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天鵝的冬日戀歌

張岳

隨著一股冷空氣的到來，10月18日清晨，在榮成天鵝湖，出現了成群的大天鵝，它們迎著朝暉，于波光粼粼中游弋歡歌。我和影友們，又開始踏上了拍天鵝的征程。

滿懷熱忱? ?只愿無愧山海

回想第一次拍天鵝，那還是2005年，我剛剛加入榮成市攝影家協會不久。最初，攝影于我而言只是一個愛好，但攝影家協會里的身份，讓我覺得應該“在其位謀其事”，多用鏡頭記錄身邊的美好。家鄉榮成，靈山秀水，千里海岸，是大天鵝棲息越冬的樂園。因此，我就開始跟隨榮成市攝影家協會主席馬世民和愛好攝影的朋友們一起拍天鵝。

令我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拍天鵝這件事，竟然可以讓人如此著迷。沒有退休前，即使工作再忙，每到這個季節我也會抽出時間，去天鵝湖拍拍當年來這里過冬的天鵝們。2013年，我從工作崗位上退了下來，終于有更多的時間投入拍天鵝之中了。

十多年來，我不知疲倦，歷盡甘苦，癡心不改，奔走于榮成天鵝湖及周邊每一個大天鵝棲息的海灣、水庫、濕地。若遇到好天氣，卻因事不能去拍攝地，我便心緒不寧，坐立不安。萬家團圓的大年初一，我總是要在天鵝湖畔和大天鵝共度一段守歲迎新春的美好時光。以至于妻子常常開玩笑說，天鵝是我的“夢中情人”。冬去春來，天鵝遷徒，心懷惆悵的我會一直拍到最后一群大天鵝離去，在失落中期盼著下一個冬季的到來。

風雪無阻? ?只為定格美好

我喜歡銀裝素裹的雪天，雪中拍鵝是很多攝影人的最愛，雪天也是大天鵝展翅高飛、陸海覓食最頻繁的時候。風雪中，大天鵝沐浴在銀色的世界里，相攜相挽，一團團，一簇簇，靜靜地俯臥在麥田里、蘆葦旁，呢喃私語，嬉戲玩耍，無拘無束地自由生活。看它們那高高揚起的頭顱，似乎在宣告：這里是我們表演的舞臺，是我們神圣的領地，是我們溫馨的家園。

冰天雪地里，攝影人常常不知寒冷，廢寢忘食。為了定格一個完美的瞬間，我們常常趴在雪地里，一趴就是大半天，有的人還因此感冒著涼。但當身體好一些時，我們會再一次投入到拍攝當中。天鵝成群結隊，我們也抱團取暖，互相交流經驗，以求拍出更精彩的照片。

為拍攝天鵝湖日出，數九寒天，我一大早就來到月湖西岸，穿上水靴，選好位置，站在冰冷的海灘上，耐心地等待日出，等待天鵝湖晨曲奏響。多少次的失望而歸，終于換來一幅幅令人心曠神怡的日出勝境：一輪紅日從海面冉冉升起，海、天、山、湖盡染朝霞，成群的天鵝從睡夢中醒來，迎著朝陽游向湖心，飛向高遠……看著我一直想拍而沒有拍到的畫面終于被抓拍到的那一刻，難以名狀的喜悅涌上了我的心頭，一時間感動萬分。

為“鵝”癡狂? ?只因無限眷戀

大天鵝的行為極具特點。它們的起飛動作獨一無二，叫作“九蹬十八刨”。起飛時它們先是呼喚同伴，再是排隊列陣，然后順序而起。大天鵝“九蹬十八刨”用盡全身力氣，在水中浪花四濺，在麥地塵土飛揚，只聽見“嘎吱”“嘎吱”的聲音由遠而近，眼前驚鴻一瞥，絕塵而去，不禁讓人感嘆大自然的神奇。

拍天鵝最重要的是要有耐心。攝影人常常是守在一個地點，從清晨到日暮只為等待天鵝展翅飛翔。為天鵝癡狂的不止我一人，數十年的與天鵝為伴，讓我讀懂了那些千里迢迢慕名而來的攝影人，他們心里都有著對大天鵝的無限情結，也讓我理解了攝影人對榮成這片凈土的眷戀和熱愛。

無論天寒地凍，風霜雨雪，我們這群人都無怨無悔，不離不棄。我們用手中的鏡頭聚焦大天鵝的故事，把大天鵝一幅幅美麗動人的瞬間定格成永恒。

（編輯/張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