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雋,徐 潔
(黔南州人民醫院,貴州 都勻 558000)
妊娠及分娩均為應激事件,心理壓力較高,而所存在的心理壓力會影響機體多個系統,從而直接影響孕婦身心健康。HIV/AIDS孕婦比正常孕婦承擔著更重的心理負擔,有研究顯示HIV/AIDS患者中有56%-78%伴有精神障礙[1]。若HIV/AIDS孕婦的不良心理伴隨其整個孕期必會影響孕婦生命質量及分娩結局,故對HIV/AIDS孕婦的心理行為分析尤為重要,也是針對性干預的依據。本研究通過現場測評,通過多種量表綜合分析HIV/AIDS孕婦的心理特征及影響因素,現總結如下。
研究組中的30例為2018年1月~2019年1月在黔南州醫院產科、黔南州中醫院產科、414醫院產科產檢的HIV/AIDS孕婦,參照組60例為同期的在每個醫院進行產檢的正常孕婦。
采用現場測評方法,包括(1)焦慮量表(SAS):每一條4級評分,50分為分界點,得分越高焦慮程度越嚴重;(2)抑郁量表(SDS):每一條4級評分,≥50分為有抑郁癥狀。(3)孤獨量表(UCLA):每一條4級評分,得分越高孤獨感越強;(4)自尊量表(SES):每一條4級評分,總分40分,得分越高自尊程度越高;(5)生活質量:采用SF-36量表,共36個條目,總分100分,得分越高說明生活質量越高。
(1)人口學及社會心理:包括HIV相關知識、妊娠相關知識、危險行為、性伴侶相關信息,將結果分為“了解”、“不了解”;(2)社會支持評定量表(SSRS):共有10個條目,得分越高說明社會支持越好;(3)醫學應對問卷(MCMQ):共20個條目,分為“面對”、“回避”、“屈服”三個維度。
采用SPSS 18.0進行統計分析,正態計量數據用“±s”表示,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樣本率的比較采用x2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兩組SAS、SDS、UCLA、SES、SF-36評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如表1。
表1 兩組相關評分比較(分)( ±s)

表1 兩組相關評分比較(分)( ±s)
組別 SAS SDS UCLA SES SF-36參照組 47.5±2.148.1±1.630.2±2.632.6±5.285.4±10.6研究組 52.3±3.453.2±3.545.1±4.326.7±3.664.2±5.3
人口學及社會心理調查中,參照組了解率為81.67%持平于研究組的80.0%(P>0.05);參照組S S R S 評分(35.4±3.6)分,高于研究組的(21.5±2.4)分(P<0.05);MCMQ調查中,參照組面對率91.67%高于研究組的53.33%(P<0.05)。
《2007年全球艾滋病流行最新報告》中指出全球艾滋病發病率趁下降趨勢,但女性患病率卻呈增加趨勢,這說明女性是艾滋病毒感染的高危人群,特別是育齡女性,由此HIV/AIDS孕婦也隨之增加。孕婦感染艾滋病毒除對自身危害外,母嬰傳播是較為棘手的問題。因此,孕婦心理應激較為明顯。研究顯示,普通感染HIV病毒的患者發生焦慮、抑郁高于常人2-21%,而孕婦感染HIV病毒抑郁及焦慮發生率更高[2]。
本研究采用SAS、SDS、UCLA等一系列量表對患者進行測評,結果顯示相較于正常孕婦,HIV/AIDS孕婦存在顯著的抑郁及焦慮,同時其孤獨感較強烈,自尊顯著受損,同時生活質量明顯降低。而應對方式結果顯示,在人口學及社會心理調查中兩組了解率相當。可能是因為調查對象多為本地農民、少數民族為主,受教育程度較低導致結果表現為較高的等同性。對于HIV/AIDS孕婦來說,他們因“擔心母嬰傳播”的壓力感更強,而社會對其的反應直接影響她們的個人定位、應對措施、人際關系等。諸多研究指出,社會支持在HIV/AIDS孕婦心理應激方面具有積極的作用,有助于調節應激事件,促進個體從已確認的疾病中康復[3]。本研究中,參照組SSRS評分明顯高于研究組。這可能是孕婦在獲知感染HIV后就長期處于高壓狀態,陷入社會退縮裝,將自我封閉,甚至有部分孕婦刻意隱瞞而不進行治療。積極的應對能夠有效緩解應激對心理的沖擊,而消極應對則相反。本研究MCMQ調查中,參照組“面對”率91.67%高于研究組的53.33%,研究組中多以“回避”、“屈服”來應對。此種應對方法雖然短時間內能緩解應激,但從長期來看,面對、解決問題應對對策更有利。
總之,HIV/AIDS孕婦常處于孤立無援的境地,而自身資源有限,因此社會支持顯得尤為重要,如家人的支持、鼓勵;社交活動。心里干預、醫療服務也是社會支持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醫療機構要提供幫助、鼓勵,促使其回歸社會,樹立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