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勒娜孜·胡森別克,宋玉蘭,李 敬
(新疆農業大學經濟與貿易學院 新疆 烏魯木齊 830000)
通過對阿瓦提縣扶貧現狀進行分析,以對當前的扶貧工作進行整體把握。總結阿瓦提縣扶貧績效和影響扶貧的因素,探尋當前阿瓦提縣扶貧存在的問題,為新時期阿瓦提縣扶貧開發工作提供可行建議,并提出提高扶貧工作效率的措施,指導阿瓦提縣更好地開展扶貧實踐工作。阿瓦提縣作為少數民族貧困地區,通過對該縣扶貧效果和影響因素進行研究,可以為其他少數民族貧困地區提供借鑒。新疆貧困問題嚴重的地區主要集中在南疆,南疆的貧困人口主要是少數民族,阿瓦提縣也屬于南疆少數民族貧困縣。對其進行深入研究,一方面可以緩解南疆的貧困問題,促進新疆經濟社會協調發展,另一方面可以促進民族團結,維護社會穩定。
貧困人口以戶為單位脫貧,衡量標準是該戶年人均純收入穩定超過國家扶貧標準且達到吃穿不愁、有安全的飲水,義務教育、基本醫療、住房安全有保障等指標,這些均為否決指標,全部達標后方可退出。貧困村退出以貧困發生率為主要衡量指標,統籌考慮村內產業發展(集體經濟)、基礎設施和基本公共服務等綜合因素,共4 項指標,均為否決指標,全部達標后方可退出。貧困縣退出以綜合貧困發生率、貧困村退出比例和群眾認可度為衡量指標,全部達標后方可退出[1]。脫貧攻堅事關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人民福祉和國家的長治久安,是必須高質量完成的重大政治任務,是需要全社會廣泛參與的一項重要的民生工程。我國不斷大力推進扶貧開發工作,大致經歷了體制扶貧、大規模開發式扶貧、扶貧攻堅、扶貧新開發以及扶貧成效鞏固5 個階段。伴隨著“八七扶貧攻堅計劃”“農村扶貧開發綱要”的順利實施,我國的扶貧開發工作取得了令世人矚目的成就,農村地區的貧困人口不斷下降,農村貧困人口收入水平穩步提升,社會不斷進步,農村居民生存和溫飽問題基本解決,但還存在社會貧富差距大、區域發展不平衡等問題。
通過實地調研和深度訪談,以阿瓦提縣為例,以貧困地區的實際情況為出發點,結合是否受過農業技術教育或訓練與農業純收入之間的關系、非農勞動人數與非農業收入之間的關系、農業人數與農業收入之間的關系、農業耕地面積與農業收入之間的關系等數據進行分析。發放問卷60 份,收回有效問卷57 份,問卷有效率為95%。
受過農業技術培訓或教育的農戶農業純收入較高,未受過農業技術培訓或教育的農戶農業純收入較低,多種培訓形式和創新模式在很大程度上為農業增產和農民增收發揮了重要作用。從表1 可以看出,受過農業技術教育或培訓的農戶農業純收入高于未受過農業技術教育農戶的農業純收入。

表1 受過農業技術教育或培訓與農業純收入情況
從表2 可知,參與合作社的農戶農業純收入高于未參加合作社農戶的農業純收入。參與合作社農戶的農業純收入較高,參與合作社農戶的農業純收入較低。農民專業合作社是在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基礎上,以土地流轉為載體的新型生產實體,加快了農業現代化的進程,實現了農民增收。

表2 是否參與合作社與農業純收入情況
從表3 可知,隨著家庭中從事非農業勞動人數增加,非農業純收入也有所增加,個人可支配收入隨之增加,消費水平也得到了提升。非農業勞動收入基本來源于外出打工、最低生活保障等,影響非農業勞動居民收入的影響因素如下。一方面,大部分人的工作具有季節性或者周期性,只有小部分人有穩定的工作;另一方面,文化程度不同,收入也存在不同。

表3 非農業勞動人數與非農業純收入之間的聯系
從表4 可知,隨著家庭中從事農業勞動的人數增加,農業純收入隨之提高。農業勞動力人數增多雖然會增加農業收入,但通過農業勞動力增加收入并不是最優選擇。現代農業資源越來越豐富,可利用先進的農業技術,減少農業生產者數量,提高農業生產效率。

表4 從事農業勞動人數與農業純收入情況
1.3.1 信息化人才缺乏,扶貧人員素質相對不高
我國已經進入大數據時代,信息遍布各個領域,為了做到精準扶貧,必須合理使用互聯網。精準扶貧過程中需要統計大量數據,一一核實各貧困戶的情況,這些離不開信息化技術的運用,而農村基層干部對新技術較陌生,影響了工作效率。目前,扶貧工作人員存在很多問題,招聘沒有任何扶貧經驗的大學生開展扶貧工作,需要經過一段時間培養,影響了扶貧工作的進程;很多技術人員由上級調配,只負責某段時期的扶貧工作,沒有全身心投入某個村的扶貧工作中,而且各個單位調派人員的管理機構不同,往往各自為政,很難合理配置資源。
1.3.2 “等靠要”思想嚴重,主體意識不強
一些農民認為扶貧工作是政府的事,依靠政府的政策支持和物質幫助,每年從政府的補助中滿足生活需求。扶貧政策沒有完全公開透明,農村居民過分追逐利益最大化,傾向于“哭窮”及向相關統計員謊報虛報收入等。在這種不良影響下,一些貧困戶認為貧困是一種榮耀,出現爭當貧困戶的傾向。國家每年都有脫貧指標,不少貧困戶雖已達到脫貧要求,卻不愿脫貧,反而去政府、村委會抗議,嚴重影響了扶貧工作。
1.3.3 內生發展動力缺失,返貧風險高
隨著農業副業化、農田集中化耕種,農民兼業化程度日益加深,在經濟欠發達的農村地區,難以獲得穩定收入的年輕勞動力開始外出打工。在廣大農村地區,除逢年過節外,村里只剩下年邁的老人和年幼的兒童。老人教育程度較低,思想傳統,不能理解和支持政府的政策,兒童無自主決策能力,靠他們難以推動扶貧工作進一步開展。農村勞動力短缺,老人和兒童無法從事繁重的農活,造成農田荒廢化。上述因素致使貧困地區缺乏培育內生發展動力的能力,難以承擔教育和醫療支出,無法從根本上改變農村居民現有的生活狀態。
1.4.1 增加人力資本投入,提高發展能力
在解決貧困人口溫飽問題的基礎上,通過加大人力資本投入,開展多種形式的培訓,升級傳統技術,提高貧困人口的生存能力,讓農村勞動力通過參與項目管理,從中學習技術和經營管理方法,加強人們靠自身發展的能力。
1.4.2 扶貧部門與各部門加強信息溝通
以往的扶貧開發工作由扶貧辦負責,最近幾年政府把工作重心放在精準扶貧上。各級政府應支持扶貧工作,包括定點幫扶及協作單位支持、社會幫扶資金支持、特殊優惠政策支持等。組織部、基層辦應介入管理和協調,加強信息溝通。
2.1.1 農業勞動力轉移
改革開放前后,制度因素和環境因素對農業勞動力遷移產生了很大影響。對現階段農業勞動力遷移過程中勞動力的意愿、行為和決策進行分析,研究農村勞動力和農業勞動力轉移的特點。結合農村人口城市化的要求和農業勞動力轉移率,對農業勞動力城市化傾向進行分析,得出我國實現農村人口城市化的兩類目標群體分別是異地轉移勞動力和就地轉移勞動力。農業勞動力轉移具有一定環境因素,主要對我國就地轉移和異地轉移模式下的勞動力遷移問題進行研究,進一步分析了當前影響勞動力就地遷移和異地遷移意愿的因素。
2.1.2 提高農民的受教育水平,加大精準扶貧宣傳
對于貧困地區來說,最重要的是教育。受教育程度不同,人們的發展情況不同。一方面,知識和信息貧困,例如理財、育兒、醫療、養老以及法律常識欠缺等,都是導致貧困戶難以徹底脫貧的重要因素。因此,應增加對農村教育的支持力度,尤其在學校建設和師資配置方面,應重視學校在農村文化建設中的核心作用。另一方面,應以貧困戶中個人的知識、技能為著力點,有針對性地進行長期教育和輔助,增強貧困戶的家庭風險防控意識。由于信息匱乏,貧困戶不能及時了解政策變動情況,失去了很多可以獲得幫助的機會,導致貧困戶出現了消極的思想。可以發動志愿者教農民使用智能手機,通過微信公眾號、官方網站第一時間獲取信息。對于不能使用智能手機的老人或殘障人士,應安排扶貧人員上門宣傳[2-3]。
2.2.1 推進扶貧工作人員隊伍及制度建設
目前,扶貧工作的負責人由上級各部門領導擔任,負責人帶領部分人員下鄉開展扶貧工作,實現了每一個貧困戶都有一個幫扶負責人。每到節假日,扶貧工作隊前往各自需要幫扶的貧困戶家中進行慰問,幫助其解決問題。
2.2.2 轉變扶貧政府工作思路,協調各部門職能
對接企業和合作社,重視結對幫扶。對于以財政收入和經濟增長為主要考核目標的部門而言,扶貧工作是個沉重的“包袱”。因此必須將精準扶貧納入各部門的考核指標中,給予扶貧工作人員更好的福利待遇以及優先發展機會[4]。
2.2.3 協調管理資金配置,提高扶貧資金利用率
投入經費是保證減貧工作順利開展的核心,但直接把資金發放給貧困戶,只能暫時解決他們的困難。要使用資金鼓勵合作社和其他形式的生產組織,最大程度利用精準扶貧資金,加大對自然條件、基礎設施等落后地區的資金投入,提高農村資金的利用率。在資金撥付方面,要精簡流程,簡化煩瑣的工作,讓扶貧對象第一時間得到資金扶助[5]。
2.3.1 創新全社會參與機制,發揮以幫扶促自強的聯動作用
社會民眾對貧困的認知度不高。除了政府渠道外,還應該建立以社會組織為主體、有法律保障、有制度規范的精準扶貧平臺渠道,讓社會公眾參與到扶貧工作中。應鼓勵社會力量參與扶貧制度化建設,保障公眾參與社會扶貧的效益,將扶貧工作成果真正落到貧困群眾身上,讓扶貧創業投資能夠獲得合理回報。
2.3.2 通過市場力量提高精準扶貧的內生動力
要想從本質上擺脫貧困,最有效的方式之一是增加就業機會,讓貧困群眾擁有能獲得穩定收入的能力。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出現了很多新興產業,給人們帶來了新的創業和工作機遇。我國很大一部分貧困群眾所處的區域不適合大規模農耕和發展工業,但是有豐富的地理資源,可以開發土特產、開發旅游等。參與扶貧的企業可以給貧困群眾提供工作機會,實現政府、企業及扶貧對象共贏的局面。精準扶貧要求精準定位和精準施策,而市場化的力量能夠將創新的“種子”散播到各個貧困角落,并在當地土壤上結出根植于本土的果實[6]。
腐敗與“貧窮陷阱”相伴而行,因此完善和健全檢查監督長效機制不可缺少。要嚴厲打擊弄虛作假、欺上瞞下、徇情枉法、貪污、挪用扶貧救助資金等行為。將救助資金的分配和發放情況向民眾公開,例如使用板報進行宣傳,在官網發布項目的資金使用情況,保證每一位扶貧對象的合法權利。對于有貪污念頭或貪污行為的扶貧工作人員,不僅要給予通報批評、警告處分,還要徹查其家庭現狀。黨委、監察機關、人大、政協要監督檢查,積極動員全社會參與監督和舉報[7]。
以阿瓦提縣為例,就精準扶貧“扶持誰”“如何扶”的實踐線路進行了分析。結合實踐,應通過一些經典的精準扶貧案例探析不同地區、不同人群的風貌,因地制宜,探索適宜的扶貧機制。例如四川藏區是全國面積最大的貧困區,根據精準扶貧的特征,四川藏區明確了精準扶貧的4 個著力點,即扶貧產業、扶貧對象、扶貧資金、扶貧項目;宜川依托“旅游精準扶貧”,打造知名旅游品牌,發展旅游服務;內蒙古則應用了“以特色作物為主導,以龍頭企業為帶動”的區域農產品發展模式。
貧困是因收入不足和缺乏生活物質的基本構成,導致個人和家庭的生活水平達不到社會接受的最低標準。農村脫貧不僅要解決溫飽問題,還要改善基礎設施、教育、文化、醫療等條件。對于貧困地區來說,應提高再生產能力,獲得將生產的產品銷售出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