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 劉笑羽



[摘 要]教育作為區域經濟發展的重要支撐,在推進京津冀一體化進程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和作用。基于教育協同發展的視角,借鑒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對區域內的“京、津、冀”三地進行教育協同子系統的有序度、協調度測度,同時對京津冀區域教育協同的整體協調度進行實證分析,在此基礎上提出京津冀教育協同發展的思路。
[關鍵詞]教育協同;京津冀;測度;復合系統協同度
[中圖分類號] G527[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674-9324(2020)48-0-03[收稿日期] 2020-10-07
一、研究區域與數據來源
本文立足于京津冀區域發展的實際,基于教育協同發展的視角,借鑒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對區域內的“京、津、冀”三地進行教育協同子系統的有序度、協調度測度,同時對京津冀區域教育協同的整體協調度進行實證分析。數據來源于相關年份《中國教育統計年鑒》《中國統計年鑒》《中國教育經費統計年鑒》。
二、模型構建
(一)京津冀教育協調水平的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京津冀教育的協同不僅受地區自身發展規律的影響,同時也會受到區域和國家政治、經濟文化等因素的制約。本文采取高等教育規模與結構、質量發展、效益子系統作為教育協同發展評價系統(參見表1),利用各系統內序參量指標值進行計算,進而對京津冀區域的教育協同發展進行測評。
(二)京津冀區域教育協同度模型構建
1.子系統有序度模型。將京津冀教育規模與結構、質量發展和效益視為復合系統S={S1,S2,S3},其中S1為教育規模與結構子系統,S2為質量發展子系統,S3為效益子系統。
定義1:定義式(1)為子系統Sj的序參量分量Sji的系統有序度。
從總體上看,各序參量分量Sji對子系統Sj有序程度的“總貢獻”可通過μj(eji)的集成來實現。本文測度的是系統內序參量有序度,基于“協同發展”內涵,采用簡單幾何平均法,即定義2:定義式(2)中的μj(ej)為序參量變量ej的系統有序度。
由式(2)可知,μj(ej)∈[0,1],μj(ej)數值越大,表明ej對子系統Sj有序的“貢獻”就越大,子系統的有序程度就越高。
2.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定義3:假設在給定的初始時刻t0,各子系統有序度為μ0j(ej),j=1,2,3,在系統發展演變過程中的另一時刻t1,各子系統的有序度為μ1j(ej),j=1,2,3,定義式(3)為區域高等教育復雜系統的協同度。
三、京津冀區域教育協同發展測度與分析
(一)教育協同系統有序度測算與分析
有序度是反映系統有序化發展程度的度量,有序數值越大,說明系統的有序化發展程度越高。依據北京、天津、河北省各子系統的序參量標準化數據指標,利用模型(1)(2),計算出規模與結構、質量、效益系統的教育協同有序度,如表1、表2、表3。
由表2中得出,北京市的規模與結構系統的有序度隨著年份的增長,有序度呈下降趨勢。質量發展子系統呈“倒U”型發展,2016年有序度達到最高值0.41,表明北京市的質量發展有序化程度于2016年達到最優,由于發展活力中教育經費收入的影響,使得北京市的質量有序度有所回落。效益子系統有序化總體上呈上升趨勢,表明北京效益有序化程度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由表3知,天津市的規模與結構系統的有序度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說明天津市規模與結構“有序化”進程面臨著一定的困難,質量發展子系統的有序度的波動較大,說明系統的有序化程度不穩定。效益子系統總體上呈逐漸上升趨勢,說明系統表現出不協調的狀態。
由表4可知,河北省教育協同系統中,規模與結構和效益子系統的有序化程度總體呈上升趨勢,說明兩子系統的有序化發展步入穩定軌道。而質量發展子系統的有序化程度到2015年為緩慢上升,但2015年后有序化程度又有所下降,表明河北省的質量發展有序化受到某種因素的阻礙。
由上圖得出,京津冀三地教育協同系統的有序度變動趨勢均處于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這主要與京津冀協同發展的提出有關,使得三地教育協同有序度發展在2016年有了明顯的調整。北京市的教育協同系統有序度總體上呈上升狀態,但有序演進的速度并不快,使北京教育協同能力有更大的提升。天津市有序度發展水平波動較大,說明天津市教育協同有序化發展有較大的潛力,河北省教育協同系統有序度呈“Z”形增長狀態。京津冀協同發展的提出進一步提升了河北省的教育發展水平。
京津冀區域高等教育協同系統有序度測度圖
(二)教育協同系統的協同度演變測度與分析
如表5所示,以各地區高等教育協同系統平均協同度為依據,可以得出京、津、冀三地的教育協同度均為低度協同發展狀態,其中北京市高等教育協同能力最強,天津市次之,河北省最弱,究其原因主要是由于各地區高等教育資源、高校質量發展水平、創新體系建設及人文條件所致。
研究期間,北京市高等教育協同度均呈低度協同狀態,表明高等教育協同系統在一定范圍內波動。天津市高等教育協同度的波動較大,說明天津市的教育協同系統極其不穩定,教育協同系統協同度得以改善。河北省高等教育協同度呈上升狀態,從低度不協同上升到低度協同狀態,表明高等教育協同程度尚有潛力可挖。
(三)協同發展水平變化影響因素分析
通過復雜系統協同度測算模型可發現,協同發展程度偏低或者不協調的主要決定因素在于三大子系統中有序度μj(ej)較低或者變化趨勢與其他子系統不一致,而子系統有序度較低或者變化趨勢異常的根源在于序參量分量有序度μj(eji)的異常波動。
京津冀整體區域高等教育協同系統平均協同度為0.17,呈現低度協同狀態,而北京、天津和河北的平均協同度均處于低度協同狀態,表明三地協同度差異不大,對區域整體協同度影響較弱。分析研究期間發現,京津冀區域2014年的協同度呈“低度不協同”狀態,影響其關鍵因素質量發展和效益子系統間的無序性。天津市高等教育在2015年表現“低度不協同”現象,原因在于“對外開放程度”與“人才培養質量”相較于2014年有較大幅度下降;河北省地區的“低度不協同”,原因在于“高等教育發展穩定能力”“發展活力”以及“大專以上受教育程度人口占6歲以上人口的比例”三個序參量較上年有大幅下降,尤其“大專以上受教育程度人口占6歲以上人口的比例”,回落差巨大。北京市高等教育協同系統中“各地區每十萬人口高等教育在校生數”序參量較上年小幅度下降,但規模與結構子系統整體呈上升趨勢,使地區總體呈“低度協同”狀態。
四、結語
北京市優質高校較多,教育資源較為集中,因此,應以培養高端高校為己任,同時對部分教育資源進行疏解轉移。天津市應重視發揮大學和職業院校的集群效應,在轉移、承接和生成資源的過程中,提升協同效果。河北省結合首都教育功能疏解需求,積極創造有利環境,承接來自北京高校整體遷入或建立分校區,吸引各行業系統大型培訓機構、優質職業院校的整體遷入,并實現校區資源整合,辦好應用型本科和職業教育。京津冀通過分類和分梯次,統籌未來增量教育資源在三地的合理配置,實現教育的協調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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