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莉揚洋
(西南大學文學院,重慶 400715)
抗日戰爭時期,重慶一度被稱為“陪都”,可見抗戰中重慶舉足輕重的地位。由此,在部分抗戰影視劇中出現了對重慶的刻畫描寫,有的也突出了其復雜的人物形象構成。抗戰影視劇的這些描寫,構建了“重慶”形象?!靶蜗蟆币辉~意為能引起人的思想或感情活動的具體形態或姿態。重慶形象的外延,指抗戰影視劇中所表現出的風貌;重慶形象的內涵則指抗戰影視劇中,重慶所蘊含的精神內核。分析抗戰影視劇的“重慶”形象,有利于加深對重慶的了解,能夠進一步了解抗日戰爭。
搜集資料后發現,關于抗戰影視劇研究的文獻數量并不很多,關于抗戰影視劇中的“重慶”形象分許更是少之又少。通過在文獻和影視劇中尋找對“重慶”形象的尋找。
在抗戰影視劇中,由于大量企業、工廠等從淪陷地區搬遷至陪都重慶,重慶似乎開始呈現一種“繁榮”的狀態——政治、經濟等各方面的“繁榮”。重慶開始有大型的飯店、話劇劇院、歌廳、舞廳等,表面看起來十分“繁榮”。然而,這些僅僅只是上流社會的生活狀態。在抗戰影視劇中重慶依舊有很多貧困人口,他們多是無家可歸漂泊至此的普通平民,生活在流離失所中。所以,“重慶”是一半充滿娛樂,一半充斥痛苦的。不過關于近年來“重慶”的抗戰影視劇對上流社會關注較多,對平民的關注相對較少。抗戰影視劇中重慶的“繁榮”,也可以說是流于表面的,局限于部分人的“繁榮”。
一座城市的風貌也很重要,人們會從一座城市的風貌以及外表對這座城市進行判斷。所以,風貌直接的展現著這座城市的形象。城市的風貌往往直接反映在城市的建筑、交通狀況以及人物的衣著等方面。在抗戰影視劇中,重慶的風貌也幾乎可以說是直接反映建筑、交通狀況以及人物衣著等方面。首先是抗戰影視劇中的建筑。在抗戰影視劇中,在重慶一般第一眼能看到的,是古典又結合了部分西方色彩的小樓。這種中西結合的樓房,給人一種傳統與現代、封閉與開放結合的第一印象,從而觀眾由此判定重慶的形象,給人一種對重慶風貌的直觀感受——來自西南內陸的較為封閉與成為陪都之后遷往重慶的人們所帶來的先進的結合。另外,在抗戰影視劇中,交通狀況也很清楚明白的反映了重慶的風貌——沒有電車,說明重慶的基礎建設并不完備,人們遷至重慶較為匆忙,體現出抗戰時期作為大后方的重慶并不如北京、上海發達;黃包車,即人力車的出現則體現了重慶的陪都地位,這種臨時發展起來的人力車一方面體現了遷至陪都重慶,人們出行需求的滿足;另一方面,也反映了重慶重慶的“上流社會”人物的增多,畢竟人力車并不是平民所喜愛的出行方式。還有,在抗戰影視劇中,人們的衣著、精神、外貌,也是重慶的名片。重慶的風貌在觀眾第一眼看到任何一個人物的時候,就會被觀眾讀取,從而在腦海中構建一個重慶形象。抗戰影視劇中的“上流社會”的人物通常穿著較為光鮮亮麗;但平民通常穿著較為普通;難民則穿著較為破爛骯臟。這些點點滴滴的細節都在構成觀眾印象中的重慶形象。
人物是構成城市形象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抗戰影視劇中,“重慶”往往被各種各樣的人物充斥著——各個不同立場的人物在明爭暗斗,爭取不同的利益——共產黨的情報工作者、女性角色、遷至陪都的難民、落魄的文人、漢奸等等,不同的人物形象應有盡有,體現出“重慶”人物的復雜性,也體現出重慶形象的多樣性。
在抗戰電視劇、抗戰電影中往往會出現“諜戰”、“情報”等關鍵詞,這樣的抗戰影視劇,往往會體現出國共兩黨斗爭的殘酷,更體現出共產黨員不畏犧牲、勇于與惡勢力做斗爭的高大形象。在抗戰影視劇中“重慶”這類情報工作者往往長相正派,多為俏男俊女,智商超群,能較快、較好的吸引觀眾的喜愛。他們往往機智的與國民黨周旋,從國民黨取得情報。“重慶”共產黨的情報工作者,已然成為“重慶”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抗戰影視劇中共產黨情報者的出現,是對歷史上國共矛盾的寫照。真實的共產黨情報工作者也許并沒有如此光鮮亮麗,但是他們的勇敢是不可否認的,他們的貢獻也是不可替代、不可磨滅的。
在抗戰影視劇中,女性角色有了新的定義。在抗戰期間女性為了擺脫被奴役或者被殺害的命運,就必須從閨房中走出來,從家庭里走出來,走到我國的歷史舞臺上,走到反抗外來侵略的歷史中。她們巾幗不讓須眉,以武力槍械為矛,以書本知識為盾,奮起反抗,不愿再遭受社會和侵略者的壓迫。女性的覺醒,代表著“重慶”形象中民族意識的覺醒;女性的覺醒,也更加能代表著“重慶”的時局的改變與發展。女性的形象能夠代表一個地方的發展程度與形象,抗戰影視劇中女性的形象則代表著“重慶”形象的突破,也是對歷史上重慶覺醒的真實寫照。
在抗戰影視劇中,文人常常是在重慶這一遠離故土的城市奮筆疾書,創作出一篇篇的佳作并流傳下去;或者是開創學校、學堂,在陪都興辦教學,使得知識文化在重慶得以傳播。文人的到來使得陪都重慶的“重慶”形象增添了新的色彩。
這些都被抗戰影視劇生動的展現在熒幕上,讓觀眾對當時的重慶有所了解。通過抗戰影視劇,陪都“重慶”的形象也不斷地重建,最終變得立體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