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理念蘊含和實踐路徑

武 晟 謝劍澍

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強調加強國際合作，高舉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的旗幟，積極營造良好外部環境，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進一步強調我國要積極參與重大傳染病防控國際合作，推動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確保2035年遠景目標的順利實現[1]。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構建是在當前疫情全球蔓延背景下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具體生動實踐，也是習近平總書記在第七十三屆世界衛生大會上著眼于各國人民生命和健康提出的衛生健康中國方案。只有圍繞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構建開展各領域的國際合作，有效應對各類公共衛生事件，人類社會的普遍安全和繁榮發展才能得到充分和持久的保障。

一、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是對馬克思共同體思想的繼承和發展

人類社會是一個整體，馬克思的共同體思想科學地回答了人類群體應該采取何種組織形式的問題，是人類命運共同體和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理論根基。要推動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確?！笆奈濉币巹澓?035年遠景目標順利實現，就要在繼承馬克思共同體理論的基礎上守正創新，不斷豐富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美好蘊含。

馬克思關于人類共同體的思考貫穿于唯物史觀創立和發展的全過程，并與其他具體思想緊密聯系、相互貫通。在馬克思看來，共同體這一范疇包含著多種不同的形態，共同體形態的發展是一個歷史的過程，這種形態更替是在人們具體的社會實踐基礎上展開的。同人類發展的三個歷史階段相對應，共同體也必然會經歷三種形態：地包括在資本主義社會之前基于自然生產力和人的自然需要而結成的自然共同體形式、資本主義條件下處于物化環境的社民社會共同體，再到人得以自由全面發展的自由人聯合體。自然共同體作為人類社會最初的共同體形式與人類原始社會低下生產力相適應，但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其卻對人的個性造成了極大的限制，形成了很強的人身依附，不利于社會進一步發展；市民社會共同體是隨著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建立而形成的，為人類發展提供了充分的物質準備，提高了人們對于自然的控制能力，極大地拓展了人們活動的空間，形成了“世界”的概念，也使人們擁有更多的公民權利；但是隨著資本主義生產力進一步發展，其根本的缺陷和矛盾也進一步暴露出來。貧富差距增大，社會全面異化，市民社會共同體最終成為一個全面物化的世界，限制了人的自由和全面發展。共同體形式的發展和揚棄意味著人類生活方式的質的飛躍，隨著共同體形態的不斷演進，在自由人聯合體下人們終于能夠自由而全面的發展，社會也得以取得真正的進步。共同體思想最終明確了共產主義社會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最高階段，與之相對應的共同體形態，是全人類最終解放的、每個人全面而自由發展的“自由人聯合體”，這是馬克思對未來人類生活與發展形式的設想。

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是中國在衛生健康領域為構建真正共同體作出的一次偉大嘗試。共同體有真實和虛假之分，而馬克思恩格斯區分“真正共同體”和“虛假共同體”時，是以這個共同體是否反映了共同體中每個成員的利益及反映程度如何為標準。[2]利益是具有層次性的，其包含了單純的利益及價值兩個層面。單純的利益是一種具體的利益，其層次是較為單一的，在現實交往中主要體現為經濟利益，單純的利益又是一種短期的、多變的利益。而價值則是一種更多維的、高度抽象的、處于核心地位的、更加長遠的綜合性利益。一個真正的、緊密聯系的共同體不僅要反映所有成員的短期的、單純的經濟利益，還要維護好各個成員間更深層次的、更為長遠的核心價值訴求。我國在新冠肺炎疫情中著力構建的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既反映了共同體中各成員想要盡快恢復經濟運行秩序的單純的經濟利益訴求，又著眼于各個成員對于人類生命價值這種長遠的、核心的價值的共同訴求，在衛生健康領域為構建真正的共同體作出努力。

一方面，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是基于恢復國際經濟秩序的迫切現實需要。受嚴峻疫情形勢影響，2020年全年世界經濟下滑約3.5個百分點，是自“大蕭條”時期以來在和平年代最嚴重的下滑。盡快消除疫情影響，從而有效復蘇經濟成為世界各國的當務之急。推動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將促使有關各方在維護人類社會整體經濟秩序的前提下就疫情背景下經濟社會恢復發展等議題展開交流合作，有效應對疫情對于全球經濟的沖擊。

另一方面，捍衛全人類的生命健康權利是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價值旨歸。生命的存續是個體進行一切活動、享受其他一切權利的基礎，而個體又是人類社會的最基本單元，社會的存在和發展離不開每一個具體的現實的個體；且人的生命是平等的，每個人的生命都是與生俱來的，沒有高低貴賤，每個人的生命都有其尊嚴。正如康德所說，人命有價值而無價格。因此，人類社會中每個個體的生命都是至高無上的，不容侵害和踐踏，每個人的生命權利都應得到保護。同時，《世界人權宣言》及《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等都明確表示生命權是人類每個個體都應享有且應受法律保護的基本人權。我國自古以來也有“人命關天”的樸素思想，對生命的敬畏和關愛成為中華民族優良傳統觀念。而構建衛生健康共同體的倡議就是中國在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就維護好全人類生命安全，充分體現人類至高無上的生命價值，最終實現全人類自由而全面發展的偉大戰略構想，并在此次疫情阻擊戰中將之付諸實踐。構建衛生健康共同體倡議的提出充分體現了中國共產黨人“生命至上”的價值理念和偉大的無產階級人道主義情懷。

可見，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既反映了人類單純的、具體的利益特別是經濟利益需求，又深刻反映了人類對于生命安全這種全人類普遍的、永恒的、更高層次的價值追求，其努力方向符合馬克思恩格斯對于真正的共同體的判斷標準，是人類社會走向共產主義社會的必經之路、必要環節，是馬克思共同體思想的本質要求和具體體現。

二、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是人類命運共同體內涵的豐富和發展

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是落實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關于加強國際合作，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要求的必然選擇，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在衛生健康領域的內涵拓展。

人類命運共同體也是對馬克思共同體思想的傳承與發展，不僅對現實問題和時代挑戰具有強大的引領作用，而且將馬克思共同體思想推向更高境界。馬克思共同體思想從“虛幻共同體”“冒充的共同體”到“真正共同體”的形態演進是人類逐漸抹平階級差異，逐漸成為自覺的“類存在”的過程，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正是馬克思構建自由人聯合體，實現共產主義的遠大理想在當代的延續，反映了當代中國人民對人類社會和諧交融狀態的不懈追求。同時，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也在馬克思共同體思想的基礎上不斷豐富發展，以具體內容和建設原則上的創新更好地指導當代人類共同體建設。在共同體的內涵上，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將生態文明建設作為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的重要內容，推動構建人類生態命運共同體，堅持環境友好，推動落實世界可持續發展議程；同時，還將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納入人類命運共同體范疇，適應了網絡時代加強國際網絡空間治理的需求，充分發揮網絡在構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緊密共同體過程中的技術基礎和緊密聯系作用。在共同體構建原則上，人類命運共同體更突出合作共贏原則的引領作用。合作共贏繼承了中國“以和為貴”等傳統哲學理念，全面超越了當代資本主義國家以鄰為壑、自私自利的全球治理理念，是符合當代全球化趨勢的理念創新，是貫穿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始終的價值取向和構建原則?？傊?，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是在馬克思自由人聯合體偉大構想的基礎上，緊跟世界發展趨勢，融入中華民族的和諧理念而形成的合乎當今人類社會發展趨勢的全球治理方案。

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內容，既是八個明確之一，也是十四個基本方略之一。明確中國特色大國外交要推動構建新型國際關系，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要堅持和世界人民守望相助、命運與共，共同維護一個和平友好的國際環境，在統籌國內發展全局的基礎上堅定不移擴大開放，促進國際經貿合作，加強與各國的文明交流，在國際倡導綠色發展理念，推動世界和平建設，促進全球加快發展，維護國際秩序穩定，使我國日益走近世界舞臺中央，為實現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的美好夢想規劃中國方案，貢獻中國力量。

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有機組成部分，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在公共衛生領域的生動詮釋，是豐富和發展人類命運共同體理論和實踐的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行動是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在公共衛生領域的具體實踐。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是中國在疫情蔓延的特殊時期，秉持命運與共的天下情懷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對全世界的殷切期待和莊嚴承諾。其內核仍然是中國人民對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促進世界繁榮發展的熱切期待，是對中華民族抗疫精神的彰顯。展現出中國在抗疫過程中既對本國人民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負責，也對全球公共衛生事業盡責的負責任大國的國際形象。

三、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是中國對全球公共衛生治理的智慧貢獻和行動方案

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是全球公共衛生治理的中國方案，更是我國在“十四五”時期開拓合作共贏新局面、積極參與全球衛生治理、實現2035年遠景目標的理論指引。

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是破解當前新冠肺炎疫情威脅的科學指引與強大武器，是維護人類公共衛生和整體健康福祉的重要理論創新。新冠肺炎疫情肆虐全球，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在疫情面前可以獨善其身，各國只有聯合起來，合作構建全球公共衛生體系，加強疫情聯防聯控，才能有效遏制疫情的全球蔓延，盡快恢復世界經濟社會秩序。呼吁國際社會全力防控疫情、堅持世衛組織領導、補齊全球抗疫短板、恢復社會經濟……中國以人類的生命安全為著眼點，在疫情防控特殊時期為世界抗擊疫情提供了一攬子可行策略，形成一整套在疫情時期系統完整科學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行動方案。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行動方案是中國在總結自身疫情防控經驗的基礎上，高瞻遠矚、統攬全局，及時把握世界疫情發展總體趨勢和方向，聯合各國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充分發揮人類主觀能動性、積極性和創造性而作出的又一重大理論貢獻。

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是對抗疫精神的豐富和發展，追求的是中國人民和全世界人民的性命安全、身體健康、心理和諧、人生長壽。生命至上、舉國同心、舍生忘死、尊重科學、命運與共是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斗爭中體現出的偉大抗疫精神。其中“命運與共”精神深刻總結了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在疫情阻擊戰中對于全人類生命安全的無私關懷。而中國人民與世界人民一道著力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努力正是這一精神的生動體現。我們深度參與全球抗疫征程，對許多國家進行了人道主義援助，不斷釋放出與世界人民團結合作、共克時艱的善意，展示了我國負責任大國形象。這一系列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理念、話語和行動極大豐富和發展了中華民族偉大抗疫精神中“命運與共”精神的具體內涵，生動體現了中華民族自古以來秉持的“天下一家”的高尚情懷和仁愛思想，表達了中國人民實現世界共同繁榮的美好愿望。

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以增進各國人民的健康福祉為目標，指導我們完善全球公共衛生治理體系，打破國際交往壁壘，促進人類文明發展進步。新冠肺炎疫情是二戰后后果最嚴重的全球公共安全事件，奪走了上百萬人的生命，使全球經濟社會發展遭遇停滯甚至倒退，使我們更深刻地認識到生存和發展是人類社會最基本的要素。因此，中國提出共同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以期推動全球公共衛生等基本領域的加快發展，切實保障世界人民身體健康，促進世界繁榮發展?；谌祟惖恼w安全和發展利益，我們呼吁各國主動開展全方位人道主義援助，全力維持抗疫物資供應鏈暢通，支持相關國際科研合作，推動疫情時期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建設。在后疫情時代，我們倡導各國攜手構建新型國際關系，協調發展步調，努力恢復正常經濟社會秩序，共同推動世界朝著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方向邁進。

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有著最基本的民生需求和最廣闊的合作空間，需要把握機遇、實現共贏。此次疫情不僅對人類生命安全造成威脅，更使經濟社會各方面的發展遭遇停滯甚至倒退。但是，我們也要辯證地看待疫情帶來的影響，認識到世界在抗擊疫情過程中事實上已經形成了更加緊密的衛生健康共同體，明確危中有機的事實，把握后疫情時期發展新機遇。在經濟發展中，要緊緊抓住全球產業鏈大變革的新形勢，敏銳察覺到國際貿易環境短時間內難以恢復常態，積極調整優化我國產業鏈供應鏈布局，促進我國產業高端化發展，引導企業著眼國內需求，抓緊構建“國內國際雙循環”的新發展格局，為中國和世界產業發展作出努力。在國際政治上，新冠肺炎疫情對主流的西方話語體系造成嚴重沖擊，西方國家所標榜的開放、自由、市場等要素在疫情中遭受挑戰，西方主導的國際舊格局被中美大國博弈態勢所取代。在多變的國際局勢中，我們要更加堅定地秉持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推動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努力減少疫情對國際社會秩序的沖擊，圍繞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謹慎應對中美關系議題，攜手國際社會推進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建設。在疫情阻擊戰中，我們迎來了新一輪科技創新熱潮，科技在為疫情阻擊、精準防控、復工復產等環節賦能的過程中也使自身迎來發展新機遇，加快了AI、5G和機器人等新興技術在醫療衛生等領域大規模應用的步伐，提高了大數據技術的精準度和適用性，正如世衛組織高級顧問布魯斯·艾爾沃德所言，科技驅動成為中國防控措施的一大特點。[3]因此，要加快科技研發和推廣的腳步，與世界共享科技發展成果。總之，要在保衛人類生命安全的基礎上從經濟、政治、文化等各方面立體推進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促進世界各個方面的恢復發展。中國作為全球治理重要參與者，在后疫情時代更需要及時把握世界局勢發展動向，從伙伴關系、安全格局、經濟發展、文明交流和生態建設等方面作出努力，全面融入后疫情時代的全球發展進程，抓住新一輪發展機遇，多措并舉立體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為世界長遠發展奠定良好基礎。

四、不斷推進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建設的可行路徑

在黨中央的堅強領導下，當前我國國內疫情已經進入防控常態化階段，但國外疫情形勢仍很不樂觀。我們要在后疫情時期立體推動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在保障人類安全的基礎上開展全方位務實合作，推動人類社會全面發展。

構建人類衛生共同體，要完善全球公共衛生治理機制。新冠肺炎疫情是一次全球性的突發公共衛生事件，國際衛生合作機制在突如其來的疫情面前暴露出許多漏洞，無法發揮其應有的統籌應對全球性公共衛生事件的功能。應著力完善全球突發公共衛生安全事件的監測、通報、信息共享、應對、援助和爭議調解等環節的合作治理機制，加大對世衛組織等國際組織的支持力度，深化國際組織改革，以《國際衛生條例》為基礎共同建立一套科學有效、協調聯動的國際衛生制度。各國應遵守《國際衛生條例》等有關國際條約，自覺履行有關義務，在有關國際組織協調下有效應對全球性公共衛生風險。同時，國際社會應就后疫情時期疫情常態化防控工作加強協商，在做好疫情防控的基礎上構建后疫情時期國際正常交往機制，加強國際衛生合作機制與國際貿易合作機制協調，減少因疫情產生的分歧與隔閡，盡快恢復正常的國際秩序。

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當下要落實在“一帶一路”建設的實踐之中。共建“健康絲綢之路”是共建“一帶一路”重大戰略部署的重要組成部分，2020年3月，習近平總書記在與意大利總理孔特通電話時進一步強調兩國要攜手為健康絲綢之路建設作出應有貢獻?！耙粠б宦贰毙l生領域交流合作已持續多年，目前已初步形成了服務經濟走廊及其沿線國家的公共衛生戰略布局，政府領導下的國際社會醫療衛生合作機制不斷得到完善，切實為沿線各國人民提供衛生健康服務，“健康絲綢之路”取得豐富成果，衛生領域緊密合作鞏固了“一帶一路”的整體發展。在疫情時期，“健康絲綢之路”進一步成為全球防疫的重要紐帶。我國積極聯合“一帶一路”的有關國家建設國際疫苗研發聯盟，通過國際合作加速藥物和疫苗的臨床試驗和技術攻關、促進抗疫信息和經驗共享。[4]“健康絲綢之路”成為國際衛生治理合作交流的重要平臺的同時，還是當前推動國際經濟社會恢復發展的有力抓手。中國積極推動復工復產，保持基本物資供應鏈穩定，確保物資出口通道暢通，為有關國家穩定經濟社會秩序，加強各領域國際合作提供基本保障，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提供了廣闊的空間和無限的可能。

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要以周邊國家為首要。我國在向其他國家發出聯合抗擊疫情倡議的同時，自身也積極主動地以周邊國家為重點開展相關合作。在后疫情時期我國積極與東盟等周邊國家和地區開展友好交流，增進了中國與周邊國家的團結，深化了疫情防控合作，推動經濟社會恢復發展，維護了地區和國際的和平穩定。以周邊為首要的衛生交流和國際合作策略為中國在疫情時期的發展維持了一個穩定的周邊安全環境。

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要構建雙邊和多邊全方位合作機制。其一，要大力完善國際安全領域的合作機制，以合作應對國際公共衛生安全風險為重點，統籌推進后疫情時期國際社會在公共衛生、恐怖主義、國際戰爭、糧食安全等安全議題上的交流合作。其二，要共同維護好后疫情時期的國際政治關系，推動構建相互尊重、公平正義、合作共贏的新型國際關系。要堅決反對某些國家對疫情的政治化應對和污名化中國等歧視性行為，各國應回到溝通協商的軌道上，公正對待所有國家和人民，主動擔責，為全球發展作出應有貢獻。其三，在加強疫情聯防聯控基礎上，各國應通力合作以穩定疫情時期的全球經濟秩序，加強宏觀經濟溝通協調，維持全球產業鏈穩定運行，去除壁壘，減少關稅，預防全球性經濟危機爆發，繼續推動經濟全球化進程。其四，要尊重世界文明的多樣性，妥善處理后疫情時期的民族和宗教問題，加強國家間文化交流。在生態文明上，各國要切實履行國際環保中的國家責任，攜手建設一個綠色低碳的美麗世界。

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要補齊國內公共衛生治理之短板。此次疫情突出反映出我國公共醫療衛生體系還存在短板和漏洞，暴露出諸如疾病預防工作不到位、醫療隊伍的人員數量和人員素質仍有待提高、公共衛生體制機制不夠完善、醫療資源配置不均衡特別是基層醫療資源不足的情況依然存在、群眾性愛國衛生運動不夠普及、社會衛生意識薄弱等問題。在今后的社會治理中，要切實按照習近平總書記“構建起強大的公共衛生體系，為維護人民健康提供有力保障”的有關要求，堅持黨對醫療衛生工作的領導，健全醫療衛生公共服務體系，加強醫療技術攻關，加強疫情預防控制體制機制建設，提高監控、預警和應急能力，不斷健全重大流行疾病救治工作機制，堅持不懈開展群眾愛國衛生運動。總之，要深刻汲取此次疫情帶來的有關教訓，加快健全公共衛生體系，切實維護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

總之，要以國際衛生制度構建為核心，以“健康絲綢之路”構建為重點，以周邊命運共同體構建為首要，完善國際交流合作機制，完善本國醫療衛生體系，有策略、有重點地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使我國和其他國家得以盡快消除疫情影響，推動人類社會繁榮發展。

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實踐具有馬克思共同體理論等深厚的理論基礎，符合疫情背景下護佑人類生命安全和促進世界發展的現實需要，是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必要環節。我國在疫情時期針對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推動全球抗疫進程發出了中國倡議，落實了中國行動。在后疫情時期，我們要深入貫徹十九屆五中全會關于推動構建新型國際關系、人類命運共同體和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及統籌發展和安全等重要精神，在醫療衛生等領域加強國際合作，攜手共建衛生健康長效機制，切實推動構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的偉大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