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 月
站在高樓看地面,看到的全是美景,但當下到一樓再看地面,會看到臟物和垃圾。
這說明,美是有缺陷的,再美的事物,湊近去看,放大去看,都會看到美中不足。所以,對美,我們要有一份包容心。
若把順序反過來,先站在一樓看,再站到高樓去看,在一樓看到的臟物和垃圾,到了高層樓卻看不到了,滿眼全是美景。
這說明,地面上的臟物和垃圾是細枝末節,美景才是主流。這也說明,這個世界美的東西多丑的東西少。所以,對美,我們要有一份樂觀心。
(摘自《思維與智慧》2020年第13期)
文/羅振宇
我自己一般都遠離公共話題的爭論,為什么呢?因為不了解事實,所以不敢下判斷。
有一個詞叫“負能力”。這個詞來自英國詩人約翰·濟慈寫給他兄弟的一封信。他說:“那些功成名就之士,特別是文學界,所憑借的品質和能力是什么?莎士比亞尤其突出。我稱之為‘負能力,指的是一個人身處不確定、神秘、疑惑之中,卻并不著急尋求事實和理由。”
這就是負能力,不著急得出結論,感受復雜事實的方方面面。
(摘自“羅輯思維”微信公眾號)
文/沈 復
余憶童稚時,能張目對日,明察秋毫,見藐小微物,必細察其紋理,故時有物外之趣。夏蚊成雷,私擬作群鶴舞空。心之所向,則或千或百果然鶴也。昂首觀之,項為之強。又留蚊于素帳中,徐噴以煙,使其沖煙飛鳴,作青云白鶴觀,果如鶴唳云端,怡然稱快。于土墻凹凸處,花臺小草叢雜處,常蹲其身,使與臺齊;定神細視,以叢草為林,以蟲蟻為獸,以土礫凸者為丘,凹者為壑,神游其中,怡然自得。
(摘自《浮生六記》)
文/劉心武
羞澀是良知的產物,是一種自我控制,也是對外界事物的尊重。因此羞澀常能使人適可而止、恰到好處。
我羞澀地畫水彩和油畫,不僅是因為我沒受過扎實的基本功訓練,也不僅是因為我害怕別人對我的畫作鄙薄,而主要是因為我對色彩、明暗、筆觸、韻味等充滿了虔誠。對于我來說,那相當于宗教信徒走進了教堂。
我常常羞澀地面對大自然。
我幾乎從未像某些人那樣,站在高山之巔或大海近旁舉臂傲嘯,卻多次獨坐在小小的一個角落,面對著草叢中一株半球已然飄散、另半球依舊存留的蒲公英,或一株被夕陽鍍上金邊的兔尾草,默默地為自己竟然也是宇宙中的一個存在物而慶幸。
(林冬摘自《深夜月當花》,東方出版中心)
文/[西班牙]胡安·拉蒙·希梅內斯
譯/ 陳蒼多
我會藏起來,而你會繼續尋找我,尋找我。最后終于累了,你有一點兒生氣,說道:“兒子,立刻出來。這不再是游戲了!”
然后你離開。我從隱藏的地方稍微探出頭,笑著。
現在你已經藏起來,并且藏得那么好!我找不到你。
我一再尋找你,感覺夜晚來臨,心中很悲傷,于是說:“母親,立刻出來。這不再是游戲了!”
我孤獨地來了又去。而你,你可從隱藏的地方探出頭,微笑著嗎?
(夕夢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