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市招生考試院 劉長有
1971 年,我高中畢業做了一名回鄉青年。畢業直接參加了生產小隊勞動,平時愿意和一些有文化、有知識的人接觸,參加集體勞動之余,也愿意抽時間看一些書,經常在田間地頭給大家讀報,參加文藝宣傳活動,關心國家大事。那是1973 年8 月,當時正值村小學缺一名臨時代課教師,經過大家推薦,生產大隊同意讓我去學校教學。作為村里民辦教師,校長安排我教小學二年級語文、數學,擔當班主任工作,從此我便踏上了教育這塊熱土,找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歸宿,一干就是40 多年。往事如煙,隨著年齡的增長,生活中的一點一滴淡然而去,唯有教育經歷的一幕一幕歷久彌新,難以忘懷。到了學校后,工作中便有使不完的勁兒,早上班打掃辦公室,幫助工友干一些雜活,晚下班給學生補課,向老教師求教,學習教學業務和班主任工作經驗,休息日也經常到學校看看,舍不得離開校園;半年后學校工友就和我談心,說看小伙子表現得不錯,工作很肯干,有責任心、正義感,問我想不想入黨,我說生產小隊就發展我是入黨積極分子了,趙文學和吳化坤是入黨培養人。就這樣我正式成為學校的入黨積極分子,學校工友張鳳鳴當時還是大隊的支委,是我的培養人,趙文學還繼續做我的培養人。在沈八村小學我從二年級教到四年級,在老教師的示范引領下,教學業務大有長進,在我班還舉行了全鄉的數學教學公開課。回想起從教的第一所學校,感受最深的是校長要求嚴格,工作不留情面,心理壓力大,須臾不敢懈怠;有一大批老教師業務精湛,堪稱師德楷模,他們都曾被評為松花江地區、呼蘭縣的勞模教師,因為文化大革命前這所學校是全鄉的中心校,位于鄉政府所在地,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學校還是全鄉的點校,那時鄉文衛組的領導和教研員經常深入學校,學校管理嚴格,教學質量高,每年全鄉統考都位于前列;學校活動豐富多彩,師生也經常參加各種比賽。
1975 年10 月4 日,是我最驚喜難忘的一天。經大用鄉黨委批準,我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并經組織推薦到雙城師范讀書,為我們這一批工農兵學員特批解決了組織關系問題,當時從心里深深地感受到了黨的溫暖,暗下決心不辜負組織培養,不辜負鄉親的選送。在雙城師范學習的近一年時間里,我選擇了理科班,到校后就開始建校勞動,收拾校園、教室、宿舍、操場,校舍是原雙城西北隅二中學校,是一所需要重新整修的老校舍;一切都是師生自己動手清理,挖菜窖,儲冬菜,搭地爐,備采暖,平操場,固定單雙杠;吃的是大碴粥、窩窩頭、土豆條、白菜湯,一周兩次細糧,基本是白面饅頭,以改善學員伙食。在這種環境下,學員們沒有感覺到苦和累,倒覺得很充實,享受到了不一樣的學習生活;更重要的是我們帶著鄉親的囑托,懷著求知的渴望,對未來的教育事業充滿著信心和憧憬。在這里定期過黨的組織生活,作為一名黨員,這是進步和發展的象征,我也感到很榮耀。理想和信念是推動人向上的動力,我很快適應了這樣的學習生活,一頭鉆到書堆里,如饑似渴地補償自己多年的知識缺失,經常是深夜里摟著書睡著了,為了日后工作需要,我盡可能多地去涉獵需要的知識;除研究中等師范教育數理化學科外,更是利用晚上、休息日閱讀課外書籍,讀了大量的散文與詩歌,還寫了很多詩詞,與學友切磋交流。雙城師范成立了校報,我被選為副主編,這也為后來我跨入詩歌的大門奠定了基礎。40 多年過去了,2018 年我把43 年來積累的文稿進行了整理,編輯了我的詩文集,共7 冊1200 首詩詞。人的一生不能錯過每一次機會,如果把每一個過程都看成是黃金時段,回過頭來就是為自己鋪設了一條金色的路程。
1976 年8 月,從雙城師范畢業。我又回到了大用鄉從事教育工作。鄉里分管教育的鄉長找我談話,說了上學前的經歷和表現,畢業后的工作急需,經黨委研究決定委派我去唐義學校當校長,聽后我頓時不知所措,記得當時只說沒做過領導工作,小白擔當不了。領導當即問:“你是不是共產黨員?”于是我就服從了組織安排,走上了學校的領導崗位。唐義學校是小學戴帽初中,小學5 年,初中2 年,初三都集中到鄉中學畢業班。校址靠村西頭,四周植樹,沒有圍墻和校門,村里很少有人到學校,校內十分安靜。學校7 個班,11 位老師,大多都有領導經歷,教導主任是文革前中心校長,還有鄉辦“五七”大學校長,縣工農干校老干部,文革前老校長,都是資深的教育人,在這樣一所學校里,我是新人。學校距離我家8 里路,每天上下班步行要往返16里,趕上下雨天我就得用塑料布把衣服包起來,到學校再把衣服換上,早晨6 點從家出發,7 點到學校,晚上教師都下班后,我最后一個離校,每天風雨無阻,周而復始。經過一年的努力,全鄉統考中我們學校由倒數第一越到正數第二,期末學校聯合大檢查,我校片上檢查第一名。可能是因為家長、社會的支持,村里領導的重視,加之我個人的影響,老師們都有了上進心,煥發出極大的工作熱情,學校被評為全鄉的先進集體。
1977 年8 月,唐義學校剛剛有了一點起色,我也正干得熱血沸騰,組織上又調我到佟家學校任校長。這個村型比較大,有萬畝良田,村里設黨總支,下面四個附屬屯設黨支部,我被納入黨總支的支委。學校設有總校,在李家屯,下面4 個教學點,都由總校負責管理,教師多數是民辦老師,年歲較大,學歷不達標,跟班教學有困難;校舍靠近村東頭公路,沒有圍墻,房屋校舍比較破爛,草苫的房蓋,屋內是泥土墻,夏天漏雨,冬天透風冰冷,教室里每堂課都要組織一次學生熱身運動,就是原地跺腳蹦,當時社會上形容學校是“彎著腰,拄著棍,披頭散發掉眼淚”,那時候上級教育部門號召用“三土一樹”(土桌椅、土黑板、土圍墻,校舍外四周植樹,校園內種植榆樹墻)的辦法解決辦學問題。這里雖然辦學環境很差,但民風古樸,有濃厚的尊師重教氛圍,屯里的說客管老師叫先生,主動維護學校秩序。村里領導很重視教育,支持校長工作。秋收時節,我們組織全校師生揀糧、揀柴,開展勤工儉學活動,改善辦學條件;我們還開辦了教師夜校,組織教師進修學習,相互幫助,每天晚上都要到10 點多鐘,一個學期過后,老師們個人業務有了長進,全鄉學生統考成績也有了大幅度提高,各教學點都有了新的變化,黨總支對我們的工作很滿意,年末還帶領班子來學校慰問。
1978 年2 月,我接到鄉政府文衛組的通知,讓我到文衛組上班,任副組長,負責全鄉的中小學教育教學業務工作。這次調動雖說是提拔重用,但我內心萬般不舍,舍不得佟家學校,也舍不得這里的老師、學生和家長,我在這里感受到了鄉親們對老師的尊重,村屯領導對學校的期待,農村孩子對教育的渴望,這是多么難得的鄉親鄉情啊,現在回憶起來,還為那時的辦學情景而動容。在文衛組工作兩年,對我個人而言是一個浴火重生的煉獄過程,由管理一所學校到面向全鄉16 所學校,23 個教學點,整天忙無頭緒,顧此失彼。每學期組織的全鄉小學統考以語文、數學為主,都是我和教研員命題,我負責數學試題,刻鋼板蠟紙,再印刷,都是我倆合作,一干就是24 小時,第二天取卷考試。文衛組在鄉政府辦公,政府領導時常看到我們辦公室深夜燈都還亮著,對我們豎起了大拇指。為了提高全鄉的教學質量,我們組織骨干教師去哈爾濱市觀摩學習,聽特級教師馬家溝小學柳玉芳老師和繼紅小學王凌云老師的課,從而引領全鄉教育的整體提升。
1980 年1 月,正當我組織各校領導進行全鄉教育聯合大檢查之際,大用鄉黨委書記找我談話,經呼蘭縣委宣傳部批準,我被調到大用中學,任黨支部書記兼校長。那一年我26 歲,心里沒有底,感覺很害怕,如泰山壓頂,六神無主,我和書記說給我點時間讓我考慮考慮。回到家里后,我飯吃不下,神經也極度緊張,何去何從,不知所措。第二天上班我找到了文教助理,他是文衛組長,跟他商量該怎么辦,他說:“你沒有退路,這是黨委會集體研究決定的,報上級批準的,推翻不了啦,你是一名共產黨員,要服從黨委的決定,你現在唯一要想的是到中學如何開展工作。我幫你把現有的班子成員做一下調整,你工作一段后再考慮教師隊伍如何安排。”就這樣,我又走馬上任了,2 月25 日我正式調到大用中學工作。學校有三棟校舍,兩棟紅磚房草蓋,一棟廂房沒有房蓋,不能使用,學校前面靠近公路,沒有圍墻,沒有樹木,理化生實驗室教具27 件;教師人心不穩,對學校的發展缺少信心,社會輿論和上級教育行政部門對學校領導的壓力也很大,鄉黨委派我到中學,就是要盡快改變面貌。當時學校老教師居多,我又是大用中學的畢業生,這里有許多老師都教過我,面對這樣一支隊伍,我很膽怯,也很無奈,一度想打退堂鼓,可又一想,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來了,向黨委也做了承諾,就是拼死拼活也要干個樣,不能辜負黨委的重托。我在大用中學工作了5 年,早出晚歸,沒有節假日,也沒有星期天,整個人長在了學校,每逢春節我都留守在學校值班,讓班子其他領導回家團聚,家里蓋房子就請了3 天假,男老師們自愿召集,下班后幫我挖地基,這也是老師們對我工作的一種認可與支持。1982年5 月份,黑龍江日報社記者蔡楠對我校的辦學情況進行了專訪,在縣教育局王輝光副局長的陪同下,吃住在學校,聽課,召開師生座談會,還召開了全體教師大會進行鼓勵和表揚,并在報紙上做了專題報道,題目是《加緊些,再加緊些》,這種社會影響力對我們領導和老師都是一種莫大的鼓勵和鞭策。多少年過去了,蔡楠老師的工作作風一直激勵我做好校長工作,這次報道也成了大用中學未來發展的加油站。1983 年10 月,呼蘭縣歸屬哈爾濱市管轄,11月份,市教育局來呼蘭要參觀一所農村中學,晚上局領導通知我做好匯報準備,第二天9 點多鐘,市縣教育部門領導都來到了我校,市基礎教育處來了兩位處長,縣教育局來了兩位局長,記得當時除了緊張和意外,沒有來得及做任何準備,匯報也沒有材料,想到哪,問到哪,就說到哪,在我16 平方米的辦公室里,圍著小火爐,談到了12 點多鐘,他們對學校這些原汁原味的工作過程很感興趣,當即決定,第二年春季開學后在這里召開全市初中教育現場會。經過5 年的艱苦創業,大用中學的經驗在全省推廣,在國家會議上交流,《中國教育報》《黑龍江教育》相繼刊發了大用中學的辦學經驗。全市現場會總結大用中學的經驗,概括為“在兩差一低的基礎上,以四心精神,創造了四個一流”,即學生基礎差、辦學條件差、教師學歷低,以堅定的事業心、積極的進取心、頑強的自信心、強烈的責任心,創造了一流的軟件材料、一流的教師隊伍、一流的教育質量、一流的學校管理業績。值得欣慰的是學校的工作得到了老師們的大力支持,學生滿意,家長和社會的認可,鄉黨委和縣教育局給予我們充分肯定。每年的中考,我們的畢業生錄取中專的比例占全縣50%以上;重點中學錄取總數是其他鄉鎮錄取的總和;連續5 年獲得縣里大面積提高教學質量獎勵第一名,被榮稱為“五連冠”;其他各項工作都獲得了市縣的獎勵。大用中學的教育實踐,使我體會到:管理一所學校,尤其是農村落后學校,沒有穩定的教育秩序和扎扎實實的教學質量很難令人信服,也得不到社會的認可。只靠管理好、中考質量高這兩方面強項維持局面,也很難有更大的發展。作為校長既要有整體格局,還需要有與時俱進的眼光,才會有更好的發展未來。1982 年,當時學校社會聲譽很好,在全縣有了一定的影響力。是守住已取得的成果不變,還是面對新形勢有所突破,我們選擇了窮則思變,富則思新的發展路徑。當時國家對普通初中學校提出了引入職教因素的要求,學校教育要為農村的孩子畢業后負責。那時候的普通高中招生只有25%左右,剩下的學生多數回鄉勞動。我們提出要瞻前顧后兩手抓,回鄉的孩子要讓他們成為家庭的幫手,參加生產勞動的里手,種植業、養殖業的能手,發家致富的帶頭人。1983 年,我應邀參加了在山東省平度縣召開的全國農村中學教育改革現場會,何東昌部長做了重要講話,我校改革辦學模式,引進職教因素的經驗在大會交流。后來省市、國家相繼在大用中學召開了端正辦學方向,改革農村初中教育;三教統籌、農科教結合現場會,推廣大用的辦學經驗。那時候改革的一些做法,至今回想起來也適用于現在的課程改革,把辦學中的職教因素融于我們提出的勞動教育、社會實踐活動、職業生涯教育,自成一體,相得益彰;勞動基地建設也有助形成實驗、實習、實踐與綠色生態,標本制作與校本課程于一體的智慧化校園。學校早期教育改革積累的經驗及豐富的教育資源,對當前的教育創新發展是一筆不可多的寶貴財富。
1984 年7 月,我參加了全省教育管理干部學院統一招生考試,被哈爾濱市教育干校錄取,在教育管理大專班離職學習兩年。入學時,我是班級的學習部長,畢業時,我被評為優秀學員,為哈爾濱市的學生爭得了榮譽,學校領導說優秀學員可以推薦到市教育局工作,我沒有在意,又回到了縣教育局報到,到教育局工作后,又完成了哈爾濱師范大學教育管理本科、研究生學歷。工作中我體會到,讀書的歷程,是一個人教育思想逐漸成熟的過程,本科畢業后,我就有了自己對教育的看法、主張和見解,漸漸地形成了工作思路,在后來教育崗位上得益于學識的支撐,也使我能夠走得更遠一點,也能為社會多做一些貢獻。
從1986 年8 月到2006 年底,我在呼蘭教育局工作了20 年。從普通科員到副股長,擔任副局長12 年,局長兼黨委書記5 年。做視導員時,我參與過全局各類現場會的籌備工作,分別參與了全縣德、智、體、美、勞專題現場會材料組織、現場布置、經驗總結,我推薦撰寫的班主任經驗,被評為哈爾濱市十大班主任標兵。
1990 年,我由教育局副股長提拔為副局長,因為能力突出,領導交給的任務從來不打折扣,寧可少睡一會覺,不參加社會活動,也要努力爭取創造性地把工作完成好;趕上工作忙時,除夕晚上還在寫材料,有時通宵達旦,第二天頸椎勞損住進醫院,也沒有因此影響過工作;上上下下對我工作都比較認可,口碑還好,考核時得了滿票。人的前行與事業的發展是密不可分的,只有在實踐中不斷努力地探索創造,不計名利、不講代價,不斷地完善自我,才能獲得更大的發展空間。12 年的副局長經歷,得益于我的老局長栽培、指導和信任,以及言傳身教,他離開教育局時,提拔到縣人大任職,把接力棒交到了我手里,工作上的支持和友誼比什么都重要,事業上的信任和肯定是偉大而神圣的獎賞。跟隨老局長12 年期間,在他的帶領下,創造了呼蘭教育一個又一個輝煌業績,1990 年哈爾濱市在我縣召開了“端正辦學思想,深化農村教育改革”現場會,省教育廳長和市教育局長對會議給予很高的評價,號召全省總結推廣呼蘭縣辦學經驗,在全市開展創建大用縣活動;1996 年國家教育部在我縣召開農村教育綜合改革現場會,《人民教育》報道了呼蘭農村教育改革經驗《擁抱大地》;2001 年,全國陶行知教育研討會在呼蘭召開,我縣榮獲全國兩基教育先進縣。在實踐中,我深深感受到,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事業發展是無限的;一個人的視野是有限的,集體的智慧是無限的,居于局部的眼界是有限的,站在國家、省市的格局來思考是無限的。
2002 年,呼蘭縣委任命我為教育局局長兼黨委書記。我在大會上表態,循名責實,不辱榮譽,身先士卒,共創大業。5 年的時間里,我一如既往地為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而奮斗不已。
2007 年1 月,我調到哈爾濱市第一中學工作,任校長兼黨總支書記。這次調動又是很突然,當時我正在區委信訪室研究處理信訪案件,區委辦公室通知我馬上到市教育局,局長找我談話:經過兩個小時的談話,又改變了我的教育身份,由公務員到事業單位,由局長到校長,又回到了我的學校生涯。1993 年時,領導有意調我到市教育局農教處工作,那時副科級可以提升為處級,我沒動心,也沒有答應。時隔15 年,又一次面臨這樣的問題,回市里工作的機會對我來說不多了,我答應了領導的調動,服從分配,組織的安排就是我的歸宿。第二天市教育局黨委領導就到呼蘭教育局召開班子會,同時接我去哈爾濱市第一中學參加全體教師大會,正式上任校長崗位,呼蘭教育局的同仁們都感到很突然,不理解;我愛人在北京,孩子剛從國外回來,對于我去一中工作,也是迷惑不解,我自己也說不通是為什么,也許命運就是這樣捉弄人,來不及想得更多,放下過去,從頭做起吧。在事業面前我又一次經歷了嚴峻的挑戰,看我還能不能勝任一名校長?在一中工作的4 個春秋里,送走了四屆畢業生,招了四屆新生。在我離開一中前,“百年名校,重振雄風”的目標初戰告捷,哈爾濱市委對一中的工作給予充分肯定。高考質量重點大學錄取率由36%提升到82%,新生質量逐年提高,與市重點校招生分數線拉開了距離;我校的領導和教師相繼獲得了黑龍江省五四獎章、哈爾濱市中青年專家等榮譽稱號,我本人榮獲了哈爾濱市建國60 年教育特殊貢獻獎。
2010 年9 月,因個人請求,我調轉到市招生考試辦公室工作,任黨支部書記職務,一直到退休。在招考辦工作期間,我參與了全市中小學標準化建設和區縣教育均衡發展督導評估,我被批準為省政府兼職督學,并帶隊赴雞西市專項督導檢查;參與了香坊區校園文化建設評審工作,被香坊教育局聘請為校園文化顧問。在我退休之前,2015 年市局領導讓我去籌建哈爾濱中小學后勤協會,我當選為會長。這期間,又參與了謀劃德強、順邁、鐵路中專幾所學校的發展研究,對民辦學校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又一個新的課題需要我們去探索。
在教育戰線上工作了40 多年,歷經坎坷,走過了許多艱難的路程,有苦有累,更多的是收獲了欣喜和愉悅;這么多年以來,一直在教育的征途上執著地奔跑著,如今思想和精神的獲得是人生彌足珍貴的財富,從中得到了組織和社會上的諸多榮譽,也給我的晚年生活留下了幸福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