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貴民族村落旅游精準扶貧績效評價

李 佳 田 里

（云南大學 工商管理與旅游管理學院，云南·昆明 650091）

本文基于人地系統科學，以景區依托型和傳統村落型兩種不同類型的旅游扶貧示范村為研究對象，構建個體-區域協同的旅游精準扶貧績效評價指標體系，采用問卷調查、層次分析法、德爾菲法，從個體和區域兩個層面評價旅游精準扶貧績效，明確旅游精準扶貧中人地協同發展的路徑。

一、研究區概況

（一） 景區帶動村落：云南轎子山旅游區沿線村落

云南省昆明市祿勸彝族苗族自治縣的AAAA級景區轎子山是云南省旅游扶貧示范區。2013年開始，每年對沿線村落進行分批次的農家樂旅游扶持項目。景區內的何家村打造整村搬遷的生態旅游示范村，政府規劃、投資基礎設施，村民自建房屋，每戶補貼6～8萬元，并通過景區就業和特許擺攤等方式解決村民生計困難；緊鄰景區的恩祖村被列入國家鄉村旅游扶貧試點村，有企業響應國家旅游局號召，進行旅游扶貧公益規劃，修建道路等基礎設施，政府扶持貧困戶和能人大戶修建農家樂（每戶補貼5萬多元）、改造廁所（每戶補貼1.2萬元）；法期村打造彝族民俗旅游接待村和美麗鄉村示范村，進行綜合整治，并扶持了兩批共20余戶旅游接待戶（每戶3～6萬元）；通共德村建設高原生態文化旅游示范村，有農家樂10余戶[1]。

（二） 傳統文化村落：貴州雷山縣南猛村

貴州省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雷山縣郎德鎮南猛村是1957年文化部授予的“蘆笙舞藝術之鄉”，2012 年入選住建部首批“中國傳統村落”，2015年成為全國首批鄉村旅游扶貧試點村。2015年12 月，南猛村成立了共濟鄉村旅游合作社，下設蘆笙表演制作組、刺繡銀飾等民族手工藝組、茶葉楊梅等農業經營組和特產電子商務組，建檔立卡貧困戶根據其能力和興趣，分別加入相應的小組，以鄉村旅游帶動相關產業融合發展[1]。

二、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一） 基于個體-區域協同的旅游精準扶貧績效評價指標體系

于此，在國內外已有旅游扶貧績效相關研究成果的基礎上，結合精準扶貧績效的影響因素[2]，篩選能夠體現個體-區域協同的旅游精準扶貧績效指標，采用層次分析法將績效評價分解為目標、準則、要素和指標等層次結構，兼顧指標的代表性、可獲得性和可操作性，從個體績效和區域績效2個方面構建旅游精準扶貧績效評價指標體系。

1. 個體績效

精準扶貧強調對不同的貧困區域和貧困農戶實施精確地識別、幫扶和管理[3]。旅游精準扶貧也是更加強調提升貧困人口參與旅游機會和自我持續發展能力的“造血式”扶貧。因此，旅游精準扶貧的個體績效考核包括經濟減貧、能力提升、生活改善、觀念更新4個維度。其中經濟減貧用貧困人口參與旅游比率、家庭人均收入年增長率、家庭人均年收入3個指標來衡量，不僅考慮了貧困人口收入的增長，還納入了對貧困人口的旅游精準識別和幫扶；能力提升用家庭參與技能培訓的比率、家庭旅游從業上升的百分點、家庭總收入來源于旅游業的比重3個指標來衡量，不僅考慮了貧困人口的自生能力培育，還納入了貧困人口的生計多樣化和旅游生計可持續性；生活改善用家庭房屋非土房或危舊房比率、戶均住房面積增加和家庭固定資產種類3個物質資本方面的指標來衡量；觀念更新用參與旅游的積極性、文化自信增強和環保意識增加3個指標來衡量。

2. 區域績效

旅游扶貧的區域績效一直是學者們關注的重點，主要包括旅游扶貧的區域經濟、社會和環境效應。在精準扶貧的新時代背景下，還包括旅游扶貧精準管理績效[3]。因此，旅游精準扶貧的區域績效考核包括經濟效益、社會效益、環境效益、管理效益4個維度。其中經濟效益用游客人均收益、旅游經濟增速、貧困戶年均脫貧率3個指標來衡量，不僅考慮了區域旅游經濟效益和成長性，還納入了在旅游扶貧績效研究中常被忽略的區域減貧這一重要指標；社會效應選擇對農戶的社會網絡支持度、旅游促進年輕人回鄉村從業和婦女地位提高3個指標來衡量；環境效益用旅游對生態環境、文化環境和交通等整體環境的影響3個指標來衡量；管理效益用旅游扶貧項目安排、資金使用和村民對旅游扶貧的滿意度3個指標來衡量。從以上兩個方面構建的基于個體-區域協同的旅游精準扶貧績效評估體系如表1所示。

表1 基于個體-區域協同的旅游精準扶貧績效評估體系

（二） 數據來源

除年旅游收入、年游客規模、年均旅游收入增長率和貧困戶年均脫貧率等二手數據從當地旅游部門、扶貧辦或駐村扶貧工作隊等處收集之外，其余數據均來源于研究者的問卷調查。編制問卷時，參考了國內外旅游對農戶生計影響[4]、旅游扶貧效應感知和參與行為[5]、居民旅游態度[6]等文獻已有指標。2016年8月12日—21日在云南省轎子山景區旅游專線沿線的炭山、上下則老、大法期、通共德4個旅游扶貧村組進行了10天野外問卷調查，2016 年11月4日—12日在貴州省黔東南州雷山縣南猛村進行了9天野外問卷調查，每戶1份，共計入戶發放問卷225份，共得有效問卷214份，有效率達95%，其中云南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112份，貴州南猛村102份。

對于指標數據的量化標準，家庭人均年收入參考2016年全國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家庭人均收入年增長率參考2013—2016年全國扶貧開發重點縣年均收入增長率，家庭總收入來源于旅游業的比重、家庭旅游從業的比重參考國家旅游局《全國鄉村旅游扶貧觀測報告》，貧困人口參與旅游比率、參與技能培訓比率參考《鄉村旅游扶貧產業項目實施意見（試行）》要求，家庭房屋非土房或危舊房比率、戶均住房面積增加、貧困戶年均脫貧率參考《中國農村貧困監測報告2017》，家庭固定資產、社會網絡支持度參考調研最高值，游客人均收益參考2016年云南和貴州游客人均收益均值，旅游經濟增速參考2016年云南和貴州旅游經濟增速均值，其余李克特5分量表定性指標參考滿分5分。

（三） 權重指標的確定

本研究選取層次分析法和德爾菲法對基于個體-區域協同的旅游精準扶貧績效進行評價，同時運用層次分析法輔助軟件yaahp來確定指標體系的權重，具體步驟為：

1. 確定遞階層次結構

運用層次分析法將基于個體-區域協同的旅游精準扶貧績效評價分解成目標層、準則層、要素層和指標層等遞層結構。

2. 構造判斷矩陣

層次分析法用兩者之間的相對重要程度表示同一層次的各個指標兩者相對重要性，各個指標兩兩比較的相對重要性由專家評價，根據所確定的兩兩相對重要程度構成判斷矩陣。同一層次指標的兩個評價因素分別用Xi和Xj來表示，采用1-9比例標度法（表2） 來標示Xi對Xj的相對重要性數值Xij。各個專家對指標兩兩比較，得到準則層、要素層、指標層的判斷矩陣P。

表2 判斷矩陣標度表

3. 計算指標的權重系數

判斷矩陣P每一行元素的乘積Mi：計算各行Mi 的幾何平均數W：

4. 檢驗判斷矩陣的一致性

為了保證權重值的真實有效性，避免專家打分的主觀性，還需要在引入判斷矩陣最大特征根λ max 后，對各層次的判斷矩陣進行一致性檢驗。計算判斷矩陣P的最大特征根公式為：

式中，（PW）i表示（PW） 中的第i個元素。

計算檢驗判斷矩陣的一致性指標Ci=(λmax-n)/(n-1)，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Ri值如表3。

表3 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表

為了度量判斷矩陣的一致性滿意度，需計檢驗數Cr = Ci/Ri。當Cr＜0.10時，判斷矩陣符合一致性要求。據此，對準則層進行檢驗，其權重Wi=[0.5，0.5]，最大特征根λmax=2，Cr=0＜0.10；對要素層個體績效的經濟減貧、能力提升、生活改善、觀念更新進行檢驗，其權重Wi=[0.2500，0.1250，0.0625，0.0625]，最 大 特 征 根λ max=4，Cr=0 ＜0.10；對要素層區域績效的經濟效益、社會效益、環境效益、管理效益進行檢驗，其權重Wi=[0.2051，0.0279，0.0783，0.1887]，最大特征根λ max=4.0739，Cr=0.0277＜0.10；對指標層經濟減貧的貧困人口參與旅游比率、家庭人均收入年增長率、家庭人均年收入進行檢驗，其權重Wi=[0.0357，0.0714，0.1429]，最大特征根λmax=3，Cr=0＜0.10；對指標層能力提升的參與技能培訓比率、家庭總收入來源于旅游業的比重、家庭旅游從業上升的百分點進行檢驗，其權重Wi=[0.0111，0.0440，0.0699]，最 大 特 征 根λ max=3.0536，Cr=0.0516＜0.10；對指標層生活改善的家庭房屋非土房或危舊房比率、戶均住房面積增加、家庭固定資產種類進行檢驗，其權重Wi=[0.0371，0.0156，0.0098]，最 大 特 征 根λ max=3.0536，Cr=0.0516＜0.10；對指標層觀念更新的參與旅游的積極性、文化自信增強、環保意識增加進行檢驗，其權重Wi=[0.0357，0.0179，0.0089]，最大特征根λmax=3，Cr=0＜0.10；對指標層經濟效益的游客人均收益、旅游經濟增速、貧困戶年均脫貧率進行檢驗，其權重Wi=[0.0375，0.0154，0.1522]，最大特征根λmax=3.0441，Cr=0.0424＜0.10；對指標層社會效益的社會網絡支持度、年輕人回鄉村從業、婦女地位提高進行檢驗，其權重Wi=[0.0078，0.0185，0.0016]，最大特征根λ max=3.0533，Cr=0.0513＜0.10；對指標層環境效益的旅游對資源環境的影響、旅游對村規民俗等文化環境的影響、交通等整體環境進行檢驗，其權重Wi=[0.0086，0.0242，0.0455]，最大特征根λ max=3.0037，Cr=0.0036＜0.10；對指標層管理效益的旅游扶貧項目安排是否精準、資金使用是否精準、村民對旅游扶貧的滿意度進行檢驗，其權重Wi=[0.0270，0.0539，0.1078]，最大特征根λ max=3，Cr=0＜0.10；故判斷矩陣滿足一致性需求，權重有效（表4）。

將各指標的實際值除以標準值乘以權重即可得到該指標的評估值。如果某一指標實際值大于標準值，該指標得分直接為其權重。根據單個因子的得分加總得到基于個體-區域協同的旅游精準扶貧績效評價值。本研究對績效評價值分為5類：優（≥90分）、良（80-89）、中（70-79分）、低（60-69分）、差（60分以下）。

三、結果與分析

根據以上旅游精準扶貧績效評價方法，得出云南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和貴州南猛村旅游精準扶貧績效評價值（表5）。云南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旅游精準扶貧績效綜合得分為76.24，處于“中”等級，貴州南猛村旅游精準扶貧績效綜合得分為80.18，處于“良”等級，總體上云貴民族村落旅游精準扶貧取得了一定的成效，貴州南猛村的旅游精準扶貧績效好于云南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

具體來看，家庭人均年收入增長率、家庭人均年收入、家庭總收入來源于旅游業的比重、家庭旅游從業上升的百分點、貧困戶年均脫貧率、交通等整體環境、旅游扶貧資金使用是否精準、村民對旅游扶貧的滿意度等8項指標權數均大于4，說明這8項指標在云貴民族村落的旅游扶貧中占據重要地位。

家庭人均收入年增長率反映了旅游扶貧以來，村民收入的變化情況。由于之前所調研云貴民族村落均較為貧困，收入基數較小，在旅游扶貧開展之后，給予了村民更多的生計和增收機會，家庭人均收入年增長較快，但仍低于全國旅游扶貧村的平均增速水平；家庭人均年收入越高，村民的經濟貧困程度越輕，然而調研村落該指標的實際值小于標準值，說明調研村落依然相對貧困；家庭總收入來源于旅游業的比重反映了村民參與旅游的深度，后發的南猛村該指標的實際值小于標準值，旅游對村民的增收效應有待進一步提升；家庭旅游從業上升的百分點反映了社區村民參與旅游的廣度，體現了旅游經濟增長對當地村民和貧困人口的包容性。調研發現在精準扶貧的新時期，旅游扶貧重點村均較為注重村民的旅游參與，該指標的實際值達到標準值；貧困戶年均脫貧率是旅游扶貧績效最直觀的反映，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該指標的實際值小于標準值，南猛村該指標的實際值大于標準值，說明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的農家樂扶持項目對貧困戶的旅游參與門檻較高，扶貧效果較南猛村多渠道參與的共濟鄉村旅游專業合作社差；整體環境決定著旅游扶貧村落的交通可進入性和旅游設施供給的完善程度，調研發現村民對交通可進入性、衛生、路燈、標識系統等方面的建議較多；旅游扶貧資金使用是否精準決定了旅游幫扶精準與否，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和南猛村村民均表達了對資金方面的建議和擔憂；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76.79%的家庭對旅游扶貧在基本滿意以上，南猛村則高達94.12%，表明旅游扶貧得到了村民的普遍認可。

表4 績效評價各級指標權重表

從個體績效來看，開展旅游精準扶貧較早的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的個體績效（41.90） 好于南猛村（38.02），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在個體經濟減貧、能力提升和生活改善等方面的得分均好于南猛村。具體來看，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的家庭人均年收入、家庭人均收入年增長率、家庭總收入來源于旅游業的比重、戶均住房面積增加和家庭固定資產種類高于南猛村，發揮出了景區旅游經濟增長對交通沿線村落增收富民的帶動效應，且轎子山作為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和“滇中動植物基因庫”，在旅游發展促進村民環保意識增加方面亦略好于貴州南猛村。而南猛村在貧困人口參與旅游比率、參與技能培訓比率、家庭旅游從業上升的百分點、家庭房屋非土房或危舊房比率、參與旅游的積極性和文化自信增強等方面高于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體現了更強的旅游經濟增長對貧困人口的包容性和振興潛力。

從區域績效來看，南猛村（42.16） 旅游精準扶貧的區域績效好于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34.34），南猛村區域經濟、社會、環境和管理效益等方面的得分均好于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具體來看，南猛村的區域游客人均收益、貧困戶年均脫貧率、年輕人回鄉村從業、婦女地位提高、旅游對村規民俗等文化環境的影響、交通等整體環境、旅游扶貧項目安排和資金使用的精準性、村民對旅游扶貧的滿意度高于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的旅游經濟增速、社會網絡支持度、旅游對資源環境的影響好于南猛村。表明盡管轎子山景區作為國家級自然保護區，較為注重資源環境的保護，沿線村落得到了更多的社會支持，但其旅游發展仍未擺脫門票經濟，旅游相關產業鏈不完善，具有吸引力的活動項目不多，受降雪和花期等影響，季節性明顯，游客人均收益較為低下。

表5 轎子山沿線村落與南錳村個體-區域協同的旅游精準扶貧績效綜合評價

四、結論與建議

（一） 主要結論

從旅游精準扶貧整體績效上看，2016年，云南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處于“中”等級，貴州南猛村處于“良”等級，受貧困戶旅游參與門檻影響，多渠道參與鄉村旅游專業合作社模式的傳統文化村落貴州南猛村的旅游精準扶貧績效略好于政府扶持開辦農家樂模式的景區依托型云南轎子山沿線村落；云貴民族村落的旅游精準扶貧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在家庭人均年收入增長率、家庭人均年收入、家庭總收入來源于旅游業的比重、貧困戶年均脫貧率、交通等整體環境、旅游扶貧資金使用是否精準、村民對旅游扶貧滿意度等重要指標上的表現還有待提升；從個體績效來看，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的個體績效好于南猛村，發揮出了景區旅游經濟增長對交通沿線村落增收富民的帶動效應；從區域績效來看，南猛村的區域績效好于轎子山景區沿線村落，體現了更強的旅游經濟增長對貧困人口的包容性；所調研的云貴兩種不同類型的民族村落均還需通過個體-區域的高效協同來進一步提升自身的旅游精準扶貧績效。

（二） 對策建議

1. 幫扶主體協同，提升農戶的社會資本

進行多元化的社會幫扶，加大社會網絡支持度，引入鄉建中心、助貧中心、相關協會、負責任企業、科研院所、國際援助與發展機構、熱心公益人士等，在資源開發與規劃、遺產保護與利用、引導種植經濟作物、農業技術推廣下鄉、社區參與旅游、培訓與就業、資金和人力、市場營銷等方面提供全方位的支持和幫扶。云南轎子山沿線村落幫扶主體的相關工作主要集中于旅游規劃與開發、貧困戶住房條件改善和參與旅游的引導等方面。在后續的地理標志農特產品、民族工藝品等特色旅游商品開發、激活市場的旅游宣傳營銷、村落農家樂運營管理、生態建設與保護、產業聯動融合等方面還需引入相應的幫扶主體；貴州南猛村的相關幫扶主體的相關工作主要集中于旅游專業合作社組建、引導種植經濟作物、進行刺繡等民族手工藝培訓、旅游商品研發和電商扶貧等方面。未來還需在蘆笙舞傳承展演和研學基地建設、食宿接待條件改善、旅游活動策劃與細分市場開發、旅游商品品牌打造與訂單對接等方面還需引入相應地幫扶主體，以實現旅游高質量發展，村民持續受益和傳統村落復興。

2. 幫扶資金協同，補齊農戶金融、物質等生計資本的短板

引導更多的社會資本參與鄉村旅游投資，用好《促進鄉村旅游發展提質升級行動方案（2018-2020）》、全國金融支持旅游扶貧重點項目、《中國農業發展銀行關于做好旅游扶貧貸款業務的指導意見》 《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支持貧困縣開展統籌整合使用財政涉農資金試點的意見》等最新投融資政策，建立旅游扶貧基金和公益金，加大村落基礎和服務設施方面的投入，將資金投入到鄉村旅游發展的關鍵環節和建檔立卡貧困戶的扶持濟困上。云南轎子山沿線村落在加大村落基礎設施和服務設施的投入、農戶建房貸款、村集體經濟壯大、獲取股權型分紅收入、旅游扶貧公益金設置、社會愛心資助等方面，貴州南猛村在用好扶貧政策進行村民建房、危房和廁所改造補貼、促進城市工商資本反哺鄉村建設等方面均還需進一步著力。

3. 社區農戶協同，培育鄉村旅游發展的人力資本

挖掘當地的村干部、黨員、長老、鄉賢、能人、文化傳承人、手工匠人、可扶持參與旅游的貧困戶和返鄉創客，結合傳統文化傳承與發展、旅游服務與經營、農特產品培育、資源生態保護等進行更多有針對性的培訓，提升其旅游就業、創業能力；推行農家樂、民宿、文創等旅游扶持項目，扶持刺繡、銀飾、蘆笙、農特產品等利于貧困人口參與的小微企業，激勵企業雇用當地貧困弱勢群體和婦女，與當地企業聯動；鼓勵傳承人做技藝傳承和市場對接為基礎的產品開發和市場營銷，打造返鄉青年和精英鄉賢的創客基地；建立景區-社區聯合管理委員會、分門別類的旅游專業合作社、旅游經營戶協會等社區組織，培育村民的自組織能力；對參與旅游限制性因素較多的貧困人口建立旅游扶貧公益金進行旅游利益再分配和精準幫扶，構建穩定脫貧、鄉村振興的內生能力。

4. 制度管理協同，探索制度化的長效機制，實施制度化管理

提升旅游扶貧資金使用、項目安排、人員組織等方面的精準度和村民的滿意度。建立旅游扶貧聯席會議制度，整合政府資源，促進發改委、扶貧辦、文旅局等部門之間的深度協作，組織開展旅游扶貧項目可行性評估、制定目標戰略、出臺政策措施、項目決策、資金投入、開發管理、社區參與、監督檢查等工作，因地制宜地選擇有自身特色、有市場競爭力、有扶貧振興潛力的包容性可持續旅游扶貧項目，加大村落基礎設施方面的引導性投入，建立旅游扶貧基金和公益金，將資金投入到鄉村旅游發展的關鍵環節和建檔立卡貧困戶的扶持濟困上，征求吸納村民的合理建議，對項目進行調控優化。云南轎子山沿線村落在壯大村集體經濟的資產收益增值制度、系統長遠的貧困戶分類幫扶受益制度、激勵社會力量廣泛參與制度、村民能力提升制度、阻斷貧困的代際傳遞制度等方面，以及貴州南猛村在增強各旅游細分市場和公益力量的黏性制度、搭建鄉村和外部的聯結制度、多元主體協同扶貧機制、自我積累發展的可持續脫貧制度等方面尚有改進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