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力量參與構建城市閱讀空間的實踐研究*

葛智星

（開封市圖書館 河南開封 475000）

自2013年起，政府逐步重視社會力量在全民閱讀工作中的作用，先后出臺了《關于政府向社會力量購買服務的指導意見》《關于加快構建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意見》《關于在公共服務領域推廣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模式的指導意見》等相關法規和文件，為社會力量參與城市公共閱讀空間建設提供了政策法規依據。隨著國家對全民閱讀工作的高度重視與倡導，許多城市建設了一批各具特色的城市閱讀空間，這些城市閱讀空間的開放服務，有力促進了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健全[1]。遍布城市各角落的閱讀空間擴大了公共文化服務半徑，使城市文化服務不再集中于一兩處中心公共圖書館，真正實現了公共文化服務的便利性和均等性。然而，單一的政府主導，從人、財、物等各方面，都難以滿足日益增長的城市閱讀空間建設需求。因此，有必要將社會力量引入公共閱讀空間建設，通過市場優化資源配置，發揮政府與社會力量的各自優勢，形成多元化的公共文化服務，從而提高公共文化服務效能與質量。

為了滿足市民對公共閱讀空間的需求，自2017年起，開封市積極借助社會力量推動城市閱讀空間的構建。在開封市政府主導下，社會力量通過多樣化的參與模式，參與建設開放的城市公共閱讀空間數量達到了11處，約占城市閱讀空間總數的40%，與政府主導公辦公營的1家市級圖書館、1家少年兒童圖書館、4家市圖書館分館、3家區圖書館、7家社區圖書館，共同形成了覆蓋全市的閱讀空間網絡，產生了良好的社會效益。文章以開封市城市閱讀空間的建設為案例，并結合其他城市閱讀空間建設情況，全面介紹社會力量參與城市公共閱讀空間建設取得的成效，總結其建設特點，并針對性地提出相關提升策略。

1 社會力量參與開封市公共閱讀空間建設的模式

參與開封市公共閱讀空間建設的社會力量主體較多元化，既包括景區、酒店、地產公司、文化公司等，也包含經營良好、運營有特色的個體書店。根據不同社會力量的特點，開封市先后運作了社會力量參與城市公共閱讀空間的多種模式，主要包括民辦公助、公私合營、公辦民營三種模式。

1.1 民辦公助

民辦公助模式是政府提供政策保障、資金支持，社會力量負責空間建設、閱讀服務、活動組織等內容運營，采用這種模式的主要是實體書店。在互聯網時代，為了應對數字閱讀對傳統紙質閱讀造成的沖擊，許多書店將深度閱讀服務引入自身運營，希望借助閱讀服務增強讀者與書店之間、讀者與讀者之間的交流，從而突破單一的圖書售賣模式，擴大自身的生存發展空間。開封市政府在構建城市閱讀空間的過程中，敏銳發現了實體書店的這一轉型趨勢，通過實地調研將詩云書社、馀光書社等5家實體書店設為第一批“開封市全民閱讀基地”予以扶持，文章以詩云書社為例進行具體探討。

為了支持實體書店參與城市閱讀空間建設，在政策上，開封市設立全民閱讀基地，明確其作為公共閱讀空間的職責與作用，并出臺了《開封市實體書店獎勵資金暫行辦法》作為后續管理和資金幫扶的依據；在資金支持上，開封市文廣旅局每年對書店的全民閱讀效能進行量化打分，對符合全民閱讀服務標準的實體書店給予最高10萬元的獎勵資金；在具體運行上，政府對服務規范、活動頻次、考核細則等作出了具體規定。例如，閱讀空間必須設立用于公益閱讀的專區，并配置相應的桌椅，書店內的書籍讀者可以免費閱讀，每月舉辦的全民閱讀活動不少于5場。

詩云書社在成為“開封市全民閱讀基地”后，進一步提升了自身的閱讀服務水平。首先，閱讀空間擴建，除保留原有的開放式閱讀交流空間外，新開辟了三個10—15平米的獨立空間，營造了更具私密性的閱讀交流氛圍；其次，藏書擴容，圖書數量已達8萬余冊，提供經營人文、經典文學和社科學術等類型的書籍，所有圖書讀者均可免費閱讀。在此基礎上，詩云書社組織開展了豐富多樣、品質優良的閱讀活動。詩云書社借助臨近河南大學的地理位置優勢，為多個大學生閱讀社團提供讀書會和閱讀交流會的場地，并定期邀請河南大學文史專家以及各類文化名人和專家學者舉辦專題講座和讀者交流會，年均舉辦各種讀書會、學術講座、文化交流近150場，有效激發并滿足了市民的閱讀需求。

采用民辦公助模式較為成功的案例還有成都圖書館“城市閱讀空間”項目，三聯韜奮書店成都店、言幾又、文軒、鐘書閣等20多家知名書店為讀者提供閱讀空間，成都圖書館根據不同書店讀者的需求，提供圖書、組織閱讀活動，成都市文廣新局對符合要求的書店提供扶持政策及資金獎勵[2]。成都市的城市閱讀空間較多，能夠形成較好的聯動和規模效應。2020年世界讀書日，20多家城市閱讀空間策劃了“在春光中閱讀”系列讀書活動，例如鐘書閣書店的“點亮閱讀之光，體驗閱讀之美”活動，言幾又書店的“世界讀書日靜讀一小時活動”等都受到市民的熱捧[3]。

1.2 公私合營

公私合營模式即空間建設由景區、酒店、地產公司等社會力量負責，政府、市圖書館提供圖書配置、閱讀服務的合作模式。開封市已建有城市書房5處，包含了尋宋書房、西湖灣書房、開元書房、開博書房、西湖書房，文章以尋宋書房為例進行具體探討。

自2018年起，開封市政府連續3年將“新建一批以‘書香汴梁’為主題的城市書房”列入該市《政府工作報告》與“十件民生實事”以及“五個重大”。同時，中共開封市委古城保護和旅游發展委員會下發了《開封市“書香汴梁”城市書房建設實施方案》具體指導項目實施。一系列政策的出臺，為公私合營模式的運行提供了諸多保障：①在資金支持上，加大財政資金投入，最大程度地爭取社會資金，共同參與城市書房的建設管理。市財政按照最高20萬元標準，對每座城市書房進行一次性補助，并根據城市書房績效考核的情況，每年給每座城市書房一定的運行補助資金。②在建設標準上，實行統一平臺、統一標識、統一監管的“三統一”原則。依托開封市圖書館建立總控平臺，并將城市書房納入市圖書館服務體系，實現“全市通借通還、服務全覆蓋”。采用統一的形象標識、統一規模，即建筑閱覽面積不低于80平方米，閱覽座席不少于15個，圖書數量不少于3 000冊。③在考核評估上，開封市文廣旅局對城市書房服務績效進行年度評估考核，包含開放時間、全民閱讀活動次數、讀者滿意度等，確保城市書房服務效能最大化。

尋宋書房作為公私合營模式的典型，其空間建設由尋宋紀文化創意有限公司負責，書房為市民提供了面積達324平米的閱讀區域，同時設置了咖啡茶吧、簡餐、飲品以及文創產品展示銷售區。在圖書配置上由開封市圖書館統一配備并定期更換，并配有自助辦證機、自助圖書借還機、數字圖書借閱機等設備。同時，尋宋書房以“宋文化”為主題開展了系列文化名人講座、文化體驗活動。“知宋講堂”每月定期邀請國內外知名文化學者做客，為大家講述和解讀宋文化的精髓；“宋韻雅集”以中國傳統的二十四節氣為主線開展文化體驗活動，市民可以體驗焚香、掛畫、點茶、插花等“宋人四雅”活動。采用公私合營模式較為成功的案例還有江陰市“三味書咖”城市閱讀聯盟，該聯盟以“政府主導、社會參與、全城共建、全民共享”為指導原則，由圖書館與咖啡廳、茶社等社會服務機構合作推動。江陰市圖書館負責圖書館資源的流轉和管理、相關服務的培訓，加入聯盟的社會服務機構負責提供閱讀空間、借閱設備和日常運營人員。為了促進全民閱讀，這些機構對持有圖書館讀者證的顧客提供消費優惠，政府則對考核合格的閱讀空間提供資金補助[4]90-94。通過公私合營模式，圖書館從依靠財政自行建設閱讀空間，轉變為指導、配合、監管社會力量一起推動城市閱讀空間建設。

1.3 公辦民營

公辦民營，即空間建設由政府負責，并提供免房租、運營補貼、點書買單等政策資金支持，社會力量負責閱讀服務，“開封中心書城”是這種模式的代表。

2015年5月，開封在全國范圍內率先提出“文化+”理念，并與深圳書城合作。開封中心書城的空間建設由開封市政府負責，政府向其提供免房租、運營補貼、點書買單等政策資金支持，并結合其意見進行裝修后，整體交由開封中心書城運營，由其負責開展全民閱讀服務。①積極推動活動開展，形成受眾廣泛的明星品牌，例如“你讀書我買單”“開封晚七點”等活動品牌。“你讀書我買單”活動由開封中心書城與開封市圖書館合作開展，開封市政府除了向開封中心書城提供建筑實體空間及內部裝修外，每年還免除房租并提供運營補貼。讀者可以憑借開封市圖書館的借書證在中心書城選擇自己喜愛的圖書直接辦理借閱手續，當借閱期滿后，讀者只需要將書歸還到開封市圖書館即可，圖書購買的費用由開封市圖書館支付。“你讀書我買單”服務既減輕了讀者的購書負擔，也支持了開封中心書城的書業發展；“開封晚七點”為開封中心書城打造的全民閱讀活動品牌，自開封中心書城開業至今，在書城文化大臺階年均舉辦220余場活動，內容涵蓋非遺文化講座、民俗傳統手工展覽、名家講壇、讀書分享、少兒故事“繪”、健康講座等。其中，開封中心書城傾力打造的“名家講壇”系列活動受到了多方關注，先后邀請了曹文軒、敬一丹、六小齡童等文藝界知名人士作為嘉賓與市民近距離交流閱讀心得、暢聊中華文化。各類文化名人與廣大市民互動分享文化與閱讀，為開封市民帶來了一場場文化的盛宴。②創新商業模式，形成獨特的“書+型”商業模式為全民閱讀提供了全方位的保障。開封中心書城對開封市場、市民文化需求進行深入調研，根據市民需求對書城進行整體業態布局和區域劃分，采用獨特的“書+型”商業模式，每層以書為主要元素設置不同的主題；負一層采用書+非遺文化；一層為書+文創+品質生活；二層為書+科技；三層為書+培訓的一站式文化服務的新模式[5]。在書城運營版圖中，書城通過書業、公益活動、科技體驗等模塊吸引人流，依托書城餐飲、創意產業、教育培訓、特色餐飲等商業模塊，打造新型的全民閱讀空間。

采用公辦民營模式較為成功的案例還有“合肥市城市閱讀空間”，合肥現已建成城市閱讀空間110多個。其中，城市閱讀空間的建設費用由政府承擔，市、區財政按1:1比例分擔，圖書購置、配送也由市財政予以支持，同時提供配套的公共服務。后續的運營、活動組織則由企業負責。合肥市圖書館對各個城市閱讀空間進行統一管理、統一考核，并依據《合肥市城市閱讀空間考核方案》，實行第三方測評，對年度管理服務績效考核良好以上的運營單位實施以獎代補[6]，以推動城市閱讀空間的可持續發展。

2 社會力量參與開封市城市閱讀空間建設的特點

2.1 政府部門大力扶持

在政策上，政府先后出臺了《開封市實體書店獎勵資金暫行辦法》和《開封市“書香汴梁”城市書房建設實施方案》，為城市閱讀空間的建設、資金的支持、后期的扶持提供了明確依據。從政府扶持力度來看，公辦私營模式＞公私合營模式＞民辦公助模式。在公辦私營模式中，政府提供實體閱讀空間及內部裝修，免除房租并提供每年的運營補貼。在公私合營模式中，政府給予一次性的建設補助，負責圖書、借還設備的購置；在民辦公助模式中，政府提供每年的獎勵資金。政府部門的大力扶持為社會力量參與開封市公共閱讀空間建設提供了制度保障，降低了社會力量參與開封市公共閱讀空間建設的門檻，有效緩解了社會力量的經濟壓力，激發了社會力量的參與意愿。

2.2 多元主體共同參與

開封市公共閱讀空間建設參與主體多元，包括景區、酒店、地產公司、文化公司、實體書店等，多維度參與閱讀空間建設。首先，硬件支持上，多元主體提供了必要的閱讀空間、圖書、桌椅、電子設備等硬件設備；其次，活動組織上，它們調動社會各界文化名人、學者、文化愛好者共同參與，組織了豐富多樣的閱讀、交流、體驗活動，為市民提供了文化盛宴；最后，文化環境上，城市閱讀空間的毗鄰環境，例如河南大學、非遺文化園區等也在人文環境構造等方面為閱讀空間建設提供了無形支持。

開封市公共閱讀空間建設合作方式多樣。社會力量主體的多元化，使得開封市城市閱讀空間的建設模式靈活多樣，現有的合作模式包括民辦公助、公辦私營、公私合營等，并且還在不斷探索新模式。社會力量利用自身的優勢，賦予公共閱讀空間不同的特色，將全民閱讀與旅游、休閑娛樂、酒店等業態跨界融合，激發了開封市公共閱讀空間的活力。

2.3 融入城市文化特色

開封市是我國歷史文化名城，尤其以宋文化聞名，城市閱讀空間的建設充分融入了宋文化元素，展現了城市文化特色。首先，城市閱讀空間選址位于城市文化建設重點街區，當前的城市書房主要位于開封古街、古巷，學校周邊，景區周邊，社區、大型市民文化活動廣場周邊；其次，藏書內容體現了地方特色，例如開元書房的藏書以反映開封地方文化的地方文獻為主，為讀者提供了解開封歷史文化的窗口；再次，活動內容以城市歷史為主題，例如尋宋書房位于龍亭景區南側的960非遺文化創意，主打宋文化專題，藏有大量宋文化圖書、設有宋文化專題文創展示銷售區，定期舉辦宋文化講座；最后，運營組織與地方高校密切合作，河南大學是開封市的城市名片，詩云書社借助河南大學的學者、學生社團等資源吸引市民參與閱讀活動，具有鮮明特色。

2.4 便利市民獲取服務

在社會力量的積極參與下，城市閱讀空間為市民提供了便利的服務。首先，極大擴展了開封市全民閱讀服務空間。一大批全民閱讀基地、城市書房和開封中心書城的建立，使得社會力量參與構建的開封市公共閱讀空間的服務面積達到了2萬多平方米，遍布開封市區各角落，讓市民更為便利地就近享受閱讀服務。其次，極大激發了市民的閱讀興趣與熱情。在社會各界的共同努力下，城市閱讀空間舉辦了內容豐富、貼合群眾需求的閱讀活動，提供了覆蓋范圍廣泛、獲取便捷的閱讀服務。尤其是“你閱讀我買單”“開封晚七點”等閱讀品牌的形成，吸引了大量市民參與閱讀活動。

3 發展與完善社會力量參與城市閱讀空間建設的建議

3.1 加強政府與社會力量深度合作

城市閱讀空間的建設與運營維護，牽涉大量的資金、人力、物力的投入，深化政府與社會力量的合作，讓雙方發揮自身優勢是十分必要的。政府、圖書館和社會力量等主體之間要加強溝通，完善溝通協調機制，政府在制度規范、政策激勵等方面要加強體制建設，社會力量在場地、活動、運營等方面要發揮自身優勢。

首先，加強制度性保障建設。政府是城市閱讀空間建設的推動者，發揮著引導和促進作用。國家和地方政府出臺了相關的法律和政策為社會力量參與城市閱讀空間建設提供了制度性保障，對扶持資金、稅收優惠、購買服務機制等作出了相應規定[4]90-94。在進一步推動社會力量參與城市閱讀空間建設的過程中，政府要不斷健全和細化支持政策，進一步完善在資金、組織、管理、運營、考核等方面的具體規定，比如對運營良好的城市閱讀空間，設立專項獎補資金和出臺稅收優惠政策。其次，加強政府與社會力量合作中的協調與溝通，尤其是政府開展頂層設計時要充分考慮社會力量參與實踐的水平、當地的經濟與文化發展實際情況，充分聽取不同參與主體的意見[7]。針對重點項目要做好統籌規劃，協調各方發揮優勢，從而調動社會力量參與的積極性，支持城市閱讀空間的創新發展。再次，發揮社會力量優勢，社會力量的參與能發揮市場優化資源配置作用，解決城市閱讀空間單純依賴財政的困局，從而提高公共文化服務效能。社會力量的積極參與在場地建設、活動組織、運營管理、營銷推廣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8]，政府有必要在這些方面與社會力量開展持續深入合作。最后，激勵社會力量不斷創新。城市閱讀空間建設的不斷發展，離不開社會力量的不斷創新，因此有必要強化對服務創新的獎勵和扶持[9]，促進其完善參與方式，創新服務模式，吸引更多市民參與閱讀活動。

3.2 強化空間閱讀服務功能

閱讀服務是城市公共閱讀空間的主要職能，只有不斷提升城市閱讀空間的閱讀服務水平，才能滿足廣大市民日益增長的文化需求。首先，提供舒適的閱讀空間。城市書房以合作共建的方式解決了自助圖書館在城市空間的布局難題。根據市民的閱讀需求，由社會力量提供場館空間、圖書館提供專業服務，分工合作，為市民打造便利、安靜、舒適的閱讀空間[10]。除了選址上要交通便利，在閱讀空間打造上，不同的城市閱讀空間要根據自己的具體情況、館藏特色、周圍環境等營造良好的閱讀氛圍，為市民參與閱讀活動提供文化濃厚、空間舒適的環境。其次，加強閱讀活動的專業指導。通過以市圖書館為核心的專業指導，提升社會力量參與構建的城市閱讀空間的閱讀服務水平。邀請具有社會影響力的閱讀領讀人，營造閱讀氛圍，豐富閱讀活動，尤其要注重專業閱讀品牌的打造，形成廣泛社會影響力。最后，共享閱讀服務資源。各城市閱讀空間要將優質的講座、讀書會、展覽等閱讀服務，在各城市閱讀空間中實現共享。

3.3 空間公益屬性的靈活實現方式

城市閱讀空間是我國公共文化服務保障體系的一部分，城市公共閱讀空間建設的初衷，是提高公共文化服務效能與質量，最終實現公共文化服務的便利性和均等性[11]。因此，社會力量參與建設的城市公共閱讀空間必須不斷加強其公益屬性，并靈活其實現方式。首先，保障城市公共閱讀空間服務的零門檻。城市閱讀空間要面向全體公民提供服務，尤其是要保障弱勢群體的閱讀權利。社會力量不得通過最低消費、辦理圖書會員卡等形式設置城市閱讀空間門檻，開展的閱讀活動也要盡量實現市民免費參與。其次，通過修改考評細則，強化對社會力量參與構建的城市閱讀空間的公益性要求，從而提升書業面積和免費閱讀圖書的占比，確保城市閱讀空間的閱讀服務屬性始終大于經營性。最后，提高城市閱讀空間服務效能。通過政府和社會力量的合作，提高城市閱讀空間的服務效能，擴大閱讀服務覆蓋范圍。例如，通過擴大“你讀書我買單”的服務范圍，將其逐步擴展至所有城市閱讀空間，讓更多市民可以便捷地享受免費閱讀服務。

3.4 增強社會力量參與的可持續性

社會力量參與城市閱讀空間建設是一項長期的民生工程，要走可持續發展的道路。首先，不斷擴大宣傳力度。通過宣傳明確社會力量參與城市閱讀空間建設所須具備的各項要求及所享受的政策與資金扶持，不斷吸引其關注、支持與加入，形成一批高質量的社會力量梯隊，從中擇優選定城市閱讀空間的建設地。其次，發揮不同主體的特色。一是不同城市的閱讀空間要根據城市的特點，選擇合適的城市閱讀空間發展道路。二是同一城市的閱讀空間，應充分考慮社會力量的特點，構建具有自身特色的閱讀空間，同時可以通過多元化的商業形態，形成持續的發展動力[12]。三是打造閱讀空間品牌。通過打造知名的城市閱讀空間品牌，如“書香汴梁城市書房”“開封市全民閱讀基地”，形成連鎖運營的“光環效應”，在文化惠民的同時提升社會力量自身的影響力。最后，持續提供后期運維保障。城市閱讀空間建成后，社會力量面臨著運營維護的壓力，包括社會力量在閱讀服務方面的專業性不強，用于維護運營的人員不足等。政府應主動提供相應幫助，由公共圖書館派出館員介入其閱讀服務指導，并利用城市志愿者隊伍加入維護管理。志愿者隊伍經過公共圖書館的培訓，能夠保證城市閱讀空間的圖書排架，維護閱讀空間環境。

3.5 加大政府對閱讀空間監管考核力度

完善的考核評估機制要求政府建立嚴格的準入、運營、考核、懲戒和退出機制[4]90-94，通過加強監管與考核，保證社會力量參與建設的城市閱讀空間有序發展。首先，要把好準入關，對于藏書量、閱覽面積不達標，位置偏僻等不利于服務群眾的社會力量的申請不予通過。其次，根據城市閱讀空間的不同模式，制定相應的考核標準，從閱讀服務效能、群眾滿意度、公益性保障程度等方面進行量化管理與評估。再次，建立常態化監管機制，圖書館員要定期前往城市公共閱讀空間了解閱讀服務開展情況，及時發現并指導社會力量解決出現的問題。最后，建立獎懲機制，優勝劣汰。借助第三方評估機制對相關服務進行評估，其結果作為獎懲的主要參考條件[13]。對表現良好的城市公共閱讀空間給予獎勵，對于不合格的城市公共閱讀空間予以警告、撤銷政策和資金等方面的扶持直至責令退出。

（來稿時間：2021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