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術語學的基本任務包括術語的命名、管理、翻譯、教學和術語庫建設等。基于不同的認知模式,現代術語學衍生出術語規定論與術語描寫論。通過對比規定論與描寫論,發現二者在命名理念上分歧明顯,如指稱關系上的單義性與多面性、理據路徑上的透義性與轉喻性、符號應用上的穩定性與變動性。研究認為,規定論與描寫論的命名觀各有側重,但在行為上互為補充。辨清二者的命名觀,明確行為上的互補態,有助于把握命名及其評價的尺度。
關鍵詞:術語規定論;術語描寫論;命名觀
中圖分類號:H083;H09?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3-8578.2021.01.002
A Contrastive Study of the Naming Views between Prescriptive Terminology and Descriptive Terminology//XU Jianguo
Abstract: Terminology is about naming, managing, translating, and teaching the terms in a specialized field, and what follows is about the construction of terminology bank. Due to the cognitive shift, modern terminology witnesses the departure between prescriptive theory and descriptive theory. By contrasting the two theories, we found that there lies the gap of naming ideas involved, such as univocity or multidimensionality when it comes to designation, clarity or metonymicness to motivation, and consistency or variability to performance. We think that the two naming views supplement each other in terminological practice although endowed with different emphasis in theory.
Keywords: prescriptive terminology; descriptive terminology; the naming view
收稿日期:2020-04-25
基金項目:2018年度安徽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重大項目“‘中國關鍵詞英譯的文化自覺研究”(SK2018ZD020)
引言
“規定性”(prescriptiveness)和“描寫性”(descriptiveness)是人類的兩大認知模式,深刻地影響著術語理論的建設和發展。20世紀60年代,普通術語學作為一門獨立學科初步形成。20世紀90年代,術語研究迎來了“認知轉向”(cognitive shift),即從規定性轉向描寫性。在這種意義上,“術語理論一般分為規定性和描寫性兩大類,普通術語學是規定性的,社會術語學、交際術語學、社會認知術語學、框架術語學是描寫性的”[1]。支持術語規定論的專家主要有布丁(G.Budin)、邁京(J.Myking)、加林斯基(J.Galinski)等,贊同術語描寫論的學者包括戈丹(F.Gaudin)、卡布雷(T.Cabré)、泰默爾曼(R.Temmerman)等。規定論與描寫論分別為術語的命名、管理、翻譯、教學、術語庫建設等提供指導和解釋,但由于認知模式不同,二者在命名理念上存在分歧。卡布雷認為,“術語是一個以形式為載體、用于相互交流、反映現實的單元”[2]。我們以術語單元的認知維度、語言維度、交流維度為參照系,從指稱關系、理據路徑、符號應用三個層面來對比分析規定論與描寫論的命名觀。
1 指稱關系上的單義性與多面性
指稱的“單義性”(univocity)與“多面性”(multidimensionality)是命名觀的核心構成。單義性是指名稱與概念之間的一對一關系,包括兩個層面:“術語-概念的分配”(monosemy)和“概念-術語的分配”(mononymy)[3]。前者是概念層面的單義性,即應該精確定義術語的概念;后者是名稱層面的單義性,即必須剔除術語的同義表達。多面性原本用于界定概念認知,是指“從不同的角度來觀察同一個概念的方式”[4]。在概念指稱上,也存在類似的觀點:“文本中同一個對象可以從不同的角度來指稱,條件是激活用于表現該對象的各種概念特征,或者與其他概念建立起相應的關系。”[5]在專門語言文本中,多面性的具體化一般是多義、同義、同音異義等變異現象。概言之,單義性與多面性有一定的對立性。
1.1 術語規定論與指稱的單義性
命名的本質是制造區別,使人們在社會交往中彼此區分和相互聯系。如老子所言,“無名,天地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6]。但在專門語言交際中,多義、同義、同音異義等語言現象確實給術語之間的區別帶來了麻煩。為了抑制術語的語義分歧,理想的做法是確保術語的名稱與概念之間維持一對一關系。從理論上看,以單義性為指稱原則是落實這一舉措的關鍵前提。如現代術語學之父歐根·維斯特(Eugen Wüster)所言,“眾所周知,術語與概念之間的單義性是普通術語學的理想模式,對于消除專門語言交際中的歧義現象,單義性顯然是必要的”[7]。所以說,用單義性來約束指稱行為,是術語規定論的必然選擇。
在專門語言領域中,我們無法忽視單義性的影響。普通術語學代表學者海爾默特·斐爾伯(Helmut Felber)認為,“一個術語永恒地分配給一個概念,這符合交際需要。這種永恒的一對一關系或是由語言應用形成的,或是由術語委員會的個人或專家們憑意志決定的”[3]。例如,中共中央宣傳部在1997年發出通知,統一將“宣傳”的英語表達由“propaganda”改為“publicity”。不僅如此,持規定論觀點的術語學者還認為,“要用國際統一的原則和方法來指導各國的術語工作”[8]。即使這一抱負沒有準確反映單義性的影響程度,但至少說明單義性依舊發揮作用。張順生對“學院”“雄安新區”等術語的英譯探究[9-10],是對譯名規范性的強調,也說明了單義性的價值。
就外語教學領域而言,為推進英語專業技能課程改革,文秋芳在2008年提出了“輸出驅動假設”。基于教學實踐、教學試驗的信息反饋,文秋芳于2014年修訂了“輸出驅動假設”的概念特征,并將之更名為“輸出驅動-輸入促成假設”。新舊假設的對比見表1 [11]。
從“輸出驅動假設”到“輸出驅動-輸入促成假設”的更名,完美地詮釋了術語指稱的單義性。其中,“輸入作用”是唯一可以提供區別性特征的參數。具體地說,不包含“輸入作用”的概念特征對應著“輸出驅動假設”,包含著“輸入作用”的概念特征對應著“輸出驅動-輸入促成假設”。從理論上看,通過更名,新舊假設在名稱與概念上維持著單義關系。
1.2 術語描寫論與指稱的多面性
術語描寫論反對指稱的單義性。我們知道,術語標準化是維斯特術語思想在實踐中的反映。術語標準化的目標是減少一詞多義、消除同義現象、按照術語原則建構新術語等[3]。術語標準化及其目標也是術語描寫論批判和攻擊的重要對象。社會術語學把術語標準化比喻作女妖[12];社會認知術語學奠基人麗塔·泰默爾曼(Rita Temmerman)認為,“一個概念對應一個術語的情形是不能成為原則的,因為原則的基礎是科學研究,單義性卻被想當然地當作了原則”[13];框架術語學奠基人帕梅拉·法貝爾(Pamela Faber)指出,“無歧義交際顯然是普通術語學的迫切需要,也是不切合實際的目標”[12]。概言之,我們借助術語原則(單義性原則)和術語標準化來實現專門語言的無歧義交際,類似于建造一座空中樓閣。
術語描寫論認可指稱的多面性。法貝爾認為,“在專門語言文本中,多義現象和同義現象都是不可避免的”[12]。例如,“國家形象”既能表示一個國家的國內形象,也可以表示一個國家的國際形象,還可以表示國內形象和國際形象的統一體,即全球形象。事實上,我們無法否認多面性的合理之處。根據體認語言學的核心原則——“現實-認知-語言”[14],語言的前提是認知,所以概念指稱的基礎是概念認知。當我們觀察同一個概念時,不同的立場或視角會生成不同的認知結果。正如德國哲學家漢斯-格奧爾格·加達默爾(Hans-Georg Gadamer)所指出的,“完全可以說,只要人在理解,那么總會產生不同的理解”[15]。在這種意義上,概念指稱大可不必千篇一律。概言之,單義性是實現無歧義交際的理想模式,但理想模式未必符合專門語言交際的實際情景。在術語描寫論看來,這是術語規定論的致命軟肋。
從“輸出驅動假設”到“輸出驅動-輸入促成假設”的更名,顯然不符合多面性這種指稱邏輯。首先,更名的動機是消除無歧義交際。如文秋芳所言,“發現舊假設未清晰界定輸入的作用,導致教師不易處理輸出與輸入的關系,有的還誤解為‘輸出驅動僅僅是對輸出給予了更多關注而已”[11]。可以這樣認為,在動機形成之時,單義性就已潛移默化地發揮作用。其次,新假設被認為是一個可以消除歧義的名稱。“經過與陳國華教授討論,筆者將舊假設修改為‘輸出驅動-輸入促成假設”[11]。也就是說,新假設不是源于真實文本,也未經過實踐檢驗,而是基于美好想象。交際術語學奠基人卡布雷認為,“術語理論永遠不會是規定性的,因為理論是一套連貫的、完整的公理或要素,允許在特定的框架中對某一物體及其內容、關系、過程進行描寫”[16]。從這種意義來說,我們應當以專門語言的文本為依托,從中描述術語的名稱和概念,而不是以人為標準化為手段來確定術語的名稱和概念。
2 理據路徑上的透義性與轉喻性
“透義性”(clarity)與“轉喻性”(metonymicness)一般用來表示術語的理據程度。術語的“理據性”(motivation)這一概念有很多不同的定義,但都把術語的名稱與概念、形式與內容聯系在一起,如“術語的形式具備的一種有助于認識術語所稱謂概念的屬性”[17]。簡言之,理據性類似于橋梁,是連接名稱與概念的紐帶。一方面,評判術語的名稱與概念之間的關系是否合理,我們主要依托術語所屬的整個系統;另一方面,理據性是通過語言手段來揭示術語的名稱與概念之間關系的合理化程度,所以理據性是術語評價的重要參數。
2.1 術語規定論與理據的透義性
“透義性主要指命名符號表達所指對象的信息確定性程度強,能夠盡可能準確地提供信息”[18]。透義性也稱有序性,是層級最高的理據性,也是理想的理據性。一個術語具有透義性,這就意味著該術語明白易懂,能夠確切地反映所指對象的本來面目。從本質上看,理據的透義性與指稱的單義性互為因果關系。因為單義性,當受眾面對術語的名稱時,不至于生成概念上的歧義;由于透義性,名稱與概念之間一對一的關系才可以讓受眾一目了然。
對術語規定論來說,透義性意義重大。俄羅斯術語學家洛特(D.S.Lotte)認為,“構筑術語的藝術在于盡可能直觀地、同時又相當簡明地反映概念的充分必要特征”[19]。完美的術語形式誠然是直觀性和簡明性的統一,但直觀性卻是硬性要求。如王寅所指出的,“傳統指稱論認為,只有符合一個名稱的全部內涵或涵義的事物,才是該名稱的所指對象”[20]。術語的名稱要符合術語的概念,術語應有高度的理據性,這不僅是對術語提出的理想化要求,有時也是構筑術語系統應遵循的一條相當硬性的規定。如“意見領袖”“輿論場”“地球村”等傳播學術語,由于具有較強的透義性,我們無須借助概念的定義就能明白它們的意義。
在外語教學領域中,從“輸出驅動假設”到“輸出驅動-輸入促成假設”的更名符合規定論的透義性要求。張大英認為,“透義性差表現為命名本身意義不明,還表現為命名不能準確地反映命名對象的真相而使人產生誤解,如縮小事實或夸大事實”[18]。如表1所示,“輸出驅動假設”在形式上主要反映出“輸出比輸入對語言學習的內驅力更大”這個概念特征,而“輸出驅動-輸入促成假設”在形式上主要引申出“輸出比輸入對語言學習的內驅力更大”“輸入促成完成當下產出任務,輸入直接為產出任務提供語言材料和相關知識”這兩個概念特征。如果我們用“輸出驅動假設”來反映這兩個概念特征,這就意味著縮小了事實。
2.2 術語描寫論與理據的轉喻性
在術語命名的實際過程中,完全體現形式的透義性,倒不是一項容易的任務。真正具有“望文生義”或“顧名思義”這種功能的術語形式其實是非常罕見的,只有極少數完美的術語才能在其語言形式中表達概念的充要特征。正如鄭安文所指出的,“規定論試圖用諸如單義性、準確性、系統性、能產性等規則得到所謂的理想化的術語,這在實際的術語工作中顯然是難以完全做到的”[21]。有鑒于此,一些持規定論觀點的術語學者也不得不讓步。“術語標準化問題專家И.H.沃爾科娃認為,定義中與術語中表示概念基本特征的方式應具有原則性的區別,術語中無須對概念的每個特征進行全面的擴展性描述,反映或引申其中一個特征就可以”[22]。相對而言,命名的轉喻性更加符合我們的認知習慣和語言實際。
所謂“轉喻”(metonymy),是指“在一個認知域或認知域矩陣之內的概念映射,對于兩個相關的概念實體來說,這種映射包含著替代關系,而指稱是其主要功能”[23]。事實上,轉喻本身就是一個多義表達。詞本無義,義隨境生。在傳統修辭學領域,我們突出轉喻的修辭功能;在認知語言學領域,我們強調轉喻的認知功能;在術語學領域,我們重視轉喻的指稱功能。憑借轉喻,我們可以用顯著的喻體替代所要指稱的喻標,并通過喻體將受眾的注意力導向喻標。這種替代關系大約有49種,如整體代部分、部分代整體、部分代部分、具體代抽象、抽象代具體等。形式與概念之間只要存在直覺、功能、材料、目的、形狀等任意一個方面的聯系,術語就具備理據性,這就是“命名轉喻論”(metonymy-naming view)。如王寅所言,“人們總是基于人或物的某一特征,采取‘擇其一而概其全的方法來為人或物命名”[20]。例如,我們常用“挪威云杉”代指歐洲的各類云杉,也用“亞洲鯉”代指源于亞洲的各種魚類,還用“圓明園”代指圓明園、長春園、萬春園組成的園林建筑群。
轉喻性也稱“關聯性”(relevance),是術語描寫論所認可的理據程度。正如交際術語學所強調的,“一個術語變體只需顯示概念的某一突出特征或某一方面,主要看使用者想傳遞什么樣的信息”[24]。理據的轉喻性與指稱的多面性其實也互為因果關系。因為多面性,所以術語的名稱可以包含“言外之意”或“弦外之音”;由于轉喻性,名稱與概念之間的多義關系、同義關系等非一對一關系才會被賦予合法的理據性。“實際上,即使在同一個專業領域中,一個形式可以關聯著一個以上的意義。”[2]由此反觀“輸出驅動假設”到“輸出驅動-輸入促成假設”的更名,相對而言,文秋芳重視理據的透義性,而非轉喻性。
其實,“輸出驅動假設”與“輸出驅動-輸入促成假設”在概念上并不存在本質的區別。如文秋芳所言,“新舊假設在適用對象、輸出作用、表達能力的地位三個方面擁有相同的內容,只在輸入作用上存在差異”[11]。在嚴格意義上,有無“輸入作用”只是兩個術語在概念特征上的差異,并不是兩個術語的概念差異。首先,在闡述“輸出驅動假設”與英語專業技能課程的關系時,文秋芳就已指出輸入的價值。“毋庸置疑,輸入對外語學習很重要。學習者通過大量的閱讀和聽力活動,能夠不知不覺地接觸外語,潛移默化地獲得外語知識,形成外語的語感”[25]。其次,在分析“輸出驅動假設”與大學英語教學的關系時,文秋芳也描述了輸入的目的。“提供恰當的新輸入材料。教師提供新材料的主要目的是幫助學生補充完成輸出任務所欠缺的語言知識。”[26]概言之,“輸入作用”已融入“輸出驅動假設”的概念之中。既然新舊假設兩個術語的基本概念是一致的,我們完全可以用“輸出驅動假設”這一顯著的形式來替代所指稱的整個概念。正所謂:“沒有意義上的差別,也就沒有形式上的區分。”[27]一旦更名,反倒屏蔽了形式的凸顯功能,沒有發揮轉喻的應有價值。
3 符號應用上的穩定性與變動性
符號的“穩定性”(consitencey)與“變動性”(variability)是一對歷時范疇,關乎術語在社會上的接受度和影響度。穩定性是指“合適的命名一經確定,就應在時間演變中保持穩定,沒有充足的理由不要輕易變更”[18]。在理論上,保持名稱的穩定性有助于建構并維護術語的權威性。術語變更一般受制于專門語言交際中的各種參數,如傳播者的知識與威望、文本功能、文本內容及受眾群體等,但歸根結底,與知識變化相關。“我們的專門領域知識在進化,用來描述專門領域概念的術語同樣也在改變。”[28]換言之,名稱變動也是常態化的。
3.1 術語規定論與符號的穩定性
名稱的穩定性是術語規定論的重要表征。在術語規定論看來,專門語言單位的術語之所以能夠區別于普通語言的詞語,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術語與其指稱的專門概念之間具有單義的關系;二是形式與處理這一概念的文本內容之間具有穩定的關系。”[29]所以說,穩定性與單義性是共生的。這種共生關系集中地體現在那些符合語義要求、形式要求、語用要求的“標準化術語”[22]身上。也就是說,標準化術語在名稱與概念之間的關系上呈現單義性,在形式上具有很強的透義性,不但易于被受眾認知,也易于被接受。此外,這類術語之所以被視為標準化術語,在很大程度上歸因于名稱的穩定性。綜合地看,單義性是術語規定的基礎,透義性是術語規定論的支點,穩定性是單義性、透義性的拓展和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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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徐建國(1975—),男,福建師范大學文學院博士研究生,安徽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長期從事大學英語教學和英漢翻譯工作,主要研究領域包括海外漢學、外宣翻譯和外語教學等,主持和參與了安徽省教育廳科研項目4項,在外宣翻譯研究方面有豐富經驗,發表10多篇論文。通信方式:13855390063@126.com。