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書梅
(山東理工大學法學院 山東省淄博市 255000)
選題背景。中國自2000年邁入人口老齡化國家行列,老齡化程度逐漸加深,據《中國城市發展報告(2015)》預測,2050年中國60歲以上人口將接近35%,屆時中國將成為世界上老齡化人口比重最高的國家之一。這意味著,老年人的人口結構將不斷老化,高齡老年人口規模快速擴大,老年人口數量增加。從第五次人口普查顯示,2000年中國獨居老人數量為783.51萬人,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時,獨居老人數量為1443.97人,增長率高達84.3%。2017年,國務院印發《“十三五”國家老齡事業發展和養老體系建設規劃》中明確提出要加強對于城鄉獨居老人的關愛,要求“支持城鄉社區定期上門尋訪獨居、空巢老年人家庭,幫助年人解決實際困難”。
研究目的及意義。高齡獨居老人作為一種社會弱勢群體且這一群體在未來還會不斷擴大,關注老年人,探尋其現實生存狀態,進而有針對性為現實生活中高齡獨居老人面臨的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困境提供支持與幫助,促進他們的現實生存質量是具有現實意義和長遠意義的。
相關概念界定。高齡獨居老人:不同的研究對于高齡和獨居有不同的定義:按國際標準劃分,通常將80周歲以上的人稱之為高齡老人,但部分研究老人體質或健康狀況的文獻將其定義為70歲以上;獨居老人又有“單獨居”和“雙獨居”兩種概念之爭,本文將高齡獨居老人定義為年齡在七十歲以上、獨自居住的老年人。
生存狀態:生存狀態,原本單純指生物學上的概念,隨著內涵涵蓋的范圍不斷擴大,具有了更多新的內容,可以包含個人在特定的歷史時代、文化背景中所處的不同物質、精神狀態。高齡獨居老人的生存狀態,就是指高齡獨居老人在現在的歷史時代、文化背景中,提現出的物質和精神狀態,主要指的是高齡獨居老人這個群體生存狀態,不單指其中某個個體的生存狀態。
經濟供養:高齡獨居老人的經濟收入主要包括三個方面:子女供養、退休金。大部分的老年人在經濟上都依賴于子女,但是子女也不見得能定期給老人匯錢。至于退休金的收入,退休金的領取以工作年限和職位作為劃分等級的依據,領取的額度一般分為三檔:1500以內,1500~2500,2500以上;且農村老人基本沒有退休金這一項收入。所以老人的收入是不穩定的。但因高齡老人的身體狀況普遍存在問題,醫藥和治療費用成為經濟支出的主要部分,生活常常出現困難。
社會保障:《“十三五”國家老齡事業發展和養老體系建設規劃》中明確指現階段我國老齡事業發展和養老體系建設還存在明顯短板:涉老法規政策系統性、協調性、針對性、可操作性有待增強;城鄉、區域老齡事業發展和養老體系建設不均衡問題突出;養老服務有效供給不足,質量效益不高,人才隊伍短缺;老年用品市場供需矛盾比較突出;老齡工作體制機制不健全,社會參與不充分,基層基礎比較薄弱。
身心健康與自理能力。老人們的日常生活照料受到自身身體狀況影響比較大,能自理的老人不需要別人照料,可以獨自生活,半自理的老人日常生活照料對于他人的依賴性較大。因而能夠自理的老人擁有更大的社會活動范圍,他們的幸福感較半自理和不能自理的老人來講要更加強烈。
經濟狀況。高齡獨居老人的經濟狀況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其生活質量的好壞,也影響著其與子女的相處關系是否融洽,更決定了其是否能公園通過經濟手段獲得更多的社會支持。
社會支持。高齡獨居老人受其年齡以及身體機能的影響,更顯得孤立無援,在經歷長期的孤之后,最缺少的就是精神上的支持和慰藉。一通電話、一次社區到訪、一次夕陽紅活動都有可能將陷入危機情緒的老年人拉出來。社會支持對老年人口生活質量的不同方面都有積極影響。
生活觀念與價值觀。許多高齡老人的生活不能完全自理,但他們既不希望拖累子女與子女同住,也不愿意入住養老院。兒女盡孝是人倫天道,老人們也更傾向于居家養老,這種傳統的養老觀念比較強烈,但是單純依靠子女照護無論從經濟能力還是日常照護能力都無法滿足需求。老人們需要轉變觀念,接受和嘗試新型養老方式。
構建社區支持網絡加強老年人居家養老的安全性。優化社區支持網絡,建立和完善高齡獨居老人探護制度。定期對高齡獨居老人入戶探訪,及時發現問題,提供幫助。也可以通過組織社區服務志愿隊的方式,一對一聯結社區內高齡獨居老人,保持長期穩定聯系,掌握老人身體與心理情況。
聯合專業社工機構關注和提高老年人生命質量。高齡獨居老人在人生的最后幾年及其容易陷入困境,為了提供更好的服務需要聯合專業社工提供對口的、專業的服務,提升老人的幸福指數,幫助其安享晚年。專業社工更能全面評估老人的需求,從綜合的角度看待問題,從案主自身、家庭、朋輩關系、社區等多個角度分析問題,提供幫助,保證老人的。政府政策傾斜加大老年人養老資源供給,促進老年福利發展
合理配置養老資源,全面覆蓋養老政策,統籌兼顧。在社會化的養老服務體系尚未建立的情況下,可以通過出臺高齡獨居老人護理補貼、特別照料假期等家庭照顧支持政策,強化家庭在獨居老人照顧過程中的能力與作用。
隨著計劃生育政策的推進,越來越多的核心家庭出現,子女數量與父母養老的關系產生新的變化,目前已經有學者關注,但是這部分父母大多還沒有退出勞動領域,或者處于低齡老齡化狀態,養老問題不十分突出,未來這樣的家庭如果進入深度老年期,其代際的微觀研究以什么樣的范式和技術方法開展值得深入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