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艷寧 劉吉發
(1.長安大學人文學院 西安 710064;2.長安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西安 710064;3.長安大學陜西文化發展與融合創新智庫 西安 710064)
進入新時代,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要求在物質生活得以滿足的同時,不斷提升其精神文化生活水平,這就要求國家和社會各個層面重視創造能夠滿足人民精神文化生活需求的良好的社會環境。國家大力倡導全民閱讀、積極推進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為構建學習型社會、滿足人民閱讀需求創造有利條件、營造良好氛圍。城市社區閱讀空間作為承載居民閱讀最為重要的基層公共閱讀場所,它的出現恰逢其時。
“閱讀空間主要是指政府獨辦或同企業、社會組織、個人合辦,利用現代信息科技為公眾提供通借通還、書籍閱讀、知識內容賞析等文獻資源和數字公共文化服務及閱讀推廣、文化交流等公共文化活動的開放型場所。”[1]城市社區閱讀空間“主要指在城市社區、街道構建起來的提供公共文化服務、開展公共文化活動的新型文化場所,”[2]其作為構建公共文化服務體系中的一個重要載體,是基層文化建設的主陣地,是社區居民學習、休閑的理想場所,是公共文化服務的重要延伸和拓展。隨著時代的發展,不論是社會實踐還是政策設計都更加重視構建書香社會,全民閱讀逐漸上升為國家戰略,這為營造全民閱讀的氛圍提供了良好的社會環境。城市社區閱讀空間正是興起于“倡導全民閱讀,建設學習型社會”這一大背景下,推動其結構優化與服務轉型是促使城市社區閱讀空間充分發揮功效的必由之路。當前,我國為城市社區閱讀空間的構建與轉型創造新環境的同時也提出了新要求,加快推進其轉型是應時代需求之重要舉措。
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建設學習型社會”;2019年推動全民閱讀第六次被寫進《政府工作報告》[3]。2006年全民閱讀活動首次開展,自此以后社會各個層面逐步開始重視全民閱讀,特別是自2012年以來,政府系列報告和規劃多次提及倡導開展全民閱讀活動,并對建設“書香社會”提出了明確要求,從政策角度積極推進全民閱讀推廣活動的展開。2014 年以來,“倡導全民閱讀”連續六年被寫入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正式上升為國家戰略。2015年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到:“倡導全民閱讀,建設書香社會?!盵4]這一提法不僅把“倡導全民閱讀提上了一個新高度,更為全面深化改革時期的社會發展增加了文化底蘊”[5]。2016年12月我國發布的《全民閱讀“十三五”時期發展規劃》,首次對全民閱讀工作的指導思想、基本原則、主要目標及書香社會建設的具體要求及標準進行闡述,重點提出推進全民閱讀活動常態化、規范化及制度化開展,明確了“制定和完善公共圖書館、基層綜合性文化服務中心、農家書屋等公共文化服務設施建設和資源配置的標準”[6]。2017年至2018年相繼開始實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全民閱讀促進條例(草案)》《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等系列頂層設計,從法律層面為全民閱讀活動的開展提供了保障。以上法律政策的出臺與實施加快了城市社區閱讀空間的構建與優化升級。
城市社區閱讀空間是滿足人們閱讀需求、確保人們進行閱讀實踐的實際載體,開展閱讀活動離不開閱讀載體的建設,閱讀與閱讀空間二者均是人們實現閱讀需求必不可少的因素,社區閱讀空間的構建與轉型升級對于提升公共閱讀意識,促成公共文化服務在“最后一公里”落地,完善公共文化服務體系構建具有重要實踐意義。
此外,隨著人們文化水平的日益提高,閱讀作為公民的一項基本權益,日益成為居民日常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國家層面對于構建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日益重視,促使“在我國許多城市產生了一種被稱之‘城市公共閱讀空間’的新型閱讀場所,且這一場所逐步散落于各個社區”[7],這類新型閱讀空間在注重塑造閱讀環境的同時,更加重視交流活動的開展,常態化開展閱讀交流活動成為保障公民享受閱讀權利最為重要的介質。
新的時代背景為城市社區閱讀空間的轉型升級提供了新動力。當前城市社區閱讀空間轉型的動力可分為內生動力、外生動力兩種。外生動力是指在城市社區閱讀空間的構建過程中,受到以經濟、科技為主導的外部因素的影響,使其轉型在技術層面得以實現;內生動力是指空間自身所擁有的,區別于外部因素,由內部轉化出來的自我驅動力,主要包括城市社區閱讀空間功能及國民閱讀訴求兩種驅動力,內生動力在理念層面為城市社區閱讀空間的轉型提供了新思路。
2.1.1 經濟驅動
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促使人們的生活方式發生了巨大變化,人們愈加重視精神文化生活,與此同時,對現代化服務、便捷式閱讀空間等的需求不斷增長,這要求國家及社會必須重視構建新型的、具有多元形態的閱讀空間,推動閱讀空間在環境布局及服務等方面實現轉型升級。
此外,隨著經濟的發展,城市社區公共生活的范圍不斷擴大,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反而逐漸減少,更是缺乏深入的情感交流,這亦要求提供一個能進行交流互動的公共場所。城市社區閱讀空間作為提供知識閱讀的重要場所,在如今的經濟時代,不再只是一個靜態的展示空間,其在數量和功能上均須進行有效延伸,實現從提供知識閱讀場所到提供人與人之間相互分享、共同參與創造場所的轉型,使其成為激發公共交往的空間媒介,這在一定程度上滿足大范圍閱讀需求的同時,也為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與互動提供了更為開放、便捷的場所。
2.1.2 科技驅動
當前,快速發展的科學技術對社會的發展產生了巨大沖擊,并催生出新的社會發展形態。在公共閱讀領域,科學技術的進步使以圖書館為主導的閱讀空間從漸進變革踏入創新裂變,科技已然成為閱讀空間轉型的助推器,互聯網技術的應用,使得城市社區閱讀空間的設計更加高端,原來的靜態書籍展示空間逐漸演變為動態知識傳播空間,互聯網與場所日趨合一,實現了集閱讀活動、空間體驗為一體的閱讀空間建設。
科技的發展亦催生出城市社區閱讀空間的新服務方式。社區閱讀空間在新的以“互聯網+”為代表的科技發展驅動下,其服務功能不斷得以拓展延伸。依托技術手段搭建的平臺,不但升級了借閱服務功能,使讀者的閱讀空間不受限制,而且通過“你選書,我買單”活動,為讀者提供了便捷高效的閱讀服務。
2.2.1 閱讀空間功能驅動
傳統的閱讀空間主要以社區圖書館、書店的形式存在,形態比較單一,由于自身建設環境簡陋,設備陳舊,圖書少且破舊,同時存在管理不善、資金籌備不足、缺乏專業的管理人才、管理制度建設不健全等問題,導致其使用率不高。在新型閱讀空間中植入咖啡茶飲、文創產品,提供免費上網、休閑寬松的閱讀環境,布局影視區、兒童閱讀區、錄音棚等,其“在以書為核心的基礎上,進行情感、思想、娛樂、咖啡、文創等多元素的融合,書店、圖書館變身為優雅書房”[8]。
新型閱讀空間從提供閱讀場所到逐漸成為聯結人與書、人與人之間情感的紐帶,日益轉變為承載著閱書、閱人、閱社會三位一體功能的“富有情感”空間,在自身的轉型需求驅動下,“具有貼近群眾、體量較小,空間設計高端,多業態結合及社會參與度高”[9]等特征。這類閱讀空間通過舉辦閱讀、培訓、講座等各類活動,方便社區居民進行交流、學習,逐步發展成為高顏值、多功能、圖書豐富、活動多元的閱讀場所,進而成為社區閱讀形象的新名片。
2.2.2 國民閱讀訴求驅動
人們對于閱讀空間的需求不斷升級,這也就要求“城市社區閱讀空間的建設既要包括一定范圍的物質空間載體,同時也需要包括空間思想文化、觀念意識以及空間對應的社會結構和社會關系”[10]。從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發布的第十六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報告來看,“2018年,我國國民對舉辦閱讀活動、構建閱讀空間的呼聲極高。該研究院得出的國民閱讀指數指標體系對我國“國民個人閱讀指數”、包含國民對公共閱讀設施、全民閱讀活動等的認知度、使用情況和滿意度評價在內的“公共閱讀設施與服務”進行評估,”[11]報告顯示我國公共閱讀設施及公共服務水平還有較大發展空間。
對于閱讀空間的需求,人們從外在裝飾到內在功能,從實用性到體驗感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呼喚在社區建立更高質量的圖書館、書店,整體上優化社區閱讀環境。日益高漲的文化需求使得“閱讀空間從環境到功能再到服務方式均有了極大提升”[12]。城市社區閱讀空間在閱讀需求的驅動下,不斷開展體驗式閱讀服務,日益注重對讀者進行閱讀時自我心理、情景等需求的滿足。
城市社區閱讀空間的轉型是在多重因素共同作用下發生的。從外生動力來看,全民閱讀時代的到來,國家與社會層面均為閱讀空間的優化升級做了大量準備,不斷推動其實現多元化、創新性發展;從內生動力來看,社區居民的閱讀需求日益增長,促使閱讀空間不斷發展,以滿足居民需求。同時,城市社區閱讀空間自身的特征也決定了其必須因時而變,與時俱進。要實現轉型的規范化、制度化,必須依托標準、完善的城市社區閱讀空間建設、運營及管理機制,參考城市社區閱讀空間建設及其發展路徑可以發現,城市社區閱讀空間在轉型實踐中已經形成了典型的“連鎖委托”建設機制、“館店融合”運營機制和“管辦分離”管理機制。
“溫州城市書房是通過溫州市政府與社會力量聯合創辦,依托各級中心圖書館、采用自動化設備和RFID技術,形成無人值守自助借閱和自我管理的24小時自助公共圖書館。”[13]截至2019年,全市已建成75家城市書房(其中66家是社會力量參與興辦)。
溫州城市書房建設機制具有以下特征:①采用“分段式”招標采購文化資源與服務。溫州市圖書館按照圖書館的主要服務內容劃分不同服務類別,委托第三方就下一年度的城市書房具體服務項目、紙質圖書資源及數字資源以公開招標方式進行政府采購,實現了按業務類型“分段式”招標采購資源與服務。同時,溫州城市書房要求建設在一樓臨街處,主要分布在城區人流密集區,以步行15分鐘為服務半徑,書房面積150—300平方米,每個“城市書房”最低配置10000冊圖書、100種期刊,每間書房配備有自助飲水機、物品箱等基本服務設備。此外,城市書房設置有先進的自動辦證機和借閱機以及無人值守門禁、監控及報警系統等。②實現了“城市書房”連鎖經營的規模效應。城市書房均由社會力量無償提供至少5年時間的已裝修的場地,政府負責規劃建設及財政方面的投入,市財政對每家城市書房一次性補助20萬元,形成了“社會力量+政府+企業”的協作方式。所有城市書房的書籍文獻由市館或區分館統一購置,市圖書館定期統一調配城市書房體系內的圖書,以此實現資源的集約化利用。③建立了以效能為導向的績效考核機制。溫州市圖書館由考核小組從讀者證辦理數量、日常管理、文獻入藏、文獻借閱、館藏質量與組織、讀者活動、讀者滿意度、綜合評價等八個方面對各個城市書房進行考核,“對年度績效考核名次排列前三位的城市書房予以掛牌,且授予‘年度優秀城市書房’稱號;”[14]對考核排名后三位的城市書房提出整改意見及警示;對連續三年位居末三位的城市書房,協議到期后,不再續簽。對于開放滿一周年的城市書房將根據考核結果分為兩檔,分別給予1—3萬元的資金補助。
合肥市探索形成以政府為主導,社會力量為補充的館店融合運作模式。其中,2016年6月推出的“悅·書房”,成為合肥市構建新型城市社區閱讀空間、實現館店融合發展的代表性品牌,截至目前,合肥市已建成53家“悅·書房”。
合肥市“悅·書房”運營機制具有以下特征:①廣泛引入社會力量參與“悅·書房”的建設與運營。合肥市出臺了《推進城市公共閱讀空間建設的實施方案》等系列關于公共閱讀空間建設模式、資金籌措等方案,主要采取“官辦民助”和“民辦官助”兩種方式探索打造類型多樣的公共閱讀空間。多數“悅·書房”通過委托運營的方式,有效調動了社會力量參與公共閱讀空間運營管理。②實現館店合一的創新性發展。合肥市公共閱讀空間的建設主體主要是以合肥市圖書館為總館,市、縣(區)為分館的圖書館聯盟及合肥市民營書店。合肥市圖書館,其他市、區圖書館與社會上的民營書店進行“跨界融合”,這一模式不僅盤活了相關文化資源,同時也有助于其突破傳統模式下的服務方式。于民營書店而言,這一運營模式不僅有利于其降低風險,而且有利于提高其影響力。③打造形成“線上線下”聯合運營模式?!皭偂俊备鶕陨硖厣白x者需求,專門定制了悅—課堂、悅—詩詞、悅—分享等線下“悅”讀模式;此外,“悅·書房”已搭建了完善的新媒體服務及運營平臺,在深入了解讀者需求的基礎上,運用微信、微博定期推出各類文化活動信息,讀者可通過線上報名,參加線下活動,形成線上線下良好的互動機制。
北京西城區在構建社區閱讀空間的過程中摸索出了政社合作、“建設—管理、投資—運營、管理—作業適當分離的管理模式,”[15]截至2019年,北京市西城區已形成磚讀空間、宜陽驛站、白云驛站等47個獨具特色的公共閱讀空間,成為北京市打造新型閱讀空間、構建多元立體公共文化服務網絡的典型。
北京市西城區特色閱讀空間管理機制有以下特征:①區政府積極探索管理閱讀空間的新模式。北京市西城區政府通過整合出版行業、社會機構、民間團體及其他熱愛閱讀的企業家、民眾等多方力量,與社會力量深度合作打造特色閱讀空間。北京市西城區政府還加大對管理閱讀空間的政策引導與扶持力度,并將其納入政府管理范疇,通過精心策劃、組織與挑選合作方,以確保對閱讀空間的管理能夠切實滿足居民的需求。②形成了政社合作、管辦適當分離的閱讀空間管理雛形。北京市西城區公共閱讀空間在構建過程中形成了“政府投資+招標或委托經營,政府投資+公私合營,公私合作投資、建設與管理,私人投資、私人運營+政府合作模式”[16]四種構建及管理模式。在這四種模式下,均由政府負責整體性監督管理閱讀空間的建設,社會力量根據閱讀空間的運營需求進行具體事務的管理。③制定了完善的特色閱讀空間考核指標體系?!侗本┦形鞒菂^特色閱讀空間考核指標體系》為西城區社會力量參與閱讀空間建設、供給公共文化服務的考核工作提供了依據。該指標體系中主要包括設施與設備(權重占22%)、經費與人員(權重占13%)、讀者服務(權重占25%)、業務管理(權重占10%)、讀者滿意度(權重占10%)等5大考核內容及“履約狀況”“社會反響”“錯時開放”“延伸服務”等4個考察項目。同時,為確??己说目陀^性、公正性,西城區委托第三方以現場考核方式為主進行考核評估,并將最終的考核結果嚴格依據政務信息公開的要求,通過網絡向社會公示。
城市社區閱讀空間作為城市社區中重要的閱讀活動的承接載體,時代的發展要求其必須適時而變,不斷滿足多元的文化需求。當前逐步興起的以溫州城市書房、合肥市悅·書房和北京市西城區特色閱讀空間為代表的社區閱讀空間不僅具備美觀的外在,同時還擁有豐富的“內核”。在學習借鑒其構建過程中形成的相關機制的基礎上,進一步探索社區閱讀空間從傳統型到創新型的跨越、轉型,最終實現社區閱讀空間數量與質量的協同發展、功能與效能齊頭并進、閱讀對象與空間融為一體。
城市社區閱讀空間的構建,在追求其量化發展的同時,更需要重視其發展質量的提升。要實現城市社區閱讀空間的“質”“量”協同,體系化發展是關鍵,通過在社區選擇合適的距離布點讀書驛站,實現公共圖書館服務網格化全區覆蓋,滿足社區居民對于公共圖書館基層服務點數量上的需求,就近提供便利快捷的圖書館服務,構建數量充足的基礎型城市社區閱讀空間。
此外,城市社區閱讀空間的轉型升級須實現質的發展,通過對閱讀空間外觀進行高顏值化打造,全面提升閱讀空間對于居民的吸引力;對閱讀空間內部實現靜態化與動態化的多元區域布局,為社區居民提供既能夠滿足其靜態閱讀需求,同時又能滿足其動態化交流學習的個性化服務,以提升閱讀空間的知名度與美譽度,進而實現閱讀空間的高質量發展。
新時代下新型閱讀空間的構建及服務理念是為了滿足居民多元閱讀需求,在此理念指引下打造閱讀空間,首先應追求功能配置的完整性,通過從建設前的場址、合作者選擇、建設時的物理空間設計及建設后的服務形式等多方面進行考慮,以實現“在空間設計上具備詩意優雅、動靜相宜、科技時尚、文化氛圍濃厚的特征;在功能上融合傳統圖書館、文化館、博物館、美術館等多種場館所具備的服務功能,成為提供書籍借閱、影音鑒賞、交流、咖啡輕食等多元服務的綜合性文化知識中心”[17]。
此外,新型閱讀空間的建設應注重管理制度的完善、服務的便民性及活動的多元化等“內在”,應重視閱讀空間服務效果的宣傳,重視提升其閱讀推廣、服務社區居民的效能,最終實現功能與效能的一體化。城市社區閱讀空間“效”“能”的實現,需要政府、圖書館及多方社會力量協同參與,從理念到實踐、從追求實用性到追求價值性的實現,這是構建現代化城市社區閱讀空間、推動全民閱讀的重要理論指南,更是推動形成全民閱讀良好社會風尚所必須遵循的邏輯導向。
“空間以一種物理的形態客觀存在,其主體是‘物’;場所則包含客觀物質、功能活動及場所意義(包含象征意義、個人情感、態度和價值等)三重屬性,其強調的是活動在其中的人的情感需求與精神意義,是一種感性的精神的歸屬,它的主體是‘情’。”[18]“城市社區閱讀空間具有公共性與社會性兩種使用屬性,”[19]因此,其真正的價值不僅在于發揮其作為空間的價值,更重要的是作為場所的價值。通過創造良好的閱讀環境,推薦高品質的圖書、分享閱讀感悟,城市社區閱讀空間構建了集服務、活動、人氣于一體的閱讀場所。
根植于社區的公共閱讀空間,它與社區居民易發生緊密聯系。筆者認為對閱讀空間可通過復合型構建及創新經營模式,營造一種具有審美體驗、復合功能的人文生活空間,從而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公眾只有將城市社區閱讀空間從心理上視為其精神家園,實現公共閱讀空間與社區居民融為一體,才能充分發揮閱讀空間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