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虹 韓建強
(玉溪農業職業技術學院,云南玉溪 653100)
目前,人類對野生動物資源的過度索取和不當利用,不僅帶來生態危機,也給人類健康造成威脅。基于2003年“非典”事件和當前新型冠狀病毒引發的全國性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的慘痛教訓,對于野生動物的保護再次成為全社會關注的熱點。人們開始重新思考對野生動物保護的意義。野生動物司法鑒定工作是野生動物保護執法的一個重要內容。
筆者所在的玉溪市玉林司法鑒定中心,是2012年是由云南省司法廳頒證,主要面向社會提供司法鑒定服務的司法鑒定機構,野生動物司法鑒定工作是其中的一方面。它也是玉溪市森林公安局野生動植物物證技術鑒定點,鑒定機構及其鑒定人員均由公安部門歸口登記與管理。受理委托的案件主要是在玉溪市轄區內發生的野生動物及其制品刑事案件立案偵查和準確量刑等相關案件的司法鑒定工作。鑒定人員除了森林公安內部設置的專(兼)職刑事技術鑒定人員外,還聘請了具備相關專業的高校、研究所教學科研機構人員作為輔助。
目前,在野生動物司法鑒定實踐中,根據動物的形態特征對涉案動物進行種屬鑒定仍然是當前野生動物司法鑒定工作中的一種重要方式。筆者在工作實踐中發現,各地執法機關發來鑒定的照片和視頻質量差別較大。有的執法機關發來的照片很亂,或拍攝不清晰,或拍攝角度不好,或拍攝分辨率不夠,在放大查看細節的時候模糊不清,這些問題也提醒我們,為了提高送檢形態鑒定照片的質量,使涉案的動物的鑒定更加準確、高效,執法機關在執法人員執法采集物證的技術方面應給與一定的培訓和指導很有必要,尤其是對刑事涉案動物物證鑒定來說,提前對鑒定照片的拍攝意義,拍攝前的準備工作、拍攝時的注意事項以及不同類動物拍攝要點等進行了解和解析,提高證據的規范化將有助于野生動物保護執法機關辦理案件。
從目前各地野生動物司法鑒定的工作實際來看,由于人員、技術、設備、經費等諸多因素的限制,真正能夠做出的鑒定種類主要集中于物種鑒定和價值鑒定,少部分為數量鑒定,偶有性別鑒定,幾乎未涉及年齡、死亡原因、致死工具等鑒定。為更好的服務野生動物保護事業,引入多學科領域的研究人員,拓寬鑒定的門類,而不僅僅是解決動物的種屬問題,如可增加對案件現場的勘察、死亡原因、死亡方式的鑒定。
相比較于國家林業局野生動植物刑事物證鑒定中心和省一級的鑒定中心,由于受鑒定人員專業能力、鑒定條件等的局限性,司法鑒定方法較單一,并且還缺少現場勘察。對此,要不斷完善鑒定的方法。需要注意的是,單從外部形態很難準確判定某些野生動物腌制品或者皮毛制品屬于哪個物種,須采用分子生物學等技術的支持來相互佐證,提高鑒定效率和準確性,否則會影響執法機關的立案審查依據。
由于目前在我國現行法律中,野生動物的概念并不明確,對野生動物的科學定義欠缺,司法鑒定存在確定涉案動物是野生還是家養的鑒定難題,導致在司法鑒定中存在一定的認定困難。比如筆者今年鑒定的家養繁育當寵物養的紅尾蚺,外來物種家養的鱷龜等,鑒定人員在鑒定動物的價值時存在一定的認定困難,也給野生動物保護執法部門在此類野生動物的保護執法時立案定性問題帶來一定困難。因此,加強野生動物的保護管理,關鍵是要把人工繁育的動物與自然狀態下的野生動物從法律層面區分開,實行分類管理,這是保護和合理利用野生動物的基礎。因此,從國家層面應完善相關法律法規并嚴格執法,同時加強野生動物的保護宣傳教育,統一公眾的認知。
我國在CITES公約附錄動物保護執法中還存在保護級別參考困難、涉案價值不易核定,保護名錄更新不同步、執法程度有偏差等問題。筆者在鑒定實踐中也遇到這個困惑,如對輻射陸龜的價值鑒定,是通過參考以往類似案件的處理來確定,而對蘇卡達龜又是等同于國家二級保護野生動物鑒定,從法制層面來說,這樣操作的合法性是有待商榷的。公約與國內法律法規的銜接方面不完善,保護名錄跟新不同步,保護級別參考困難、價值不易核定給實際的司法鑒定帶來一定的難度,建議也要加強對CITES 公約和公約附錄動物的研究,加強相關的國際合作,加快我國相關法律法規的制定,加強動物鑒定技術與規范的研究等方面來完善我國的CITES公約附錄動物的保護執法。
隨著經濟的發展,涉及各種野生動物資源的案件也越來越多,而對野生動物種和價值的鑒定是刑事案件立案偵查和準確量刑的依據。司法鑒定不管是對野生動物保護執法機關的辦案,還是統一公眾認識,引導大眾更好的保護野生動物均具有重要意義。充分而深入地開展動物司法鑒定的研究,也將會有力地支持我國的野生動物保護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