面可以有效地治理被破壞的生態環境;另一方面倒逼企業通過先進技術手段降低污染物的排放。二者結合起來共同促進了綠色經濟發展效率提升。

5）科技水平對湖州市綠色經濟發展效率的回歸系數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但是對綠色經濟發展效率存在微弱的正向影響。該結果可能是因為技術成交額占GDP的比重不能較好地衡量綠色技術[13]的進步水平，綠色技術成交額只占技術成交額的極小部分，湖州市每年認定登記的技術并沒有全部運用到綠色經濟發展過程中，所以造成回歸結果的部分誤差。但可以明確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科技的進步能夠解決人類所面臨的現實和潛在環境問題。長期來看，技術進步絕對是提升綠色經濟發展效率的催化劑。

5 新時代湖州市推進綠色經濟發展的路徑選擇

5.1 倡導綠色生活方式

綠色生活是指公眾所倡導的一種簡約適度、綠色低碳的生活方式，即在環保理念指引下公眾日常的消費、居住和出行活動。公眾作為綠色生活的實施主體，只有切實地行動，才能有效推動綠色經濟發展。一是開展宣傳教育。一方面可以借助輿論媒體力量，向公眾宣傳綠色生活方式;另一方面可以將綠色生活理念融入到學校教育中，比如拒絕使用一次性木筷，盡量少用一次性物品，節約水電、垃圾分類入箱、低碳出行等，從而使公眾自覺踐行綠色生活理念，旨在通過一個個體帶動一個家庭，一個家庭影響一個社區、一個社區帶動整個社會。二是夯實綠色基礎設施建設。政府相關部門要充分結合當地地形、水系、植被等自然資源特點，布局和規劃綠色基礎設施建設，為公眾的綠色休閑生活提供場所，滿足人們對優質生態環境日益增長的需求。

5.2 調整經濟結構，助力綠色生產

要實現綠色經濟發展，必須放棄犧牲生態環境換取經濟發展的模式，實施經濟結構的綠色轉型。首先，要加快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將先進綠色技術融入到現有的產業中，升級改造生產設備，實現傳統產業的集約化、綠色化發展。其次，在綠色發展理念的指引下大力發展第三產業，提高第三產業在全市經濟結構的比重，重點發展旅游業，推進旅游綜合設施和景區景點的改造升級，實現高效益、零污染的綠色第三產業可持續發展。

5.3 發揮政府在綠色經濟發展過程中的調節作用

政府在綠色經濟發展過程中主要采用經濟手段和行政手段。經濟手段是指政府為保護生態環境所實行的財政支付以及生態補償手段;行政手段是指政府為保護生態環境制定的一系列完善政策。一是政府應建立環境專項財政支持體系，對執行環境政策效果較好的企業、社區、村莊、個人等給予環境補貼、稅收減免等補償，這是最直接有效的激勵手段。二是應大力推進與綠色發展相配套的政策，對進行綠色生產的企業可給予投資優惠、信貸便利等政策支持;對環境污染企業提高排污收費標準;與此同時鼓勵環保生產性企業對節能和環保產品的研制和生產。

5.4 積極推進綠色技術的研發和引進

綠色技術泛指利用先進科技達到減少環境污染、降低消耗和改善生態的一系列技術。綠色技術創新推廣對于綠色經濟發展起到助推劑的作用。首先，建立產、學、研深度融合綠色技術創新體系，通過高等院校或者科研機構與企業合作的方式，開發和引進滿足企業現實需求的綠色環保技術，促進成果落地應用。其次，優化綠色技術的市場環境，通過加強綠色技術知識產權保護，規范綠色技術的市場轉讓行為，提供便利的融資環境等服務支撐，為綠色技術創新營造良好的市場環境。最后，要重視綠色技術高端人才的培養和引進，建立完善的人才引進優惠政策、激勵機制和評價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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