陜西省外商投資區域分布決定因素的動態分析

徐禮志 李 麗

一、引言

新中國成立70年來，陜西經濟實現跨越式增長，已經吸引超過120家世界500強企業落戶陜西，貿易伙伴遍布全球。2018年陜西省實際利用外資68.48億美元，同比增長16.20%。2017年，陜西省外商實際利用外資額58.94億美元，比2016年增長17.60%。其中，中外合資企業為13.11億美元，增長91.55%；獨資經營企業為45.32億美元，占外資總額76.89%，比2016年增長了5.85%；外商投資股份制公司為0.27億美元，增長率為27.02%。在陜西FDI快速增長的同時，區域差異也越來越大。從整體看，FDI主要流入關中地區。近年來，關中地區實際利用外資比重已超過90%，而陜南、陜北地區的FDI流入量很少，總共不到三成。從FDI橫向來看，各城市之間也存在很大的差異。其中，西安市實際利用外資占了將近九成，而其余地區加起來也不到10%。

國外對FDI的研究早于國內，Vernon R[1]（1966）提出了產品生命周期（PLC），即一個新產品在生命周期的不同階段進入不同的國家，也將會隨著選擇的區域不同而影響產品的銷售，進而影響投資的回報率，并對東道國的效益產生相應的影響。DunningJ H[2]（1977）提出了國際生產折中理論，即決定國際企業和國際直接投資行為的三個最基本要素是區位優勢、市場內部化優勢和所有權優勢。外商直接投資需要同時具備這三個要素。其中，區位優勢應由東道國、被投資方擁有。Ki Dong Lee和Seok Joon Hwang[3]（2016）認為日本制造業對韓國投資主要看重產業集聚和城市的要素稟賦。Bilal Ahmed[4]（2018）發現除了宏觀經濟因素外，東道國的制度環境也會影響FDI選址。

近年來，中國對于FDI的研究有兩個主要方向，即影響FDI區位分布因素的研究，以及FDI對區域經濟發展或產業發展影響的研究。吳靖珂[5]（2017）總結了國內外學者對FDI選址的研究，認為文化、政策和環境因素對FDI選址有積極影響。李飛飛和張永梅[6]（2019）認為影響河南省FDI區域選擇的重要因素是經濟開放度和集聚因素。吳瑤[7]（2018）認為，中國各個地區的FDI區位選擇存在明顯的時空差異，其中人力資本和基礎設施是影響FDI流入的重要因素。

有關陜西FDI影響因素的研究比較少，本文在總結現有研究的基礎上，選取市場環境、制度因素、優惠政策等變量實證分析陜西省FDI區域差異的影響因素，并提出相關對策建議。

二、陜西省外資發展狀況

（一）陜西省利用外資的發展歷程

從新中國成立到改革開放初期，處于封閉半封閉的計劃經濟時期，陜西交往的國外客商較少，對外經濟以出口貿易為主，出口方式單一、總量很小，陜西省在吸引FDI方面一直處于探索階段[8]。自國家實施西部大開發戰略以來，陜西為了利用外資大力發展經濟，一直在積極探索，外資從無到有，再到大規模發展，廣度和深度均得到提升。

圖1 陜西省1983—2018年合同外資和實際利用外資情況

如圖1所示，我們可以分析出陜西省利用FDI的發展歷程。改革開放以來，隨著國門打開，國際交往逐漸增多，為陜西帶來新的經濟發展動力。1981年出口實現168.90%的增長，成為歷史上增長最快的一年，但是陜西外資額和實際使用外資額與東部地區相比仍然較低。1983年外商投資首次進入陜西，設立了兩家外商投資企業，分別是長安尼龍拉鏈廠和西安金花飯店，實現了陜西外商投資零的突破。1991年，陜西享受到優惠的對外開放政策，FDI開始呈現增長趨勢。但受到亞洲金融危機影響，1999年陜西省實際利用外資額僅為2.42億美元，下降幅度超過50%。隨著經濟的發展，陜西省政府開始集中精力吸引外資，改善投資環境，這些舉措使外商投資水平逐漸得到了恢復。2001年12月，中國正式加入WTO，陜西省也迎來了發展FDI的新機遇。

表1 陜西省2004—2018年利用外資情況

如表1所示，2004—2018年陜西省實際利用外資基本上呈現增長的趨勢，簽訂的合同數量和合同外資金額也逐年增加。2017年，陜西自貿區正式掛牌，合同外資達到了歷年最高值。越開越大的陜西大門，越來越多的優惠政策，讓企業看到陜西愈加優化的投資環境。2018年，陜西以更好的外資環境，始終保持利用外資活力，簽訂合同項目數283個，合同外資53.77億美元，實際外資68.48億美元，同比增長了16.20%。

與全國FDI水平相比，陜西省實際利用外資占全國的比重也在逐年大幅度提高。2004年，陜西省僅占全國的0.82%。隨著西部大開發戰略的不斷深入，陜西利用外資的比重一直在上升。由于受到金融危機的影響，2008年陜西省實際利用外資額小幅度下降。但從圖2可以看出，2010年后陜西的外資比重開始快速增長，近年來，陜西隨著全球經濟一體化而逐步成長，合作領域逐步擴大，合作國家與地區逐步增多，日益顯示出廣闊的發展前景，具有承前啟后、繼往開來的意義。2018年陜西實際利用外資占全國的比重達到5.07%，外資的份額也在逐年擴大。

圖2 陜西省和中國2004—2018年實際利用外資情況

圖3 2018年中國31省市的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額

2018年，全國實際利用外商投資總額為1349.6億美元。從圖3可以看出，陜西省的FDI在全國31個省市中仍位居中下游，與沿海城市相比，陜西省的外資規模仍然較小。從西部所有省市區來看，四川省和重慶市的外資水平略高于陜西省，不過西部地區所有外資總額尚未超過20%，但排名前三的江蘇、廣東、山東省所占的比重均超過10%。綜上所述，西部地區吸引FDI的競爭力相對偏弱，但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不斷深入，陜西省及其他西部省市將會有更多的機遇來提升招商引資的能力。

目前，隨著“一帶一路”建設和國家重大對外開和戰略的推進，陜西省大力改善投資環境，更加重視招商引資的質量，加快建設對外開放平臺，許多外資企業進入陜西。2012年9月，三星電子項目落戶于陜西西安，投資額總計70億美元，是西部地區電子信息領域最大的外商投資高科技項目。從啟動建設至今，已形成了令人矚目的“三星效應”，吸引了一批與三星項目密切相關的配套企業落戶西安。“一帶一路”、陜西自貿試驗區以及“大西安”建設為外商投資帶來了新的機遇，一批電子商務產業園區和科技型企業孵化基地項目正在加速推進。作為絲綢之路起點的陜西，努力發揮“一帶一路”的核心樞紐區位優勢，將會受到更多外國投資者的關注。

（二）陜西省利用外資的區域分布

陜西由北向南依次分為陜北、關中、陜南三大區域，其中陜北包括延安市和榆林市；關中包括西安市、咸陽市、寶雞市、銅川市、渭南市和楊凌示范區；陜南包括漢中市、商洛市和安康市。從利用外資的空間分布看，陜西省外資主要集中在關中地區，所占比例較大，而陜北和陜南地區引入外資較少。如表2所示，2018年，關中地區實際利用外資額占全省的91.00%，其中西安市實際利用外資就達到598168萬美元，占全省實際利用外資額的87.40%；陜南地區各地市實際利用外資數額相差不大。2018年，陜北地區榆林市的實際利用外資額比延安市高出三成。

由以上分析可知，FDI在陜區域分布具有以下特點：一是FDI主要集中在關中地區，而陜北和陜南地區吸引FDI較少；二是陜西省FDI橫向水平差距比較大。2019年，西安市的實際利用外資為70.57億美元，占全省比重的91.30%。而其余城市實際利用外資僅占陜西省的8.70%。

表2 陜西省2008—2018年三大區域實際利用外資情況

（三）陜西省利用外資的行業分布

陜西省利用外資的行業涉及的領域非常廣泛，但是和第一產業和第三產業相比，第二產業是陜西省FDI份額所占比重最大的。圖4顯示了外商直接投資在產業選擇上的差異：近十年第一產業幾乎呈水平趨勢，沒有太大變動；第二產業呈現快速增長態勢，第三產業則是波動變化。由此可以看出，外資流入最多的是第二產業，其次是第三產業，第一產業所占的比例最小。

圖4 陜西省2008—2017年外商直接投資企業產業分布

綜上所述，陜西省FDI產業布局呈現以下特點：第一產業的份額在近年來不斷下降且占比最小，第二產業仍然是FDI的主要流入產業，第三產業還沒有顯示出明顯的增長趨勢或已成為主要吸引外資的標志。這些可能是受到陜西省產業結構的影響：產業結構調整和升級步伐相對較慢，對具有陜西特色的第三產業的支持和培育力度不夠。

從表3可以看出，制造業占第二產業外資總額的近90%，這表明外資大部分都流入到了制造業。自2011年以來，陜西省積極打造六大新的支柱產業。近兩年來，陜西裝備制造業和高新技術制造業均保持穩定的發展態勢，緩解了高耗能產業轉型升級的下行壓力。依靠通信設備制造業和汽車制造業等大型項目的引進，特別是三星、中興、吉利等企業的進駐，陜西裝備制造業和高技術產業在2014—2017年呈現出高增長趨勢，2016年和2017年裝備制造業分別增長19%和19.5%，高技術制造業在2014、2015和2016年分別增長26.7%、25.9%和27.0%。但是，隨著企業產能的釋放進入穩定的生產期，缺乏后續大型項目的引進，以及受新能源汽車補貼政策變化和中美貿易摩擦的持續影響，新動能增長勢頭疲軟。2018年上半年，裝備制造業增加值增長速度下降到12.1%，高新技術產值增速下降到8.9%。在第三產業中，房地產業、批發和零售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一直都是投資的熱門產業。其中，2017年房地產業實際利用外資6.86億美元，占全省實際外資的比重為11.6%；批發和零售業實際外資3.32億美元，增長近70.7%，占全省實際外資的5.6%；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實際外資1.70億美元，占全省實際外資的2.9%。

表3 陜西省2017年外商投資行業分布

三、陜西省外資區域差異影響因素的實證分析

（一）影響因素的選擇

外商直接投資區域選擇受到多種因素影響[9]，為了能夠真實準確地反映影響FDI區域選擇的因素，本文從不同角度考慮了各地區可能對FDI區位選擇產生影響的一些因素作為計量模型的變量，主要從以下三個角度考慮：市場、制度以及政策因素[10]。市場因素是指衡量一個地區的市場潛力和市場規模[10]，這里用GDP和勞動力成本來衡量。GDP是衡量經濟總量最常用的變量，而衡量市場規模比較常用的指標是經濟總量，且各地市GDP不同，所以采用GDP作為衡量指標；勞動力成本是FDI區位選擇研究經常會考慮的因素，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勞動力成本也反映了外商側重投資的市場，傳統勞動密集型產業，勞動力成本越低，越能吸引投資，而技術密集產業恰恰相反。制度因素極大影響了該地區的資源分配[12][13]，這里用對外開放程度和集聚因素作為變量。其中對外開放程度用貿易依存度來衡量，貿易依存度反映了一個地區對于外貿的吸收水平；集聚因素也就是累計FDI，可以代表外商在一個地區的FDI集聚。政策因素通常指政府推行的有關吸引FDI的優惠政策，決定了政府接下來的戰略目標及相關的法律法規[14]。本文結合國內外學者的研究成果，假定區域經濟實力、勞動力成本、對外開放程度、政府優惠政策等因素對陜西FDI區域差異具有重要影響。

（二）變量選擇與數據來源

本文設定了可能影響陜西省外商直接投資區域分布的五個變量（見表4），以2009—2018年陜西省10個地級市的實際利用外資額為研究對象，數據由《陜西統計年鑒》和《陜西區域統計年鑒》整理所得，美元采取每年的中間匯率換算成人民幣。

表4 影響陜西省FDI區域選擇的影響因素

（三）模型構建及實證分析

1.面板模型設定與數據說明

本文主要通過面板數據模型（Panel Data Model）進行實證分析。與時間序列數據和橫截面數據不同，面板數據是二維數據，既包含同一觀測個體隨時間的變化，也包含同一時間不同個體之間的差異[15]。所以，Panel Data顯著擴大了樣本的信息量和容量，有助于提高參數估計的精度和檢驗結論的準確性。

本文使用的數據為2009—2018年陜西省10個地級市的面板數據。數據來自《陜西統計年鑒》和《陜西區域經濟統計年鑒》。基于以上的因素，擬構建如下面板數據模型來研究影響陜西省FDI區域分布差異的因素：

其中，αj是回歸系數，μ是隨機誤差項。為了減少變量的極端值、非正態分布和殘差異方差性，獲得更好的擬合模型，對數據進行了對數處理。

2.實證分析

（1）平穩性檢驗

在回歸前需檢驗數據的平穩性。為了避免偽回歸，確保估計結果的有效性，我們必須對各面板序列的平穩性進行檢驗。本文主要利用LLC檢驗與ADF檢驗來分析面板數據的平穩性[16]。檢驗結果如表5所示，對于各變量來說一階差分都是平穩的，因此，我們認為該序列為平穩序列，可以對其進行回歸分析。

表5 面板數據單位根檢驗

（2）模型的選擇與回歸分析

混合模型、固定效應模型（FE）和隨機效應模型（RE）是面板數據模型的三種主要類型。在三者中應用較為廣泛的是固定效應模型和隨機效應模型。固定效應模型主要是留下那些不隨著時間變化而變化的變量，與其恰恰相反的是隨機效應模型，需要去掉隨著時間變化而變化的不定性變量，從而發現對因變量有影響的其他變量。主要由F檢驗和豪斯曼檢驗來確定模型的形式[17]。

通過F-test確定是選擇混合模型還是固定效應模型。通過查找F-test臨界值表格，計算出5%的顯著水平上F的統計值，如果F＞Fα（T-1，NT-T-k），則拒絕原假設，建立FE模型；否則，則接受原假設，建立混合估計模型。

對于面板數據模型的選擇，我們通過計算得出F值為 3.0867，Fα值為 1.64，即 F＞Fα，由此，我們選擇建立固定效應模型，進一步通過建立隨機效應模型對其進行豪斯曼檢驗。豪斯曼檢驗是用來判斷是選用固定效應模型還是隨機效應模型的檢驗方法。H0使用的是隨機效應模型。如果是在1%的顯著水平上則接受原假設，建立隨機效應模型，否則，建立固定效應模型。如表6所示，通過檢驗，我們發現隨機效應模型中P值為0.0026，小于1%。據此我們得出結論，建立固定效應模型（FE）進行回歸分析會更加精確。

表6 Hausman檢驗結果

在對固定效應模型的回歸分析中，刪除P＞0.05的變量，然后利用廣義最小二乘法（FGLS）做回歸，結果見表7。

表7 各區域固定效應模型檢驗結果

由表7可知，集聚因素和勞動力成本都對陜西省吸引FDI有顯著影響。產業聚集越多，FDI的存量越高，會帶動更多的外資涌入該地區。當前，陜西省外商直接投資正處于快速發展階段，累計FDI對陜西有促進效應。勞動力成本對陜西FDI存在正效應，說明勞動力成本越高，吸引的FDI越多。一般我們認為工資是外商的成本支出，應該與FDI呈現負相關的關系。但是對于投資者來說，勞動力成本越高表示高素質人才越多，會促進區域內專業化水平的提高，也越容易形成產業集聚，帶動當地和周邊經濟發展[18]。

對于陜南和陜北地區來說，外商直接投資發展相對緩慢，外貿未能成為引資的拉力，但是政策因素成為吸引這兩個地區引資的共同顯著變量，表明外商直接投資的優惠政策可以極大地刺激該地區引入FDI。除了WAGE和FDIC以外，在2009—2018年影響陜南地區的還有GDP。陜南作為“一帶一路”建設與長江經濟帶戰略的交匯點，連接著關中平原城市群和成渝城市群，同時也是我國重要的綠色生態功能區域[18]。這說明陜南地區有很好的市場潛力。因此，陜南地區要加快實現資源優勢到經濟優勢的轉變，增強自身經濟競爭力，才能更多地吸引外資。

對于關中地區，對外開放度也是顯著量。關中地區有較好的地理位置和政策，在對外貿易上一定程度吸引FDI。而WAGE、FDIC、POLICY顯著影響陜北地區。陜北地區有很好的能源儲量，但是產業鏈延伸不足，同時缺乏高素質人才，所以要在特定產業針對性地引進人才，并且積極優化產業園區環境以及拓寬產業鏈，才能使陜北地區更好地引進外資，減輕可持續發展的壓力。

四、優化陜西省外資區域分布的對策建議

陜西省區域間的外商直接投資額存在較大的差距，從長遠來看，省內各地區的經濟水平差距也將擴大。因此，針對陜西省外商直接投資區域差異，本文提出下面幾點建議：

（一）加強外商投資環境的建設

外商投資環境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投資者的投資決策，例如投資行業、規模以及選址等。近年來陜西省在吸引外商直接投資上有很大進展，但是與沿海城市相比還存在較大差距。因此，必須加強投資環境的建設，促進外商直接投資的快速發展[20]。

陜西省應積極改善投資環境，推行相應優惠政策來吸引外商直接投資。首先，可以通過簡化審批流程，例如工商登記的“一口受理”，同步商務備案和工商登記來節省審批時間，提高辦事效率。其次，推進“互聯網+政務服務”模式，在線發布投資信息、優惠政策等，增加網上申報項目數量。最后，可以參考其他國家或地區的成功經驗，取長補短，因地制宜，制定一些不同的、更有吸引力的外資優惠政策。例如，可以拓寬陜南地區經營優勢產業為主的外資企業融資渠道，適當放寬貸款還款期限，并給予一定的稅收優惠或補貼；制定有助于陜北能源產業科研的相關鼓勵制度，加大對創新技術的扶持等等。

基礎設施建設也會影響一個地區FDI的進入，它是一個城市正常運行的前提條件，也是投資的硬環境。通過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可以形成一個更加穩定、安全、便捷的投資環境。所以，一是要加強運輸網絡的建設，進一步提高陜西省的交通運載能力。一方面，有必要加強省內短途運輸網絡的建設[21]。另一方面，要加強和沿海港口的合作，繼續拓展“中歐（亞）班列”和陸海聯運線路。二是加強通信網絡建設，促進各類信息網發展，使外商能夠及時有效地獲取有關信息。三是優化經濟開發區和工業園區的配套設施建設。引進一些技術先進的企業對園區進行整體開發；鼓勵在開發區和工業園區構建高效、便利的服務平臺，方便園內企業就近辦理相關事務，提高辦事效率，營造更好的投資環境，充分發揮開發區和工業園區招商引資的功能。

（二）優化FDI的產業投資結構

近年來陜西省FDI在第三產業的比重逐年上升，但對相關產業的貢獻依然集中在第二產業上。FDI單一向第二產業集中不利于產業結構的調整和優化[22]。因此，要優化FDI在第二產業的投資格局。具體來說，應加快高新技術與傳統制造業的融合，推動新興產業發展，努力承接一些資源低消耗、技術含量高的優質項目，提高產業的經濟效益。除此以外，還要加大FDI在第三產業的投資。目前，正處于“一帶一路”倡議大背景下的陜西，可以利用自貿區的相關政策，抓住新機遇大力發展服務業，對FDI的承接項目也可以向服務業轉移。對于陜南地區，可以考慮利用自身優勢吸引一些勞動密集型企業進行投資，并將收益用于自身的基礎發展。經濟實力增強后，可以考慮吸引更高層次的企業進行外商直接投資，或者依靠自然資源，打造標志性的生態旅游產業，更好地促進經濟發展，吸引更多的外資。

（三）加強人才隊伍建設

隨著產業結構的不斷優化，外資將更多地投資于高新技術產業，對高素質人才的需求也會逐漸增加。培養高科技人才有利于帶動產業升級，從而促進經濟發展[23]。一是要加大對高校和科研項目的投資，尤其是對創新性、應用性強的研究項目以及經濟基礎薄弱領域高等教育的投入。與此同時還要加強高校與當地企業合作，這樣才能更好地把控技術進步方向和掌握創新能力的要點。二是要重視職業教育，與在職人員進行定期的技術交流和培訓，提高企業的專業技術水平。三是要拓寬海外渠道，健全海外陜西引才引智工作機構，精準對接海外機構組織和高層次人才，針對性地開展海外招才引智活動。四是根據城市產業自身情況，建立健全有吸引力的人才機制[24]。例如提高工資水平，完善人才培訓體系等。根據產業布局和產業鏈組成，合理調整人才引進策略，提升整體的人才水平。

（四）大力發展集聚經濟

陜西省依托省內的多個國家和省級開發區，初步形成了電子技術、航空航天、高新技術、裝備制造等產業集群。這些產業集群所帶來的集聚效應可以帶動地區的經濟發展，從而吸引更多外商直接投資。所以，比起各個城市之間相互競爭，陜西應該充分利用各地優勢資源，積極延伸產業鏈條，形成優勢產業集群來增強地區對FDI的整體吸引力。例如，重點培養產業間關聯度比較高的產業集群，完善產業鏈和供應鏈[25]，帶動周邊城市共同發展，互利共贏，這樣才可以加強產業集聚，發揮集聚效應。打造地區優勢產業集群品牌。通過產業集群品牌，提升產業集群凝聚力，有利于發揮集聚作用。同時可以選擇一些有發展潛力的產業作為重點對象，例如陜北的能源化工基地和陜南的旅游觀光農業。通過互聯網或博覽會等一些“線上+線下”雙管齊下的形式，對產業群進行全面的推廣，提高品牌的知名度和曝光率，爭取市場覆蓋率最大化，最大限度地發揮自身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